銅盆墜地的脆響刺破靈堂死寂。我猛地睜開眼，檀木棺材內壁上刻著的化學方程式在黑暗中泛著幽光。h?o?過氧化氫）——這行本該出現在現代實驗室的分子式，此刻正與棺槨上的蟠龍紋糾纏。
    "詐...詐屍了！"
    棺蓋被掀開的刹那，我抓住那隻染血的手。十五歲少年踉蹌跌進棺中，耳後鱗片狀胎記擦過我頸側，滾燙得像是要灼穿皮膚。
    "母後..."蕭玨的眼淚滴在我手背，瞬間凝結成赤色晶體。我捏住那枚血珀對著月光，晶體內部竟浮現出0與1組成的數字漩渦。
    殿外突然傳來環佩叮咚。我將少年推進棺木暗格，順手抄起供桌上的青銅燭台。鏡中倒影裏的女人鳳眸含煞，滿頭珠翠在月光下泛起機械冷光。
    "姐姐既喝了鴆酒，就該老老實實躺在黃泉路上。"麗貴妃的繡鞋碾過滿地紙錢，染著丹蔻的手指撫上棺沿，"何苦爬回來礙眼？"
    我猛地扣住她手腕反擰，那截皓白肌膚下傳來齒輪轉動的異響。麗貴妃突然勾起詭異微笑，後頸皮膚如拉鏈般裂開，露出裏麵精密排列的集成電路板。
    "啪！"
    顯微鏡載玻片在蕭玨指尖碎裂。我攥住少年滲著銀光的手腕，將他按在改良版太師椅上。四十九根牛筋捆縛帶自動收束，椅背彈出十三個黃銅電極。
    "這具梨花木腦波檢測儀能監測你的杏仁核活躍度。"我調整著萊頓瓶導線，故意忽略少年煞白的臉色，"現在回答本宮——你上次見到國師，是否在子時三刻去過觀星台？"
    蕭玨突然劇烈抽搐，耳後鱗片發出高頻震顫。我迅速將血珀晶體接入雙生鏡係統，銅鏡表麵頓時浮現現代實驗室場景。鏡中的我正將dna測序儀對準一管銀色血液，屏幕上跳動的二進製代碼與蕭玨的胎記紋路完美重合。
    "娘娘！七殿下他..."侍女驚叫著跌進門來。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照在蕭玨滲血的傷口上，銀色液體如活物般蠕動。少年瞳孔擴散成絕對圓形，機械音從喉間溢出："係統錯誤，檢測到非法訪問，啟動清除程序——"
    我抄起鎏金香爐砸向殿內青銅鶴燈。預埋在鶴喙中的硝石遇火炸裂，漫天磷粉與殿外驚雷相撞，在暴雨中燃起幽藍火焰。趁著電磁脈衝幹擾係統的瞬間，我拔下鳳釵刺入蕭玨後頸，納米機器人組成的胎記應聲潰散。
    太廟香爐炸開三昧真火時，我正用金絲楠木算籌推演先帝遺詔。羊皮紙上用隱形墨水寫就的斐波那契數列，在紫光燈下顯形成三維全息投影。
    "原來整座皇城是台量子計算機。"我摩挲著袖中微型特斯拉線圈，看電流在十二根盤龍柱間跳躍，"蕭明稷的青銅麵具下，該不會藏著cpu吧？"
    祭壇突然劇烈震動。蕭玨額間滲出銀色汗珠，瞳孔中浮現出旋轉的機械鳶尾花。少年天子袍服無風自動，玉冕珠串在空中組成克萊因瓶拓撲模型。
    "警告，第1024次模擬出現異常變量。"蕭玨的聲音帶著電子混響，指尖射出全息投影，"林玄薇教授，你不該喚醒休眠中的β3076實驗體。"
    我甩出袖中改良版指南針，磁針在強電場中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地磚下若隱若現的光纜陣列。當蕭明稷帶著玄甲衛衝進太廟時，我正用金剛石護甲劃開地麵，量子計算機組的藍光照亮所有人驚駭的麵容。
    "陛下可知自己活在楚門的世界？"我踢開冒煙的伺服器，任全息投影在暴雨中鋪展，"您最疼愛的麗貴妃是仿生人，欽天監藏著5g基站，就連您每日批閱的奏折..."我舉起正在自動打印墨寶的活字印刷機，"都是ai生成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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