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冷宮潮濕的青磚地上，指尖輕輕拂過宮女春桃的眼瞼。她睫毛顫動如受驚的蝶，頻率正好是每分鍾32次——比常人高出三倍，典型的謊言應激反應。
    "娘娘，這賤婢方才招認在香爐動手腳。"掌事太監福全抖著拂塵，"可要上拶指？"
    春桃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滲出血絲。我嗅到淡淡的杏仁味，氰化物！現代刑偵知識瞬間激活，抄起案頭冷茶潑向她喉間。水珠在半空凝成冰晶，這是雙生鏡係統帶來的液氮噴霧殘留效果。
    "喀嚓"冰晶封住她咽喉時，我瞥見她耳後藍光一閃。果然，撕開仿真皮膚後露出微型芯片，上麵蝕刻著德妃宮裏的紫藤花紋。
    "取本宮的妝奩來。"我故意抬高聲音，從檀木盒底層抽出紫外線燈管——昨夜剛用銅鏡和螢石改造的。藍光掃過春桃脖頸，鳳凰狀量子刺青浮現，與麗貴妃小產時床幔上的血漬一模一樣。
    福全突然跪地："娘娘，陛下往冷宮來了！"
    銅門轟然洞開，蕭明稷玄色龍紋氅衣掃過門檻。我順勢將春桃耳後芯片塞進七皇子蕭玨的虎頭鞋，這孩子正抱著《三字經》裝傻，書頁間卻露出半截袖箭。
    "皇後好手段。"皇帝劍柄挑起我下頜，"連慎刑司都查不出的蹊蹺......"
    話音未落，春桃屍體突然抽搐。她指縫裏鑽出納米級紅麝粉，在空中聚成德妃的臉。我佯裝驚慌後退，袖中防狼噴霧準確噴向皇帝腰間玉佩——那裏麵藏著聲波發射器。
    "護駕！"暗衛破窗而入的瞬間，我拉著蕭玨跌進密室。孩子袖箭射向牆壁，活字印刷模組轟然啟動，剛寫好的《霸道王爺愛上我》話本正在批量印製，每個句號都是玄淵閣的密令坐標。
    蕭玨突然扯我衣袖："母後，父皇的麵具在發光。"
    透過磚縫望去，蕭明稷臉上青銅饕餮紋泛起幽藍。這分明是腦波接收器的待機狀態！難怪他這些年性情大變，原來早被......
    "轟隆！"
    驚雷劈中殿外古槐，我趁機將春桃的量子刺青拓在糯米紙上。蕭玨乖巧地遞來糖人，竹簽尖端沾著能顯影的唾液酶——這孩子越來越會藏證據了。
    雨幕中傳來整齊腳步聲，德妃帶著八名一模一樣的宮女逼近。我摸出懷表，距下次月圓還有三刻鍾，足夠用雙生鏡傳送微型ep裝置了。
    "姐姐這是演的哪出？"德妃丹蔻劃過我脖頸，"借屍還魂的戲碼......"
    她突然僵住。我藏在《女誡》書脊裏的激光筆正對準她瞳孔，折射在銅鏡上的光斑恰好組成摩爾斯電碼。玄淵閣的死士此刻應該已經包圍祭天台了。
    就在我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時，突然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蕭玨！他滿臉淚水，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然而，就在我準備安慰他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蕭玨的衣袖中突然飛出一隻機關鳥，那鳥翅膀撲騰著，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直直地朝德妃飛去。
    我驚恐地看著那隻機關鳥，隻見它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德妃，然後猛地用鳥喙啄向德妃的鬢邊。隻聽“哢嚓”一聲，德妃頭上的珠花應聲而碎，花瓣散落一地。
    而在那破碎的珠花之中，我竟然看到了一個小巧的信號接收器！這一發現讓我恍然大悟，原來德妃一直在暗中與他人傳遞消息，而這個信號接收器就是她的工具。
    想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悅，不由得笑出聲來。這笑聲在寂靜的宮殿中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這場戲，該換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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