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薇的繡鞋剛踏上漢白玉橋，懷裏的黃銅懷表突然瘋狂震顫。這是她用雙生鏡傳送來的電磁波檢測儀，此刻表盤上的翡翠指針正指著"危"字。
    "母後小心！"蕭玨拽住她衣袖時，橋下禦河正泛起詭異的藍光。錦鯉群在空中凝固成光點矩陣，鱗片折射出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林玄薇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典型的量子疊加態。
    河麵突然炸開萬千光粒，七皇子被氣浪掀翻欄杆。林玄薇撲過去時隻抓住半截撕裂的衣袖，少年明黃色的身影在墜落過程中離散成光子群，下一秒竟出現在三十丈外的下遊水麵。
    "蕭玨！"她提著裙擺沿河狂奔，鑲金護甲刮過柳樹皮簌簌作響。這場景讓她想起在實驗室觀測量子隧穿效應的日子，隻不過此刻穿越屏障的是個大活人。
    河水開始呈現波粒二象性，琉璃般的液麵下湧動著概率雲。林玄薇摸出袖袋裏的偏振片，這是上個月用翡翠簪子從雙生鏡換來的光學儀器。透過淡紫色鏡片，她看到河底沉著七塊刻滿黎曼猜想的青銅龜甲。
    "娘娘萬福。"南疆質子慕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腰間銀鏈串著十九顆骷髏頭，此刻正在量子場中泛著磷火，"此乃我國祭司用十萬伏生物電波馴化的聖河。"
    林玄薇反手甩出藏在團扇裏的激光筆，紅點在慕離眉心灼出青煙："解釋原理，否則下次燒穿的就是你的鬆果體。"她瞥見蕭玨正在下遊撲騰，龍紋錦袍時隱時現，顯然還在量子態徘徊。
    慕離輕笑一聲，骷髏頭突然迸發伽馬射線。林玄薇旋身避開，凱夫拉纖維織就的宮裝襦裙擦出串串火花。她終於明白河水異常的原因——南疆人用特斯拉線圈在河床布設了電磁矩陣。
    "想要皇子就交出雙生鏡！"慕離的彎刀劈開水麵，量子化的水珠竟凝成達芬奇坦克的輪廓。林玄薇從鬢角拔出鎢鋼發簪，這是她改良的微型特斯拉線圈，尖端迸發的電弧瞬間擊穿水幕。
    此時下遊傳來蕭玨的驚呼，少年正被一群量子錦鯉圍攻。魚群在經典態與量子態間切換，利齒忽而化作光刃。林玄薇甩出藏在腰封裏的石墨烯漁網，這是用三本春宮圖從玄淵閣換來的黑科技。
    "母後！魚鰾裏有東西！"蕭玨從網中掙紮著舉起條機械錦鯉，魚腹中藏著枚納米級密鑰。林玄薇用激光筆切開魚鰾時，密鑰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圖——正是紫禁城地下管道的拓撲結構。
    慕離的咆哮伴隨著次聲波襲來，林玄薇耳垂上的銥金耳釘突然發燙。這是她設置的電磁屏蔽裝置，此刻正將聲波轉化為《最炫民族風》的旋律。蕭玨目瞪口呆地看著南疆質子隨著廣場舞節奏抽搐，手中的彎刀"當啷"落地。
    "快走！"林玄薇拽著蕭玨跳進尚食局的運菜船。量子河水在船底泛起德布羅意波，木船時而在現實河道航行，時而穿梭在概率雲構成的虛數空間。蕭玨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開始透明化："母後，我好像要薛定諤了..."
    "憋住氣！"林玄薇把最後半瓶農夫山泉澆在他頭上——這是雙生鏡傳送來的觀察者效應穩定劑。少年的身體迅速實體化，手裏還抓著半條量子狀態的香酥魚。
    當他們撞開藻井機關潛入玄淵閣時，慕離的追兵已至。林玄薇啟動蒸汽印刷機，特製油墨遇熱顯形，牆壁浮現出整個皇城的麥克斯韋妖模型。她將納米密鑰插入活字印刷版，鉛字突然懸浮成洛倫茲吸引子。
    "抓住那個"觀察者"！"慕離的吼叫帶著量子糾纏的顫音。蕭玨情急之下摸出林玄薇的防狼噴霧，卻誤將辣椒素噴進自己鼻孔。驚天動地的噴嚏震碎了慕離的骷髏項鏈，十九道伽馬射線在《最炫民族風》的旋律中跳起了廣場舞。
    林玄薇趁機按下印刷機上的π鍵，納米密鑰啟動河床電磁陣逆轉程序。量子河水瞬間坍縮為經典態，慕離在慘叫中化作一灘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蕭玨掛著兩行噴嚏淚珠，手裏還攥著半塊量子化豌豆黃。
    "下次..."林玄薇擦著激光筆上的水漬，"偷拿防狼噴霧前，記得先看使用說明。"
    閣樓突然震動，雙生鏡迸發強光。鏡中浮現現代實驗室的場景，她的鏡像體正舉著塊白板，上麵寫著："量子河數據異常，速查河圖洛書拓撲結構！"
    蕭玨湊過來時，鼻尖上的辣椒油在鏡麵留下個滑稽的指紋。林玄薇突然笑出聲，這大概是穿越以來最像活著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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