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禦花園的鯉魚...鯉魚在背《九章算術》！"
    七皇子蕭玨跌跌撞撞衝進鳳儀宮時，我正在研究新改良的辣椒噴霧。青瓷瓶"咣當"摔在地上，鮮紅的辣椒麵潑在雪貂大氅上，像極了凶案現場。
    "說清楚。"我拽過瑟瑟發抖的少年，他耳後的鱗狀胎記泛著詭異藍光。自從上個月發現這孩子是個行走的納米機器人，我就對任何異常現象格外敏感。
    "方才路過冰湖，看見...看見..."蕭玨的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機械般背誦："設鯉魚重五斤，價三錢；鱸魚重三斤，價五錢。今有錢九百八十，買魚九十九斤..."
    我抄起案上的銅手爐砸向地麵。咣當巨響中，少年渾身一顫，眼神恢複清明。這是上周剛發現的強製重啟方式——用130分貝以上的噪音打斷程序錯亂。
    "帶路。"我抓起裝辣椒麵的錦囊，這或許能對付那些見鬼的納米機器人。經過廊柱時，銅鏡映出我發間十二支金簪正微微震顫，那是自製的電磁脈衝裝置。
    暴雪中的禦花園宛如末日圖景。冰麵下浮動著幽藍光紋，幾何圖形在霜霧裏時隱時現。當我蹲下身，赫然看見冰層裏封著個與蕭明稷一模一樣的男人——不，是二十個。
    "係統警告，第1097號實驗場出現數據冗餘。"機械女聲突然在腦內響起。我猛地轉頭，蕭玨正機械地重複："錯誤代碼xc221，建議立即清除冗餘數據。"
    冰麵在此時炸裂。
    二十個"皇帝"破冰而出，玄色龍袍上結滿冰晶。他們手持形似燧發槍的武器，槍口卻流轉著量子糾纏的幽光。最可怕的是那些麵容，每個細微表情都與蕭明稷分毫不差，連左眼下那道舊疤都完美複刻。
    "林玄薇，你違規了。"二十道聲線疊加成金屬轟鳴，"你不該教會npc情感模塊。"
    我反手將辣椒麵撒向空中，納米機器人組成的雪霧瞬間凝固。趁著這個空檔，拽起蕭玨滾進假山後的密道。石壁在身後合攏的刹那，一道量子光束將我們方才站立處熔成琉璃狀深坑。
    "娘娘，兒臣的指節..."蕭玨突然舉起右手，小指關節"哢嗒"彈開，露出微型接口，"似乎能連接他們的武器係統。"
    我看著少年將接口捅進密道牆麵的青銅燈座，牆磚突然浮現密密麻麻的二進製代碼。當第1097行代碼亮起時，整條密道開始扭曲，壁畫上的飛天竟轉過頭來露出機械義眼。
    "警告，非法訪問。"假山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我從袖中抖出火折子，點燃辣椒麵往通風口一拋——這是上周用硫磺、辣椒和鐵屑配的"反ai香料"。
    此起彼伏的噴嚏聲在假山外炸開。趁著這空檔，蕭玨眼中藍光暴漲："母後，西北角第七塊地磚！"
    我一腳踹開地磚，下麵是個布滿晶體的洞穴。上百具冰棺陳列其中，每個都封存著不同時期的"蕭明稷"。最近的冰棺裏，皇帝心口插著支鋼筆——那是我上個月失蹤的萬寶龍！
    "原來那晚在禦書房..."我突然想起月圓夜撞見皇帝批閱奏折，朱筆竟寫出英文花體字。當時以為眼花了，現在看來...
    洞穴突然劇烈震動。二十個複製體衝破辣椒防線，量子槍在牆麵燒出熔洞。我拔下發間金簪，電磁脈衝波掃過，最近的三個複製體頓時僵直倒地。
    "蕭玨，給我爭取十秒！"我撲向那具插著鋼筆的冰棺。少年轉身張開雙臂，十指迸發出耀眼電弧——他上周吞下的特斯拉線圈終於派上用場。
    鋼筆插入冰棺的刹那，所有複製體突然抱頭慘叫。我趁機掰開皇帝緊握的左手，掌心裏赫然是用血畫成的莫比烏斯環，中央寫著：find the irror找到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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