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王氏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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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太原王氏糧倉起火了!"
蘇禦端著青瓷碗的手猛地一抖,白粥潑在案幾上,燙得他一縮手。窗外的火光已經竄過屋脊,把半邊天染成橙紅色,濃煙裏還飄來焦糊的糧食味。他扯過袖口擦了擦手,看著跌坐在地的親兵罵了句:"慌什麽?先查清楚是誰放的火!"
【係統提示:檢測到青銅輻射反應,能量等級v3】
"得,又是金人那攤子事。"蘇禦撈起椅背上的披風甩在肩上,餘光瞥見白雨晴正在對鏡描眉,鵝黃色裙裾拖在青磚上,像團揉皺的雲錦。"白姑娘,別臭美了,該幹活了。"
"誰要和你一起查案?"白雨晴頭也不回,指尖卻熟練地把眉筆插進妝奩,"不過...王家糧倉燒得蹊蹺,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麽鬼。"她抄起牆上的繡春刀,刀鞘上的銅環撞出清脆的響。
王家大宅外擠滿了百姓,老人抱著孩子站在牆根,年輕力壯的踮著腳往門裏張望。蘇禦剛掀開馬車簾子,就聽見有人喊:"王老太爺親自點的火!說是要祭天!"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裏,他聽見"金人龍脈"之類的詞兒。
"借過借過。"蘇禦剛要往前擠,腰間突然被人扯了下。回頭看見個少年,破衣爛衫的像個叫花子,卻攥著他的玉帶銙不放。"王爺留步!王家糧倉裏有...有妖怪!"
"妖怪?"白雨晴挑眉,繡春刀出鞘半寸,"小郎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少年撲通跪下,額頭磕在青石板上:"在下王修,是王氏旁支。老太爺今早突然發瘋,說要拿全族性命換金人現世...您看這個!"他從懷裏掏出半塊青銅片,邊緣還帶著焦黑的血跡,上麵刻著扭曲的龍紋。
糧倉裏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梁木在火中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響。王老太爺站在中央的糧囤上,手裏捧著個青銅匣子,花白的胡子被火烤得卷曲,卻笑得癲狂:"始皇帝留寶器鎮龍脈,我王氏拿血脈換天機!今日之後,天下..."
"係統!掃描那個匣子!"蘇禦壓低聲音,手按在腰間的對講機上——那是他用現代零件改裝的通訊器。
【檢測到金人左臂部件,能量轉化率27,宿主需警惕同化風險】
白雨晴的繡春刀已經劈出半道弧光,卻被蘇禦伸手攔住。她皺眉時,看見他眼裏閃過紅光——那是係統掃描時的應激反應。"等等,看他怎麽玩完。"
老太爺突然咬破手指,血珠滴在匣子縫隙裏。青光"轟"地炸開,照亮了他眼角的皺紋和眼底的瘋狂。蘇禦瞳孔驟縮,看見老人的皮膚正在快速金屬化,指節凸起的地方已經變成青銅色,血管裏流動的不是血,而是泛著藍光的液體。
"快跑!"王修突然尖叫,人群開始騷動。蘇禦拽著白雨晴往門口衝,身後傳來骨骼變形的"哢嚓"聲,像有人在捏碎一把銅錢。
糧倉坍塌的瞬間,蘇禦被氣浪掀得撞在牆上。煙塵裏傳來重物落地的"咚"聲,他掙紮著抬頭,看見個怪物站在廢墟中央——上半身還是人形,下半身已經變成青銅鱗片,手臂上凸起的紋路正是十二金人的標誌性圖騰。
"這老東西...把自己煉成了活容器?"白雨晴抹了把臉上的灰,繡春刀在掌心轉了個花,"係統說怎麽打?"
【建議使用高頻率振動武器破壞能量聯結】
"早準備好了。"蘇禦從親兵手裏接過陌刀,刀身足有六尺長,刀柄處纏著防滑膠帶,刃口泛著冷光。這是他用現代水力鍛錘改造的武器,專門對付青銅造物。
怪物抬手砸來,蘇禦矮身躲過,刀刃貼著怪物小腿劃過,發出指甲刮玻璃般的尖嘯。白雨晴的繡春刀同時刺向怪物咽喉,卻被青銅皮膚彈開,火星濺在她臉上,燙出個紅點。
"攻擊關節!"蘇禦大喊,陌刀劃出弧線砍向怪物膝蓋。金屬斷裂聲中,怪物單膝跪地,胸腔裏傳出齒輪摩擦的聲響。他趁機躍上怪物肩膀,刀柄狠狠砸在其後頸的青銅突起上——那是金人部件的接口處。
"哢嗒"一聲,青銅匣子從怪物胸口掉落。蘇禦接住匣子的瞬間,係統界麵彈出提示:【能量反應歸零】。怪物的身體迅速縮小,變回王老太爺的模樣,蜷縮在廢墟裏像片枯葉。
"為...為何..."老人抓住蘇禦的褲腳,指甲縫裏還嵌著青銅碎屑,"金人乃天命所歸..."
"天命?"蘇禦蹲下身,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往老人嘴裏滴了兩滴液體——那是用食人花黏液提煉的中和劑。"老太爺,現在是西元2025年,您覺得始皇帝的金人,能打過咱們的殲20嗎?"
老人瞳孔驟縮,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手指卻死死攥著蘇禦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皮肉:"孔家...春秋筆...龍脈..."話沒說完,頭一歪沒了動靜。
白雨晴踢開腳邊的斷梁,刀鞘敲了敲蘇禦的肩膀:"他說的孔家,是不是和之前的誅邪大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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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馬蹄聲,親兵滾鞍下馬時帶起一片煙塵:"王爺!孔府送來燙金請帖,說是明日在曲阜開壇講學,邀請天下文人共商..."
"共商如何把我釘在恥辱柱上對吧?"蘇禦把青銅匣子扔給王修,後者抱著匣子渾身發抖,像抱著顆炸彈。"告訴孔府,本王明日準時赴會。"他轉頭看向白雨晴,後者正在用帕子擦刀,火光映得她側臉格外鋒利。
"怕嗎?"他忽然問。
"怕什麽?"白雨晴挑眉,"不過是群抱著老黃曆不放的老學究。"她把繡春刀插回鞘中,動作帶起的風卷走蘇禦袖口的灰燼,"再說了,你不是有那個什麽...係統外掛嗎?"
蘇禦笑了笑,抬頭看向漸暗的天空。北方天際又亮起幾點微光,像有人在雲層後點了燈籠。係統界麵悄然彈出,新任務的倒計時已經開始:【阻止孔府龍脈篡改01)】。他摸了摸腰間的對講機,聽見裏麵傳來沙沙的電流聲,那是神機營在測試信號。
"走吧,"他拍了拍王修的肩膀,後者還跪在地上發愣,"管好王家的糧倉,別再讓百姓餓肚子。至於金人..."他看了眼廢墟裏的青銅殘片,"就讓它們永遠留在曆史裏吧。"
白雨晴已經走到馬車旁,聽見這話時回頭,看見蘇禦站在火光裏,披風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這人還穿著外賣服,手裏攥著半涼的奶茶,哪有現在這般模樣。
"發什麽呆?"蘇禦敲了敲車轅,"明天去曲阜,你得幫我盯著點那些老學究,別讓他們往茶水裏下藥。"
"知道了。"白雨晴翻了個白眼,卻在鑽進馬車時,悄悄把腰間的香囊往他那邊靠了靠——裏麵裝著她新配的解毒丸,以防萬一。
夜風卷著火星掠過街道,遠處的更夫開始打更。蘇禦抬頭看了眼星空,北鬥七星的位置似乎變了,像有人悄悄挪動了棋盤上的棋子。他摸了摸懷裏的青銅匣子,匣子表麵還帶著體溫,卻不再發燙。係統界麵閃過紅光,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遠處的馬蹄聲重合在一起。
這一局,該輪到他們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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