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是傻子,行吧,我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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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朔往床邊挪了挪,假裝沒注意到這個眼神,不死心的又問了幾個簡單點的問題,得到的回應都大差不差。
從對方偶爾的點頭回應來推斷,阮朔覺得他身邊這個‘同事’應該、其實、可能、也許……不是傻子。
隻是單純的啞巴。
失憶的啞巴。
畢竟阮朔沒見過哪個傻子的情緒這麽穩定,有問題就會回應問題,沒事就自己安靜坐著,連呼吸都平穩的異常。
結束沒什麽營養的你問我答後,阮朔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
天色越來越暗,就在阮朔眯著眼睛犯困時,窗外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濕潤的水汽混著泥土的氣味一點點湧進昏暗的小屋,種種不安都在此刻暫時消融,黑暗變成了堅硬的殼,將阮朔重重包裹,讓阮朔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十多天過去。
這十幾天裏,阮朔和阿坤時而會被王秋林帶出門,交給在村外等著的王秋東或者王秋生等人,然後被他們拉到不同的地方探墓。
那些墓穴基本上都不危險,不過看守著阮朔的人至少有兩個,手裏還都端著土槍,讓阮朔沒法逃跑。
不過接連幾次的探墓行動讓阮朔收獲不錯,如今已經積攢到了8903積分,且阮朔現在對於墓室中的腐臭適應的很好,就算直接看見了腐屍他也不會再嘔吐。
不需要被押去探墓的時候,阮朔就默默休養生息,十多天了,阮朔腳底和額頭的大傷口都已經結痂掉落,身上那些被蟲子蟄咬的傷口也都完全長好。
其實,要說這段日子裏,什麽事情讓阮朔能堅持著在昏暗的屋子裏一直等待時機,那一定是窗外還在絮絮叨叨的王秋月。
這小丫頭單純善良,在王秋林看守著阮朔和阿坤輪流去往廁所期間,見到阮朔沒有鞋子,就專門幫阮朔編了雙草鞋,讓阮朔不至於時時刻刻都赤著腳。
對此,阮朔心裏一軟,記住了王秋月的好。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22天,窗外陽光明媚,曬的人渾身暖洋洋。
王秋月端來了午飯後就一直靠在窗邊沒走,也不管阮朔能不能聽懂,阿坤會不會給回應,就在那自己慢悠悠的說著話。
“我哥今天又出門了,虧我還昨天還跑去隔壁村買了點肉來,哼,中午不回家是吧,我把肉都做給你們吃。”
說著,王秋月氣鼓鼓的雙手環抱在身前。
阮朔則在小屋裏皺眉撓頭,完全聽不懂。
其實阮朔問過係統,自己能不能點亮語言天賦,得到的答案是可以,但是每解鎖一門語言就需要抵扣一萬積分。
他覺得太貴,和係統在腦子裏好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獲得了係統的後退一步。
全球語言大禮包,十萬積分解鎖。
隻要購買,無論是南方國家還是北方國家,哪怕是跨物種,阮朔都能無障礙溝通。
然後換來了阮朔一個白眼。
他現在就8903積分,換個毛線?還是繼續當半個傻子算了。
反正王秋月和他說話,他回答不了。
他和阿坤說話,阿坤回答不了。
心裏那點不平衡,都能在阿坤這邊平衡回來。
有人陪著一塊當傻子,那他就不是孤獨的傻子。
阮朔略帶心虛的看了一眼被自己用來平衡內心的阿坤,卻見阿坤突然抬頭看向窗外。
感覺到不對的阮朔跟著看過去。
這才注意到,一直在窗戶邊絮絮叨叨的小姑娘沒了聲音,整個院子安安靜靜。
“嗯?”
阮朔起身走到窗邊,彎腰往窗戶上的鐵欄杆外探看兩眼。
隻見王秋月倒在了地上,嘴唇發黑,血不斷順著鼻子流出,沾在領口,沁出一大片的烏黑。
“我靠。”阮朔口中驚歎,有些緊張。
“喂!喂!你怎麽了?”阮朔伸手狂拍窗戶,試圖讓王秋月回答。
但王秋月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
就在阮朔準備叫阿坤來砸門時,王秋林正巧趕回家。
一見到倒在小屋窗外的王秋月,王秋林趕忙放下背在背上的木柴,著急忙慌的朝王秋月衝去。
“月月!月月你怎麽了?”
眼看著王秋月鼻子裏不斷流出黑色的血,王秋林根本顧不上屋子裏的阮朔和阿坤,趕忙衝出去叫人。
阮朔咬咬牙,本打算趁這個時候讓阿坤幫忙撞門,跑了算了。卻被急匆匆趕回來的王秋林帶來的一群村民嚇得不敢亂動。
“怎麽來人來這麽快……”無奈坐回床邊。
被叫來的人在王秋月的房間裏進進出出,燒水的燒水,送草藥的送草藥,全都忙忙碌碌。
還有些人在院子的裏裏外外,看著情況如何。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群人也沒能研究出王秋月到底是怎麽了。
王秋月自此陷入昏迷,高燒不斷。
屋子裏,阮朔皺著眉回想昨天中午,王秋月倒地後的模樣。
一個正常人,平常沒有亂吃亂摸,怎麽會突然昏迷,流黑色的鼻血?
一直以來沉寂在阮朔腦子裏的電子音突然響起。
【宿主,這個問題我能回答。她身體裏有微量喪臉菇菌絲,這些菌絲附著在了她的骨頭裏,再過一個月,她的身體會從內而外潰爛。】
阮朔低下頭,覺得自己心情有點怪,說不上好壞。
這和他主動下手害死最初關著自己的劉文棟不一樣。
阿坤坐在阮朔身邊,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滿室的昏暗中靜靜注視著阮朔的一舉一動。
阮朔還沒從矛盾的情緒中走出來,兩個麵熟的人就出現在了門外。
王秋東率先出聲:“喲,這倆傻子真聽話啊。都半個多月了,從來不鬧。”
身邊的王秋生從腰間解下繩子,朝著阮朔走去,“你別廢話了,趕緊把人綁了。一會還要進山走很遠,別趕不及,耽誤事。”
“知道了知道了。”王秋東也拿出繩子,朝著阿坤走去。
兩人再次被捆住了手腕。
根據阮朔前幾次的經驗判斷,今天他們倆又要被推進墓穴裏。
這次的可能是大一點的墓,所以才需要兩個人一塊。
“呼——”阮朔小聲吐了口氣,被王秋生牽著,離開了王秋林家,走上小路前,阮朔回頭看了一眼院子。
院牆上的篼昨天就沒收,經過一整晚的露水浸潤,原本快要徹底曬幹的蘿卜幹已經軟的發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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