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宇讓智能係統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燈，刺眼的白光驟然驅散黑暗，將白文叢那張慘白的臉照得近乎透明。他的額頭上覆著一層細密的冷汗，嘴唇微微泛青，像是剛從某種極端的恐懼中掙脫出來。
    他這才注意到，好友的睡衣後背已經完全濕透，布料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他微微顫抖的脊背輪廓。
    “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是不是發燒了？”他伸手探向白文叢的額頭，觸到的卻是一片濕冷，不像是尋常的高熱，反而像是……某種應激反應後的虛脫。
    白文叢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曉宇，你不覺得這個遊戲……有點太奇怪了嗎？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故意壓低聲音，像是怕驚動什麽不該驚動的東西。
    “這個遊戲的死亡懲罰……真實到可怕。”
    跟著目光飄向客廳餐桌上的遊戲頭盔，慘白的外殼在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冷光，他喉結滾動著吞咽了一下，強忍著某種不適。
    “我能清晰記得被數據分解的每一幀畫麵，甚至到現在還能聞到……燒焦的血腥味混雜著岩漿的硫磺味。”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指節泛白：“還有……家裏地板上有時會突然冒出岩漿和焦屍。”
    窗外雷聲轟鳴，白文叢的睫毛顫動了幾下。一道閃電驟然劈開夜空，在他眼底投下轉瞬即逝的藍光。
    暴雨突然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落地窗上，像無數細小的拳頭在捶打玻璃。
    秦曉宇捧住白文叢的臉頰 ，眼神溫柔，指尖輕輕撫開他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柔聲安慰道：“你隻是持續玩遊戲的時間太久了，需要休息。”
    “別胡思亂想了，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他放輕聲音，像在哄受驚的孩子。
    白文叢凝視著秦曉宇溫柔漂亮的雙眸，感受著皮膚傳來的暖意，順從地點了點頭，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浴室。
    秦曉宇歎了口氣，轉身去衣櫃裏翻找幹淨的衣物。然而，就在他剛抽出一件睡衣時，浴室裏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
    “啊——！”
    浴室門被猛地撞開，白文叢渾身濕透地衝了出來，濕發貼在扭曲的臉上，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他跌跌撞撞地撲向秦曉宇，嘴裏不停地喊著：“是岩漿！花灑裏流出來的是岩漿！岩漿淋下來了！”
    秦曉宇下意識地抱住他，感受到好友的身體正在劇烈顫抖，像是被某種無形的恐懼攫住了心髒。他抬頭看向浴室，花灑仍然在噴湧著熱水，水蒸氣在燈光下氤氳成霧，沒有任何異常。
    “別怕，沒有岩漿，隻是熱水！”他緊緊摟住白文叢，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白文叢的呼吸仍然急促，他死死抓住秦曉宇的手臂，聲音嘶啞：“那……你陪著我洗！”
    “……好，我陪你。”
    秦曉宇耐著性子，陪白文叢重新回到浴室，小心翼翼地幫他衝洗身體，確保水溫適宜，沒有任何異樣。
    白文叢全程緊繃著身體，目光時不時掃向花灑，仿佛在警惕著某種隨時可能降臨的恐怖。
    終於，洗完澡後，白文叢的情緒似乎稍微穩定了一些。秦曉宇打橫抱著他進了臥室，將他輕輕放在床上，坐在床邊低聲哄他入睡。
    “沒事了，睡吧。”他輕聲說道，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梳理著白文叢吹幹的發絲。
    白文叢緊緊攥著他另一隻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直到呼吸逐漸平穩，才放鬆了力道。
    秦曉宇輕輕抽出被攥得發紫的手掌，在確認他徹底睡著後，才輕手輕腳地掩上房門。
    走廊裏，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哥，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有事情想讓你幫忙……”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生怕驚醒臥室裏的人。
    然而，就在他打著電話轉身離開後，臥室裏本已睡著的白文叢突然睜開雙眼。
    他緩緩翻身側躺，目光靜靜地投向窗外，暴雨仍在肆虐，那雙漆黑的瞳仁卻在黑暗中亮得可怕……
    “好，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們……”秦蕭然掛斷了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實驗台上。
    金屬台麵上，手機屏幕還未完全熄滅，旁邊放著一摞投訴文件，厚厚一疊，每一頁都印著不同玩家的反饋。
    韓綾麗側倚在桌邊，雙臂抱胸，表情冷峻。她的目光掃過實驗室內那些閃爍的儀器，最終定格在秦蕭然的臉上。
    “秦蕭然，我不管你在做什麽實驗，請你注意尺度！”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鋒利，“不要把那麽多人卷進來！”
    秦蕭然沒有立即回應，隻是隨手翻開最上麵的一份文件，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玩家編號：4372，症狀：幻覺、現實混淆……】
    他合上文件，嘴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遊戲公司那邊給你施壓了？”
    “不止是施壓。”
    韓綾麗冷冷道：“這一次已經有玩家開始集體投訴，說遊戲副本裏的死亡體驗過於真實，痛覺模擬超過閾值，神經反饋延遲，而且出現了無法複活的致命bug。”
    她泛白的指節重重敲在那一摞投訴報告上：“甚至有玩家的現實認知都受到了影響。有人分不清遊戲和現實的界限，有人產生了持續性幻覺！”
    她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盯著秦蕭然：“你到底在急著測試什麽？”
    偌大的實驗室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窗外，暴雨依舊。
    “……”
    實驗室的冷光在秦蕭然側臉投下晦暗的陰影，將他本就深邃的五官勾勒得愈發棱角分明。眼鏡片上反射出銳利的光芒，完全隱藏了此刻的眼神，他緩緩轉動著食指上的金屬戒指，裏麵熒藍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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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不理解啊！難道都喜歡看楠楠們從頭到尾談戀愛的嗎？套路劇情真的那麽多人喜歡看嗎？預製菜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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