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民主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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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頗超正與拓跋起議事間,忽覺耳朵發燒,打了兩個噴嚏,罵道:誰罵老子了,怕又是無風哪鬼孫。
    這邊無風也打了兩個噴嚏,說誰罵了。
    蘭皋事已了,無風再無牽掛,本打算帶著婉兒、拓跋明玉、墨瀚、墨華、小珠子、波爾回花果山,啥也不幹,靜靜地待著,每年回去看看,哪怕遠遠地看看婆姨娃娃也好。可夏帝讓三月後回京述職,拓跋明玉說,和婉兒兩人在這窮山僻壤找了你五年,一輩子都在草原上呆夠了,想去京城看看,有可能的話去江南水鄉轉轉。這一來,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想法怕又得泡湯。又想,此心安處是吾鄉。虧欠婆姨娃娃太多,婆姨娃娃想幹啥就讓幹,隻要婆姨娃娃在跟前,心就是安的,跟地方有什麽關係。
    夏帝交待的蘭皋事務由國師無風全權負責,實際上已將蘭皋納入夏的版圖,隻是此時蘭皋各方勢力錯綜複雜,能拿住的也隻有無風了。夏帝再不喜無風,這件事上還得靠無風。
    花幾朵說無風是當鄉鎮黨委書記的料,看似說能管了一個鄉鎮,而蘭皋人口也就是當代的一個鄉鎮罷了,實際上說是個聽領導話的人。無風可以不管,但潛意識裏還是覺的要聽夏帝話,不想讓蘭皋再飽受戰亂。
    無風想著三下兩下就把事情剁踏清楚,實際整整理了一個月。無風將夏、戎、羌大大小小的領導全叫在一起,議西域怎麽管理比較合適。吵了三天吵不精明,拓跋起、藏鋒都想接管蘭皋,倒是參狼王隻想偏安一隅。參狼王本想當個一方諸侯,但自蘭皋一戰後,羌六部再無戰力,根本無法與夏抗衡,況且無風入主西域,參狼雪向參狼王透露了一旅的戰力,尤其是擁有的秘密武器,隨便拉出來一兩個團,便可橫掃任何一部。兒子的話,參狼王聽在了心裏,也便服服帖帖。
    無風暗自想讓誰當官這件事不適合議,不能講民主,隻能講集中。便將以前的鄉鎮模式套了過來,跟長孫長平商量將“妻哥”孟都尉跟藏鋒換了一下,任為城主,拓跋起、參狼王為副城主,參狼繼續負責羌的一切事務,拓跋起協助孟城主做好蘭皋事宜。這樣一安排,都沒有異議,就連列席的長孫長平都兩眼放光,各方勢力都平衡了,都比較滿意了。隻是提議要快馬加鞭送到長安請示夏帝,結果自然是同意。
    當長孫長平領著藏鋒夫婦二人及一旅親信兩個排東歸時,一旅又重新回歸,隻是經過戰爭、瘟疫,一旅人銳減,再也不是以前的加強旅了,而是縮小版的族。火器排排長私下見了幾次無風,很專業地對無風說,花將軍知道你還活著後,偷偷見了幾次,讓我們秘密重新組建,這五年群龍無首,火器班怕錯付於人,但不敢研究生產,找先生推拖。花將軍並指導著將紅衣大炮造了出來,可以說,現在一旅看似小,實則強到無敵的地步。打仗根本不用其它人,有我們火器排就夠了。無風安頓繼續研製,可以讓大炮坐上車,變成縮小版,最後每人拿一個:叫槍。
    無風召集一旅班以上幹部議事,補齊空缺,將蒙、蕃、戎留下跟班鍛煉的人安插進去。唯團長和旅長空缺,便將徐布前、葉向東、小雨點任了團長。小雨點天天攆著李唐,也不避諱,無風直搖頭,把個女子養的夜叉的很。小雨點遲早是李唐的人,那個團也怕不保,就當嫁妝吧。
    旅長,眾人無論如何都不讓其它人當,隻死命地讓無風來坐,說經過這麽多事,先生說的槍杆子裏出政權是對的,但也不能讓恭手讓人白白得了便宜,也不能讓輕易讓人掌了權,先生是不知道這幾年我們過的多憋屈,有些事跟先生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時雖然苦點累點,但幹的都是很有意義的事,過的很暢快。
    諸事議定,一旅集合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大會,無風一一見過眾將士,眾人無不感慨唏噓,有原來跟著無風的一士兵百感交集,拉著無風的手痛哭流涕。當然這是一旅幹部的提議,為將士鼓氣,也讓安心。無風宣布了任命決定,獎勵了那些作出突出貢獻的將士,為死難者發放了撫恤金,講了來去自由政策,來則歡迎、去則歡送,再來再歡迎,再去再歡送。說是這樣說,可將士誰願離開一旅,地位高不說,生活有保證,升職還快,人人都有成就感。在這戰亂年代,這有多麽不易呀!
    無風主動找了魏如意,讓將蘭皋學校校長當上,給發工資,也算開化西域,魏如意也沒推辭。找到不願意回去的當歸黃芪,讓當了醫院院長,半夏則隨徐布前在北州城居住,辛夷自此後跟了無風。讓頗超接管了鹽隊。
    婉兒說別人都有安排去處,他哥啥也沒有。一天夜裏,對拓跋明玉說用一下無風,拉著無風到了那處窯掌,滿滿一窯金銀隻剩下一少半。婉兒說,準備將這些一分為二,一半給哥當賀禮,讓以後用以獎勵農耕生產,當官沒有財力作支撐當不好。另一半給阿塔娜,幾個姐妹裏阿塔娜最可憐,現在隻拓跋起對其好,也隻認拓跋起,那便將這些當作嫁妝,也不負跟了無風一場,也就當作是拓跋部以後突破起勢的資本吧,這些足夠拓跋起少奮鬥十年。說這些都是與拓跋明玉商量過的。無風說你都給人了,你倆吃啥喝啥。
    婉兒輕蔑地說:別人不知道,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錢莊、商鋪、客棧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掙下的錢花完了。
    無風說不是還有一個旅的人了麽。
    婉兒道:那個機靈鬼徐布前把生意做的到處都是,現在怕做到華國了吧。那個什麽鞭炮,現在人紅白喜事、過年過節,誰不用,光此一項,就花不完。再說,你還準備回來?我還不知道你,這一走怕不回來了。
    無風看著思謀很久的婉兒,知其用心良苦,忍不湊上嘴去,婉兒推開打了打道,急死鬼,你就不看外麵有人沒人。外間兩個打蠟的小丫頭嘰嘰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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