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中再逢,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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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國府內,春日宴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暖煦的陽光傾灑在庭院,雕梁畫棟熠熠生輝,綾羅帷幔隨風輕舞,光影閃爍。王公貴族們華服加身,歡聲笑語與絲竹之音交織,熱鬧非凡。
    白詩言被母親花凝玉半推半就地領到右丞相公子孫北辰麵前。“言兒,到了。”花凝玉聲音輕柔卻透著不容置疑,抬手理了理白詩言鬢邊碎發,眼神滿是期許。詩言抬眸,眼前是身著月白色錦袍的孫北辰,身姿挺拔,氣質溫潤。孫北辰欠身行禮,聲音清朗:“相國夫人,白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乃北辰之幸。”花凝玉微笑點頭回禮:“孫公子客氣了,早聞公子才學出眾,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言兒,快向孫公子問好。”白詩言勉強扯出笑容,微微福身:“孫公子好。”花凝玉看著兩人,眼中閃過滿意,接著說:“孫公子,言兒被寵壞了,若有不懂事之處,還望擔待。你們年輕人話題多,好好聊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說完,又深深看了白詩言一眼,帶著期待與擔憂,轉身優雅離去。
    孫北辰笑著對白詩言說道:“白姑娘,不必拘謹。這春日宴雖熱鬧,可這般場合,難免讓人拘束。”白詩言微微點頭,敷衍回應:“嗯,是熱鬧,可我覺得無趣。”話一出口,才覺失態,臉頰瞬間泛紅。孫北辰卻隻是輕輕一笑,眼中滿是理解:“我懂白姑娘感受,這類宴會繁文縟節多,我有時也渾身不自在。”白詩言有些驚訝地看向他,沒想到這位公子竟能說出這般話。
    孫北辰微微側身,目光落在庭院中一處造型別致的假山之上,緩聲開口:“白姑娘,你瞧那邊,那座假山的紋理仿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畫,每次瞧見,都不禁讓人感歎工匠的巧思。”白詩言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輕輕點了點頭,應道:“確實精巧,不過,這樣刻意雕琢的景致,總覺得少了幾分自然的野趣。我倒是更向往那些未經修飾的山川湖海。”孫北辰聽聞,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想不到白姑娘竟有如此見解。那依白姑娘看,若能遊曆四方,最想去的是何處?”白詩言眼眸一亮,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聽聞西域有廣袤的草原,駿馬奔騰,藍天白雲下,牧歌悠揚;還有那神秘的雪山,聖潔巍峨,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耀著迷人的光芒,想想都令人心生向往。”
    孫北辰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白姑娘果然心思獨特,與尋常閨閣女子大不相同。隻是這世道,女子獨自遠行多有不便,實在有些可惜。”白詩言輕輕皺了皺鼻子,神色間帶著一絲倔強:“我可不覺得,若有機會,我定要去親眼看看外麵的世界,見識那些奇景。”
    正說著,白詩言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微微一怔,話語戛然而止。隻見墨泯一襲黑衣,身形清瘦高挑,脊背挺得筆直,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劍,周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冷意。她的身邊,跟著孫北辰,兩人並肩走來,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反差。“北辰,這位是?”白詩言疑惑地看向孫北辰。孫北辰笑著介紹:“這位是墨家新任少主墨泯,今日有幸邀她一同前來。墨泯,這位便是相國府的白詩言白姑娘。”白詩言的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湧起驚訝、憤怒與疑惑。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之前與她有過衝突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墨家少主。墨泯微微頷首示意,目光在白詩言臉上短暫停留,嘴角勾起一抹稍縱即逝的弧度。
    此時,林悅和柳可兒也湊了過來,五人相聚,氣氛微妙。林悅好奇地打量墨泯,眼中滿是探究;柳可兒則微微低頭,略顯拘謹。“墨公子,久聞大名。”林悅率先打破沉默,臉上掛著俏皮笑容。墨泯微微點頭,聲音低沉沙啞:“林姑娘客氣了。”柳可兒也輕聲說道:“墨公子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墨泯淡淡一笑,未多言語。
    白詩言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嘲諷:“墨公子,咱們可真是‘有緣’,又見麵了。”特意加重“有緣”二字。墨泯神色平靜,應道:“是啊,確實有緣。”就在眾人交談之際,一聲“喵嗚”傳來,雪球不知從哪竄出,直奔墨泯,親昵地蹭著她的靴子,還不時發出輕柔呼嚕聲。白詩言又驚又氣:“雪球,你怎麽又跑去找她了!”說著便要上前抱走雪球。雪球卻“嗖”地一下跳到墨泯懷裏,伸出爪子緊緊抓著她的衣袖,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隻要其他人稍稍靠近,它便毛發豎起,張牙舞爪,往日裏溫順的模樣消失不見,就連白詩言呼喚它,它也隻是不耐煩地甩甩尾巴,壓根不予理會。眾人見狀,忍俊不禁。林悅打趣:“看來雪球跟墨公子更親呢。”白詩言漲紅了臉,氣呼呼地說:“它肯定是被墨公子收買了,平日裏可不是這樣,連我父親母親都不讓碰,怎麽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麽親昵,太奇怪了!”
    墨泯輕輕抬起手,想要撓撓雪球的下巴,寬鬆的衣袖隨之滑落些許,露出了她手背上那交錯縱橫的傷疤,一道道或深或淺,像是猙獰的蜈蚣趴在她的肌膚上。這些傷疤密密麻麻,觸目驚心,一看就知道曾經曆過無數殘酷的磨難 。白詩言的目光一下子被那些傷疤吸引,她的心中猛地一顫,原本對墨泯的不滿與嗔怪,瞬間被震驚與好奇所取代。她忍不住想,究竟是怎樣的經曆,才能在一個人身上留下如此多、如此恐怖的傷痕?這些傷疤背後,又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與掙紮?白詩言看著那些傷疤,竟有些挪不開眼,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墨泯在暗夜裏獨自舔舐傷口的畫麵,一種莫名的心疼悄然湧上心頭。墨泯神色平靜,像是早已習慣了這些傷痕的存在,輕輕撓著雪球的下巴,說道:“或許是我們有緣吧。”說著,從袖間掏出一小把貓草,在雪球眼前晃了晃。雪球立刻兩眼放光,伸出爪子去抓,嘴裏“喵喵”叫個不停。白詩言看著,心中愈發不服氣,走到墨泯身邊,伸手去搶貓草:“給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貓草,能把雪球迷成這樣。”墨泯手一抬,輕鬆避開,神色冷淡:“想要?”白詩言急得跺腳:“你這人怎麽這樣,快把貓草給我。”孫北辰在一旁勸道:“墨兄,就把貓草給白姑娘看看吧,別逗她了。”墨泯看了看孫北辰,又看了看滿臉焦急的白詩言,猶豫一下,還是把貓草遞給了她。白詩言接過貓草,仔細端詳,沒看出特別之處,嘟囔著:“也沒什麽特別的啊,雪球怎麽就這麽喜歡。”墨泯神色平靜:“或許是這貓草的味道,更對雪球的胃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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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柳可兒突然問:“墨公子,聽聞墨家生意遍布全國,您一定去過不少地方吧 ,有沒有什麽有趣的見聞?”墨泯微微眯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走過的地方多了,有趣的事自然不少。在西北的邊陲小鎮,我見過能歌善舞的少數民族,他們的舞蹈熱情奔放,旋律能讓所有人都跟著節奏搖擺;在南方的水鄉,我見識過水上集市,人們在船上交易,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林悅聽得眼睛發亮:“聽起來真有意思,墨少主,那您最喜歡哪個地方?”墨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每個地方都有它獨特的魅力,很難說最喜歡哪一處。但西域廣袤的草原,能讓我縱馬馳騁,感受著風的擁抱,那種自由,總是讓我念念不忘。”白詩言聽著墨泯的描述,腦海中浮現出那些或壯闊或秀美的畫麵,對她的經曆心生羨慕。
    正熱鬧著,台上歌舞表演結束,主持人宣布接下來是自由交流時間。眾人紛紛起身走動,白詩言趁機拉著林悅和柳可兒走到一旁,柳可兒小聲嘀咕著:“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墨泯很奇怪?”林悅笑著說:“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長得又帥,還這麽有本事。”柳可兒轉念一想,打趣道:“帥是挺帥的,說不定是個很有趣的人呢。”白詩言皺了皺眉頭:“你們怎麽都幫著她說話,她之前和我起過衝突呢。”林悅笑著打趣:“說不定她是故意的,想引起你的注意呢。”白詩言的臉一下子紅了:“你別亂說。”
    就在這時,庭院另一頭傳來一陣喧鬧。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群人圍在那裏。“過去看看。”孫北辰率先朝人群走去,眾人跟在後麵。走到近前,才發現是兩個下人在爭吵。一個下人手裏拿著一幅畫,另一個拚命想搶回來。“這是我家公子的畫,你憑什麽拿走!”拿著畫的下人喊道。“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憑什麽說是你家公子的!”另一個也不甘示弱。眾人聽了,都覺得好笑。孫北辰走上前,說道:“兩位,莫要爭吵了,這畫究竟是誰的,拿給我看看便知。”兩個下人把畫遞到孫北辰麵前。孫北辰接過畫,仔細看了看,然後說:“這畫是蘇公子的,我認得他的落款。”眾人聽了,紛紛點頭。拿著畫的下人得意地看了另一個一眼:“我說吧,這就是我家公子的畫。”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少年,正是左丞相之子蘇青陽。他走到孫北辰麵前,微微欠身:“多謝孫兄幫忙辨認。”孫北辰笑著說:“蘇兄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他走到白詩言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熾熱,直勾勾地盯著白詩言,那目光讓白詩言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被他用目光剝光了一般。蘇青陽微微欠身,嘴角扯出一抹略顯油膩的笑容:“白姑娘,今日能在此相見,真是有緣。”白詩言微微福身回禮,心中有些不悅,卻隻能勉強維持著禮貌:“蘇公子客氣了。”墨泯看到蘇青陽這副色眯眯的神態,心中莫名湧起一股醋意,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像兩把利刃射向蘇青陽。
    這時,墨泯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難得今日聚了這麽多才子佳人,要不找點趣事。我曾聽聞一個有趣的文字遊戲,不如我們一同玩玩?”眾人本就被宴會的熱鬧氛圍烘得興致高漲,此刻聽聞有新奇遊戲,頓時來了精神,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齊聲應下。墨泯命人取來紙筆,寫下一個 “風” 字,展示給眾人後說道:“大家輪流以紙上這個字為開頭,作一句詩,作不出的可要受罰。”眾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隻見墨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率先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風”字。她抬眸掃視眾人,聲音低沉卻清晰:“大家輪流以紙上這個字為開頭,作一句詩,作不出的可要受罰。”孫北辰反應極快,墨泯話音剛落,便朗聲道:“風勁角弓鳴”,聲音清朗,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林悅歪著頭,眼睛滴溜溜一轉,片刻後笑著吟道:“風掣紅旗凍不翻”,她聲音清脆,帶著幾分俏皮,讓這句詩多了別樣的靈動。柳可兒輕輕咬了咬下唇,略作思索,也不甘示弱地開口:“風入四蹄輕”,她的聲音輕柔,仿若帶著微風的溫柔,將這句詩裏的意境展現得恰到好處。輪到白詩言,她微微蹙起眉頭,腦海中飛速搜尋著詩句,片刻後,眼中一亮,脆生生地說道:“風蕭蕭兮易水寒”,說完,還略帶得意地看了看眾人,那模樣就像在宣告自己的勝利。蘇青陽也很快接上:“風暖鳥聲碎 ”,他的聲音沉穩,帶著幾分文人的儒雅,吟完後,還微微頷首,接受眾人的稱讚。又輪到墨泯,她故意停頓片刻,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緩緩道:“風回小院庭蕪綠”,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讚,誇讚墨泯這句詩不僅應景,還充滿了獨特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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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目光看向柳可兒,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一輪柳姑娘最後作答,不如就由柳姑娘來想個新字,開始下一輪。”柳可兒有些意外,臉頰微微泛紅,但還是鼓起勇氣,在紙上寫下一個 “雲” 字。孫北辰不假思索:“雲生結海樓”。林悅也迅速跟上:“雲破月來花弄影”。白詩言稍作思考後:“雲邊雁斷胡天月”。蘇青陽這回卡了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搜腸刮肚才憋出一句:“雲外山川盡有無” ,詩句鏗鏘,引得眾人暗暗搖頭。輪到墨泯,她目光帶著一絲挑釁看向蘇青陽,緩緩道:“雲淡風輕近午天”。柳可兒見蘇青陽的窘態,心中有些不忍,卻也無奈,她看向林悅,輕聲道:“悅悅,下一輪就由你來出題吧。”林悅眼睛一亮,提筆寫下“霰”字。
    孫北辰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沉穩吟道:“霰雪紛其無垠兮” ,這句詩出自《楚辭》,用在此處恰到好處,展現出深厚的文學功底。白詩言微微仰頭,稍作醞釀後,清脆說道:“霰集寒條疑霧結” ,詩句一出,周圍人紛紛點頭,誇讚她才思敏捷。蘇青陽再次陷入困境,好不容易想出:“霰似霜華覆遠丘” ,雖接上了,但詩句稍顯平淡。墨泯神色自若,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道:“霰雪紛紛落瓦溝” ,詩句簡潔卻生動,將雪落瓦溝的畫麵描繪得栩栩如生,引得眾人驚歎。
    林悅看向白詩言,眨眨眼睛:“詩言,該你出題啦。”白詩言深吸一口氣,寫下“醅”字。孫北辰苦思良久,才緩緩開口:“醅香浮甕綠新醅” ,巧妙重複“醅”字,描繪出美酒新釀的畫麵,眾人紛紛鼓掌。蘇青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好不容易想起一句:“醅殘猶有去年香” ,雖然勉強接上,詩句卻顯得粗糙。墨泯則不緊不慢地說:“醅酒邀朋共月輝” ,把醅酒與邀朋賞月聯係起來,充滿生活情趣。
    白詩言看向蘇青陽,眼中帶著一絲期待:“蘇公子,下一輪看你的了。”蘇青陽咬咬牙,寫下“荇”字。孫北辰吟道:“荇藻交橫映碧流” ,詩句富有畫麵感。墨泯緊接著道:“荇葉牽風翠帶長” ,將荇葉在風中搖曳的姿態生動展現。白詩言率先開口:“荇帶平鋪綠滿池” ,描繪出一幅池塘中荇草繁茂的畫麵。蘇青陽也說道:“荇菜參差動綠波” ,也算應景。
    蘇青陽看向孫北辰,皮笑肉不笑地說:“北辰兄,這次你來出題。”孫北辰寫下“蠲”字,此字有除去、免除之意,極為生僻。白詩言看著字有些恍惚,陷入困境,無奈搖了搖頭。墨泯不假思索,嘴角微微一笑,緩緩道:“蠲邪保正心自安” ,既貼合字意,又富有哲理。蘇青陽眉頭緊皺,想了許久,好不容易想出:“蠲租詔屢頒” ,結合了朝廷政令。孫北辰自己則道:“蠲忿亦忘憂” ,巧妙運用了蠲字的含義。
    孫北辰看向墨泯,笑著說:“墨泯兄。”墨泯眼中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光芒,提筆在紙上筆鋒遊走,寫下一個 “嫮” 字。這字極為生僻,寫法雖然簡單,但讀音含義鮮有人知。孫北辰和蘇青陽盯著那字,眉頭擰成死結,眼神中滿是茫然無措,嘴唇微微開合,卻連字音都難以確定,更別提思索詩句了。蘇青陽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滿心都是被墨泯壓製的不甘。孫北辰則微微搖頭,神色裏滿是無奈與自歎不如。墨泯不慌不忙,視線溫柔地落在白詩言身上,聲音清朗,緩緩吟道:“嫮目詩言綻春芳”。此句一出,恰似春日裏的一抹暖陽,將白詩言的美比作春日綻放的芬芳,讓白詩言瞬間紅了臉頰,眼神中卻藏著欣喜與羞澀。
    隨後,墨泯神色平靜地解釋:“這‘嫮’,意為美好,常用來形容女子容貌姣好,美目盼兮。今日白姑娘在這宴會上,一顰一笑皆是風情,用‘嫮’字形容,恰到好處。”眾人聽後,紛紛投來讚歎的目光,白詩言羞澀地低下頭,心裏卻因墨泯的誇讚而甜蜜不已。孫北辰苦笑著搖頭,語氣滿是感慨:“墨兄,這字太過生僻,我實在毫無頭緒,你卻能巧妙成詩,還將白姑娘的美描繪得如此動人,實在是令我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蘇青陽臉色鐵青,嫉妒的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燒,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僵硬:“墨少主果然才學過人,蘇某輸得心服口服。”可那笑容之下,是對墨泯洶湧的嫉恨,暗暗發誓定要找機會挽回顏麵。
    白詩言率先回過神來,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由衷讚歎:“墨少主,這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實在令我欽佩不已!如此生僻的字,到了你這兒,竟能化作這般美妙詩句,還講解得如此透徹,我今日可真是大開眼界。”
    白詩言看著墨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心中暗笑。她瞬間明白,這是墨泯不動聲色給蘇青陽設下的小陷阱。回想起之前墨泯與蘇青陽針鋒相對的場景,她突然意識到,墨泯看似冷酷,實則心思細膩,每一個舉動都暗藏深意。她看著墨泯,眼中的欣賞之意愈發明顯,心想這個墨家少主,果然有趣。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閑聊著,宴會漸漸接近尾聲。賓客們陸續告辭,相國府的庭院慢慢恢複平靜。白詩言看著離去的墨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墨泯講述遊曆見聞、與蘇青陽針鋒相對還有玩文字遊戲時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發覺自己對墨泯的印象還不錯,滿心期待著下一次與墨泯的相見。而墨泯,在走出相國府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那座華麗的府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她知道,從今天起,她與相國府千金白詩言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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