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絕境逢生,風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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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墨,濃稠似化不開的哀傷,將墨泯與白詩言徹底裹挾。二人仿若斷了線的紙鳶,於無盡的虛空之中急速墜落。呼嘯的風聲在耳畔肆虐,似鬼哭狼嚎,恐懼如影隨形,緊緊揪住他們的心弦。“砰”的一聲悶響,沉悶而絕望,二人重重地砸落在坑洞底部,濺起漫天塵土,好似末世的硝煙。白詩言隻覺天旋地轉,腦袋仿若被千鈞重錘猛擊,眼前一黑,意識如飄散的柳絮,瞬間消散,整個人昏死過去。
    不知時光幾何,白詩言緩慢的睜開眼,腦袋昏沉欲裂,仿若被萬千細密鋼針同時穿刺,耳畔嗡嗡作響,恰似有無數隻冥蟲在盤旋哀鳴。她費力地睜開雙眼,入目卻是濃稠如墨的黑暗,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幽潭,將她徹底淹沒。恐懼瞬間攥緊她的心髒,讓她呼吸一滯。“墨泯!”她帶著哭腔嘶喊,聲音在空曠的坑洞中回蕩,卻如石沉大海,唯有無盡的死寂回應她,無人應答。
    白詩言慌亂地伸手摸索,指尖觸碰到身旁一動不動的墨泯,心猛地一沉,仿若墜入了萬丈深淵,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她的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在墨泯身上遊走,當摸到他身上黏膩溫熱的血跡時,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滴落在塵土之中,瞬間沒了痕跡。“墨泯,你醒醒,別嚇我……”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尾音在空氣中微微發顫,似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就在她近乎崩潰,滿心絕望,以為墜入永夜之時,墨泯的身體輕輕動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白詩言渾身一震,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驚喜地撲到他身邊,雙手緊緊握住墨泯的手,那雙手冰涼且無力,卻讓她找到了一絲慰藉。“墨泯,你醒了!太好了……”她的手死死地攥著墨泯的手,仿佛那是她在這黑暗絕境中唯一的曙光。
    墨泯緩緩睜開雙眼,眼神迷離渙散,仿若被迷霧籠罩,過了許久才逐漸聚焦在白詩言臉上。她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好似要冒煙,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在,別怕……”話還未說完,一陣劇痛從傷口處洶湧襲來,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忍不住悶哼一聲,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濕了鬢邊的碎發。白詩言這才回過神,想起墨泯身受重傷。慌亂中,墨泯忍痛說道:“我身上帶著火折子,你幫我拿一下。”
    白詩言一聽,臉頰瞬間滾燙,仿若被三昧真火灼燒,滾燙的溫度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眸中滿是慌亂與羞澀,小聲囁嚅道:“這……我…”可此時,四周的黑暗如同一個密不透風的巨大牢籠,將他們困得死死的,恐懼漸漸壓過了羞澀。她咬了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泛白,雙手在身側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月牙形痕跡。
    猶豫再三,她緩緩伸出手,動作輕緩得如同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指尖微微顫抖著,輕輕地劃過墨泯的衣衫。她的心髒劇烈跳動,仿若要衝破胸膛,“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格外清晰,如同戰鼓轟鳴。腦海裏一片混亂,各種念頭不斷地交織碰撞,反複糾結著自己這樣做是否妥當。在慌亂之中,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墨泯的胸膛。
    那觸感與她想象中截然不同,不是壯碩厚實的感覺,而是帶著精瘦的硬朗。她的指尖輕輕拂過,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塊塊緊致的肌肉輪廓,這意外的觸感讓她的心猛地一顫,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她偷偷抬眼,試圖在黑暗中看清墨泯的表情,可除了無盡的黑暗,什麽也看不見。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腦海裏卻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剛剛的觸感。
    她知道自己應該盡快找到火折子,可那胸膛的觸感卻讓她有些貪戀,想多停留一會兒。理智告訴她這樣不對,可情感卻像一隻無形的手,讓她舍不得把手移開。她的手在墨泯胸膛上微微停留,內心天人交戰,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思緒也愈發混亂。而此時的墨泯,身軀因疼痛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牽動了傷口處的萬千細密絲線,尖銳的刺痛如同一把把利刃,肆意切割著他的身體。
    除了身體上的劇痛,墨泯的內心還被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所填滿。自記事以來,她便以男子的身份在江湖中闖蕩,幾乎忘卻了自己真實的性別。她身形本就清瘦,仿若被歲月的風雕琢過,周身透著一股清冽之氣。雖說還有特質的軟甲貼身,摸不出什麽來,但麵對白詩言的觸碰,墨泯隻覺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她下意識地繃緊了每一寸肌肉,神經高度緊張,生怕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就會讓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暴露無遺 。
    “詩言……”墨泯虛弱地喚了一聲,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打破這讓她煎熬的氛圍。可聲音裏還是不可避免地夾雜著一絲顫抖,仿若深秋枝頭的殘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白詩言這才回過神,慌亂地繼續摸索。她的手從墨泯的胸膛移到肩膀,手指輕輕沿著她突出的鎖骨線條滑動,每一下觸碰都讓她的心跳愈發急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順著手臂一路向下,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擾到墨泯,可依舊沒有找到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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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沿著另一側肩膀,慢慢摸到了後背,手指在她的脊柱兩側輕輕遊走,感受著她因疼痛而緊繃的肌肉。緊張與羞澀交織,讓她的呼吸愈發急促,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的臉頰滾燙,心裏默默想著,怎麽這麽難找到,又暗暗埋怨自己的不爭氣,怎麽摸到哪裏都忍不住停頓。
    墨泯咬著牙,忍受著疼痛和內心的緊張,身體微微緊繃,每一塊肌肉都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她努力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放鬆些,可白詩言的每一次觸碰都像一道電流,直直地擊中她的神經,讓她的神經高度緊繃。
    白詩言聽到墨泯的悶哼,動作頓時僵住,手停在墨泯的腰間,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弄疼你了?”見墨泯忍著疼痛說沒事,她才繼續摸索。她的手在墨泯身上緩緩移動,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塵土,仿佛是她內心慌亂的注腳。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手在墨泯的另一側腰間終於摸到了一個硬物,心中一喜,顫抖著拿出來,憑借著觸感確認這就是火折子。她如獲至寶,雙手緊緊握住火折子,仿佛握住了生的希望。她顫抖著將其點燃,昏黃的微光在黑暗中搖曳,驅散了些許恐懼,也照亮了她滿是淚痕與羞澀的臉龐 。
    昏黃的火折子微光在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搖曳,好似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隻能勉強驅散一小片恐懼。白詩言的目光急切又驚惶地落在墨泯身上,看到她右手手臂那道深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地緩緩滲出,在黯淡的光線下刺目得如同燃燒的血芒,她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再瞧見她腳腕處也被尖銳的石塊劃傷,褲子上血跡斑斑,幹涸的血漬與塵土混在一起,顯得破敗又淒慘,後背那幾處高高腫起的皮膚,更是讓她呼吸一滯,滿心滿眼都是刺痛與自責。
    白詩言眼眶瞬間被滾燙的淚水浸得通紅,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她的嘴唇劇烈顫抖著,帶著破碎的哭腔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我不那麽冒失,你也不會受傷。”說著,她抬手胡亂地抹了把眼淚,可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怎麽也止不住,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瞬間沒了痕跡。
    墨泯輕輕抬手,她的手指沾滿了塵土,顯得粗糙而又髒汙,可動作卻無比溫柔,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聲音雖虛弱卻滿是安撫:“別自責,這不怪你。我現在沒什麽力氣,那邊角落裏有些草藥,你幫我摘過來 。”她的眼神堅定,即便身體虛弱,也盡力給白詩言傳遞著安心的信號。白詩言用力地點點頭,腳步踉蹌地趕忙起身,朝著墨泯指示的角落奔去。因為不懂草藥,她幹脆一股腦把那一片的草藥都拔了出來,雙手捧著回到墨泯身邊,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墨泯看著她手中亂糟糟的草藥,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淺笑,耐心從中翻找出所需的草藥。隨後,她仔細的查看,拿起了一株,將草藥直接放入自己口中,眉頭因草藥的苦澀瞬間皺起,腮幫子微微鼓起,費力地咀嚼著。白詩言看著墨泯的動作,眼中滿是心疼與不忍,想要伸手阻攔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焦急地在一旁念叨:“太苦了,你別嚼了,還是我來。”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前傾,像是隨時準備替墨泯承受這份苦澀。
    墨泯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擔心,片刻後,將嚼碎的草藥吐在自己手上,混合著唾液的草藥散發著濃烈的苦澀氣味 。她微微側身,輕輕扯了下嘴角,想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卻因牽扯到傷口,笑容有些扭曲。她輕聲說道:“沒事,別擔心,你幫我塗上。”
    白詩言看著墨泯的傷口,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一時不知道怎麽下手,猶豫片刻,才緩緩伸出手,手指輕輕捏住墨泯外衣的手臂部分,一點點地褪去,動作輕緩得近乎虔誠,生怕弄疼她哪怕一分一毫。接著,她又翻開裏衣的手臂處,這一看,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墨泯的手臂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縱橫交錯,有的傷疤顏色較深,像是歲月留下的陳舊痕跡;有的傷疤還泛著淡淡的粉色,似乎是新傷才愈合不久。這些傷疤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部寫滿故事的史書,記錄著他在江湖中的腥風血雨。
    “你……怎麽有這麽多傷……”白詩言聲音顫抖得厲害,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眼眶裏再次蓄滿了淚水,心疼與震驚交織在她的眼眸中,心像是被千萬根細密的針深深刺入,疼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那些傷疤,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墨泯在江湖中曆經生死的畫麵,每一個畫麵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尖上。墨泯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低聲說:“江湖險惡,難免的。”她說得輕描淡寫,可那些傷疤背後的痛苦與掙紮,隻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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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詩言眼眶泛紅,拿著草藥的手輕輕落在墨泯的傷口上,一點點塗抹,動作輕柔得像在觸碰稀世珍寶。她的眼神專注而又心疼,每一下塗抹都格外小心,每一下都像是在與傷口輕聲對話,詢問著墨泯的疼痛程度。塗抹過程中,她始終沒聽到墨泯發出一點痛呼,不禁抬頭查看,隻見墨泯緊咬著牙關,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她還以為他暈過去了,焦急地喚道:“墨泯,你還好嗎?”聲音裏滿是惶恐與擔憂。“無妨,習慣了。”墨泯察覺她關切的目光,輕聲說道,聲音裏裹挾著絲絲疲憊,卻仍竭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輕快些,仿若想驅散周遭縈繞的陰霾。
    塗完藥,墨泯靠著石壁緩了好一會兒,才嚐試著起身。她的右腳剛一用力,便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白詩言見狀,急忙伸手扶住他,心疼地說道:“你別逞強,我扶著你。”墨泯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歇會兒就好。這點傷,不算什麽。”白詩言嗔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嘴硬,你就乖乖讓我扶著。”墨泯無奈地笑笑:“好好好,聽你的。” 可再次邁步時,她依舊一瘸一拐,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右腳落地時,身體都會微微顫抖,顯然腳腕處的傷勢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
    兩人相互扶持,於這幽深的坑洞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潮濕的石壁上,水珠不間斷地滴落,每一滴墜地的聲響,在這萬籟俱寂的坑洞中都被無限放大,仿若重錘一般,重重地敲擊著他們緊繃的神經。墨泯因傷勢行動不便,腳步蹣跚,白詩言則緊緊挽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胳膊環於自己肩頭,竭盡全力為她分擔身體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堅定。
    突然,墨泯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著白詩言倒去。刹那間,兩人的麵龐迅速貼近,唇瓣不經意間輕輕觸碰在一起。白詩言的眼眸瞬間瞪得滾圓,臉上迅速泛起一抹豔麗的紅暈,恰似天邊的晚霞。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可又擔憂墨泯摔倒受傷,隻能僵硬地維持著現有的姿勢,雙手緊緊地抓住墨泯的衣衫。墨泯亦瞬間愣住,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片刻之後,她才滿臉尷尬,低聲致歉:“我……對不起,剛才…。”白詩言慌亂地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蠅:“無事,無妨的。”然而,她的手卻不自覺地抓緊了墨泯的衣角,兩人劇烈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清晰可聞,仿若急促的戰鼓。
    過了些許時候,白詩言玉指輕抬,指向遠方,聲音中難掩一絲驚喜:“你瞧,那邊似有一個洞口。”墨泯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瞧見一個隱匿於黑暗之中的洞口。二人頓時精神一振,加快了腳步。待走近後才發現,洞口被層層藤蔓所遮掩,宛如一位蒙著麵紗的神秘女子。墨泯伸出手,輕輕撥開那些繁茂的藤蔓,與白詩言一同踏入洞中。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間荒廢已久的石室。石室空間不大,四周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令人忍不住微微皺眉。牆壁之上刻滿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符號,似是古老的文字,又仿若某種神秘的標記,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仿若在訴說著往昔不為人知的故事。
    白詩言緩緩鬆開挽著墨泯的手,在石室中四處打量探尋。忽然,她在角落處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木盒,眼眸瞬間亮若星辰。她蓮步輕移,快步走過去,緩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盒中放置著幾本泛黃的書籍和一本日記,書籍的紙張脆弱不堪,她輕輕一碰,便簌簌作響,仿若在低吟著歲月的滄桑。她隨手翻開一本,隻見裏麵的內容晦澀難懂,似是記載著某種失傳已久的技藝和藥方,每一個字符都仿佛承載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
    接著,她拿起那本日記,日記的字跡歪歪扭扭,似是書寫之人在匆忙間留下的痕跡。她越看越入神,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複雜起來,時而蹙眉,時而輕歎。正看得專注時,一張薄紙從日記中悠悠飄落,白詩言滿心好奇,俯身撿起,定睛一看,竟是石室的詳細圖紙。
    “墨泯,快來瞧瞧!”白詩言激動地呼喊,聲音在石室中回蕩。墨泯聽聞,急忙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兩人的頭顱緊緊湊在一起,仔細研究著圖紙。隻見圖紙上標記著兩條出路,他們掉落下來的是其中一條,而另一條通路則隱藏在石室的深處。可由於歲月久遠,圖紙上破洞斑斑,有些關鍵的路線和標記已然模糊不清,難以辨認,這給他們的逃生之路增添了不少阻礙。
    就在他們準備往石室後麵走去時,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仿若夜空中飄落的一片羽毛。墨泯下意識地抬起頭,隻見一塊石頭從洞頂悄然鬆動,正朝著白詩言的方向急速墜落。千鈞一發之際,墨泯眼疾手快,不假思索地一把將白詩言拉近懷中,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她。
    白詩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花容失色,雙手下意識地抵在墨泯的胸膛上。待她回過神來,才發覺兩人緊緊相擁,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墨泯的心跳聲在她耳畔劇烈跳動,仿若激昂的戰鼓。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與墨泯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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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四目相對,空氣中仿若彌漫著一層輕紗,透著一絲曖昧的氣息。墨泯的眼神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著難以言喻的溫柔,仿若一汪深邃的湖水;白詩言的眼中則滿是慌亂與羞澀,臉頰緋紅似火,恰似春日盛開的桃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對方,仿佛時間都已悄然停止,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白詩言才如夢初醒,輕輕推開墨泯,低下頭,聲音輕柔如春風:“多謝你,護我周全。”墨泯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必客氣,你安然無恙便好。”雖然兩人都別過了頭,但他們的心跳卻依舊急促,那一瞬間的曖昧在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仿若一顆種子,悄然種下。
    他們依據殘缺不全的圖紙,在石室中艱難地尋找另一條出路。一路上,墨泯始終如一地緊緊護著白詩言,以防再有意外突然降臨。隨著一步步深入,他們離出口似乎越來越近,可那未知的危險,也如同濃重的陰影一般,緊緊籠罩在兩人心頭,揮之不去。
    摸索中,他們發現圖紙上標記的另一條通道被一堆巨大的碎石嚴嚴實實地堵住了。白詩言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滿心的期待如五彩的泡沫般瞬間破碎,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怎會如此,難道我們當真要被困於此,無法出去了嗎?”說著,她的眼眶又漸漸紅了起來,仿若被一層薄霧籠罩。
    墨泯看著白詩言失落的模樣,心疼不已,強忍著身體的傷痛,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莫要灰心喪氣,我們再仔細想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定能出去的。她的聲音堅定有力,仿若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試圖給白詩言注入信心和力量,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卻泄露她他身體的虛弱,那一顆顆汗珠,恰似她內心的疲憊與堅持。
    兩人開始徒手清理碎石,每一塊石頭都沉重無比,仿若承載著命運的重壓。白詩言纖細的雙手很快就磨出了血泡,那一個個血泡,宛如盛開的紅梅,觸目驚心。可她依舊緊咬著牙關,倔強地堅持著,每一次用力,都伴隨著身體的微微顫抖,那是她與命運的抗爭。墨泯看著她受傷的手,心中一陣刺痛,仿若被利刃劃過:“詩言,你暫且歇息片刻吧,讓我來。”白詩言倔強地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我要與你一同分擔,如此方能快些找到出路。”
    但無論他們如何竭盡全力,碎石依舊紋絲不動,仿若紮根於此的巨山。兩人累得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那是他們努力的見證。不知過了多久,墨泯率先緩過神來,她看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爍,仿若夜空中的星辰。她掙紮著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近一看,原來是幾顆飽滿的野果,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詩言,快來看,此處有野果!”墨泯興奮地喊道,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血色,仿若冬日裏的一抹暖陽。白詩言疲憊地站起身,緩緩走過去,看到野果的瞬間,眼中也有了些許光亮,仿若黑暗中的希望之火。他們小心翼翼地摘下野果,墨泯把最大最飽滿的一顆遞給白詩言:“你先吃,補充些體力。”白詩言接過野果,輕輕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散開,疲憊感似乎也隨之減輕了不少,那汁水,仿若生命的清泉,滋潤著他們幹涸的身心。
    兩人吃完野果,恢複了些許體力。但再度嚐試撬動石塊,依舊難以撼動分毫,那石塊,仿若堅不可摧的堡壘。白詩言的手臂因過度用力而酸痛不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濕了她的衣襟,那一顆顆汗珠,恰似她內心的無奈與不甘。她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如此下去,恐非良策,我們的力氣眼看就要耗盡了。”
    墨泯看著白詩言因疲憊而略顯蒼白的麵容,心中滿是心疼,她輕輕喘著粗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暫且莫要勉強了,我們先回剛才的石室稍作休息,恢複些體力,再從長計議。”白詩言微微點頭,腳步虛浮地跟著墨泯,往石室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仿若拖著千斤的重擔。
    一回到石室,白詩言便雙腿一軟,緩緩靠坐在牆角,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墨泯則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地走到她身旁,緩緩坐下,倚靠著石壁,發出一聲疲憊的歎息,那歎息聲,仿若千年的滄桑。
    石室裏彌漫著死寂的沉默,隻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仿若古老的鍾鳴。白詩言的目光落在自己磨破的雙手上,那些血泡和擦傷此刻顯得格外刺眼,仿若命運的傷痕。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挫敗感,仿若被黑暗吞噬。墨泯察覺到她的情緒,強撐著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柔卻又充滿力量:“莫要灰心,我們定能尋得出路,重見天日。”白詩言抬起頭,看著墨泯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若冬日裏的暖陽。她用力地點點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那笑容,雖顯疲憊,卻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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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片刻後,墨泯的目光在石室中緩緩掃視,突然定格在牆壁上那些模糊不清的符號上。他微微皺眉,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詩言,這些符號或許暗藏著出去的線索,我們之前未曾仔細探究,再仔細瞧瞧吧。”白詩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仿若夜空中的啟明星:“好,說不定真能從中找到破解之法。”
    兩人強打精神,站起身,走到牆壁前。墨泯湊近牆壁,手指輕輕觸摸著那些符號,試圖從這些古老的痕跡中找尋到一絲聯係,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若在與曆史對話。白詩言也專注地盯著符號,大腦飛速運轉,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讀過的古籍中是否有類似的記載,每一個符號,都像是一把鑰匙,或許能開啟逃生的大門。就在他們全神貫注地研究符號時,石室的角落裏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仿若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聽到那陣輕微響動,白詩言下意識地抓緊了墨泯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若冬日裏的霜雪。身體抑製不住地微微顫抖,仿若寒風中的落葉。墨泯警惕地看向角落,隻見一隻肥碩的老鼠正從陰影裏探出腦袋,黑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胡須還一翹一翹的,仿若在挑釁。
    “啊!”白詩言驚恐地尖叫一聲,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墨泯懷裏撲去,雙手像藤蔓一樣緊緊環住墨泯的腰,臉深深埋在她胸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她的呼吸急促而滾燙,噴在墨泯的胸口,墨泯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安撫她:“莫怕,有我在旁。”說著,她彎腰撿起一顆石子,塞進白詩言手裏,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掌心,兩人都微微一怔,仿若觸電一般。白詩言感受到那短暫的觸碰,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慌亂中握緊了石子,手心裏全是汗,和墨泯一起盯著那隻老鼠,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待老鼠再次有所動作,墨泯一聲令下:“投!”兩人手中的石子同時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擊中老鼠。老鼠發出一聲慘叫,倉皇逃竄,消失在黑暗中,仿若噩夢的消散。
    趕走老鼠後,兩人稍稍鬆了口氣,又將注意力轉回牆壁上的符號。墨泯的手指沿著符號的輪廓輕輕描摹,試圖找出其中的規律,眉頭微皺,全神貫注,仿若在破解一道千古謎題。白詩言則在一旁小聲嘀咕,將自己腦海中能聯想到的知識一股腦說出來,眼神中滿是認真與急切,仿若在尋找迷失的方向。石室裏安靜極了,隻有他們偶爾的討論聲和沉重的呼吸聲,仿若古老的樂章。
    時光悠悠流轉,白詩言隻覺頭腦愈發昏沉,雙眸亦如被重鉛所墜,不住地打起架來。長久的精神高度緊繃與體力的過度消耗,令她疲憊不堪,仿若深秋飄零的殘葉。不知不覺間,她的身軀緩緩向一側傾去,輕輕倚在了墨泯肩頭。
    墨泯敏銳地察覺到身畔的動靜,微微轉頭,目光輕柔地落在白詩言恬靜的睡顏上。隻見她的睫毛恰似扇動的蝶翼,輕輕顫動,嘴角微微嘟起,似含著一抹未褪的嬌憨,倦意仍殘留在她的麵容之上。墨泯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眸中滿溢著如水的溫柔,她悄然調整身姿,讓白詩言靠得更為舒適,而後繼續專注地審視那些神秘的符號,盡管他自身亦已疲憊到了極點。
    當清晨的第一縷微光,如絲如縷地透過洞口的罅隙,灑落在石室之中,墨泯便已悠悠轉醒。感受著懷中白詩言均勻而平穩的呼吸,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溫柔的漣漪。她的目光不經意間停駐在白詩言的櫻唇之上,那粉嫩的唇瓣微微開啟,似在訴說著無聲的夢囈,令她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此前二人意外親吻的畫麵,心髒瞬間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腔的束縛。她微微挪動身軀,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然而目光卻屢屢不受控製地飄向白詩言。看到她緩慢睜開眼睛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白詩言悠悠轉醒,隻覺腦袋昏昏沉沉,而身體卻被一股溫暖所包裹。待她徹底清醒,才驚覺自己正緊緊依偎在墨泯懷中。她的第一反應是慌亂,本能地想要立刻掙脫,可心底深處對墨泯那份難以言說的情愫,卻讓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刹那間,她的臉頰滾燙如炙,心髒在胸腔中瘋狂跳動,宛如擂鼓。她暗自慶幸墨泯尚未察覺她已蘇醒。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墨泯的衣角,先是以食指沿著衣角的邊緣緩緩劃動,恰似在勾勒一幅神秘的畫卷,隨後又將衣角捏於指尖,輕輕揉搓,細細感受著布料的柔軟質感。她悄悄挪動腦袋,將臉頰更用力地貼在她的胸膛之上,還故意蹭了蹭,仿佛欲將自己融入她的懷抱。此刻,她突然憶起先前尋找火折子之時,在黑暗中慌亂間觸碰到墨泯胸膛的觸感,那精瘦硬朗的感覺仿若仍殘留在指尖,瞬間點燃了她的好奇心。反正墨泯還未醒來,她心中暗自思忖,要不……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微微咬著下唇,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期待。她的手緩緩自墨泯的肩膀向下滑動,動作輕柔得仿若生怕驚擾一隻沉睡的蝴蝶。當她的手掌再次觸碰到墨泯的胸膛時,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隔著衣物,她清晰地感受到墨泯胸膛的溫熱以及微微起伏的呼吸。她的手掌輕輕在她胸膛上摩挲,感受著那一塊塊緊實的肌肉輪廓,每一下觸碰,都似一道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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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詩言見墨泯依舊未有醒來的跡象,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恰似有一隻頑皮的小貓在心底不住地撓動。她的手在墨泯胸膛上稍作停留後,手指沿著墨泯裏衣的邊緣,一點點悄然探入,隔著那層薄薄的裏衣,再度觸碰到她的胸膛。她的掌心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膚的溫熱透過布料絲絲傳來,她的手指輕輕在她腹部上畫著圈,偶爾還會輕輕捏一下,仔細感受著她身體的細微反應。她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眼睛不時偷偷抬起來窺視墨泯的表情,然而手卻仿若被無形的魔力蠱惑,再也不願停下探索的動作。此刻,石室中的溫度仿佛悄然升高了幾分,曖昧的氣息愈發濃鬱,兩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別樣而旖旎的樂章。
    墨泯本就強忍著白詩言的小動作所帶來的慌亂與燥熱,當她的手伸進裏衣時,墨泯再也無法佯裝鎮定。她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宛如洶湧的波濤。原本平靜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慌亂與震驚,她著實未曾料到,白詩言竟會有這般大膽的舉動。此刻,她滿心憂慮,自己隱藏已久的身份一旦被識破,該當如何是好。況且白詩言的觸碰,讓她燥熱難耐,理智的防線正逐漸崩塌。
    就在白詩言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之中時,墨泯突然一個翻身,將她穩穩壓在身下。白詩言頓時瞪大了雙眼,驚恐與羞澀如潮水般瞬間湧上心頭,眼睛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的雙手下意識地用力抵在墨泯胸前,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試圖將他推開。
    墨泯望著白詩言驚慌失措的模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而急促的呼吸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她嘴角牽強地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女孩子家如此大膽,難道就不怕吃虧麽?”說話間,她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白詩言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溫熱氣息。
    白詩言的臉龐瞬間紅透,恰似熟透的番茄,紅暈如暈染的晚霞,從臉頰迅速蔓延至耳根。她張了張嘴,喉嚨卻似被無形的手扼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幾聲無意義的輕哼。她的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辜,猶如迷途的羔羊,無助地望著墨泯,眼中隱隱泛起淚光。
    墨泯說完,並未就此作罷,她緩緩俯下身。她的動作緩慢而沉重,每靠近一分,白詩言的心跳便加速一分。兩人的距離愈發貼近,近到白詩言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墨泯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之上,那呼吸帶著一絲急促,一下又一下撩撥著她的心弦,令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白詩言緊張得緊緊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恰似受驚的蝴蝶在風中瑟瑟發抖。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胸脯劇烈起伏,與墨泯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仿佛演奏著一曲緊張而又曖昧的旋律。
    墨泯的目光在她臉上遊移,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心中的情愫如潮水般愈發濃烈。她的眼神變得幽深而迷離,仿若深邃的幽潭,嘴唇微微張開,呼吸愈發滾燙。可就在她的嘴唇即將觸碰到白詩言的瞬間,她猛地清醒過來,眼神瞬間恢複清明,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衝動,胸膛劇烈起伏,緩緩直起身,翻身從白詩言身上下來,背對著她,努力平複著自己紊亂的呼吸。她的肩膀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以此讓自己鎮定下來。
    在那之後,兩人曆經良久,方才漸漸平複心緒,緩緩站起身來,開始在石室中四處探尋。他們於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些斑駁的刻痕。仔細辨認後,發現這些竟是前主人留下的訊息。原來,此地曾是一對私奔戀人的藏身之所,他們在此躲避世俗的紛擾,試圖堅守彼此的愛情。隻歎歲月悠悠,如白駒過隙,諸多刻痕已然模糊難辨,恰似被時光的巨手悄然抹去,僅留下殘缺不全的故事片段。白詩言凝視著這些斑駁的痕跡,不禁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感慨:“不知他們後來命運如何,是否能逃過重重阻攔,得以幸福地相伴一生。”墨泯微微搖頭,目光落在那些刻痕之上,若有所思:“或許,他們的故事亦如這石室中的神秘符號,充滿了神秘與遺憾。”
    疲憊如潮水般再次席卷而來,白詩言實在難以支撐,眼皮愈發沉重。她下意識地往墨泯身旁靠了靠,此時,墨泯留意到白詩言的手腕被繩索勒得紅腫不堪,周圍的肌膚泛起大片淤青,還有手掌磨出的血泡,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刺眼。回想起逃亡途中,那些捆綁他們的繩索,墨泯滿心自責,暗自悔恨自己未能更好地護她周全。
    盡管自身腿傷未愈,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墨泯還是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石室的角落與洞口附近仔細尋覓。憑借著自己對草藥的了解,他仔細分辨著各種植物,終於尋得了幾株能夠消腫止痛的草藥。她小心翼翼地將草藥采摘下來,回到白詩言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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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握住白詩言的手,動作輕柔得仿若對待稀世珍寶。她將草藥細細嚼碎,輕輕敷在她傷口的地方。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生怕弄疼了她,每一下塗抹都格外小心,嘴裏還輕輕吹著氣,試圖讓她感覺舒服一些。白詩言望著墨泯專注而心疼的模樣,心中滿是感動,輕聲說道:“謝謝你,墨泯。”墨泯抬起頭,目光與她交匯,溫柔地說道:“莫要說話,敷完藥,好好休憩。”
    敷完藥後,白詩言順勢緊緊環抱住墨泯的腰,腦袋在她胸前輕輕蹭了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很快便沉沉睡去。她的呼吸平穩而均勻,溫熱的氣息透過衣物,讓墨泯的心跳微微加速。她的臉頰緋紅,似是做了個甜美的夢,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雙手時不時下意識地收緊,仿佛生怕墨泯會突然離她而去。
    墨泯則警覺地守在一旁,目光不時在石室中掃視。她的手臂穩穩地環繞著白詩言,宛如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抵禦著外界所有可能的危險。她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背上,偶爾會輕輕拍幾下,動作溫柔而又充滿安撫。
    陡然,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細微的動靜,瞬間繃緊身體,警惕地望向洞口。她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身體微微前傾,將白詩言更緊地護在懷中,隨時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
    片刻之後,陰墨瑤的身影悄然出現,她腳步輕盈,仿若暗夜中的精靈,幾乎未發出任何聲響。墨泯瞧見她,立刻豎起食指置於唇邊,示意她噤聲,莫要吵醒白詩言。陰墨瑤微微點頭,輕手輕腳地靠近。
    墨泯看著她,低聲開口:“你們行事,似乎稍顯遲緩。”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陰墨瑤微微皺眉,輕聲解釋道:“此次調查頗為棘手,目標行事極為謹慎,故而耗費了些時間。”墨泯微微沉吟,隨後說道:“將我們的位置透露出去,讓相國府的人前來營救。”
    陰墨瑤應了一聲,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墨泯懷中熟睡的白詩言身上。見此情景,她的眼神微微一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她與墨泯相識已久,一直默默相伴在側,可此刻目睹墨泯這般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白詩言,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但她很快回過神來,輕聲回複:“是,少閣主。”語罷,便轉身,悄然離去,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相國府的搜尋隊伍,恰似沒頭的蒼蠅,在山林間、洞穴中四處奔突,卻始終一無所獲。幾日時光匆匆流逝,希望愈發渺茫。白景鴻獨坐書房,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宛如蜿蜒的蚯蚓。他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拍在桌案之上,震怒地吼道:“如此眾多的人手,尋覓兩人竟毫無頭緒!你們究竟都在做些什麽?”整個書房中的下人,皆嚇得渾身一顫,頭垂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相國的怒火能夠盡快平息。
    花凝玉這些日子茶飯不思,整日以淚洗麵,滿心皆是對女兒的深切擔憂。她常常獨坐窗前,目光呆滯地凝望著遠方,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能穿透層層山水,看到女兒的身影。憂慮過度之下,她終於支撐不住,臥病在床。她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她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床頂,嘴裏還不時喃喃自語:“言兒,我的言兒,你究竟在何處啊……”貼身丫鬟在一旁心急如焚,不停地用手帕擦拭著花凝玉額頭上的冷汗,又趕忙為她更換額頭上的冷毛巾,眼中滿是焦急與心疼。
    陰墨瑤自石室見過墨泯與白詩言後,便一直按兵不動。她的內心矛盾至極,一方麵因對墨泯的深情在意,令她不願輕易將消息放出;另一方麵,她又深知自己不能違抗墨泯的命令。在曆經一番痛苦的掙紮之後,她終於還是隱晦地將白詩言和墨泯的位置信息透露了出去。
    孫北辰這段時間心急如焚,他穿梭於城中最為陰暗的角落,與那些神秘人物秘密會晤。這些人,或是眼神狡黠的江湖混混,或是行蹤詭秘的情報販子。每次會麵,孫北辰都需付出不菲的代價,或是珍貴的財物,或是難以拒絕的人情承諾。但他毫不在意,隻要能打探到白詩言的消息,他甘願付出一切。終於,在陰墨瑤放出消息之後,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線索,第一時間匆忙趕到相國府。抵達相國書房時,他氣喘籲籲,額頭布滿汗珠,衣衫也略顯淩亂。他顧不上整理,急切地將消息告知相國:“相國大人,我已打聽到詩言姑娘的下落!”白景鴻聽聞,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猛地站起身,雙手緊緊抓住孫北辰的肩膀,激動地問道:“在何處?快快道來!”
    搜尋隊伍在孫北辰的引領下,終於尋到了白詩言和墨泯。白詩言瞧見相國府的人,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激動得嘴唇微微顫抖。她抬起手捂住嘴,壓抑著哭聲,心中的委屈與恐懼在這一刻如潮水般全部湧上心頭。墨泯則靜靜站在一旁,神色平靜,隻是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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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鴻見女兒安然無恙,高懸的心終於落地。他快步走向白詩言,張開雙臂,將女兒緊緊擁入懷中,聲音略帶哽咽:“言兒,你可算回來了,著實讓為父擔心至極。”白詩言在父親懷中放聲大哭,淚水浸濕了相國的衣襟。然而,當白景鴻的目光落在墨泯身上時,心中卻莫名湧起一股芥蒂。他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墨泯,這個與女兒一同被困的少年,總讓他隱隱感到不安。而反觀孫北辰,在此次尋人過程中出力甚多,白景鴻對他印象頗好,臉上滿是讚許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孫公子,此次多虧你了,你這份情誼,相國府銘記於心。”
    白景鴻走到墨泯麵前,臉上雖帶著禮貌的微笑,語氣卻透著疏離:“墨公子,此次承蒙你照顧小女,你也身負重傷,且先回去好好養傷吧。”墨泯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她看了一眼白詩言,欲言又止。
    白詩言得知母親臥病在床,心急如焚,連與墨泯道別的話都來不及多說,便匆匆隨著相國府的人趕回府中。她一路小跑,裙擺隨風飄動,心中唯有一個念頭:盡快見到母親。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腳步一刻不停,好幾次險些被路上的石子絆倒。
    回到相國府,白詩言徑直奔向母親的房間。看到躺在床上虛弱的母親,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幾步奔到床邊,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泣不成聲:“母親,我回來了,您快些好起來啊……”花凝玉聽到女兒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想要抬手撫摸女兒的臉龐,卻已沒有力氣。白詩言趕忙握住母親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哭著說道:“母親,您莫要說話,安心養病,詩言以後再也不離開您了……”
    白詩言於相國府中,衣不解帶,侍奉湯藥,一心祈願母親能早日康複。墨泯在自己的居所,養傷度日,雖身體的傷痛漸愈,可石室中的種種過往,卻如絲線般纏繞心頭,揮之不去。那曖昧時分的慌亂心跳,驚險時刻的生死相依,化作相思的種子,在二人心中破土而出,肆意生長。
    白景鴻深居書房,燭火搖曳下,密信如雪片般紛至遝來。他手持朱筆,在泛黃的信紙上圈點批注,試圖從字裏行間窺探墨泯的身世與來路。他隱隱覺得,這個與女兒命運交織的少年,恰似平靜湖麵投入的巨石,將掀起驚濤駭浪,給女兒的未來帶來難以預料的變數。
    孫北辰表麵上不動聲色,開始在城中四處周旋,可每當夜深人靜,他腦海中便浮現出白詩言與墨泯之間那微妙的神情與互動,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他頻繁出入城中隱秘之所,與各方勢力秘密會晤,每一次交談,都像是在編織一張無形的大網,等待時機將墨泯困於其中。
    江湖的暗流在靜謐中湧動,朝堂的風雲於無聲處變幻。白詩言與墨泯,這對深陷情網的愛侶,渾然不知一場因他們而起的風暴正悄然醞釀,他們的感情,也將在這場波譎雲詭的風雲變幻中,接受命運最嚴苛的試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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