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落星穀線索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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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浩渺,墨綠修竹似森列劍戟,密密匝匝,層層疊疊,織就一片無垠翠幕。日光奮力穿透竹葉罅隙,於鋪滿落葉的幽徑上,投射出斑駁交錯的光影,恰似一幅天然的水墨丹青。微風拂過,竹葉簌簌作響,宛如一曲古老而神秘的樂章,為這寂靜的竹海增添了幾分空靈之意。
墨泯快馬加鞭,獨自行於這靜謐小道,朝著竹林深處疾馳。馬蹄聲聲,踏破了竹海的清幽,卻又與這自然之景相融,別有一番韻味。終於,她輕車熟路地尋到那座竹篾搭建的小院。小院隱匿於竹海之中,四周翠竹環繞,若不是熟知路徑,極難發現這處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院門口,兩名暗衛如蒼鬆挺立,身姿筆挺。見墨泯前來,他們立刻單膝跪地,低聲喚道:“少閣主。”聲音低沉而恭敬,在這寂靜的竹海中,悠悠回蕩,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墨泯微微頷首示意,腳步匆匆邁進小院。屋內,陰墨瑤半倚於榻上,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恰似一片被秋風卷落的殘葉,惹人憐惜。見墨泯踏入,她勉力扯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你來了。”聲音微弱,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虛弱,在這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墨泯幾步上前,神色關切,眼中滿是擔憂:“傷勢調養得如何了?”言罷,便在床邊落座,伸手為她把脈。她的指尖輕輕搭在陰墨瑤的腕間,眉頭微微蹙起,似在細細感受她體內氣血的流轉。片刻後,方才開口:“恢複得尚算不錯,但背上的傷換藥切不可馬虎,仍需悉心照料。”
陰墨瑤的麵龐瞬間泛起一抹紅暈,直至耳根,她下意識地揪緊衣角,輕輕“嗯”了一聲。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如小鹿亂撞。墨泯見狀,語氣柔和了幾分:“莫要緊張,我動作自會輕柔。”
說罷,她輕輕扶起陰墨瑤,讓她微微側身,順勢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陰墨瑤的身子猛地一僵,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墨泯身上傳來的溫熱,那溫度讓她的心跳愈發失控。她的臉頰滾燙,腦海中開始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心想著若是墨泯對自己也有別樣情愫,該是何等美好。
墨泯的手先解開她外袍的係帶,外袍緩緩滑落,露出裏麵的中衣。她的手指接著伸向中衣的帶子,隨著中衣也被解開,陰墨瑤白皙的肩頭露了出來。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卻又舍不得離開墨泯的支撐。
當衣物一件件被褪去,最後隻剩一件繡著淡雅花紋的肚兜時,陰墨瑤的心跳如雷,她緊緊咬著下唇,不敢直視墨泯的眼睛。墨泯的目光始終專注在傷口上,絲毫未被這曖昧的場景所擾。
傷口處包裹的紗布上滲出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暗紅色,仿若歲月鐫刻的斑駁痕跡。墨泯小心地揭開紗布,看到傷口愈合的情況,微微點頭:“愈合得比我預想中要好。”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旁備好的藥瓶,倒出藥膏,輕輕塗抹在傷口上。她的指尖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滑動,陰墨瑤隻覺一股電流順著脊背傳遍全身,她下意識地往墨泯懷裏靠了靠。
可墨泯的心思全在換藥上,眼神專注而認真,全然未注意陰墨瑤此刻的小動作。她仔細地將藥膏均勻塗抹在傷口周圍,動作輕柔卻又不失利落,每一下都帶著關切,卻唯獨沒有陰墨瑤渴望的那種情意。
上完藥,墨泯重新為她包紮好傷口,手指在她的背上輕輕纏繞著紗布,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發絲,陰墨瑤的心中又是一陣悸動。但墨泯隻是專注地完成包紮,隨後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開始收拾換藥的器具。她將藥瓶的蓋子蓋緊,動作利落地放回藥箱,又把用過的紗布一一收拾好,整齊地放進一個小布袋。
陰墨瑤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墨泯,看著她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心中滿是不舍。她輕輕頷首,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期盼,說道:“你難得來一趟,如今外麵險象環生,不如在這竹院歇上幾日。”話落,她似是怕墨泯拒絕,又趕忙補充,“我這傷雖無大礙,可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你在的話,我……也能多幾分安心。”
見墨泯沒有立刻回應,她又急切地說道:“忙了這麽久,你也累了吧。正好我讓廚房準備了些飯菜,都是你愛吃的,一起用膳吧。這段時間為了我的傷,你費心了,我也想好好酬謝你。”說著,她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聲音也不自覺地放輕,“而且……我一個人在這竹院,也甚是冷清。”
這時,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墨泯與白詩言在一起的畫麵,心裏像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刺痛。她咬了咬下唇,強裝鎮定地說:“我聽聞你和那位白姑娘情投意合,你整日在外麵忙碌,就不怕她牽掛?”話裏話外,醋意悄然蔓延。
墨泯卻似沒聽出她話裏的深意,隻認真說道:“詩言那邊我自會妥善處理,待我查清此事,自會好好陪伴她。”陰墨瑤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她還是強顏歡笑道:“罷了罷了,你既如此說,我也不好再挽留。隻是這幾日,你可要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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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拉過一旁的竹椅坐下,神色凝重:“這幾日你就好生修養,調查之事便無需操心了。”陰墨瑤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在追查過程中,遇到了一個武功卓絕的男子,我不敵他,被他打傷了。”墨泯一驚,猛地站起身,忙問道:“唯有超一流高手方能傷你,可那些人早已歸隱山林,究竟是誰能請得動他們出山?”
陰墨瑤低下頭自責道:“若我再強大些,便能擒住那人問個清楚了。不過在我昏迷之際,恍惚瞧見那男子身後走出一人,身形竟與墨嶼錢極為相似。”墨泯眉頭緊蹙,臉上的線條變得冷峻:“墨嶼錢?他不是……怎會出現在那裏?難道他與這神秘人背後的勢力有所勾結?”
陰墨瑤沉思良久,神色凝重,緩緩開口:“我也不敢斷言,這一切太過離奇,背後的隱情恐怕錯綜複雜。”墨泯的神色愈發冷峻,目光如炬,沉聲道:“這絕非偶然,之前是我們大意了,小覷了他。如今看來,墨嶼錢或許才是這一係列陰謀的核心人物之一,他隱匿得太深了。”
墨泯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輕蔑:“哼,那家夥至今仍不死心,四處鑽營,妄圖找出我非墨家人的證據,簡直愚不可及。憑這些歪門邪道,就能將我扳倒?簡直是白日做夢!”陰墨瑤輕輕搖頭,神色平靜卻隱隱透著幾分狠厲:“少閣主不必為此動怒,那些可能成為證據的線索,我早已處理得幹幹淨淨。與墨泯有關的人,皆已化作血水,那個庶子,是我親手了結的。那個村子,也被我帶人付之一炬,大火燃了整整三日三夜,將一切都吞噬殆盡。之後,我又帶人一寸一寸仔細搜尋,哪怕是一塊不起眼的碎瓦、一張模糊的舊紙,但凡與墨泯有關,都被徹底焚毀。不會有一絲線索遺留,他根本尋不到任何破綻。”
墨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充滿了輕蔑:“他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是如何灰溜溜地被逐出墨家的。當初我不過略施小計,就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在家族中顏麵掃地,淪為眾人的笑柄。如今他還妄圖揪著這種莫須有的事翻盤,四處搬弄是非,聯合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不過是垂死掙紮,做著他的黃粱美夢罷了。”
陰墨瑤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少閣主放心,不管墨嶼錢耍什麽花樣,我都會在暗中緊緊盯著他,絕不讓他有可乘之機,壞了我們的大事。”墨泯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過話說回來,他究竟是如何請動那些人的?那些人向來清高,絕非輕易就能被拉攏的。”陰墨瑤柳眉輕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這確實令人費解,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那我們接下來該當如何?”她的眼中滿是迷茫與無助,望向墨泯,似是在尋求指引。
墨泯目光堅定,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繼續追查,哪怕線索再渺茫,也絕不能放棄。我會加派人手,深入調查墨嶼錢的行蹤以及他背後的勢力。你就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由我來處理。”
陰墨瑤點了點頭,關切地說道:“好,我會盡快調養好身體。這段時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那神秘人既然如此厲害,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萬事務必小心謹慎。”墨泯站起身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輕拍了拍陰墨瑤的肩膀:“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你就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康複。”
說罷,墨泯轉身正要走出房間,這時,陰墨瑤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墨泯的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期盼:“吃完再走好嗎?我們已經許久未曾一同吃飯了。”墨泯感受到陰墨瑤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動作一滯,緩緩轉過頭。隻見陰墨瑤的眼中滿是哀求,無助又可憐,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
看著她這副模樣,墨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她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又溫柔地說道:“好吧,那就一起,好久沒嚐過你的手藝了。”陰墨瑤的眼中瞬間亮起驚喜的光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整個房間似乎都因她的笑容而明亮了幾分。
不多時,飯菜被端上桌,竹屋內彌漫著誘人香氣。紅燒野兔裹著濃鬱醬汁,色澤紅亮,香氣撲鼻;清炒山筍清爽可口,鮮嫩欲滴;菌菇湯香氣醇厚,暖人心脾。陰墨瑤強撐起身,為墨泯盛湯,期待道:“嚐嚐,這野兔是按你口味烹製的,看看合不合心意?”墨泯喝了一口,點頭稱讚:“味道絕佳,難為你養傷還操心這些。”陰墨瑤嘴角上揚:“跟我還客氣什麽,你的喜好我再清楚不過。”
用餐間,陰墨瑤回憶道:“記得初次執行任務,於密林中追蹤叛徒,我們被陷阱困住,你為救我手臂被尖刺劃傷。”陰墨瑤看著墨泯的手臂,滿是心疼,“那道疤如今還在吧?”墨泯夾著菜,淡淡說道:“在呢,這是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見證。”
“咱們一起訓練的日子也極為艱苦。”陰墨瑤接著說,“每日天未亮便起身練劍,各種嚴苛的訓練,我數次想放棄,若不是你一直鼓勵,我定然堅持不下來。”墨泯笑了笑:“我知你有潛力,隻要咬牙堅持,定能成為出色的暗衛。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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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墨瑤神色黯淡,輕聲說:“這麽多年,每次受傷都是你在身邊照料。之前中了毒鏢,也是你不眠不休為我解毒、換藥。隻要有你在,我便覺得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墨泯微微一愣,安慰道:“莫要如此說,你我一起長大的,幫你是理所當然的。”
陰墨瑤頓了頓,看似不經意地問:“你和白詩言平日裏都有何消遣?她出身富貴,與咱們定然大不一樣吧。”一提到白詩言,墨泯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她喜愛逛集市,每次去都對那些小玩意兒愛不釋手,還會拉著我一同挑選。上次她挑了個手工木雕,說是看著像我,歡喜得不行。”
陰墨瑤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裏泛起一陣酸澀,撇了撇嘴,略帶醋意:“聽起來倒是悠閑,那她會與你一同練劍嗎?”墨泯笑容未減,搖了搖頭:“她未曾學過武功,但會在一旁觀看,偶爾還會為我準備些點心,等我練完一同品嚐。上次我練完劍,她親手做了糕點,軟糯清甜,是我從未嚐過的滋味。”
陰墨瑤輕哼一聲,語氣裏的酸味更濃了:“你們的日子倒也愜意。她就不好奇你以前的事?”墨泯神色柔和,笑意盈盈:“她好奇,但我一般不會提及,有次她不慎看到我身上的傷,嚇得眼眶都紅了,我便更不願讓她知曉這些。”
陰墨瑤低下頭,緊緊咬著下唇,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努力掩飾眼中快要溢出來的失落與嫉妒,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看來她確實很在乎你。”
這時,一隻信鴿撲騰著飛進屋內,停在窗邊咕咕叫著。墨泯起身,取下信鴿腿上的密信,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陰墨瑤見狀,忙問道:“怎麽了?可是有新線索了?”墨泯沉聲道:“無妨。”說著,墨泯迅速起身,準備離開。陰墨瑤眼中滿是擔憂,追問道:“我與你同去!”墨泯回頭,看著陰墨瑤,堅定道:“你傷勢未愈,好生養傷。”
陰墨瑤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見墨泯已經大步邁向門口。她隻能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急如焚。墨泯翻身上馬,對著陰墨瑤喊道:“你乖乖養傷!”隨後一拉韁繩,駿馬嘶鳴,朝著城西飛馳而去。
陰墨瑤站在門口,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直到那身影消失在竹林深處,才緩緩轉身回屋,心中滿是牽掛與不安。她暗暗發誓,等自己傷好,無論如何都要陪在墨泯身邊,一起麵對所有危險 。
墨泯一路疾馳,心中被那封密信的內容攪得波瀾起伏。信中提及,在城西一處廢棄的宅院裏發現了神秘人的蹤跡,且現場有打鬥過的痕跡,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也在追尋著什麽。墨泯深知,這或許是揭開整個陰謀的關鍵線索,絕不能錯過。
城西的廢棄宅院在一片荒蕪之中,雜草叢生,殘垣斷壁在斜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顯得格外陰森。墨泯翻身下馬,將韁繩係在一旁的枯樹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著宅院走去。她的腳步輕盈而穩健,手中緊握著佩劍,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剛踏入宅院,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墨泯皺了皺眉頭,屏住呼吸。她環顧四周,發現地上有淩亂的腳印,還有一些被折斷的樹枝,顯然不久前這裏確實發生過激烈的爭鬥。順著腳印的方向,墨泯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廂房前。
廂房的門半掩著,發出“吱呀”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故事。墨泯輕輕推開房門,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突然,一道黑影從房梁上飛速而下,手中利刃直刺墨泯的咽喉。墨泯反應極快,側身一閃,同時揮劍抵擋。“當”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格外刺耳。
借著微弱的光線,墨泯看清了襲擊者的麵容,竟然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黑衣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黑衣人見一擊未中,立刻展開淩厲的攻勢,劍法詭異多變,每一招都直奔墨泯的要害。墨泯不敢大意,施展出自己最擅長的劍法,與黑衣人周旋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打鬥了數十回合,難分勝負。墨泯心中暗自驚歎,這黑衣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絕非一般的江湖人士。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墨泯突然發現黑衣人的劍法中似乎隱藏著一種熟悉的招式,那是墨家劍法的影子,但又摻雜著一些詭異的變化。
墨泯心中一動,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誘黑衣人進攻。黑衣人果然中計,一劍刺向墨泯的胸口。墨泯側身躲過,同時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吃痛,手中的劍掉落。墨泯順勢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然後用劍抵住他的咽喉。
“你是何人?為何會墨家劍法?”墨泯冷冷地問道。黑衣人冷哼一聲,並不回答。墨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劍刃劃破了黑衣人的皮膚,滲出一絲鮮血。“再不說,我便殺了你。”墨泯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
黑衣人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我不過是一個被雇傭的殺手,至於為何會墨家劍法,我亦不知,是雇主傳授於我的。”“雇主是誰?”墨泯追問道。“我不知道,每次都是通過中間人聯係,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麵目。”黑衣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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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心中失望,但他知道,這個黑衣人應該沒有說謊。正想著如何從這個黑衣人身上獲取更多的線索,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墨泯心中一驚,肯定是黑衣人的同夥來了。她迅速將黑衣人打暈,藏在屋內的角落裏,然後自己躲在門後,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片刻之後,一群黑衣人湧入了廂房。他們四處搜尋,卻沒有發現墨泯和那個被打暈的黑衣人。為首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低聲叱問:“人呢?憑空消失了不成?”
就在這時,墨泯如鬼魅般從門後疾衝而出,手中長劍挽出數道寒光,瞬間刺倒了幾個黑衣人。其他黑衣人見狀,迅速圍攏上來,手中利刃閃爍著冷光,將墨泯團團圍困。
墨泯毫無懼色,施展出墨家精妙劍法,劍影翻飛,劍氣縱橫。一時間,廂房內寒光閃爍,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回蕩,血光在昏暗的光線中四濺。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斷湧入,墨泯漸漸感到體力不支,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墨泯陷入困境之時,突然一聲嬌喝劃破長空:“休要放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陰墨瑤手持長劍,帶著一群暗衛如疾風般出現在宅院門口。原來,陰墨瑤放心不下墨泯,不顧自己傷勢未愈,暗中跟隨而來。看到墨泯身處險境,她毫不猶豫地率領暗衛趕來救援。
陰墨瑤的加入,瞬間扭轉了戰局。暗衛們訓練有素,與陰墨瑤配合默契,迅速對黑衣人形成反包圍之勢。墨泯見狀,精神一振,手中長劍揮舞得更加迅猛,每一劍都裹挾著破竹之勢,與陰墨瑤裏應外合,令黑衣人陣腳大亂。
在激烈的拚殺中,墨泯瞅準時機,施展出墨家劍法中最為淩厲的一招“墨影驚鴻”。隻見她身形如電,長劍劃過一道奪目寒光,恰似流星劃過夜空,瞬間將為首的黑衣人斬於劍下。其他黑衣人見首領已死,頓時心生怯意,士氣大減。
陰墨瑤瞅準黑衣人露出的破綻,嬌喝一聲,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直刺向一名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被一劍刺穿,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他暗衛們也紛紛發力,一時間,宅院內刀光劍影,喊殺聲漸漸平息,黑衣人紛紛倒地,隻剩下寥寥幾個見勢不妙,轉身逃竄。
陰墨瑤正要追上去,卻被墨泯伸手攔住:“窮寇莫追,謹防他們設下埋伏。”墨泯看著陰墨瑤,見她臉色依舊蒼白如紙,額頭上還掛著細密汗珠,顯然是強撐著身體趕來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動與擔憂:“你傷勢未愈,怎麽就貿然跑來了?要是再出點什麽事,如何是好?”
陰墨瑤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堅定:“我放心不下你,知道你有危險,我根本坐不住。”墨泯看著她,一時語塞,心中五味雜陳。
兩人沉默片刻,墨泯轉身走向那個被打暈的黑衣人,將他喚醒。黑衣人醒來後,看到周圍的同伴都已倒下,知道大勢已去,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墨泯蹲下身子,冷冷地看著他:“現在,你最好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相告,不然,你必死無疑。”
黑衣人顫抖著聲音說道:“我真的隻知道雇主是通過中間人聯係我,每次交易都是在深夜,用的都是暗語,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麵目。隻知道他勢力龐大,似乎在謀劃著什麽驚天的陰謀。”墨泯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那你有沒有聽到過關於墨嶼錢的消息?或者其他和他們相關的線索?”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有一次,我聽到中間人在和雇主交談時,提到了一個地方,好像叫‘落星穀’,說那裏藏著關鍵的東西,對他們的計劃很重要。”墨泯和陰墨瑤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與好奇。“落星穀”這個地方,他們從未聽說過。
墨泯還想再問,黑衣人卻突然口吐黑血,身子一軟,直直地倒了下去。墨泯迅速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卻發現已然沒了氣息。“是毒,看來他們早有準備,一旦落入敵手就立刻毒發。”墨泯麵色陰沉,站起身來,眼中滿是不甘。陰墨瑤秀眉緊蹙,“這幕後之人如此謹慎,看來這‘落星穀’的秘密絕不簡單。”
墨泯在黑衣人的屍體上仔細翻找,除了一些尋常暗器和毒藥,一無所獲。她起身看向陰墨瑤,眼中滿是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落星穀,說不定能找到關於墨嶼錢和幕後黑手的線索。”
陰墨瑤點點頭,剛要開口,一陣陰惻惻的風從竹林深處刮來,風中裹挾著隱隱約約的簫聲,那聲音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兩人對視一眼,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他們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一場圍繞著“落星穀”的腥風血雨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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