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風雲暗湧,初定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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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淡金色的第一縷光掙紮著穿透雕花窗欞上繁複的花紋,如絲線般輕柔卻又艱難地灑落在墨陵閣的書房中。那窗欞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與瑞獸,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墨泯身著一襲簡潔而不失威嚴的黑色錦袍,衣角處繡著隱晦的墨家圖騰,已早早地坐在堆滿賬冊與信件的寬大書桌前,開啟了忙碌的一天。
她的手指修長而有力,緊緊地握著毛筆,筆尖在泛黃的紙張上飛速遊走,留下一行行工整而遒勁的字跡。時而,她微微皺眉,停下筆陷入短暫的思索,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時而,又奮筆疾書,仿佛要將心中的策略與決斷迅速付諸於紙上。墨家在各地的商鋪眾多,事務繁雜,此刻她正處理著各地商鋪的賬目核算、物資的合理調配以及人員的精準安排等一係列重要事務。
突然,一封加急信件被匆匆呈上,原來是一批運往南方的絲綢,因遭遇罕見的暴雨天氣,河水暴漲,道路被衝毀,行程嚴重延誤。墨泯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深知絲綢生意的時效性,稍有延誤便可能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還會影響墨家的信譽。迅速提筆,寫下一條條清晰而果斷的指令,安排可靠的得力人手,調用一切可用的資源,加急處理此次延誤事件。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確保貨物能盡快抵達目的地,降低損失。
緊接著,北方藥材采購的問題又接踵而至。采購人員傳來消息,與藥商在價格上產生了嚴重的爭議,藥商堅持抬價,而墨家的預算有限,雙方僵持不下。墨泯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而是詳細詢問了藥材的品質、市場的行情以及藥商的背景等多方麵情況。在掌握了足夠的信息後,她憑借著豐富的商業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給出了一套靈活而巧妙的談判策略。她指出,可以在保證藥材質量的前提下,適當提高價格,但要求藥商增加供貨量,或者提供一些額外的優惠條件,爭取以合理的價格拿下優質藥材。
在處理這些繁雜事務的間隙,她還不時地與站在一旁、始終保持著恭敬姿態的管家低聲交流。他對家中的瑣事,如仆人的安排、物資的儲備等,以及軒墨莊的日常運轉,包括日常的巡邏安排、瑣事的維護等,都做出了細致入微的安排。每一個指令都簡潔明了,卻又蘊含著對全局的精準把控。
待手中緊急事務稍緩,墨泯揉了揉因長時間書寫而酸澀的手腕,輕輕歎了口氣。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一封來自遠方分舵的密信上,那信封上的特殊印記,暗示著信件內容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她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仔細閱讀著信中的內容。信中的文字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的神情愈發嚴肅。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之策,試圖在複雜的局勢中找到破局之道。
當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墨泯緩緩站起身,舒展了一下久坐後僵硬的身軀。她踱步至窗邊,抬眼望去,冬日的清晨帶著絲絲凜冽,窗外的世界剛從沉睡中慢慢蘇醒。庭院裏的花草樹木褪去了秋日的繁茂,顯得有些蕭條,幾株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微微顫抖,陽光艱難地穿過淡薄的雲層,灑下幾縷清冷的光。
然而,她的內心卻難以平靜。墨家上下大小事務,樁樁件件都需她操心,可在這短暫的休憩時刻,他她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詩言。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就像溫暖的爐火,在這寒冷的冬日悄然溫暖著她的心。但她心裏清楚,當下局勢暗流湧動、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在這嚴峻的現實麵前,兒女情長顯得太過奢侈,哪怕隻是片刻的溫情,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滿心思念狠狠壓下,深吸一口氣,轉身疾步走向馬廄。牽出那匹渾身漆黑如夜的駿馬,利落翻身上馬,雙腿輕夾馬腹。駿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朝著城郊一處偏僻之地奔去。
一路上,寒風如刀般呼嘯著掠過她的臉頰,試圖將她的思緒攪得更加混亂。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退,唯有她和身下的駿馬,在這夜色中疾馳。抵達城郊,四周愈發寂靜,枯黃的野草在寒風中瘋狂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幾座破敗的茅屋孤立著,斷壁殘垣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沉甸甸地壓在這片荒僻之地。
墨泯的身影在曲折幽深、彌漫著神秘氣息的廊道中匆匆穿行。廊道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幾盞微弱的油燈,光影搖曳,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她的腳步急促卻又沉穩,每一步落下,鞋底與光滑的石板碰撞發出清脆而有力的聲響,在死寂的夜裏傳得很遠,引得暗藏在牆壁和地麵中的機關似有感應,發出細微的震顫聲,仿佛是沉睡的巨獸被輕輕喚醒。
終於,墨泯來到了密室入口。那入口處的石壁,經過歲月的打磨,顯得古樸而厚重。她抬手,在石壁上以特定的、隻有墨陵閣的人才知曉的節奏迅速敲擊。那節奏猶如古老的密語,充滿了神秘的韻律,每一下都精準無誤,帶著不容錯漏的嚴謹。隨著最後一下敲擊落下,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發出沉悶而悠長的聲響,仿佛蟄伏許久的巨獸從沉睡中蘇醒,又似歲月深處傳來的低沉歎息。石門開啟的瞬間,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禁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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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了許久。幽綠的琉璃燈散發著微弱、詭異的光芒,如鬼火般搖曳閃爍,勉強照亮這片神秘空間。四周的牆壁由巨大的黑色石塊砌成,那些石塊表麵粗糙,縫隙間滲出絲絲寒意,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陰冷氣息。牆壁上刻滿奇異的符號和晦澀的圖案,似是來自遠古的神秘文字,又像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每一道刻痕都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讓人不禁心生敬畏。地上鋪著古老的獸皮,繪製著複雜的紋路,線條交錯縱橫,仿佛是通往未知之地的神秘地圖,又像是某種暗藏玄機的古老法陣,讓人捉摸不透,仿佛一腳踏入,便會陷入無盡的謎團之中。
陰墨瑤早已在密室中等待,她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而矯健,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不失堅毅。見墨泯進來,她立刻微微欠身行禮,聲音低沉卻難掩疲憊:“少閣主。”
墨泯微微點頭示意,目光落在陰墨瑤略顯憔悴的麵容上,心中湧起一絲愧疚。她知這段時間,為了調查各種線索,陰墨瑤不辭辛勞,奔波於江湖與朝堂之間,付出了太多的努力。“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坐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兩人相對而坐,墨泯率先開口:“落星穀的線索,還是一無所獲?”陰墨瑤眉頭緊蹙,眼中滿是無奈與不甘:“是的,少閣主。這段時間,我幾乎動用了所有暗線,從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到朝堂中的大小官員,甚至連那些隱世門派都去打探過。我親自拜訪了江湖中號稱‘百事通’的萬爺,他整日混跡在市井街巷,消息靈通,與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往來,在江湖中頗有名望。我找到他時,他正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館裏,周圍簇擁著一些江湖人士。我花費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和銀兩,才換得與他單獨交談的機會。可就連他也從未聽說過落星穀,他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最後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有朝堂上的李公公,雖隻是個五品小官,卻在宮中根基深厚,知曉不少秘辛。我通過各種關係,輾轉找到了他的住處。那是一處隱蔽的小院,周圍戒備森嚴。我賄賂了他的貼身小廝,才得以進入。與他交談時,我小心翼翼地詢問關於落星穀的事情,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覺。他猶豫了許久,最後隻是搖頭否認,還警告我不要輕易打聽這種神秘的事情。那些隱世門派,我更是冒險潛入,有的門派位於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四周布滿了機關和陷阱;有的門派隱藏在繁華都市的暗巷之中,周圍高手如雲。我憑借著精湛的武藝和巧妙的偽裝,才得以進入其中。可依舊毫無頭緒,就好像落星穀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沒有任何人知曉它的位置,也沒有一絲與之相關的傳聞。”
墨泯微微頷首,指尖輕輕敲擊石桌,發出沉悶的聲響:“落星穀既然被卷入這場神秘陰謀,就絕不會如此輕易被發現。越是這樣,越說明它的重要性,哪怕是最細微的線索,都要深挖到底。接下來,你把暗線重點放在那些古籍收藏家、奇聞異事的講述者身上,他們或許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去聯係一下‘藏書閣’的老閣主,他一生癡迷古籍,收藏了無數珍貴的典籍,說不定能從那些泛黃的書頁中找到蛛絲馬跡;還有街頭的說書人老張,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平日裏喜歡收集各種奇聞軼事,與江湖中的各種人物都有交集,不妨多給他些好處,讓他幫忙留意。”
陰墨瑤點了點頭,接著道:“天華城那邊,有人四處打聽你的消息。他們行事極為隱秘,每次現身都是不同麵孔,而且一察覺到有暗衛跟蹤,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上次我們好不容易有個暗衛跟上其中一人,可追到一條狹窄而昏暗的小巷後,那人突然拐進一間廢棄屋子,那屋子破敗不堪,牆壁上布滿了裂痕,窗戶也早已破碎。等暗衛追進去,裏麵卻空無一人,隻留下一扇敞開的後窗,仿佛他會瞬間移動一般。我們隻知道他們背後似乎有一股強大勢力在支撐,至於這股勢力的來曆和目的,暫時還查不出來。”
墨泯眼神一凜,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天華城……之前與王耀的衝突,看來還是引來了麻煩。他們既然敢來試探,就必然有所圖謀。傳令下去,所有在天華城的暗衛,提高警惕,密切留意那些可疑之人的動向。從現在起,將天華城的可疑人物分成三類,第一類重點監視,一旦發現他們有任何危險舉動,立刻出手製止;第二類持續跟蹤,摸清他們的行動規律和背後關係;第三類暗中留意,一旦有異常情況,及時匯報。另外,安排一些暗衛偽裝成普通百姓,在天華城的各個關鍵地點潛伏,比如城門口、茶樓、酒館這些人多眼雜的地方,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讓暗衛們兩兩一組,互相照應,定期更換接頭地點和聯絡方式,以免被對方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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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墨瑤迅速記錄下墨泯的命令,繼續說道:“神秘人那邊,最近倒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靜。我們的眼線潛伏許久,也沒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就好像他們突然從這世間消失了一般。之前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的一個聯絡點,那是一處位於城郊的破舊倉庫,周圍雜草叢生,顯得十分荒涼。本以為能順藤摸瓜,揪出背後主謀,可等我們的人趕到時,那裏早已人去樓空,隻留下一些被燒毀的信件和幾件破舊衣物,什麽線索都沒留下。那些信件被燒得殘缺不全,我們的情報人員想盡辦法,也隻能拚湊出隻言片語,根本無法獲取有用的信息。”
墨泯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這種平靜往往預示著更大的風暴。繼續加大調查力度,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藏下去。從明天開始,讓暗衛擴大調查範圍,不僅要關注江湖中的動向,還要留意朝堂上的風吹草動。另外,去查一下最近幾個月內,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商隊、使團或者外來人員進入紫彥城,說不定他們與神秘人有關。去城門司查閱過往的出入登記,重點關注那些來自偏遠地區、停留時間較長或者身份可疑的人員;還有客棧、驛站這些地方,也安排人去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客人入住。對了,調查時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以免打草驚蛇。”
陰墨瑤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是,少閣主。對了,左丞相蘇晟翼那邊,情況也不太對勁。他最近動作頻繁,與幾個朝中大臣頻繁密會,還多次派人秘密出城,似乎在與江湖中的某些勢力勾結。我們的人跟蹤了他派出去的一個手下,那手下平日裏行事謹慎,是蘇晟翼的心腹之一。發現那人進了城外一座破廟,那破廟位於一片樹林之中,周圍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裏麵似乎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他們穿著各異,有的身著黑衣,蒙著麵;有的手持武器,眼神凶狠。可我們的人還沒靠近,就被他們發現,那些人警惕性極高,立刻派出人手進行搜索。我們的人隻能無功而返。而且,我們發現有幾個門派也十分可疑,他們頻繁與外邦來往,行為鬼祟,很可能在謀劃著什麽對我們不利的事情。這些門派的弟子經常在深夜出行,行蹤詭秘,與一些外邦商人接觸密切,還購買了大量的兵器和物資。”
墨泯的臉色愈發陰沉,她站起身來,在密室中來回踱步:“蘇晟翼一直對墨家的商業版圖虎視眈眈,如今又與江湖勢力勾結,看來他是準備動手了。至於那些與外邦來往的門派,必須盡快弄清楚他們的目的,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派人盯著蘇晟翼的一舉一動,他身邊的親信、常去的地方,都要摸得一清二楚;對於那些可疑門派,想辦法安插眼線進去,實在不行,就從他們的外圍關係入手,總能找到破綻。可以先從與這些門派有生意往來的商家入手,調查他們的交易細節和資金流向,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線索。”
陰墨瑤看向墨泯,眼中憂色一閃而過,焦急道:“如今局勢詭譎複雜,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我們究竟該如何應對?”墨泯雙眸仿若寒星,冷冽開口:“唯有兩條路,其一,讓天華城城主徹底臣服,俯首稱臣;其二,便讓他從這世間徹底消失。”
墨泯麵色冷峻,周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凜冽氣場,並未即刻回應。恰在此時,又一則棘手難題傳來,事關天華城城主。陰墨瑤聽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眉頭緊鎖,眼中憂色更濃。她疾步上前,語氣中滿是惶急:“城主在天華城苦心經營多年,黨羽盤根錯節,遍布城中每一處角落,勢力早已根深蒂固。倘若他負隅頑抗、寧死不降,我們貿然強攻,必然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多年積累毀於一旦。你當真要親自涉險?這實在是凶險萬分!難道當真沒有別的萬全之策了嗎?”
墨泯目光如炬,堅定得沒有絲毫動搖,寒聲道:“我心意已決,他若識趣歸降,天華城的資源與人脈便能為我們所用,墨家也能少些傷亡;要是負隅頑抗,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若不主動出擊,難道要等別人來蠶食我們的勢力範圍?此事再無轉圜餘地。你不必多言,即刻去準備。”
陰墨瑤來回踱步,焦慮地說:“可城主根基深厚,咱們就算成功拿下,後續治理也會困難重重,當地百姓對咱們不熟悉,難免心生抵觸。”
墨泯目光深邃,望向遠方,冷靜分析:“這我也考慮到了。歸降後,我們可以保留城主舊部中忠誠可用之人,讓他們輔助管理,穩定人心。要是武力奪取,便推行利民政策,給百姓實實在在的好處,逐步贏得他們的信任。”
墨泯緩了緩,條理清晰地繼續說道:“我不會貿然前往,此次會帶上墨陵閣的精銳暗衛。出發前,先讓情報人員把城主的弱點和城中防禦摸得一清二楚,製定周全的計劃。進城後,先秘密接觸城主身邊能策反的人,從內部瓦解他的勢力,再找機會和他攤牌。若他還是冥頑不靈,就直接動手,控製關鍵據點,快速掌控局麵。”陰墨瑤輕輕歎了口氣,雖滿心擔憂,卻還是選擇相信墨泯:“好吧,你萬事千萬小心。一有危險,立刻撤退,咱們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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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事,”墨泯轉過身,目光看向陰墨瑤,“相國府那邊,還是讓我放心不下。最近朝中局勢動蕩,保不齊會對相國府下手。”陰墨瑤微微點頭,立刻明白了墨泯的意思:“少閣主是想安排暗衛暗中保護相國府?”
“沒錯,”墨泯語氣堅定,“挑幾個身手最好、最機靈的暗衛,讓他們輪流在相國府周邊潛伏。務必時刻留意相國府的動靜,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傳信回來。”
陰墨瑤思索片刻,說道:“我讓風影、夜梟和無痕,他們三人都行事謹慎,武藝高強,尤其是風影,追蹤和隱匿的功夫堪稱一絕,有他們在,相國府的安全能多幾分保障。”
墨泯點了點頭,認可道:“就他們三人,讓他們三人一組,相互配合。告訴他們,保護相國府眾人的安全是首要任務,特別是白詩言,絕對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若遇到危險,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全力抵抗,等待支援。”
“我這就去安排,”陰墨瑤應道,“我會讓他們換上便衣,以不同身份為掩護,在相國府附近的潛伏,既能監視周圍情況,又不會引人注意。”“好,”墨泯神色稍緩,“此事關係重大,務必讓他們多加小心,不要暴露身份。”交代完這些,墨泯心中稍安,轉身走出密室,準備為前往天華城做最後的準備,而陰墨瑤則迅速著手安排暗衛保護相國府一事,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暗中守護,悄然拉開帷幕 。
回到軒墨莊的書房,她坐在桌前,鋪開宣紙,提筆給白詩言寫信。她的心中滿是對白詩言的牽掛和擔憂,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是否安好。她將自己要去天華城一段時間告訴了她,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為她擔心。她還在信中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思念之情,希望她能耐心等待自己歸來。信寫好後,她叫來管事,讓其明天務必將信安全送到白詩言手中。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一處隱秘宅院裏,左丞相蘇晟翼正與幾個神秘人密會。房間裏燭光搖曳,氣氛壓抑而緊張。屋內的熏香似有若無,卻莫名地讓人感到不安。房間的四周掛著厚重的黑色帷幕,遮擋住了外界的光線,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更加陰森。
蘇晟翼眉頭緊鎖,手指在桌上焦躁地敲擊,發出急促的聲響:“墨泯那小子最近動作頻頻,不知道在謀劃什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咱們的計劃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行動。”
一個身著黑袍的神秘人發出一聲冷笑,聲音沙啞而低沉:“怕什麽,她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能翻出什麽風浪?隻要我們按計劃行事,墨家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說話間,他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幽冷的眼睛,燭光在他臉上跳躍,映出詭異的陰影。此人正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夜鬼手”,他精通易容術和暗殺技巧,每次行動都能全身而退,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那是他在一次暗殺行動中留下的印記,也成為了他恐怖實力的象征。
蘇晟翼皺了皺眉:“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大意。她與相國府的白詩言關係密切,若是相國府插手,事情可就麻煩了。相國府在朝堂上勢力龐大,人脈廣泛,一旦他們介入,我們的計劃可能會受到很大的阻礙。”
黑袍神秘人不屑地哼了一聲:“相國府又如何?我們背後的勢力,還怕他一個小小的相國府?”蘇晟翼的神色依舊凝重,並未因黑袍神秘人的話而放鬆警惕,他沉聲道:“話可不能這麽說,相國府的能量遠超想象。咱們雖然在江湖上有些手段,但朝堂上的彎彎繞繞,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暗夜鬼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要一直畏畏縮縮,等墨泯那小子把勢力做大?”
蘇晟翼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先加快在江湖上對墨家產業的滲透,製造混亂,吸引墨泯的注意力。同時,我安排人手混入相國府當眼線,密切關注白詩言的一舉一動,一旦她有要插手的跡象,立刻想辦法阻攔。”暗夜鬼手微微點頭,“滲透墨家產業這事兒交給我,我手下的暗影刺客擅長暗中破壞,保證讓墨家焦頭爛額。不過混進相國府可不容易,那地方守衛森嚴。”
蘇晟翼冷笑一聲,“我已經買通了相國府的一個管事,他會安排可靠的人進去,隻要能探聽到消息,重金賞賜不在話下。”暗夜鬼手站起身,黑袍隨風飄動,“好,那就按計劃行事,我倒要看看,墨泯和相國府能奈我何。”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隻留下蘇晟翼在屋內,眼神閃爍,謀劃著下一步的陰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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