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風雲際會 暗流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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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我軍大勝,敵寇潰敗!” 信使快馬加鞭,一路疾馳至京城,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敲出急切鼓點,消息瞬間傳遍大街小巷。一時間,整個紫彥城沉浸在喜悅之中,百姓們奔走相告,歡呼雀躍。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停下手中折扇,眉飛色舞地講述著陵威戰場上的神勇,街邊的孩童們也模仿著行軍打仗的模樣,嬉笑追逐。
過了幾日,紫彥城城門外,冬日的陽光灑在城牆上,泛出清冷的光。浩浩蕩蕩的大軍整齊列隊,緩緩回城。大將軍陵威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走在隊伍最前方。他身披戰甲,曆經戰火洗禮的麵龐堅毅而沉穩,眼神中透著勝利的光芒。道路兩旁,百姓們夾道歡迎,歡呼聲響徹雲霄,紛紛向這位凱旋的英雄表達著敬意與感激。身著彩衣的少女們手捧鮮花,向將士們拋灑,空氣中彌漫著花香與喜悅。
皇帝得知大軍回城,當即在朝堂上舉行了盛大的親封獎賞儀式。朝堂之上,氣氛莊重而熱烈。皇帝身著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滿臉欣慰,對陵威的赫赫戰功讚不絕口:“淩愛卿此次出征,奮勇殺敵,保我疆土安寧,實乃我朝之棟梁!朕今日特封你為一等忠勇大將軍,賞賜黃金千兩、良田百頃,望你日後繼續為朝廷效力,守護我朝太平!”
陵威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聲謝恩:“陛下聖明!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負陛下重托!” 聲音在大殿內回蕩,滿是忠誠與決心。
陵威受封後的第三日,晨光熹微,相國府的管家便早早候在了府門口,翹首以盼。隻見遠處,陵威騎著一匹矯健的黑馬,身旁跟著同樣騎著駿馬的陵禦瀟,父子二人英姿颯爽,朝著相國府徐徐而來。
一進正廳,白景鴻早已等候多時,他滿臉熱忱,眼中滿是激動與欣喜,疾步上前,雙手緊緊握住陵威的手,那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眼眶也微微泛紅,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說道:“淩兄,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個月,我每日都在為你祈禱,盼著你平安凱旋。邊關戰事吃緊,我這心裏啊,就像懸著一塊大石頭,一刻都沒踏實過。如今見你毫發無損地站在我麵前,我這顆心呐,總算是落了地!”說著,他還輕輕拍了拍陵威的手背,仿佛要確認眼前的人真的安然無恙。
陵威爽朗大笑,笑聲在正廳裏回蕩,他用力拍了拍白景鴻的肩膀,聲如洪鍾:“白兄,讓你操心了!這次能順利擊退敵軍,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在前線的日子裏,我就想著,後方有你在全力調度糧草、籌備軍備,我還有什麽可擔憂的呢?要是沒有你在朝中不辭辛勞地操持,我在前線哪能安心打仗!”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白景鴻的手,兩人一同走到主客之位。
兩人相視而笑,一同落座。侍從們訓練有素,趕忙端上沏好的香茗,熱氣騰騰的茶香嫋嫋升騰,縈繞在廳內。然而,這馥鬱的茶香卻難以驅散廳內悄然彌漫的凝重氣息。
白景鴻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放下,動作顯得有些沉重。他眉頭緊鎖,臉上的憂慮愈發明顯,語氣中滿是擔憂:“淩兄,你剛回朝,朝中的局勢怕是還不太清楚。近來,朝堂上是風波不斷啊。那些原本與我同氣連枝,一同為朝廷盡心盡力的官員,竟一個接一個地倒向了左丞相蘇晟翼。就說上上周的朝會,原本支持我們的李侍郎,在蘇晟翼的一番拉攏下,竟然當眾表態支持他提出的新稅法案,全然不顧這法案會給百姓帶來多大的負擔。”
陵威聞言,神色一凜,手中的茶杯頓在半空,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仿佛兩把出鞘的利刃,沉聲道:“這蘇晟翼,我早聽聞他野心勃勃,不安於現狀。這次突然這般大肆拉攏官員,背後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我在邊關時,就聽說他私下與一些富商往來密切,說不定是在謀劃著掌控朝廷的經濟命脈。”
“可不是嘛,”白景鴻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神色愈發凝重,臉上的皺紋都似乎更深了幾分,“更讓我憂心的是,右丞相孫鶴銘近來也和蘇晟翼來往頻繁,似乎有聯手的打算。前幾日,有人瞧見他們在城郊的一處別苑密會,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一旦他們二人勾結在一起,朝堂的勢力平衡可就徹底被打破了,我在朝中的處境,也將變得艱難無比。以後朝堂之上,怕是我們說一句話都要再三斟酌,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抓住把柄。”
陵威沉思片刻,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應對之策,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震了一下,茶水險些濺出。他目光堅定,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斬釘截鐵地說:“白兄,你別慌!我雖常年駐守邊關,但軍中將士對我忠心耿耿。隻要我還在,蘇晟翼他們就別想輕易動搖朝堂的安穩,更別想傷害你分毫!我麾下的將士,各個都是熱血男兒,他們對朝廷忠心不二,大不了我將一部分精銳將士調回京城,暗中保護你,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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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鴻微微搖頭,苦笑著說:“淩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貿然調兵回京,恐怕會打草驚蛇,給蘇晟翼他們借口,說我們意圖謀反。如今這局勢,我們行事得更加謹慎才是。”
陵威點了點頭,讚同道:“白兄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那依你之見,我們當下該如何應對?”
白景鴻思索片刻,緩緩說道:“我看,我們得先從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員入手。蘇晟翼能拉攏人,我們也可以。找個合適的時機,辦一場宴會,把平日裏與我們關係尚可,但立場不太堅定的官員都請來,好好聯絡下感情,探探他們的口風。”
陵威撫著下巴,沉吟道:“此計可行。到時候,我也出席,讓他們知道,我們這邊也有軍方的支持,量他們也不敢輕易倒戈。”
白景鴻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說道:“如此甚好。有淩兄在,我心裏踏實多了。對了,還有那些與蘇晟翼走得近的官員,我們也得派人盯著,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陵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這你放心,我在京城也有一些眼線,這幾日就安排他們去盯著。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便能第一時間知曉。隻是這宴會,定要辦得周全,你覺得選在何時何地為好?”
白景鴻略作思考,回答道:“地點就定在我這相國府吧,熟悉的環境,方便安排人手。時間嘛,三日後的晚上如何?既給我們留出準備的時間,也不讓那些官員等太久,夜長夢多。”
陵威點頭稱是:“三日後可行。這幾日,我會讓眼線密切關注蘇晟翼和孫鶴銘的動向,若他們有什麽大動作,我們也好提前應對。對了,宴會上的酒菜可得精心準備,可別讓那些官員挑出刺兒來。”
白景鴻笑了笑:“這你不必操心,我府裏的大廚手藝精湛,定能準備出一桌讓眾人滿意的佳肴。我還打算準備些珍貴的字畫、古玩作為禮物,在宴會上送給那些官員,投其所好,拉近關係。”
陵威哈哈一笑:“白兄考慮得如此周到,此次宴會定能事半功倍。待宴會結束,我們再根據官員們的態度,製定下一步計劃。”
就在兩人深入商討應對之策時,相國府的庭院裏,白詩言正坐在秋千上百無聊賴地晃著。忽然,貼身丫鬟小桃氣喘籲籲地跑來,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小姐,陵公子跟著陵大將軍來啦,就在正廳呢!”
白詩言眼睛瞬間亮得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一下子從秋千上跳下來,連鞋子都差點跑掉。她滿心歡喜,向著正廳一路蹦蹦跳跳地奔去。一路上,她腦海裏都是和陵禦瀟小時候一起玩耍的畫麵,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陵哥哥!” 白詩言人還未到正廳門口,清脆甜美的聲音便像銀鈴般傳了進來,在正廳裏回蕩。
正專注交談的陵威、白景鴻和陵禦瀟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打斷,紛紛轉頭看向門口。陵禦瀟見是白詩言,原本沉穩的麵容瞬間柔和下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溫和寵溺的笑容,眼中滿是久別重逢的欣喜。他看著白詩言,眼中帶著一絲驚歎:“詩言,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啦,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陵威看著活力滿滿的白詩言,眼神裏滿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臉上笑意盈盈,親切地說道:“詩言,都長這麽大了,出落得越發標致動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活潑可愛,一點都沒變。看到你呀,就想起你小時候跟在禦瀟後麵跑的樣子。”
白景鴻佯裝嚴肅,微微皺起眉頭,板起臉,故意用嚴厲的口吻說道:“還這麽沒大沒小的,沒看到淩伯伯在這兒嗎?一點規矩都沒有,成何體統。” 可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眼中藏不住的笑意,還是毫無保留地暴露了他對女兒濃濃的寵溺。
白詩言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冒失,趕忙走到陵威麵前,雙手交疊,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聲音清脆悅耳:“淩伯伯,詩言失禮啦,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生我的氣。” 隨後,她輕快地蹦到陵禦瀟身邊,眼睛亮晶晶的,滿是關切與擔憂,仰著頭問道:“陵哥哥,你在邊關可好?我可擔心你了,天天都盼著你回來。邊關那麽危險,你有沒有受傷呀?” 說著,她還拉著陵禦瀟的胳膊,上下打量,像是要親自確認他有沒有受傷。
陵禦瀟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動作輕柔得像是怕弄疼了她,溫柔地說:“詩言,我一切都好,你別擔心。邊關雖然條件艱苦,又時常有危險,但有將士們並肩作戰,相互照應,大家同甘共苦,倒也沒什麽難熬的。我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嘛。”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像是一陣春風,驅散了白詩言心中的擔憂。
白景鴻看著這一幕,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倆呀,一見麵就有說不完的話。不過,朝堂上的事錯綜複雜,你們年輕人就別操心了,去玩吧。” 他的眼神裏滿是慈愛,看著兩個孩子,仿佛看到了他們小時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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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這才注意到廳內凝重壓抑的氣氛,原本歡快的心情也受到了一絲影響,心中滿是好奇。她偷偷瞄了一眼父親和陵威,兩人臉上的愁容讓她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可她還是乖巧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她拉著陵禦瀟的衣袖,輕輕晃了晃,撒嬌道:“陵哥哥,我們去花園逛逛嘛,好久沒一起聊天啦。我可攢了好多話想跟你說呢,都是這幾個月發生的趣事。” 她的眼神裏滿是期待,希望陵禦瀟能立刻答應她。
兩人離開後,正廳裏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嚴肅起來。白景鴻和陵威繼續商討應對蘇晟翼和孫鶴銘的計劃,你一言我一語,分析局勢,謀劃對策。
在花園之中,嬌豔的花朵於寒風裏肆意綻放,五彩斑斕,爭奇鬥豔。白詩言與陵禦瀟並肩漫步在花叢之間,微風輕柔拂過,裹挾著陣陣馥鬱的花香,縈繞在兩人身側。
白詩言伸出手,動作輕柔地輕輕撫過一朵嬌豔欲滴的花瓣,可指尖剛觸碰到花瓣,她卻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隨後,她迅速轉頭看向身旁的陵禦瀟,眼眸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開口問道:“陵哥哥,我瞧父親和淩伯伯神色凝重,朝堂上究竟發生何事了呀?你就跟我講講唄,我保證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期待地望著陵禦瀟,那模樣像極了討要糖果的孩童 。
陵禦瀟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輕聲說道:“朝堂上不過是些黨派之間的爭鬥罷了,蘇晟翼那一派在四處拉攏官員,局勢略顯複雜。不過你就別為這些事操心啦,這都是大人們需要處理的事情。”
白詩言一聽,小嘴瞬間一撇,佯裝出生氣的模樣,嬌嗔道:“你還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呢,我都已經這麽大了!快說說嘛,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說著,她伸出手拽住陵禦瀟的衣袖,輕輕晃了晃,眼神裏滿是撒嬌的意味。
陵禦瀟實在拗不過她,隻能無奈地妥協,簡單說道:“就是左丞相蘇晟翼在拉攏官員,企圖擴大自己的勢力,右丞相孫鶴銘似乎也有意與他聯手,父親和淩伯伯正在商量應對之策。”
“啊?這可如何是好!”白詩言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擔憂,“父親會不會有危險啊?”“伯父有父親幫忙,肯定不會有事的。”陵禦瀟趕忙出聲安慰,“他們經驗豐富,肯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些事情。”
白詩言依舊放心不下,追問道:“那你呢?你會不會也被牽扯進去啊?”陵禦瀟眼中滿是溫柔,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麽事,你就別瞎操心了。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好好學琴呀?”
“哼,就知道打趣我。”白詩言拍開他的手,故作不滿道,“我可認真學了,等過幾天我彈給你聽,你可不許說不好聽。”“好,我肯定會好好聽的。”陵禦瀟笑著應下,“要是你彈得好,我就把在邊關找到的那塊漂亮玉佩送給你。”
“真的?”白詩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你可不許反悔。那玉佩是什麽樣的?快給我講講。”
陵禦瀟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耐心描述著:“是塊羊脂白玉,質地溫潤細膩,觸手生溫,上麵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你肯定會喜歡。”
白詩言聽得入了神,眼神中滿是憧憬,說道:“聽起來就好看極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了。陵哥哥,你下次出門,也帶上我好不好?”
“這可不行。”陵禦瀟立刻拒絕,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外麵太危險了,等以後太平了,我再帶你出去走走。”白詩言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懂事地點點頭:“好吧,那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兩人在花園裏繼續散步,白詩言突然停下腳步,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對陵禦瀟說:“陵哥哥,我最近偷偷學了一種新的糕點做法,本想等你回來做給你嚐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陵禦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好奇:“哦?是什麽糕點?你親自下廚,我可太期待了。”白詩言眼睛笑成了彎月,開心地說道:“是梅花酥,我看這花園裏的梅花好看,就想著做出來的梅花酥肯定也別有一番風味。”
陵禦瀟點頭稱讚:“聽起來就很有意思,不過做糕點很費神吧,你肯定花了不少心思。”白詩言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開始可難了,不是形狀做不好,就是烤焦了,不過多試幾次就成功啦。等會兒回屋,我就吩咐廚房準備材料,做給你吃。”
正說著,一隻蝴蝶翩翩飛來,輕盈地停在了白詩言肩頭。她驚喜地屏住呼吸,小聲說道:“陵哥哥,你看,這蝴蝶好像把我當成花了。”
陵禦瀟看著她,眼中滿是笑意,溫柔地說道:“因為我們詩言比花還美,蝴蝶自然就被吸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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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臉頰瞬間緋紅,如同天邊的晚霞,她輕輕晃動肩膀,想把蝴蝶放走,可蝴蝶卻像是貪戀她的美好,賴著不走。她忍不住咯咯笑起來:“這蝴蝶真調皮,怎麽趕都不走。”
兩人又聊起小時候的趣事,那些充滿歡樂與純真的回憶,讓他們的笑聲在花園裏不斷回蕩,似乎也衝淡了些許朝堂紛爭帶來的陰霾。他們在花園裏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湖邊。湖水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美得讓人陶醉其中,心曠神怡。
白詩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興奮地拉住陵禦瀟的胳膊,說道:“陵哥哥,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在湖邊撈魚嗎?那次你為了幫我抓那條最大的魚,不小心掉進水裏,渾身都濕透了,回家還被淩伯伯訓了一頓。”
陵禦瀟笑著陷入回憶,說道:“怎麽會不記得,當時就一門心思想著不能讓你失望,結果太心急了。”白詩言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後來我還偷偷拿了我的帕子,想給你擦頭發,結果被我父親發現,說我不懂規矩。”
兩人沉浸在童年趣事的回憶裏,笑聲在湖邊悠悠回蕩。這時,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湖麵上泛起層層漣漪,宛如歲月的褶皺。湖邊的垂柳隨風搖曳,柳枝像是溫柔的手指,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龐。
白詩言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柳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興奮地說道:“陵哥哥,我教你編柳葉哨吧,我最近剛學會的。”陵禦瀟饒有興致地點點頭:“好啊,我還從未試過呢。”
於是,白詩言認真地教陵禦瀟挑選合適的柳葉,耐心講解如何折疊、卷曲,才能做成能吹出聲音的哨子。陵禦瀟學得十分認真,有模有樣,可第一次嚐試時,卻隻發出了“噗噗”的怪聲,逗得白詩言哈哈大笑,笑聲清脆悅耳,如同銀鈴般在湖邊回蕩。
在白詩言的耐心指導下,陵禦瀟終於成功吹出了簡單的音調。他興奮地說道:“沒想到真的能吹響,詩言,你可真厲害。”
白詩言一臉得意,仰起頭說道:“那當然,我還會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兒呢。對了,我最近還學會了一種新的折紙方法,可以折出會飛的紙鳶。”
陵禦瀟眼中滿是寵溺,溫柔地說道:“等天氣好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郊外放紙鳶吧。”“嗯,到時候叫上墨泯一起去。”白詩言開心地回應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陵禦瀟:“墨泯?她是誰?怎麽突然要叫上她一起?”說罷,眉梢微微挑起,語氣裏帶著一絲探究。
白詩言的臉頰悄然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遠方,聲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輕快:“她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對新奇的小玩意兒特別有見解,還懂很多有趣的故事,講出來都特別吸引人。我想著,有她一起,放紙鳶的時候肯定更有意思。”白詩言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
陵禦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原來如此,聽你這麽說,確實是個有趣的人。那到時候一起,肯定熱鬧。”他的目光落在白詩言臉上,帶著幾分打趣,“不過你可別光顧著和她聊那些新奇玩意兒,把你陵哥哥我晾在一邊。”
白詩言臉頰更紅了,輕輕跺了跺腳,嬌嗔道:“哪會呢!隻是……隻是她真的很特別,總能說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想法。”她眼神裏閃爍著光芒,“陵哥哥,你見了她就知道了。”
這時,一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從頭頂飛過,停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像是也在好奇他們的對話。白詩言被小鳥吸引,暫時轉移了話題:“陵哥哥你看,那小鳥多可愛。就像我們到時候放紙鳶,肯定也能引來好多人圍觀。”說著,她又開始興致勃勃地描繪起放紙鳶那天的場景,可眼神偶爾還是會不自覺地飄向遠方,似乎已經在期待和墨泯的再次相見。
而此時,正廳內的兩位重臣,仍在為了朝堂的安穩,謀劃著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他們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慷慨陳詞,為了守護心中的正義與朝堂的平衡,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他們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國家的命運,每一步行動都如履薄冰。而白詩言和陵禦瀟,雖身處花園之中,卻也隱隱感受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他們的未來,也將與這場朝堂風雲緊密相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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