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危機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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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的熱鬧漸漸消散,紫彥城恢複了往日的喧囂。節後,軒墨莊的書房裏,氣氛凝重壓抑。彥子鶴和彥子玉一臉疲憊,站在墨泯麵前匯報著情況。
    彥子鶴率先開口,聲音中滿是無奈與自責:“少莊主,這次的事太蹊蹺了。春節期間店鋪出了大問題,綢緞莊那邊,新春主推的綢緞被藏在倉庫深處,擺在貨架上的都是過時的花色,顧客看了一眼就走,根本無人問津;糕點鋪的問題更嚴重,好些糕點都臨近保質期,味道也不對,有顧客買回去吃了之後,直接要求退款,還嚷嚷著要去官府告我們。”
    彥子玉接著說:“一開始,我們隻當是底下人疏忽,可越查越不對勁。庫存裏貨物數量對不上,賬本也亂得一塌糊塗,好些訂單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們根本沒辦法準確補貨。這幾天我們日夜盯著,能做的都做了,可損失還是一直在擴大。後來我們多方調查才發現,這都是之前那個管事暗中搞的鬼。”
    他頓了頓,眉頭緊皺,回憶著細節:“那管事先是在賬本上做假賬,把進賬和出貨的數量胡亂篡改,讓我們對實際庫存和銷售額一頭霧水。貨物調配環節,他把暢銷品和滯銷品對調,還故意延誤補貨時間。比如本該年前就送到的新鮮糕點原料,被他拖延到年後才到貨,導致糕點臨近保質期還積壓在店裏。”
    墨泯麵色陰沉,眼中寒意更盛,正欲開口,彥子鶴又補充道:“少莊主,還有更過分的。聽說陳家趁亂,找了些地痞流氓偽裝成顧客,去咱們店鋪大批量訂貨,先付了定金,等貨物備好,又以各種理由拒收,還要求退還雙倍定金,否則就去官府鬧事。”
    墨泯聽完,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冷冷地說:“陳家敢趁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我定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與此同時,陳家議事廳內,陳萬堂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著翡翠扳指,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他的目光逐一掃過廳中眾人,開口道:“墨家這次亂了陣腳,咱們可得好好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時機。”
    陳萬堂看向二長老,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馬上安排咱們家的夥計,去城裏最熱鬧的集市、茶樓這些地方。見人就說墨家的糕點用的是過期食材,吃了準拉肚子;還說他們的綢緞都是次品,洗一次就掉色。再花些銀子,雇幾個潑皮無賴,在墨家店鋪門口鬧事,就說買了東西回去出了問題,吵得他們沒法做生意。”
    二長老忙不迭點頭,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家主放心,我這就去辦,保證把墨家的名聲攪得臭不可聞,讓那些顧客一聽墨家的名號就皺眉。”
    陳萬堂又看向三長老,神色冷峻:“你負責聯絡咱們平日裏的合作商戶,告訴他們,要是還想和陳家繼續做生意,就立刻停止進墨家的貨。要是有哪家不聽招呼,咱們就聯合其他商戶,一起斷了他們的貨源,讓他們知道跟陳家作對沒好果子吃。”
    三長老領命,胸脯拍得震天響:“明白,我這就去給他們施壓,量他們也不敢不聽咱們陳家的。”
    這時,四長老湊上前,眼中閃著精明的光:“家主,我琢磨著,咱們還得把自家的生意好好拾掇拾掇。咱們不是備了一批新春特色貨物嘛,趕緊拿出來,價格比平時低個兩成,再雇些人在城裏四處吆喝,就說陳家的貨物物美價廉,買一送一。這麽一來,那些原本想去墨家買東西的顧客,還不得都被咱們吸引過來?”
    陳萬堂滿意地點點頭,嘴角上揚:“不錯,就按你說的辦。加大宣傳力度,把咱們的新春特色貨物全力推向市場,把墨家的客源都搶過來,讓他們徹底沒生意可做。”
    五長老在一旁笑得眼睛眯成了縫:“這下墨家可真是要一蹶不振了,就憑那個庶子墨泯,根本翻不起風浪。”
    這時,一陣陰風吹過,議事廳的燭火猛地晃動幾下。暗影鬼手突然現身,低沉沙啞地說:“陳兄,看來墨家的情況比我預想中還要糟糕。”
    陳萬堂看到暗影鬼手,臉上露出熟稔的笑容,站起身迎上去:“哈哈,你來得正好。雖說墨家現在是強弩之末,但還在垂死掙紮,正需要你我再謀劃謀劃。”三長老驚訝道:“家主,你們……”
    陳萬堂擺擺手:“這次墨家危機,便是我與這位聯手,此次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位暗影鬼手,手段非凡,人脈極廣,有他相助,墨家必亡。”
    暗影鬼手緩緩踱步,黑袍隨著他的動作飄動:“我帶來了更隱秘的銷售渠道,隻要我們聯手,墨家最後的市場份額也會被我們蠶食幹淨。”
    而在軒墨莊,墨泯得知陳家與暗影鬼手再次會麵的消息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陳家,還有暗影鬼手,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隨即吩咐彥子玉彥子鶴繼續散播消息,挑撥陳家和其他世家的關係,讓他們後院起火。
    自此之後,墨泯每日周旋於城中商鋪。她看似隻是個在市井中錙銖必較的普通商賈,與往來之人談笑風生、討價還價,可暗地裏,她正不動聲色地編織著自己的人脈大網,為日後的布局精心謀劃。即便白日忙碌非常,每當夜幕深沉,萬籟俱寂之時,她總會如夜梟歸巢,悄然潛入相國府,輕車熟路翻窗進入白詩言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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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詩言每晚都會虛掩著窗戶,靜候墨泯的到來。待那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她便飛奔進她懷裏,兩人相擁而眠,輕聲訴說著一日的思念與瑣碎日常。這般甜蜜溫馨的日子悄然流逝,十餘天轉瞬而過,他們仿若置身塵世之外,沉浸在獨屬於彼此的溫柔鄉,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期許。
    然而,平靜終究被打破。那一日,陰墨瑤神色匆匆,眼眸中透著罕見的凝重,帶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少閣主,近日守在相國府的暗衛發現,有幾撥形跡可疑之人在府內鬼鬼祟祟地尋找白姐姐的閨房。被暗衛及時察覺,將這些人拿下,現關押在水牢。”
    墨泯聞言,原本溫柔寵溺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周身寒意四溢,仿若寒夜霜刃,冷冷開口:“哼,看來有些人是活膩了,竟敢動我的詩言,我定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她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擔憂如洶湧潮水般翻湧,可更多的是對未知敵人的滔天怒火與森冷殺意。
    墨泯眉頭緊鎖,在房間裏急速踱步,心中暗自思量。她知道相國府本應是固若金湯,如今竟有人如此大膽妄為,背後勢力必定錯綜複雜、深不可測。若不能盡快揪出幕後黑手,白詩言的安危將如風中殘燭,朝不保夕,甚至相國夫婦也可能被卷入這場無端災禍。
    “加強對相國府的監視,哪怕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過,務必保證言兒的絕對安全!”墨泯沉聲道,聲音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從府中挑選最精銳、最忠誠的暗衛,一半即刻潛入相國府,貼身守護言兒,她若掉一根頭發,你們提頭來見;另一半分別隱匿在相國和相國夫人身側,他們位高權重,行事定會引人注目,守護的暗衛更要謹小慎微,一旦暴露,閣規處置!記住,絕不能讓詩言和相國府的人察覺到任何異樣。”陰墨瑤領命後,迅速離去,著手安排。
    出發前,陰墨瑤忍不住問:“墨泯,你說這些人到底為何盯上白姐姐?”墨泯眼神一凜:“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敢動她,就別想活著。”看著陰墨瑤堅定的眼神,墨泯又道:“你辦事我放心,但此行凶險,萬事小心。”陰墨瑤用力點頭,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墨泯披上黑色鬥篷,身影融入夜色,如鬼魅般朝著水牢奔去。水牢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陰暗角落裏,幾個被綁縛的人正瑟瑟發抖。墨泯踏入牢房,目光如炬,冰冷的視線逐一掃過這些神秘人,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看穿,一場驚心動魄的審訊就此拉開帷幕,而她必須趕在危險降臨前,為白詩言和她的家人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
    幾日後,墨泯闊步踏入腐臭刺鼻的水牢。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幽暗中,十幾雙充滿恐懼與警惕的眼睛緊緊盯著她。這些被囚之人,便是妄圖對相國府不利的爪牙。
    墨泯目光如刀,在眾人臉上一一劃過,薄唇輕啟,不帶一絲溫度地吐出一連串名字:“周大、吳二、鄭五、王七……別在我麵前裝蒜,你們的底細,我一清二楚。”聲音在水牢中回蕩,激起一陣壓抑的騷動。
    “周大,你那癡傻的兒子,每日在街頭被頑童欺辱,你就不心疼?吳二,你年邁的老父為了給你頂罪,此刻正在大牢受苦,你不愧疚?鄭五,你那待嫁的女兒,若傳出父親是賊寇的消息,她這一輩子也就毀了,你甘心?王七,你新婚妻子已有身孕,你卻要讓孩子一出生就沒爹,你忍心?”墨泯語調冰冷,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淬毒的利刃,精準刺向眾人的要害。
    然而,這些人竟如亡命之徒般,仍在負隅頑抗。周大率先咆哮起來:“呸!老子早就顧不了那麽多,要殺要剮隨你便!”吳二也跟著嘶吼:“想讓我開口,做夢!”其他人雖未出聲,卻也都擺出一副死硬到底的架勢。
    墨泯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猶如寒潭深淵,深不見底,她緩緩抽出腰間軟鞭,鞭梢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跡,發出簌簌聲響。軟鞭的鞭梢上,早已塗抹上特製的毒藥,這毒藥不會取人性命,卻能帶來蝕骨的痛苦。
    “看來你們還沒認清形勢。”墨泯話音剛落,猛地揮鞭,鞭梢如毒蛇般精準地抽在周大的肩膀上,瞬間,周大的傷口處泛起詭異的紫黑色,他慘叫一聲,身體劇烈抽搐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因痛苦而扭曲。這種痛苦猶如無數螞蟻啃噬著他的神經,讓他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
    “你們以為無牽無掛就能逃過一劫?”墨泯逼近一步,周身散發著凜冽寒意,“我能讓你們在乎的人生不如死。周大,你兒子的癡傻,我能讓他變成徹底的瘋子;吳二,你老父在牢裏,我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鄭五,你女兒的名聲,我動動手指就能讓她身敗名裂,淪為街頭笑柄;王七,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胎死腹中。”
    水牢裏一片死寂,隻有周大痛苦的呻吟和其他人粗重的呼吸聲。墨泯掃視一圈,將眾人的恐懼盡收眼底:“現在,誰先來開口?若是還想頑抗,下一輪,可就不止是皮肉之苦了,我會讓你們見識到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說罷,她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發出一聲脆響,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裏,宣告著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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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手中的鞭子懸在半空,毒藥生效,周大疼得在地上不斷翻滾,雙手用力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喉嚨裏發出陣陣嗚咽,已然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其他人看著周大的慘狀,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恐懼在水牢中迅速蔓延。
    吳二的雙腿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惶,但仍強撐著嘴硬:“你……你別得意,就算你折磨我們,也別想從我們嘴裏得到一個字!”墨泯冷笑一聲,目光如同一把冰刀射向吳二:“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幾時,我有的是耐心陪你玩。”
    話音剛落,墨泯手腕一抖,鞭子如閃電般抽向吳二,鞭梢劃過他的手臂,一道血痕瞬間浮現,毒藥迅速滲入傷口。吳二先是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便痛苦地嘶吼起來,身體不停地扭動,想要擺脫這如影隨形的劇痛。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咬著牙,硬是沒再吐出半個字。
    鄭五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滿是冷汗,身體抖如篩糠。墨泯見狀,一步一步朝著他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鄭五的心上。“下一個就是你,想清楚,是繼續硬抗,還是說出真相。若是選擇前者,你女兒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墨泯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感情。
    鄭五緊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他的眼神在同伴和墨泯之間來回遊移,內心在痛苦與恐懼中掙紮。終於,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剛要開口。
    “鄭五,你敢!”一直沉默的王七突然怒吼一聲,“咱們都是簽了生死狀的,要是泄密,家人都得死!”這一聲吼,讓鄭五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滿臉絕望,又重新閉上了嘴。
    墨泯眼神一寒,心中的殺意更濃了幾分:“看來你們還是不死心。很好,我會讓你們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她猛地轉身,再次揮動鞭子,這一次,鞭鞭都帶著呼嘯的風聲,落在眾人身上。一時間,水牢中慘叫連連,毒藥的藥力在他們體內肆虐,身體的痛苦和對家人的擔憂雙重折磨著他們。
    但這些人竟好似被洗腦一般,即便疼得滿地打滾、氣息奄奄,也依舊守口如瓶。墨泯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群頑固的家夥,心中暗自思量:看來這背後的勢力手段不簡單,竟能讓他們如此死心塌地。不過,墨泯也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她有的是手段讓他們開口。
    “很好,你們成功激起了我的興趣。”墨泯冷冷地說道,“我有的是時間和手段,今日你們不說,來日方長,我會讓你們一個個主動求著告訴我。在那之前,你們就好好享受這地獄般的滋味吧。”說罷,她大步走出水牢,留下滿室痛苦的呻吟和回蕩不去的狠話,一場更為激烈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
    墨泯離開水牢後,徑直回到府邸書房。她坐在案前,眉頭緊鎖,目光死死地盯著桌上那幅京城勢力分布圖。跳動的燭火,映照著她冷峻的麵龐,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
    回想起在水牢裏的種種,那些手下匯報的線索和細節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她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思索間,突然,一個名字從她齒間冷冷吐出:“劉宏……”聲音冷得仿佛能凍死人。“敢動詩言,我管你是誰,都得付出代價。”禮部侍郎這個官職,看似與白詩言所在的相國府並無直接衝突,可他卻暗中派人潛入相國府,目標直指白詩言,這背後必定隱藏著更深的利益糾葛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墨泯知道這些人如此死硬,僅僅靠水牢中的嚴刑拷打遠遠不夠。她必須從外圍入手,切斷他們的心理防線。於是,她喚來陰墨瑤,迅速下達指令,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起伏:“去查,近期劉宏與哪些人來往密切,尤其注意那些平日裏與相國府有過節的勢力。另外,安排人手暗中盯著劉宏的一舉一動,他的府邸、常去的場所,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若是有半點疏漏,你知道後果。”
    陰墨瑤領命而去。此前,陰墨瑤在跟蹤劉宏的親信時,就曾發現那人在一個隱秘的巷子裏與神秘人模樣的人匆匆交談,當時神秘人身上掉出了一塊帶有奇怪符號的物件,她本想湊近查看,卻被察覺,隻能作罷。這次調查,讓她格外留意這些不尋常的線索。
    墨泯則翻開一本記錄京城權貴的密冊,仔細查閱關於劉宏的種種信息,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她一頁頁地翻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細節,哪怕是劉宏某次無關緊要的朝堂發言,或是參與的一場普通宴會。
    就在墨泯在書房中沉思之際,一陣微風悄然吹過,燭火猛地晃動了一下。墨泯瞬間警覺,右手迅速按上匕首,寒聲問道:“誰?”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墨泯,別來無恙。”隨著聲音,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緩緩從陰影中現身,他的麵容隱在黑暗裏,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墨泯眼神一凜,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意:“你是誰?為何擅闖我府邸?”神秘人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仿佛來自地獄深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永遠也查不出真相,不如就此罷手,否則,你在乎的人,都會因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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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冷哼一聲:“想威脅我?你還不夠格。你既然敢現身,就該知道自己走不掉。”神秘人卻不為所動:“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你以為那些被抓的人會開口?太天真了,他們的家人都在我手裏,就算你把他們折磨致死,也得不到半句真話。”
    墨泯心中一沉,卻依舊麵不改色:“你費盡心思,到底想幹什麽?”神秘人緩緩向前走了兩步,聲音愈發冰冷:“離相國府遠點,別再插手此事,否則,白詩言的下場,你承擔不起。”
    墨泯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凶狠:“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踏平你背後的勢力。”神秘人隻是冷笑:“那就走著瞧,看是你的手段厲害,還是我的計劃周全。記住,這隻是個警告,下一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說罷,神秘人身影一閃,竟瞬間消失在黑暗中。墨泯迅速追出,卻不見其蹤影。回到書房,墨泯眉頭緊鎖,她知道,這個神秘人絕非等閑之輩,對方此番現身,看似是警告,實則在誘導她慌亂,亂中出錯。但她墨泯怎會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既然神秘人主動露麵,就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她一定要順著這些線索,將這背後的陰謀徹底揭開 。
    與此同時,水牢中的眾人在毒藥的折磨下痛苦不堪。周大已經疼得陷入半昏迷狀態,口中不時喃喃自語,喊著家人的名字。吳二雖然還強撐著清醒,但臉上也滿是痛苦與絕望。他們開始後悔當初接下這個任務,可如今,騎虎難下。
    兩天後,陰墨瑤帶來了消息:“墨泯,劉宏近期頻繁與幾個江湖幫派接觸,其中‘黑風寨’最為密切。而且,半月前,他曾秘密宴請過一位來自南方的富商,據說那富商背景神秘,與朝中某些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對了公子,我之前跟蹤時,發現他身邊的人與神秘人接觸,那人掉落的物件和我們之前在其他可疑現場發現的印記很相似,或許和這個神秘組織有關。”
    墨泯眼神一凜,寒意逼人:“黑風寨……一群亡命之徒,看來此事愈發複雜了。密切監視黑風寨的動向,還有那個南方富商,務必查清他的真實身份和來意。要是敢有隱瞞,你們自己掂量後果。”
    隨後,墨泯心生一計,既然從這些爪牙口中難以撬出真相,那就從他們背後的勢力下手。她決定散布假消息,聲稱水牢中的人已經招供,幕後主使即將暴露,以此來擾亂對方的陣腳,逼他們露出破綻。
    墨泯命人將這一假消息通過各種渠道散布出去,很快,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的暗處傳開。她靜靜地等待著,如同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等待著獵物露出致命的破綻 。
    假消息如燎原之火,在京城的黑暗勢力間熊熊燃燒。劉宏府邸中,燈火搖曳,映照著他慘白如紙的麵龐。他像瘋了一般在屋內來回疾走,嘴裏不停咒罵,冷汗早已將衣衫浸透。他心裏清楚,一旦事情敗露,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將化為烏有,腦袋也得搬家。
    同一時刻,黑風寨議事廳裏,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黑麵狼暴跳如雷,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麵瞬間開裂,他怒吼道:“媽的,那群廢物!這點事都辦砸了,要是被墨泯撬開了嘴,咱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獨眼龍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手指在刀柄上不斷摩挲,骨節因用力而泛白:“大哥,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得想個辦法。”
    這時,一直沉默的鬼算子緩緩站起身,搖著手中的折扇,眉頭緊皺:“二位當家,此事透著古怪。墨泯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把兄弟們一鍋端了?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局,引我們上鉤?”
    黑麵狼和獨眼龍對視一眼,皆是一怔,還沒等他們開口,一名小嘍囉慌慌張張地衝進來,聲音帶著顫抖:“大……大當家,外麵來了個怪人,指名要見你們!”
    眾人來到寨門口,隻見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神秘人靜靜佇立,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場,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死神。神秘人緩緩抬起頭,月光下,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他聲音低沉沙啞,卻好似帶著一股魔力,讓人不寒而栗:“黑風寨的諸位,你們以為這次還能全身而退?墨泯可不是善茬,她一旦從那些被抓的人口中問出你們的事,你們覺得自己還有活路?”
    黑麵狼咬咬牙,硬著頭皮道:“你到底想怎樣?”神秘人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如同夜梟啼鳴:“很簡單,幫我殺了墨泯!我知道你們在江湖上也算有些手段,這次就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事成之後,金銀財寶、高官厚祿,我應有盡有,隨便你們挑。可要是你們不答應……”
    神秘人突然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巧的盒子,他輕輕打開,裏麵是一隻渾身散發著詭異藍光的蟲子。“瞧見這蠱蟲了嗎?我已經在你們幾個當家的身上種下了母蠱的分身,隻要我一個念頭,蠱蟲就會在你們體內肆虐,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蠱毒無解,隻有我能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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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麵狼和獨眼龍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仿佛已經感受到了蠱蟲在體內蠢蠢欲動。鬼算子的手也忍不住一抖,手中的折扇險些掉落。神秘人見狀,滿意地合上盒子:“所以,別想著違抗我,乖乖照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敢耍花樣,你們的下場,會比墨泯能想到的更慘。”
    這邊,墨泯收到線報,帶著暗衛快馬加鞭趕到一處隱秘山穀。月光灑在穀中,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墨泯剛要下令搜索,突然,無數火箭從四麵八方射來,帶著熾熱的火焰,瞬間將他們的退路封死,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煙火味。
    與此同時,黑麵狼和獨眼龍率領著黑風寨眾人從兩側殺出,劉宏的親信也在其中,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大喊道:“墨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墨泯臉色冷峻如霜,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懼色,迅速指揮暗衛背靠背組成防禦陣型,手中的劍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冷光,“就憑你們,也想殺我?今日,你們都得給我陪葬!”她的聲音裹挾著無邊的寒意,在山穀間回蕩。
    戰鬥瞬間爆發,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墨泯如鬼魅般穿梭在敵群之中,手中長劍揮舞,所到之處血光四濺。陰墨瑤緊跟墨泯身旁,她擅長用短刀,身形靈活,專門攻擊敵人的薄弱之處,與墨泯配合得相得益彰。盡管墨泯和暗衛們武藝高強,但敵眾我寡,局勢愈發危急。
    墨泯一邊奮力拚殺,一邊暗自思量,這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不僅能操控這些江湖草莽,還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他必須盡快擺脫眼前的困境,揪出幕後黑手,否則白詩言和相國府都將永無寧日。
    就在此時,神秘人站在山穀的高處,俯瞰著戰場,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墨泯,你今日插翅難逃!乖乖受死吧!”他雙手快速結印,山穀中詭異的迷霧愈發濃烈,仿佛有生命一般,纏繞著眾人。墨泯心中一凜,這迷霧中似乎暗藏玄機,不僅阻礙視線,還隱隱有迷幻心智的作用。
    墨泯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運轉內力抵禦迷霧的侵蝕。她憑借著敏銳的聽覺,捕捉著敵人的動靜,每一次出劍都精準狠辣。忽然,她聽到左側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毫不猶豫地揮劍刺去,隻聽一聲慘叫,一名黑風寨嘍囉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敵人如潮水般不斷湧來,墨泯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她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但她眼神依舊堅定,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為白詩言,揭開這場陰謀的真相。
    在激烈的拚殺中,墨泯發現黑麵狼和獨眼龍始終在指揮著嘍囉們進攻,隻要除掉這兩個首領,或許就能瓦解敵人的攻勢。她找準時機,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黑麵狼衝去。黑麵狼見狀,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迎了上來,兩人瞬間戰作一團。
    墨泯劍法淩厲,黑麵狼刀法剛猛,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旁的獨眼龍見狀,也揮舞著雙鉤加入戰團。麵對兩人的夾擊,墨泯毫無懼色,施展出渾身解數,巧妙地化解著兩人的攻擊,同時尋找著他們的破綻。陰墨瑤則在一旁尋找機會,幹擾獨眼龍,為墨泯創造時機。
    突然,墨泯瞅準黑麵狼的一個破綻,一劍刺去,黑麵狼躲避不及,被刺中肩膀,鮮血瞬間湧出。黑麵狼慘叫一聲,攻勢一緩,墨泯趁勢一腳將他踢飛。獨眼龍見狀,心中一慌,攻勢也亂了起來。墨泯抓住機會,劍勢一轉,直逼獨眼龍咽喉。獨眼龍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就在墨泯的劍即將刺中獨眼龍時,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襲來,將獨眼龍救了下來。墨泯定睛一看,竟是那神秘人。神秘人冷冷地看著墨泯:“墨泯,你果然有些本事,不過,今日你依舊要死在這裏!”說罷,神秘人雙手一揮,一群黑衣人從迷霧中湧出,將墨泯等人團團圍住。
    墨泯看著眼前的局勢,心中明白,今日這場戰鬥將會無比艱難,但她絕不會退縮。她緊了緊手中的劍,準備迎接更為殘酷的戰鬥,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要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
    神秘人一揮手,黑衣人瞬間如潮水般湧來。墨泯沒有絲毫懼意,眼神冷厲,提劍便迎了上去。她的劍法狠辣且淩厲,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風之聲,劍刃劃過空氣,割破黑衣人的衣衫與皮肉,鮮血飛濺,在濃稠的迷霧中彌漫出刺鼻腥味。
    墨泯餘光瞥見一名暗衛被兩名黑衣人圍攻,陷入險境。她如鬼魅般穿梭過去,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瞬間刺倒那兩名黑衣人,救回暗衛。那暗衛喘著粗氣,臉上滿是敬佩與感激:“少閣主!”墨泯簡短下令:“背靠背,別亂了陣腳!”陰墨瑤也在此時趕到,與他們會合,共同抵禦敵人。
    此時,神秘人站在遠處,雙手不斷變幻手勢,操控著迷霧愈發濃烈。墨泯心中清楚,若不盡快解決眼前困境,待眾人都被迷霧迷了心智,後果不堪設想。她一邊與黑衣人周旋,一邊觀著四周,試圖找出神秘人操控迷霧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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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墨泯發現迷霧似乎以山穀中一塊巨石為中心,呈環形擴散。她認定那巨石必定藏著秘密。於是,她不再戀戰,施展出渾身解數,強行衝破黑衣人的包圍圈,朝著巨石奔去。神秘人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急忙指揮更多黑衣人阻攔。
    墨泯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地。可敵人源源不斷,她身上也添了幾道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但她仿若未覺,眼神堅定,隻有一個目標——巨石。
    終於,她殺到巨石旁,隻見巨石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正散發著詭異光芒,與迷霧相互呼應。墨泯毫不猶豫,揮劍便砍向符文。隨著劍刃與巨石碰撞,符文光芒閃爍不定,迷霧也開始出現波動。
    神秘人見狀,臉色大變,怒吼道:“墨泯,你敢壞我好事!”說罷,她舍棄操控迷霧,親自朝著墨泯攻來。墨泯回身迎戰,與神秘人瞬間戰作一團。神秘人的武功詭異莫測,招式陰狠,墨泯卻毫無懼色,以淩厲劍法硬接對方攻勢,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招招致命。陰墨瑤也加入戰鬥,她繞到神秘人身後,出其不意地發動攻擊,打亂神秘人的節奏。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墨泯瞅準神秘人招式間的破綻,一劍刺向其胸口。神秘人側身躲避,雖避開要害,卻仍被劃傷手臂。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不甘,他深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必將落敗。
    就在此時,一直隱藏在暗中的鬼算子突然現身,朝著墨泯射出幾枚暗器。墨泯聽到暗器破風之聲,側身躲避,卻因此露出破綻。神秘人趁機攻來,墨泯勉強抵擋,局勢再次陷入僵局。但墨泯心中明白,自己已經逐漸掌握了這場戰鬥的關鍵,隻要再堅持片刻,就能徹底揭開神秘人的陰謀,為白詩言和相國府除去這心腹大患 。
    墨泯一邊抵擋著神秘人與鬼算子的聯手攻擊,一邊飛速思索對策。鬼算子的暗器刁鑽古怪,專往致命處招呼,神秘人的招式又詭異難防,墨泯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可她的眼神卻愈發銳利,透著破釜沉舟的決然。陰墨瑤心急如焚,她深知墨泯此刻處境危險,拚盡全力牽製鬼算子,試圖減輕墨泯的壓力。
    在激烈的交鋒中,墨泯留意到神秘人的身法雖然鬼魅,但每次發力前,腳下都會有一個細微的錯步。她心中一喜,這或許就是神秘人的破綻所在。於是,墨泯故意賣了個破綻,露出後背空當。神秘人果然中計,猛地攻來,腳下錯步踏出,準備給予墨泯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墨泯身形陡然一轉,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刺出,目標正是神秘人因錯步而露出的腋下破綻。神秘人臉色驟變,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隻能倉促間抬起手臂抵擋。墨泯這一劍勢大力沉,直接刺穿了神秘人的手臂,鮮血噴湧而出。
    神秘人發出一聲慘叫,踉蹌後退。鬼算子見狀,大驚失色,手中暗器如暴雨般射向墨泯,試圖掩護神秘人撤退。墨泯揮舞長劍,將暗器紛紛擋下,同時大喝一聲,朝著神秘人衝去。此時的神秘人已受傷,戰鬥力大減,麵對墨泯的強攻,隻有招架之力。陰墨瑤趁勢逼近,短刀直逼神秘人的咽喉,神秘人慌亂抵擋,漸漸露出敗勢。
    墨泯乘勝追擊,劍招愈發淩厲,每一劍都帶著無盡的殺意。神秘人左支右絀,漸漸被逼到了山穀的邊緣。突然,神秘人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山穀。墨泯抓住這個機會,長劍直指神秘人的咽喉:“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為何要針對相國府和白詩言?”
    神秘人臉色蒼白,眼神中卻依舊透著一絲瘋狂:“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結束這一切?太天真了!背後的勢力龐大無比,你根本無法抗衡,就算我死了,還會有更多人來取你的性命!”
    墨泯眼神一寒,手上用力,劍尖刺破神秘人的皮膚,滲出一絲鮮血:“我不管你背後是誰,敢動詩言,我定會將他們連根拔起。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神秘人咬著牙,沉默不語。就在墨泯準備痛下殺手時,鬼算子趁墨泯不備,從背後偷襲而來。墨泯察覺危險,側身一閃,卻還是被鬼算子的暗器劃傷了後背。神秘人見狀,猛地掙脫墨泯的劍,與鬼算子一起朝著山穀深處逃去。
    墨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兩人逃離的方向,冷冷道:“想逃?沒那麽容易。”說罷,他帶著暗衛,不顧身上的傷痛,朝著神秘人和鬼算子追去。陰墨瑤緊跟其後,她看著墨泯堅定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她揪出幕後黑手,護他周全 。
    墨泯和暗衛在迷霧中窮追不舍,神秘人和鬼算子的身影在濃稠霧氣裏時隱時現。每一步追逐,墨泯都強忍著傷口的劇痛,那傷口雖不致命,卻牽扯著神經,讓他的行動略有遲緩,但他心中的怒火和決心如熊熊烈火,燒盡一切阻礙。陰墨瑤則在一旁小心攙扶,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防止敵人再次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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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至山穀深處,地勢愈發險峻,怪石嶙峋,腳下稍不留意就會滑倒跌入深穀。墨泯絲毫沒有退縮,憑借著敏銳的聽覺,捕捉著前方逃竄者的動靜。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她意識到,神秘人和鬼算子似乎在尋找隱匿之所,或是在召集支援。
    墨泯向暗衛們使了個眼色,眾人呈扇形散開,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在這時,迷霧中竄出幾道黑影,原來是神秘人提前設下的埋伏。這些黑衣人手持利刃,從四麵八方圍攻過來,墨泯和暗衛瞬間陷入苦戰。墨泯揮舞長劍,劍花閃爍,每一次揮砍都帶著呼呼風聲,逼退近身的敵人。陰墨瑤也不甘示弱,短刀在她手中揮舞得密不透風,與黑衣人展開殊死搏鬥。
    戰鬥中,墨泯發現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與之前有所不同,配合更加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她心中暗自警惕,看來神秘人背後的勢力遠比想象中複雜。但她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激起了更強烈的鬥誌。
    經過一番激烈拚殺,墨泯和暗衛終於擊退了黑衣人。可當他們繼續追擊時,神秘人和鬼算子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墨泯站在山穀中,仔細觀察著四周。她發現地上有一些淩亂的腳印,朝著一個山洞延伸而去。
    墨泯毫不猶豫地朝著山洞走去,剛靠近洞口,就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謹慎地抽出長劍,率先踏入山洞。山洞內昏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墨泯屏氣斂息,緩緩前行,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墨泯,你果然還是追來了,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
    隨著聲音落下,山洞兩側湧出無數機關暗箭,如雨點般射向墨泯。墨泯身形急轉,手中長劍快速舞動,將暗箭紛紛擋下。可暗箭數量太多,她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手臂也被幾支暗箭劃傷。
    就在墨泯陷入困境時,一名暗衛突然衝上前,用身體為她擋住了一波暗箭。墨泯心中一震,怒吼道:“我定要為你報仇!”她爆發出全部力量,如瘋魔般衝向機關所在之處,不顧危險地破壞著機關。陰墨瑤也加入其中,兩人齊心協力,終於讓機關停止發射暗箭。墨泯也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死死地盯著山洞深處,那裏,藏著她要找的答案,和必須要擊敗的敵人 。
    墨泯稍作喘息,手中那把劍雖被暗箭磕出了多處豁口,卻依舊穩穩地指向山洞深處。她目光如炬,穿透黑暗,緊緊鎖定神秘人藏身的方向。
    “出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墨泯的聲音在山洞內回蕩,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殺意,震得山洞四壁簌簌作響 。
    神秘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手中握著一把散發著幽光的匕首,那匕首的刃身彎曲如蛇,一看便知是極為陰毒的兵器。他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麵具,隻露出一雙冰冷而瘋狂的眼睛,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墨泯,你太執著了,這隻會讓你死得更慘。”神秘人沙啞著嗓子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在空曠的山洞裏格外刺耳。
    墨泯冷哼一聲,腳下輕點,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神秘人。她的劍勢剛猛,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每一劍都直逼神秘人的要害。神秘人卻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飄忽,靈活地躲避著墨泯的攻擊,手中匕首時不時刺出,專找墨泯的破綻,招招致命。
    兩人在山洞中你來我往,激烈交鋒。墨泯憑借著精湛的劍法和頑強的意誌,逐漸占據了上風。她的劍招愈發淩厲,每一劍都帶著破風之聲,逼得神秘人連連後退。神秘人見勢不妙,突然改變戰術,不再正麵交鋒,而是利用山洞的地形,不斷穿梭在怪石之間,尋找機會偷襲。
    墨泯緊追不舍,目光緊緊鎖定神秘人。她知道,神秘人越是慌亂,就越容易露出破綻。突然,神秘人在一塊巨石後消失了蹤跡,墨泯心中一凜,停下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意襲來,連忙轉身,用劍擋住了神秘人從背後刺來的匕首。
    “哼,你以為這種小把戲能騙得了我?”墨泯冷冷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神秘人一擊未中,迅速後退,臉上的麵具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他突然大喝一聲,手中匕首快速旋轉,無數道寒光朝著墨泯射去。墨泯大驚失色,連忙揮舞長劍抵擋,卻發現這些寒光竟是由匕首上脫落的鱗片組成,每一片都鋒利如刀,且帶著劇毒。
    墨泯的手臂被幾片鱗片劃傷,傷口瞬間變黑,她感覺到一股麻痹的力量正迅速蔓延。但她並未在意,忍著毒性發作帶來的痛苦,再次衝向神秘人。神秘人見狀,心中也不禁有些忌憚,她沒想到墨泯在中毒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強勢。
    兩人再次戰作一團,墨泯憑借詭異的招數逐漸壓製住了神秘人。神秘人的招式開始變得慌亂,破綻也越來越多。墨泯瞅準時機,施展出一招“驚鴻掠影”,長劍如閃電般刺向神秘人的胸口。神秘人躲避不及,被長劍刺穿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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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然……”神秘人滿臉驚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敗在了墨泯手中。
    墨泯冷冷地看著神秘人,將劍用力拔出,鮮血噴湧而出:“我說過,敢動詩言,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神秘人緩緩倒下,生命氣息逐漸消散。
    而墨泯也因毒性發作,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在意識即將消散之際,她聽到了陰墨瑤焦急的呼喊由遠及近。陰墨瑤快速奔到墨泯身邊,看到她中毒昏迷,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裏麵是她之前千辛萬苦尋來的解毒藥。
    陰墨瑤輕輕掰開墨泯的嘴,將藥丸喂入她口中,然後焦急地等待著藥效發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對她來說都無比漫長。終於,墨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陰墨瑤守在身旁,虛弱地笑了笑:“辛苦你了。”
    陰墨瑤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沒事就好,我們先離開這裏。”說罷,她攙扶起墨泯,和暗衛們一起走出了山洞。
    回到府邸後,墨泯不顧身體虛弱,立刻開始調查神秘人的屍體。她在神秘人的衣物中仔細搜尋,終於在其懷裏發現了一塊刻著奇怪符號的令牌,令牌材質特殊,入手冰涼,符號似是某種古老的文字,透著神秘氣息。她將令牌遞給身旁暗衛:“拿回去,找懂行的人仔細研究,看看這令牌究竟有何來曆。”
    接著,墨泯又在山洞深處發現的一些散落信件中尋找線索,紙張泛黃,字跡潦草,她快速瀏覽著信件內容,雖大多語焉不詳,但從隻言片語中仍能推斷出神秘人與朝中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這場針對相國府和白詩言的陰謀,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場巨大的權力爭鬥。
    “少閣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陰墨瑤問道。墨泯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回府,既然線索指向朝堂,那我便從朝中入手,不管背後是誰,我定會將他揪出來。我要讓那些妄圖傷害詩言的人付出代價。”
    回到府邸,墨泯不顧身體虛弱,立刻開始調查令牌和信件的線索。她召集了府中所有智囊,日夜研究那古怪的令牌,同時派人四處打聽朝中官員的動向,尤其是與相國府有過摩擦的勢力。
    幾日後,終於有了消息。一位熟知古籍的老學究認出令牌上的符號來自一個早已覆滅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曾在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後來不知為何突然銷聲匿跡。而信件中提到的一些暗語,經過拆解分析,似乎與禮部侍郎劉宏有關。
    墨泯得知後,眼神一凜,她本就懷疑劉宏與此事脫不了幹係,如今看來,劉宏極有可能是這場陰謀的關鍵人物。她決定先從劉宏身邊的人下手,暗中監視劉宏的一舉一動,收集證據,務必讓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徹底曝光,給白詩言和相國府一個交代,也為死去的暗衛報仇 。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陰墨瑤親自帶領著暗衛們執行監視任務。她喬裝打扮,混入劉宏府中附近的百姓中,仔細觀察著府中人員的進出。有一次,她發現劉宏的一個親信在夜晚偷偷摸摸地與一個神秘人會麵,她冒險跟蹤,卻差點被發現,好在她身手敏捷,及時躲了起來。
    隨著調查的深入,更多的線索逐漸浮出水麵,一場更大的危機似乎正悄然逼近,而墨泯也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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