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詭毒暗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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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軒墨莊後的日子,墨泯表麵上恢複了往日的忙碌節奏,每日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方事務。她穿梭於書房與商鋪之間,與往來商賈洽談生意,暗中布局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仿佛山穀中的那場生死之戰隻是一段過往插曲。然而,墨泯心底清楚,事情遠未結束,那張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之網仍在悄然編織。
這日午後,墨泯如往常一樣在書房審閱賬目,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桌麵上,映出一片暖黃。她手中的毛筆在賬本上快速移動,時不時停下思索,神色專注。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墨泯手中的筆猛地一顫,在賬本上劃出一道突兀的墨痕。她眉頭微皺,揉了揉太陽穴,以為是自己勞累過度。
可還沒等她緩過神,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而上,瞬間蔓延至全身。墨泯的額頭迅速布滿細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賬本上,洇濕了紙麵。她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墨泯心中一驚,意識到情況不妙,強撐著身體,迅速放下手中的筆,抬起右手為自己把脈。
指尖觸碰到脈搏的瞬間,墨泯臉色驟變。脈象紊亂,時而急促如鼓點,時而又微弱得幾不可尋,體內的真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亂,四處亂竄,不受控製。墨泯心中暗自叫苦,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脈象,很明顯,自己是中了某種極為罕見的毒藥。
來不及細想,墨泯強壓著身體的顫抖,迅速鋪開一張宣紙,憑借著對藥理的了解和自身經驗,提筆寫下幾味可能壓製毒性的藥材。她字跡潦草,全然沒了平日的工整,邊寫邊對聞聲而來的小廝急促吩咐:“速去,按這方子抓藥,快去快回!記住,別讓人看出你是為我抓藥。”小廝接過藥方,見墨泯麵色慘白、冷汗淋漓,雖滿心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匆忙轉身奔出書房。
待小廝離開,墨泯深吸一口氣,扶著桌沿緩緩起身。每挪動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身體的寒意和眩暈感讓她幾乎站立不穩。她強撐著走向書房角落的書櫃,在最隱蔽的一格摸索一陣,終於掏出一個古樸的小瓷瓶。這是多年前一位江湖異人所贈,據說能解百毒,她一直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瓶身落滿灰塵,顯然久未動用。墨泯顫抖著打開瓶蓋,倒出幾粒黑乎乎的藥丸,也不顧是否對症,直接吞了下去。藥丸入喉,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她靠著書櫃緩緩坐下,閉目等待藥效發作。此刻,書房裏安靜得隻能聽見她沉重的呼吸聲,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墨泯心裏清楚,這場與毒藥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她必須贏,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她在乎的人 。
過了一會兒,那幾枚藥丸似乎起了些作用,墨泯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急促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顫抖的雙手不再哆嗦,能穩穩地撐著地麵。她扶著書櫃,吃力地站起身,緩緩走回書桌旁坐下。
剛一落座,小廝便火急火燎地推門而入,手裏緊緊攥著剛抓好的藥包。墨泯強打精神,低聲吩咐小廝:“去廚房,悄悄把藥煎好,別讓任何人發現,也別跟任何人提起此事。若有第三人知道此事,我會讓你直接消失!”小廝嚇的一直哆嗦,一直點頭領命,踉踉蹌蹌轉身奔向廚房。
墨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思緒翻湧。這毒藥必定是敵人精心策劃的致命一擊,在這個關鍵時刻下毒,顯然是想趁她虛弱無力,徹底打亂她調查的節奏,讓背後的陰謀繼續隱藏在黑暗之中。她暗自懊悔自己的大意,竟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
但墨泯骨子裏的倔強和堅韌被徹底激發出來,她緊咬著牙,心中默念:“想借此讓我退縮,你們還不夠格。” 她發誓,等身體稍有恢複,便立刻著手調查下毒之人,絕不讓敵人的陰謀得逞。
半個時辰後,小廝端著熱氣騰騰的藥湯走進書房。墨泯接過藥碗,眉頭都沒皺一下,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流下,她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恢複,揪出幕後黑手。“下去吧。”墨泯揮了揮手。
隨著藥力逐漸在體內散開,墨泯感覺力氣一點點回到身體裏,眩暈和寒意也慢慢退去。她知道,自己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這場危機遠未結束,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較量,正在前方等著他 。
待藥湯入腹,又過了些時候,墨泯感覺體力恢複了不少,便再次抬起微微顫抖的手為自己把脈。指尖輕搭在腕間,她屏氣斂息,試圖從這紊亂的脈象中尋出一絲線索。然而,跳動的脈搏依舊雜亂無章,時快時慢,毫無規律可循,就像一團亂麻,讓她無從下手。
墨泯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額頭上再次滲出細密的汗珠,這一次,不知是因為身體的不適,還是內心的焦慮與挫敗。她心中暗自思量,這毒藥的毒性如此詭異,想必是極為罕見的奇毒,亦或是多種毒物混合而成,尋常的解毒之法根本無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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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自己這些天的飲食起居,墨泯確信每一個環節都經過了精心把控,想要在其中下毒絕非易事。可這毒藥卻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她的體內,這背後的手段讓她不寒而栗。難道是身邊最親近的人被收買了?又或是有什麽更隱秘的下毒方式?
墨泯眉頭緊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之前被神秘人匕首鱗片劃傷的毒並未徹底清除?她迅速擼起衣袖,仔細查驗手臂上那道已經愈合的傷口。
隻見傷口處皮膚平整,顏色正常,沒有絲毫中毒時的青紫和潰爛跡象,更沒有任何異常的疼痛或瘙癢感。墨泯輕輕按壓傷口周圍,反複查看,確定那片帶著劇毒的鱗片劃傷所導致的毒,應該是已經解了。
她微微皺眉,低聲自語:“不應該啊,如果不是舊傷中毒,這新毒又是從何而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不解,內心的困惑愈發濃重。之前與神秘人的那場惡戰,她一直以為陰墨瑤尋來的解藥已經徹底化解了鱗片上的劇毒,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
墨泯起身,在書房中踱步沉思,目光掃過書架上擺滿的醫書古籍。她突然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書架前,抽出幾本關於奇毒和解藥的書籍,重新坐回桌前,一頁頁仔細翻閱,試圖從古人的智慧中找到破解這詭異毒藥的方法。昏暗的燈光下,墨泯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若有所思,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與這無形的毒藥進行一場無聲的博弈,她決心要從這重重迷霧中找出真相 。
墨泯的目光突然定在書架下方的暗格上,心中一震——她想起自己曾留了個心眼,把那神秘的鱗片收了起來。她迅速起身,打開暗格,取出一片裹在油布裏的鱗片,在燭火下,鱗片幽光閃爍,透著致命的寒意。
她將鱗片放在桌上,又翻開一本本古籍,試圖找到關於這種毒藥的蛛絲馬跡。隨著時間流逝,燭火搖曳,墨泯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文字裏,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快速翻頁。不知過了多久,在一本泛黃的《毒經秘錄》中,她發現一種名為“幻影奪魂散”的奇毒描述,症狀與他所中劇毒極為相似,中毒者脈象紊亂,真氣逆行,還伴有眩暈、惡寒等症狀。書上記載,此毒由多種珍稀毒物提煉,混合了一種生長在極寒之地的冰鱗草,而這鱗片的質地、色澤,與冰鱗草的特性竟有幾分契合。
墨泯的心跳陡然加快,意識到自己可能找到了關鍵線索。可書上隻提及這毒藥的煉製方法,關於解藥卻語焉不詳,隻說需用一種名為“赤陽花”的稀有藥材為主引,再搭配其他幾味藥材方能化解毒性。但赤陽花生長在陡峭的懸崖峭壁,花期極短,且有猛獸守護,采摘難度極大。
墨泯合上古籍,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知道這是一場艱難的挑戰,但為了解毒,為了揪出幕後黑手,她別無選擇。當下,她提筆寫下所需藥材清單,叫來陰墨瑤,低聲吩咐:“你速去,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尋到這些藥材,尤其是赤陽花,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找到,此事十萬火急,切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陰墨瑤接過清單,看著墨泯蒼白卻堅定的麵容,心中滿是擔憂與疑惑,但她沒有多問,隻是重重地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墨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暗暗攥緊了拳頭,她隻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充滿危險與未知,這場與毒藥和敵人的較量,才剛剛進入白熱化階段 。
墨泯趁著夜色,如暗夜幽靈般輕巧地潛入相國府。四周靜謐無聲,唯有微風撩動樹梢,發出沙沙的輕響。她熟稔地來到白詩言的閨房外,抬手輕叩窗戶,聲音雖輕,卻在寂靜夜裏傳得格外清晰。
“詩言,是我。”墨泯壓低嗓音,透著疲憊卻藏不住溫柔。屋內先是傳來細微響動,緊接著窗戶被緩緩推開,白詩言驚喜的俏臉瞬間映入眼簾。
“你可算來啦!”白詩言眼眸一亮,嘴角上揚,迫不及待地張開雙臂,一下撲進墨泯懷裏。墨泯穩穩接住她,順勢緊緊擁住,深吸著屬於她的發香。
“怎麽來這麽晚,我都等不及啦。”白詩言嬌嗔著,雙手圈住墨泯的脖頸,手指輕輕把玩著她的發絲,鼻尖輕蹭著她的臉頰。
“今日事務繁雜,耽擱了些時間。”墨泯溫柔地回應,雙手在她背上輕輕摩挲,似要將一天的疲憊都在她的溫柔裏驅散。
月光傾灑,映照著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白詩言從墨泯懷裏微微仰起頭,雙眸亮晶晶的,滿是愛意地看著她,墨泯也低頭凝視著她,眼中柔情似水。
“好想你。”白詩言小聲嘟囔,說完便湊上前,在墨泯唇上輕輕一吻。墨泯嘴角上揚,兩人沉溺在這甜蜜的氛圍中,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止。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白詩言拉著墨泯的手,指尖輕輕撓著他的掌心,嬌聲道:“外麵冷不冷呀?看你凍得鼻尖都紅啦。”說著,便踮起腳,伸手開始幫墨泯解外衣的衣帶,動作輕柔又熟練,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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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嘴角噙著笑,順從地任由她擺弄。外衣一脫,白詩言便拉著他往床邊走去,嘴裏還念叨著:“快,上床暖和暖和。”
一到床邊,白詩言先鑽進被窩,然後伸手拉住墨泯,把他也拽進溫暖的被窩裏。她緊緊貼著墨泯,腦袋靠在她胸口,一隻手還不老實,在她胸口輕輕畫著圈,嬌聲問道:“現在是不是暖和多啦?”
墨泯笑著把她摟進懷裏,輕聲說:“有你在,暖得很。”兩人就這樣相擁著,沉浸在這溫馨又甜蜜的氛圍裏 。
被窩裏暖烘烘的,白詩言窩在墨泯懷裏,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胸膛,嬌嗔道:“你呀,以後可不許這麽晚來了,我一個人等得好無聊。”
墨泯笑著握住她的手,在她指尖落下一吻:“好好好,以後我盡量早些來陪我的小心肝。”白詩言滿意地哼了一聲,又往她懷裏蹭了蹭,像隻慵懶的小貓。
“今天我做了新的女紅,本來想等你來了給你看,結果等得我都困啦。”白詩言仰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墨泯,“現在我去拿給你看好不好?”
墨泯哪舍得拒絕,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白詩言開心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麻溜地鑽出被窩,從一旁的針線簍裏拿起繡品,又迅速鑽回墨泯懷裏。
“你看,這是我繡的鴛鴦,像不像我們?”白詩言把繡品遞到墨泯眼前,一臉期待。墨泯認真地看著,不住點頭:“像,詩言繡得真好,這鴛鴦栩栩如生,就像我們一樣,永遠不分開。”
白詩言臉頰緋紅,輕輕捶了她一下:“就你嘴甜。”說著,又把繡品小心疊好,放在枕邊,重新緊緊抱住墨泯。
“墨泯,你說我們以後會一直這麽好嗎?”白詩言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不安。墨泯摟緊她,堅定地說:“當然,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白詩言嘴角上揚,露出甜甜的笑,閉上眼睛,安心地聽著墨泯的心跳。墨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在她額頭印下無數溫柔的吻,兩人就這樣在溫暖的被窩裏,享受著這難得的甜蜜時光,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被隔絕在外 。
靜謐的夜裏,白詩言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在墨泯溫暖的懷抱裏尋得了夢鄉。墨泯嘴角噙著溫柔笑意,低頭望向懷中的她,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最後一吻,輕聲呢喃:“快睡吧。” 隨後,她也緩緩闔上雙眼,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貪戀著這份甜蜜與溫暖。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灑下斑駁銀輝,悄然爬上了床榻,溫柔地籠住相擁而眠的兩人。白詩言無意識地往墨泯懷裏蹭了蹭,似是在睡夢中也貪戀這份安心;墨泯下意識收緊手臂,像要為她築起最堅實的壁壘,抵禦世間一切的風雨。
萬籟俱寂,唯有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和諧而安寧。屋內的燭火不知何時悄然熄滅,可黑暗並未帶來絲毫的恐懼與不安,反而為這份甜蜜蒙上了一層朦朧而美好的濾鏡。
不知睡了多久,白詩言在睡夢中輕輕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墨泯立刻有所察覺,雖還未完全清醒,卻本能地輕輕拍著她的背,低低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那哼唱聲雖帶著濃濃的睡意,卻充滿安撫的力量,不一會兒,白詩言便又舒展了眉頭,嘴角微微上揚,繼續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之中。
墨泯也再次陷入沉睡,她的夢裏,是與白詩言的未來:兩人在繁花簇擁的庭院裏攜手漫步,孩童的歡聲笑語縈繞在四周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墨泯在睡夢中突然打了個寒顫,一股鑽心的寒意從骨髓深處泛起,直逼心髒,讓她瞬間驚醒。她下意識抱緊白詩言,可寒意卻愈發洶湧,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枕巾。
墨泯咬著牙,強忍著痛苦,小心翼翼地鬆開白詩言的手,生怕弄醒身旁熟睡的她。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每一步都因身體的劇痛而顯得格外艱難。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映出她微微顫抖的身影。
摸索到桌旁,墨泯顫抖著從懷中掏出那個古樸的小藥瓶,手抖得厲害,費了好大勁才打開瓶蓋,倒出幾粒藥丸,一股腦吞了下去。藥丸下肚,卻遲遲不見藥效發作,寒意反而越來越重,她的雙腿一軟,緩緩滑坐在地上,後背緊緊靠著桌腿。
墨泯緊閉雙眼,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著衣角,試圖用疼痛來分散注意力。她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藥能快點生效,結束這折磨人的痛苦。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身體的寒意與內心的恐懼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她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藥丸終於起了作用,那股直逼心髒的寒氣漸漸退去,墨泯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她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號著自己的脈相,還是依舊,無奈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剛想站起身,卻聽到身後傳來白詩言帶著困意的聲音:“墨泯,你怎麽了?”
墨泯心裏一緊,暗暗叫苦,她本不想吵醒白詩言,這下可好,瞞不住了。她強裝鎮定,回過頭,扯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容:“沒事,詩言,我就是有些口渴,想起來喝口水。”說著,她扶著桌子緩緩起身,動作盡量自然,可微微顫抖的雙腿還是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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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揉了揉惺忪睡眼,看著墨泯的樣子,心中滿是擔憂。她掀開被子,光著腳就下了床,快步走到墨泯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別騙我。”白詩言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眼神中滿是關切。
墨泯輕輕握住她的手,想要讓她安心:“真的沒事兒,可能是剛剛起太急,有點頭暈,現在好多了。”她嘴上這麽說,可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語氣讓白詩言根本無法信服。
“你呀,就會逞強。”白詩言心疼地嗔怪道,扶著墨泯坐到床邊,“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她轉身走到桌旁,拿起茶壺,卻發現裏麵的水早已涼透。
“這水太涼了,喝了對身體不好,我去給你重新燒點熱水。”白詩言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外走。墨泯連忙拉住她:“詩言,別去了,太麻煩,這點涼水沒事的,我不挑。”她實在不忍心讓白詩言為她在這深夜裏操勞。
白詩言卻固執地搖了搖頭:“那怎麽行,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可不能喝涼水。你乖乖在這兒等著,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她掙脫墨泯的手,快步走出了房間。
墨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動與愧疚。她靠在床邊,閉上眼睛,回想著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心中暗自揣測,這毒藥的毒性怕是比她想象的還要難纏。可一想到白詩言為她擔心的模樣,她又在心底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找到解毒的辦法,不能再讓她為自己操心 。
沒多會兒,白詩言端著熱氣騰騰的水壺匆匆返回。她輕手輕腳走進房間,生怕驚擾到墨泯,將熱水小心倒進瓷杯,又輕輕吹了吹,才遞到墨泯麵前:“墨泯,水溫剛剛好,快喝吧。”
墨泯接過茶杯,指尖觸碰到白詩言的手,冰冰涼涼的。她心頭一揪,忙把她的手握住,心疼道:“外麵冷,怎麽不多披件衣服,手都凍成這樣了。”白詩言卻滿不在乎,笑著說:“我心裏著急,顧不上那些啦。”
墨泯仰頭將熱水一飲而盡,暖意順著喉嚨流遍全身,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白詩言挨著她坐下,伸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輕聲問:“好點了沒?”墨泯點點頭,剛想開口,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再度襲來,她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晃了晃。
白詩言見狀,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墨泯,你別嚇我,到底怎麽回事?”墨泯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裏一陣刺痛,忙安撫道:“詩言,我沒事,可能有些風寒,已經吃過藥了,剛剛起猛了才會這樣。”說著,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小藥瓶,在白詩言眼前晃了晃 。
白詩言半信半疑,接過藥瓶仔細端詳,眉頭依舊緊蹙:“真的隻是風寒?怎麽會突然這麽嚴重,你別瞞著我。”墨泯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說道:“真的沒事,可能是今天趕路吹了風,加上沒休息好,才感覺有些難受,吃了藥已經好多了。”
白詩言還是放心不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嘟囔著:“好像是沒發燒,可你這臉色還是看著不對勁。不行,我去給你熬點薑湯,發發汗肯定能好得快些。”說著,她就要起身。
墨泯連忙拉住她,將她重新拽回懷裏,撒嬌似的蹭了蹭她的臉:“詩言,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別忙來忙去的,陪我坐會兒好不好?”白詩言拗不過她,隻好乖乖窩在她懷裏,手指輕輕揪著她的衣角:“那你要是再不舒服,可一定要跟我說,不許再瞞著我。”
墨泯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點頭應道:“好,我保證。”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白詩言時不時抬頭看看墨泯,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而墨泯則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暖,暗暗在心底發誓,一定要盡快擺脫這困境,不再讓她為自己擔驚受怕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紗,悄然灑落在床榻之上。墨泯緩緩睜開眼,入眼便是白詩言恬靜的睡顏。她的臉頰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墨泯忍不住伸手,輕輕捋開她額前的一縷發絲。
這細微的動靜還是驚擾了白詩言,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還帶著剛睡醒的懵懂與迷離。當看清眼前的墨泯時,嘴角瞬間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嬌嗔道:“你醒啦,怎麽不多睡會兒。”說著,她往墨泯懷裏鑽了鑽,雙手環住她的腰,貪戀著這片刻的溫暖與親昵。
墨泯笑著將她摟緊,吸著她發間的香氣,輕聲說道:“能一睜眼就看到你,比睡多久都讓人歡喜。”白詩言聽了,臉頰愈發緋紅,輕輕捶了捶她的胸口,“就你嘴甜。”兩人就這樣相擁著,你一言我一語,親昵地說著隻有彼此能懂的悄悄話,房間裏彌漫著甜蜜的氣息。
時間悄然流逝,眼看天色漸亮,墨泯知道不能再貪戀這溫柔鄉了。她雙手握住白詩言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詩言,這幾日我就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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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剛要開口詢問,墨泯便接著說道:“我估計是染上風寒了,頭疼還有些發熱,就怕把病氣過給你,等我好全了,再來陪你好不好。”
白詩言一聽,滿臉擔憂,抬手摸了摸墨泯的額頭,心疼道:“怎麽這麽不小心,你回府後一定要按時喝藥。要不我去別院照顧你,也能安心些。”
墨泯輕輕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溫柔卻堅定地說:“不用啦,詩言。你這一去一回的,要是你也風寒了,我心疼。而且我身邊有那麽多人照顧,你就別操心了,乖乖等我,好不好?”
白詩言眼眶微微泛紅,不舍地說:“好,那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每天都盼著你。你要是有什麽需要,一定要派人告訴我。”
墨泯再次將白詩言緊緊擁入懷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似是要將所有的溫柔與眷戀都融入這一抱之中。片刻後才鬆開,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她回頭望了一眼白詩言,目光交匯間,滿是深情與不舍。隨後,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影消失在相國府的庭院之中。
墨泯憑借著對相國府的熟悉,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順利離開了相國府。回到別院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她走進軒墨莊的書房,坐在熟悉的椅子上,腦海中卻全是與白詩言相處的點點滴滴。不過此刻不是沉溺於兒女情長的時候,毒藥未解,敵人未除,一場更為艱難的戰鬥或許即將來臨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準備再次投入到尋找解藥和揪出幕後黑手的行動中,隻為能早日與白詩言擁有一個安穩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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