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飛雲暗潮,寒毒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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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軒墨莊返回別院,墨泯像是一頭紮進了無間煉獄。書房的門在身後轟然關上,將外界的喧囂統統隔絕,隻剩她與堆積如山的難題困於一室。昏黃的燭火搖搖晃晃,在滿牆的陰影裏忽明忽滅,映照出她憔悴卻堅毅的輪廓。此刻,有兩座大山橫亙在她麵前:調查神秘組織的來龍去脈,以及攻克體內那如附骨之蛆般的寒毒。
    為了尋得治愈寒毒的一線生機,墨泯不惜散盡千金,遍訪城中名醫。然而,每一次滿懷希望地問診,換來的都是大夫們無奈搖頭、攤手歎息。這寒毒太過詭異,仿佛來自地獄深淵,世間尋常醫術對它束手無策。直到某一天,她在一本殘舊古籍的泛黃書頁間,發現了以毒攻毒的記載。這方法猶如黑暗中的一絲微光,卻也伴隨著致命風險,稍有差池,便是毒發暴斃、香消玉殞。但寒毒日複一日的折磨,已將她逼至絕境,她咬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毅然決定放手一搏。
    采藥的山路,對墨泯而言,是一條布滿荊棘的生死征途。山間的小路蜿蜒曲折,兩旁荊棘叢生,像是隱匿在暗處的惡獸,伸出尖銳的爪子,肆意劃破她的衣衫,劃傷她的手臂。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淌下,滴落在泥土裏,可她仿若未覺,滿心隻有一個念頭:找到藥材,解除寒毒。
    回到別院,墨泯便一頭紮進了製藥的艱難曆程。她嚴格按照古籍記載,小心翼翼地調配藥材,每日守在藥爐前,忍受著嗆人的煙霧和漫長的等待。那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滑下,換來的卻是起初漫長的毫無反應,寒毒依舊在體內橫衝直撞,仿佛在肆意嘲笑她的努力。但她沒有絲毫退縮,哪怕被折磨得形容憔悴,也依然咬著牙,日複一日地堅持。終於,在無數個日夜的煎熬後,寒毒的肆虐稍有收斂,脈象也逐漸趨於平穩。這一絲微弱的曙光,猶如在死寂的黑暗中炸開的煙火,重新點燃了她的希望,也讓她探尋解毒之法的決心愈發堅如磐石。
    為了不讓旁人察覺自己中毒,墨泯在眾人麵前,始終戴著沉穩冷靜的麵具。她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談笑風生,應對著錯綜複雜的事務,哪怕身體在寒毒的侵蝕下疼痛難忍,也絕不露出半分破綻。可每當夜深人靜,獨自一人時,她才會卸下麵具,被疲憊與痛苦徹底淹沒。
    一日的光陰轉瞬即逝,墨泯依舊埋首於浩如煙海的醫書之中。書房的地上鋪滿了泛黃的書卷,陳舊紙張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裏。她的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書上的每一個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仿佛要從古人的智慧中硬生生摳出破解寒毒的關鍵。但寒毒就像一個狡黠的惡魔,隱匿在黑暗深處,無論她如何絞盡腦汁,都難以尋覓到它的命門。
    她抬手,指尖微微顫抖著搭上自己的脈搏。紊亂的脈象依舊,寒毒的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惡魔無情的嘲笑。墨泯長歎一聲,無力地放下手,心中滿是不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寒毒一日不解,自己的生命便如狂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然而,緊迫的時局容不得她有片刻喘息。墨泯強壓下對寒毒的憂慮,將目光投向牆上懸掛的巨大地圖,飛雲城的輪廓映入眼簾。這座位於山區的重鎮,此刻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飛雲城地勢險要,四周群山環繞,僅有幾條狹窄的通道與外界相連,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城中百姓長期在艱苦的環境中討生活,養成了剽悍的民風。他們以采礦和鍛造為生,技藝精湛,聲名遠揚。更棘手的是,飛雲城背後有皇親國戚撐腰,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強攻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墨泯知道想要拿下飛雲城,必須另辟蹊徑。她在腦海中反複推演各種計劃,權衡利弊,最終決定先從收集情報入手,深入了解飛雲城的內部情況,尋找可乘之機。
    密室裏,幽暗中浮動著若有若無的檀香。牆上的燭火劇烈搖晃,將陰墨瑤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她靜靜地站在那裏,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擔憂。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墨泯推門而入,她的步子透著深入骨髓的疲憊,身形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搖搖欲墜。
    陰墨瑤見狀,急忙上前,眼中滿是關切:“你的臉色看著太差了,到底怎麽回事?您可千萬別瞞著我。”語氣裏帶著不容拒絕的執拗。
    墨泯眉頭皺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冷說道:“不過是這幾日為飛雲城的事費神,休息下就好,你別在這瞎操心。”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仿佛裹著一層寒霜。
    陰墨瑤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步:“你要是有難處,一定要和我講,不管什麽事,我都和你一起扛。”眼神裏透著破釜沉舟的堅定。
    墨泯眼神一冷,嗬斥道:“我說了沒事,聽不懂嗎?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我要你即刻前往飛雲城,收集一切相關情報。”目光如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陰墨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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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墨瑤微微點頭,眼中閃過銳利光芒:“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但您自己也要保重身體,有任何不舒服,千萬別撐著。”
    墨泯沒理會她的關心,大步走到桌前,“啪”的一聲展開飛雲城地圖,手指用力在上麵劃過,寒聲說道:“飛雲城局勢複雜,背後有皇親國戚,行事務必萬分小心。我要你深入城中,摸清各方勢力分布、軍事部署,還有皇親國戚與城中勢力的勾連。要是辦砸了,你知道後果。”
    陰墨瑤認真看著地圖,將要點一一記在心中:“我明白,一有消息便立刻回來匯報。”
    墨泯看著她,眼神冰冷:“好,一切就交給你了,記住,安全第一,絕不能暴露身份。要是出了岔子,拿你是問。”
    陰墨瑤領命離去,墨泯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清楚,這將是一場艱難無比的挑戰,但為了達成目標、擺脫寒毒威脅,她已沒有退路,唯有背水一戰。
    回到書房,墨泯再次坐下,拿起古籍,試圖再尋寒毒破解線索。可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飛雲城,她知道,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即將展開,自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白詩言同樣察覺到墨泯的異樣。一個夜晚,明月高懸,灑下清冷光輝。兩人坐在房內,桌上擺放著一壺清茶,茶香嫋嫋。白詩言輕輕依偎在墨泯肩頭,輕聲問道:“墨泯,你最近是不是有事?別瞞著我。”
    墨泯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詩言,我沒事,隻是有些事務要處理,等解決了,就全心全意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白詩言乖巧點頭,靠得更近:“好,我信你,不管什麽困難,我都陪著你。”盡管墨泯刻意隱瞞中毒之事,但白詩言心底的擔憂卻日益加深,就像春日裏瘋長的野草,怎麽也壓不下去。
    回到別院,墨泯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疲憊與不甘,心中對寒毒的怨恨又多了幾分。白詩言心疼地蹲在她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那雙手冰涼得如同寒冬裏的冰塊,讓白詩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墨泯,你別再瞞著我了,你到底怎麽了?”白詩言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這樣我真的好擔心。”
    墨泯看著白詩言那擔憂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她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上白詩言的臉頰,擦去她眼角即將滑落的淚珠,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詩言,我真的沒事,就是一點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
    白詩言卻不相信,她倔強地搖著頭,雙手緊緊抓住墨泯的手,不肯鬆開:“你騙我,哪有老毛病會疼成這樣?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我今天就不放手。”說著,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墨泯的健康。
    墨泯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白詩言的性子,一旦認定了什麽,就很難改變。她將白詩言拉到身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輕環抱住她,下巴抵在白詩言的頭頂,輕聲說道:“詩言,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我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白詩言靠在墨泯懷裏,聽著她略顯虛弱的心跳聲,心中的擔憂絲毫未減:“那你答應我,要是再疼,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墨泯輕聲應道,手在白詩言的背上輕輕拍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過了許久,白詩言才從墨泯懷裏抬起頭來,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點粥,你今天都沒怎麽吃東西。”
    墨泯點了點頭,看著白詩言起身離開的背影,心中滿是溫暖與感動。不一會兒,白詩言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回來了,她坐在床邊,拿起勺子,輕輕吹了吹,舀起一勺粥遞到墨泯嘴邊:“來,嚐嚐,小心燙。”
    墨泯乖乖地張開嘴,吃下了那勺粥,粥的溫度恰到好處,順著喉嚨滑下,讓她冰冷的身體漸漸有了一絲暖意。白詩言就這樣一勺一勺地喂著墨泯,眼神裏滿是溫柔與關切。
    吃完粥後,墨泯感覺精神好了一些,她拉著白詩言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詩言,謝謝你,有你在真好。”
    白詩言靠在墨泯肩上,輕聲說道:“傻瓜,跟我還說什麽謝謝,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讓我做什麽都行。”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白詩言的手指輕輕在墨泯的手背上畫著圈,墨泯則時不時低頭,在白詩言的發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又過了幾日的深夜,墨泯正在屋內準備就寢,一陣熟悉的強烈寒意毫無征兆地襲來。那寒意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抽空她雙腿的力氣,她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扶著床頭勉強支撐住身體。此時,屋內的浴桶中還冒著騰騰熱氣,本是下人提前備好讓她睡前放鬆的。生死一線間,墨泯顧不上脫衣服,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一頭栽進了浴桶。
    滾燙的熱水包裹住她的身體,起初那股灼燙感幾乎要將她的皮膚灼傷,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哼。但很快,寒毒竟開始慢慢消散,身體的劇痛也隨之減輕。墨泯半躺在浴桶中,長舒一口氣,意識到這熱浴或許是抑製寒毒的關鍵。緩過神後,她抬手為自己號脈,驚喜地發現脈象雖依舊虛弱,但波動竟有了規律可循。這一發現讓墨泯興奮不已,她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迅速在腦海中梳理過往研究寒毒的線索,試圖將熱浴與之前嚐試的以毒攻毒之法相結合,探尋全新的解毒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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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思索,一邊回憶著古籍中關於熱療與毒藥相生相克的記載,寒毒的疼痛、連日的疲憊和熱水的包裹讓她不堪重負,腦袋愈發沉重。恍惚間,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意識也漸漸遠去,還沒等她抓住最後一絲清醒,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往浴桶邊緣倒去。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陰墨瑤如往常一樣前來向墨泯匯報飛雲城的最新情報。她敲了許久門都無人應答,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便推門而入。隻見屋內彌漫著水汽,墨泯竟直挺挺地泡在浴桶中,衣服還穿在身上,水已經涼透。
    “墨泯!”陰墨瑤驚呼一聲,心猛地懸起,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湊近一看,見墨泯還有呼吸,隻是麵色蒼白如紙,她高懸著的心才稍微落下。陰墨瑤伸手輕輕搖晃墨泯的肩膀,焦急地呼喚:“墨泯,墨泯?” ,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過了好一會兒,墨泯緩緩轉醒,意識還有些混沌,瞧見陰墨瑤,瞬間清醒過來,不動聲色地掩飾著自己的慌亂:“昨晚看書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失態了。”說著,便要起身,卻因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又栽進浴桶。
    陰墨瑤見狀,急忙伸手扶住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寫滿責備:“你別再逞強了,你到底怎麽回事?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
    墨泯剛想開口解釋,陰墨瑤又接著說道:“墨泯,你要是還把我當自己人,就別瞞著我。”
    墨泯心中一陣感動,卻仍故作鎮定:“真的隻是看書累著了,你別多想。對了,飛雲城那邊情況如何?”說話間,陰墨瑤已經半扶半拽地將墨泯從浴桶中扶出。
    陰墨瑤一邊扶著墨泯往床邊走,一邊開口:“飛雲城城主柳長風與城中最大的富商錢萬貫往來愈發密切,似在謀劃大型礦場交易,這或許會進一步增強他們的勢力;黑虎幫近日頻繁在城西活動,與李老鍛造坊的人起了幾次衝突,雙方都有人員受傷;另外,神秘組織的蹤跡愈發詭秘,不過據可靠消息,他們在城中一處隱秘據點頻繁進出,似乎在籌備著什麽大型行動。” 走到床邊後,她拿來幹爽的衣物,放在一旁,示意墨泯換衣服,自己則轉過身去,不再盯著她。
    墨泯聽著,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量:柳長風與錢萬貫的勾結需謹慎應對,黑虎幫和鍛造坊的衝突或許能加以利用,而神秘組織的動向更是關鍵。當下,她沉聲道:“密切留意柳長風和錢萬貫的交易細節,務必查清楚是否涉及皇親國戚;想辦法加深黑虎幫與鍛造坊的矛盾,同時保證我們的人暗中把控局勢,別讓衝突失控;至於神秘組織,不惜一切代價摸清他們的籌備內容和行動目的。”
    待墨泯換好衣服,陰墨瑤才轉過身來,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領命而去。墨泯則再次陷入對飛雲城局勢和寒毒破解之法的深度思索中,她深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滿盤皆輸。而自己中毒的秘密絕不能在局勢明朗前泄露,否則一切皆休。
    陰墨瑤離開後,墨泯迅速將注意力轉回寒毒的研究上。她強撐著尚有幾分虛弱的身體,再次埋首於堆積如山的醫書之間,目光急切地掃過每一頁,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與寒毒相關的記載。那些晦澀的文字在她眼中仿佛成了救命的稻草,她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喃喃自語,試圖從先人的智慧裏挖掘出更多線索,將熱浴與以毒攻毒之法完美融合。
    與此同時,飛雲城的局勢愈發緊張。黑虎幫與李老鍛造坊的衝突不斷升級,已經從最初的小摩擦演變成了街頭的持刀對峙,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柳長風卻對此坐視不管,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時機,而他與錢萬貫的礦場交易也在秘密推進,據說已經進入了最後的談判階段。神秘組織的活動愈發頻繁,他們在城中的隱秘據點時常有不明身份的人進出,形跡可疑。
    陰墨瑤在飛雲城四處奔走,憑借著過人的機智和謹慎,成功混入了黑虎幫的一次內部聚會。在彌漫著酒氣和喧囂聲的房間裏,她佯裝成幫中兄弟的相好,端著酒水穿梭其中,豎起耳朵捕捉每一句有用的信息。她聽到黑虎幫的頭目正咬牙切齒地謀劃著要給李老鍛造坊一個“深刻教訓”,打算在近日襲擊他們的一處重要運輸路線,搶走一批珍貴的礦石。
    得到這個消息後,陰墨瑤不敢耽擱,立刻喬裝打扮,趁著夜色溜出飛雲城,快馬加鞭趕回別院向墨泯匯報。當她風塵仆仆地站在墨泯麵前時,墨泯剛結束一輪痛苦的熱浴治療,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中透著堅定。
    聽完陰墨瑤的匯報,墨泯的腦海中迅速構思出一個計劃。她認為可以利用黑虎幫和李老鍛造坊的矛盾,讓雙方兩敗俱傷,然後再適時介入,掌控局麵。她對陰墨瑤詳細部署:“你立刻返回飛雲城,想辦法把黑虎幫的襲擊計劃透露給李老鍛造坊,但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同時,安排我們的人在雙方衝突時暗中觀察,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我們就出麵收拾殘局,控製住礦石的運輸。另外,繼續緊盯柳長風和神秘組織的動向,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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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墨瑤領命而去,墨泯則開始籌備後續的行動。她召集了一批精銳手下,對他們進行了詳細的分工和訓練,確保在關鍵時刻能夠迅速、準確地執行任務。在籌備的間隙,她也沒有忘記寒毒的治療,不斷調整熱浴的時間和溫度,嚐試加入不同的藥材,希望能找到最佳的治療方案。
    然而,寒毒的反噬越來越頻繁。一天,墨泯正在書房中研究飛雲城的地圖和最新情報,寒毒突然發作。這一次,疼痛比以往更加劇烈,她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冷汗濕透了衣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顫抖著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藥瓶,卻因為手抖得太厲害,藥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就在她痛苦不堪的時候,白詩言恰好前來探望。看到墨泯痛苦的模樣,她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衝過去:“墨泯,你怎麽了?”墨泯強忍著疼痛,擠出一絲微笑:“詩言,沒事,可能是這幾日太過勞累,舊疾發作了,休息一下就好。”
    白詩言滿臉擔憂,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去給你請大夫。”墨泯連忙拉住她的手:“不用,詩言,我這舊疾大夫也沒辦法,躺會兒就緩過來了。你別擔心,我不想因為這點事興師動眾。”白詩言將信將疑,但看著墨泯堅持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在一旁悉心照料,為她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輕聲安慰。
    待疼痛稍微緩解,墨泯故作輕鬆地和白詩言聊起了家常,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白詩言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忍再追問,隻是叮囑她一定要注意身體,有任何不舒服都要立刻告訴她。
    等白詩言離開後,墨泯長舒一口氣,臉上的輕鬆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和焦慮。隨著飛雲城局勢的日益緊張,寒毒卻在此時頻繁發作,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她沒有退路,隻能強打精神,一邊應對著飛雲城即將到來的風暴,一邊與體內的寒毒進行著一場艱難的持久戰,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
    在這艱難的處境中,墨泯深知自己不能有片刻的鬆懈。她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眼神緊緊盯著牆上飛雲城的地圖,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每一個可能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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