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錦緞劫起,月下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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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從相國府失意而歸,心情沉鬱,每一步都似拖著千斤重負。踏入別院,往昔熟悉親切的場景,此刻也無法驅散她滿心的陰霾。
老頭愜意地坐在院子裏那張古樸的石桌旁,周遭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蒸騰的熱氣裹挾著濃鬱香氣,肆意飄散。他的右手緊緊攥著一隻油光發亮的燒鵝腿,表皮烤至恰到好處的焦糖色,泛著誘人的光澤,油脂順著指縫悄然滑落。左手則端著一隻盛滿美酒的大碗,酒液澄澈,在日光下閃爍著細碎光芒。
他狠狠咬下一口燒鵝肉,腮幫子快速咀嚼,臉上瞬間洋溢起極為滿足的笑容,含糊嘟囔著:“好久沒吃過這麽香的菜了,這秋妹子的手藝,簡直絕了!”緊接著端起大碗,仰頭猛灌一口美酒,酒水順著嘴角淌下,他卻渾然不在意,咂巴了兩下嘴,大聲讚歎:“這酒也是人間極品呐,在山穀隱居這麽多年,都快忘了這等滋味!”
這時,秋姨剛好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握著鍋鏟,聽到老頭的話,臉上笑開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角的魚尾紋裏都藏著笑意 ,說道:“傅大爺,您要是愛吃,就多吃點!我這廚房裏還備著食材呢,等您吃完,我再給您做!對了,我還想著下次給您做道清蒸鱸魚,那魚都是今兒一大早從城外魚塘現撈的,保準新鮮!”
老頭一聽,眼睛放光,連忙豎起大拇指,對著秋姨晃了晃,大聲說:“秋妹子,就衝您這話,我都得再幹三大碗!您這手藝,不去開酒樓都可惜了!這清蒸鱸魚我可太期待了,光想想那鮮嫩的魚肉,我這口水都快止不住了。還有還有,您做菜這調味的秘方,是不是藏著啥不傳之秘啊,咋就這麽好吃呢!”
秋姨被逗得哈哈大笑,擺了擺手說:“傅大爺,哪有什麽秘方,就是多年做菜的經驗罷了。我啊,就喜歡看大家吃得開心。您要是有啥想吃的,盡管吩咐,我準保給您安排上!哦,對了,少爺平時最愛吃我做的桂花糕,等會兒我也做些,給少爺解解饞。”
老頭一邊點頭,一邊又往嘴裏塞了一大塊燒鵝肉,含混不清地說:“那敢情好!少爺有您這麽貼心的人照顧,真是福氣。話說回來,秋妹子,您這廚房的食材都新鮮得很,都是每天現采買的嗎?”
秋姨笑著回應:“是啊,我每天天不亮就去集市,專挑最新鮮的食材買。像這燒鵝用的鵝,都是農戶自家養的,肉質緊實,味道才好呢。為了讓少爺和府上的人吃得放心、吃得滿意,我可不敢有一絲馬虎。”
恰在此時,他眼角餘光瞥見墨泯走進院子,忙不迭咽下嘴裏的食物,抬手隨意抹了把嘴,扯著嗓子含糊不清地招呼道:“徒兒,你可算回來了!快過來,嚐嚐這秋姨新做的燒鵝,味道簡直絕了!再不來,可就被我吃光咯!”
秋姨也熱情地迎上去,臉上帶著關切的神色,說道:“少爺,您可算回來了。一路奔波,肯定餓壞了吧?快過來吃點,這都是剛出鍋的熱乎菜。我還做了您最愛吃的桂花糕,等會兒給您端過來。”
墨泯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不了,你們吃吧。”,便拖著沉重的步伐欲回房。秋姨匆匆出來,滿臉關切地問道:“少爺,你這是咋啦?臉色看著不太好,是不是在相國府受委屈了?”墨泯擺了擺手,聲音低沉:“秋姨,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想先休息會兒。”
這時,院子裏驟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瞬間打破了原本愜意的氛圍。隻見白虎渾身雪白的毛發在日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身形矯健而龐大,正撒歡地追著幾個丫鬟和侍衛滿院子跑。它那粗壯的四肢在地麵上交替騰躍,每一步落下都帶著輕微的震動,卻又靈活得如同林間的小鹿,在人群的縫隙中輕鬆穿梭 。
丫鬟們身著素色衣衫,發髻在慌亂中變得有些鬆散,幾縷發絲淩亂地垂落在臉頰旁。她們花容失色,雙眼瞪得滾圓,驚恐地看著身後緊追不舍的白虎。每一聲白虎歡快的吼叫,都讓她們嚇得渾身一顫,尖叫聲此起彼伏,在院子裏回蕩。其中一個身形嬌小的丫鬟,跑得太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虧旁邊的同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
侍衛們身著整齊的製服,手中緊緊握著武器,可麵對這威風凜凜的白虎,卻不敢輕易上前攻擊。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邊狼狽地躲避著白虎的追逐,一邊大聲呼喊求助。為首的侍衛,試圖用手中的長槍去阻擋白虎,可白虎隻是輕巧地一閃,便避開了攻擊,還挑釁似的朝著他低吼一聲,嚇得他連連後退幾步 。
老頭見狀,笑得前仰後合,原本正往嘴裏送食物的手停在半空中,嘴裏還塞著沒來得及咽下的燒鵝肉,差點被噎住。他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放下手中的食物,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邊拍著大腿,一邊說道:“哈哈,這小白可太調皮了,又開始捉弄人啦!” 他站起身來,雙手攏在嘴邊,對著白虎扯著嗓子喊道:“小白,別鬧了,快回來!” 然而,白虎玩得正起興,壓根不理會他,反而跑得更歡了,還故意繞到一個侍衛身後,用腦袋輕輕拱了一下他的後背,那侍衛嚇得往前一個趔趄,手中的武器差點掉落,引得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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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實在沒心思管這些,徑直回了房間,關上房門,將外麵的熱鬧隔絕在外。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白詩言絕望的眼神和白景鴻憤怒的麵容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心中一陣刺痛。
秋姨察覺到墨泯情緒低落,滿臉擔憂,原本被白虎逗得合不攏嘴的她,瞬間收起笑容,眼神裏滿是關切。她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圍裙都沒來得及解下,就一頭紮進了廚房。
廚房裏,爐火正旺,秋姨熟練地拿起藥罐,將精心挑選的藥材一一放入其中。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對墨泯的關愛。藥材在藥罐中翻滾,散發出陣陣清香,秋姨不時攪拌著,生怕藥效受到一絲影響。
熬製好安神湯後,秋姨小心翼翼地將湯倒入碗中,熱氣騰騰的湯碗在她手中穩穩端著。她來到墨泯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少爺,喝碗安神湯,睡一覺,興許心情能好些。”
墨泯打開門,看到秋姨慈祥的麵容和她手中的安神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紅,聲音略帶沙啞:“謝謝秋姨,讓您操心了。”她接過湯碗,緩緩喝了下去,溫熱的湯順著喉嚨滑下,卻未能驅散她心中沉甸甸的陰霾。
喝完湯,墨泯回到床邊坐下,手中還握著空碗,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窗外的世界依舊熱鬧,老頭爽朗的笑聲不時傳來,那笑聲裏滿是無憂無慮,與她此刻的心境形成鮮明對比。丫鬟們和侍衛們在經曆了白虎的追逐後,也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忙碌,仿佛剛才的驚險隻是一場短暫的插曲。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來,腳步急促,帶起一陣塵土。他神色焦急,臉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氣喘籲籲地說道:“少爺,不好了!彥子玉和彥子鶴兩位管事得知您回來,說有急事找您,正在軒墨莊等著呢,看起來十萬火急。”
墨泯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她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雖然語氣中仍帶著疲憊,但多了幾分果斷:“知道了,我這就去。”
此時,白虎玩累了,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走到墨泯身邊,它的舌頭微微伸出,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毛發有些淩亂。它蹭了蹭墨泯的腿,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呼嚕聲,像是在安慰他。墨泯下意識地摸了摸白虎的腦袋,手指在白虎柔軟的毛發間輕輕滑動,心中的陰霾竟也隨著這簡單的動作漸漸散去了一些。
老頭看著擺滿美食的桌子,端起酒碗猛喝一大口,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淌下,他卻毫不在意,笑著調侃:“這徒弟可沒白收,瞧瞧這一桌子好吃好喝的,以後的日子肯定更有滋味!”秋姨在一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皺紋裏都藏著笑意,說道:“隻要您吃得開心就好,我再去廚房給您弄點別的。”說完,她轉身快步走向廚房,圍裙在風中飄動。
院子裏,丫鬟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今天被白虎追逐的趣事,說到驚險處,有人還誇張地比劃著,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侍衛們也圍在一起,分享著應對白虎時的驚險瞬間,臉上的緊張早已被輕鬆的笑容取代,氣氛輕鬆愉快。
墨泯闊步穿過曲折回廊,踏出別院,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場,一路朝著軒墨莊趕去。剛邁進軒墨莊,彥子玉和彥子鶴便滿臉驚惶地急忙迎上。彥子玉的衣衫淩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崩潰地喊道:“少爺,完了!咱們在城西新開的綢緞莊全毀了!”
彥子鶴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聲音顫抖得厲害:“昨夜那夥蒙麵人,簡直是惡魔!店裏所有名貴的綢緞,那些從南方高價收購的極品蜀錦、蘇繡,還有準備獻給大客戶的限量貢品,全都被他們用刀劃得粉碎,一片都沒剩下!”
彥子玉接著哭訴:“不僅如此,那些專門為大客戶定製的繡品,有些過半個月就要交貨了,如今也都成了一堆廢品。客戶那邊要是知道,肯定會告我們違約,索賠的金額足以讓咱們傾家蕩產啊!”
墨泯聽著,不但沒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舌尖輕輕舔了舔嘴角,像是發現了有趣獵物的野獸 ,悠然開口:“哦?有意思,好久沒碰上這麽大膽的家夥了。”她眼中的邪魅更濃,仿佛在期待一場刺激的遊戲。
墨泯漫不經心的說道“查的怎樣了。”彥子玉渾身發抖,麵露極度難色,囁嚅道:“暫時還沒有頭緒,他們行事滴水不漏,沒留下什麽線索,隻知道這夥人功夫不弱,訓練有素,進退有序,明顯是專業的殺手組織作風。”
墨泯在廳中來回踱步,步伐緩慢而沉穩,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著敵人的命運。思索片刻後,她猛地停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對著二人吩咐道:“去把死士長給我叫來。”她的語氣輕鬆,卻讓人不寒而栗。
待二人領命而去,墨泯獨自坐在莊內的書房,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臉上始終掛著那抹邪笑。她腦海裏不斷盤算著如何將這場“遊戲”玩得更加精彩,讓那些敢挑釁他的人付出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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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死士長沐巳匆匆趕來。沐巳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一進門便單膝跪地,聲音低沉:“少莊主,您找我。”
墨泯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地說道:“沐巳,這次有好玩的了。把那夥打雜店鋪的人,底細查個清清楚楚,我要知道背後是誰在搞鬼。記住,我要活的,我要親自和他們玩玩。”她的聲音輕柔,卻透著無盡的殘忍。
沐巳點頭應下:“少莊主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不過,老莊主那不好交代。”
墨泯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別和我廢話,現在墨家是我做主。”
商議完畢,墨泯前去處理受傷夥計的事,臉上沒有一絲憐憫,隻是冷冷地掃視一圈,說道:“給他們拿最好的傷藥,讓他們趕緊好起來繼續做事,要是敢有怨言,就都給我扔出去。”
忙完這一切,已是深夜,墨泯拖著疲憊卻又興奮的身軀,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修長卻透著寒意的身影。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詩言的麵容,那溫婉的眉眼、甜美的笑容,曾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存在。一想到白天在相國府的場景,白詩言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她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詩言……”她輕聲呢喃,聲音被夜風吹散。墨泯腳步頓住,心中滿是掙紮,理智告訴他,白景鴻的警告如高懸的利刃,貿然前去與白詩言見麵,可能會給她帶來無盡麻煩。可思念如潮水,洶湧得難以抑製。
“她現在肯定難過又無助,說不定正獨自落淚,今晚怎麽能睡得著呢?”墨泯眉頭緊鎖,神色中滿是心疼與擔憂。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兩人一同出遊時的溫馨畫麵,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黑暗中的明燈,牽引著她。
墨泯心中一熱,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喃喃自語:“不行,我得去見她。”她不再猶豫,加快了腳步,朝著相國府的方向奔去。
當她看到相國府那威嚴高聳的大門時,腳步緩了下來。門口的守衛手持長槍,神色警惕,來回巡邏,戒備森嚴。墨泯隱身在暗處,觀察著守衛的巡邏規律。趁守衛轉身的間隙,他施展輕功,如同一道黑影,悄然越過院牆,落入相國府的後花園。
月光灑在花園的小徑上,墨泯輕車熟路地朝著白詩言的閨房潛行。每一步,她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終於,她來到了白詩言的窗下。屋內透出微弱的燭光,窗上映出白詩言落寞的身影。
墨泯輕輕敲了敲窗戶,壓低聲音喚道:“詩言,是我。”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隨後窗戶被輕輕推開,白詩言那滿是淚痕的臉出現在眼前。看到墨泯的那一刻,她眼中閃過驚喜。“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白詩言聲音顫抖,又驚又喜。
墨泯還沒來得及回應,白詩言眼眶一紅,情緒瞬間決堤,直接衝過去緊緊抱住了她,身子微微顫抖著,哽咽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害怕我們再也不能見麵了。” 墨泯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白詩言拉著墨泯到床上,墨泯的目光在白詩言臉上緩緩遊走,看到那因為哭泣而微微紅腫的雙眼,心疼瞬間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抬手,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動作輕柔,生怕一用力就會弄疼她,聲音裏滿是疼惜:“詩言,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白詩言眼眶一熱,淚水差點再次奪眶而出。她細細打量著墨泯,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憊,還有下巴冒出的胡茬,心裏一陣揪痛。她伸出手,輕輕觸碰墨泯的臉,聲音帶著哭腔:“為了我們的事,你要受罪了。”
墨泯輕輕搖頭,將白詩言摟進懷裏,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得。”白詩言靠在她懷裏,心中滿是眷戀與不舍。這一刻,他們仿佛忘卻了外界所有的阻礙和煩惱,世界隻剩下彼此。
短暫的靜謐後,墨泯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開口,聲音裏帶著溫柔的笑意:“詩言,你不知道,今天別院可熱鬧了。那老頭,自從到了別院,就跟掉進了美食窩一樣,秋姨做什麽他吃什麽,還直誇秋姨廚藝好,那肚子都快吃得圓滾滾了。”說著,她輕輕捏了捏白詩言的手指,像是在和她分享一個獨有的甜蜜秘密。
白詩言原本還帶著淚痕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抽抽搭搭地問道:“真的嗎?那白虎呢,它沒再搗亂吧?”她眨著水汪汪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輕輕顫動,滿是期待地看著墨泯,眼中映著柔和的燭光,仿佛藏著漫天星辰。
墨泯笑著點頭,繼續講:“白虎可調皮了,追著丫鬟和侍衛滿院子跑,把大家嚇得不輕。老頭笑得前仰後合,還一邊喊著讓白虎別鬧,可白虎根本不聽,玩得更起勁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比劃著白虎奔跑的樣子,手臂不經意間碰到白詩言的臉頰,兩人皆是一怔,隨後白詩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笑容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般燦爛,之前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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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白詩言也打開了話匣子,和墨泯分享著被禁足閨房的委屈。她聲音軟糯,帶著些許撒嬌:“你都不知道,爹爹把我關在這屋子裏,我心裏有多難受,每天隻能對著窗外的天空發呆,就盼著能快點見到你。”說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墨泯的衣角,像是生怕一鬆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墨泯心疼地將她摟緊,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那吻帶著無盡的疼惜,仿佛要用這一吻撫平她所有的傷痛。
墨泯則細細講述著自己處理綢緞莊事務的經過,言語中滿是堅定:“你放心,不管遇到什麽,我都會努力解決。”白詩言聽著,不住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她微微仰頭,與墨泯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的深情仿佛要溢出來。這一刻,世界仿佛隻剩下彼此,所有的困難和阻礙都變得不再重要。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間滿是繾綣的思念。隨著時間流逝,困意像輕柔的浪潮,慢慢將他們淹沒。白詩言的眼皮越來越沉,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她的身體往墨泯懷裏又縮了縮,像是要汲取更多的溫暖和安全感。墨泯的回應同樣帶著濃濃的睡意,但她的手臂始終緊緊環著白詩言,一刻也未曾放鬆。
不知不覺,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隻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在溫暖的被窩裏,他們緊緊相依,白詩言的手還搭在墨泯的胸口,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那心跳聲如同最動聽的樂章,陪伴她漸漸進入夢鄉。墨泯則將她護在懷中,像是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她築起一道堅固的屏障,隔絕所有的風雨。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安寧的睡臉上,映照出此刻的寧靜與美好 ,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駐,見證著這份矢誌不渝的愛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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