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花前蜜語,帝闕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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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曉,第一縷陽光穿透雕花窗欞,將書房內的青磚照得發亮。墨泯站在書桌前,目光緊鎖著攤開的鳳城輿圖,圖上用朱砂標記得密密麻麻。陰墨瑤正與墨泯壓低聲音謀劃著奪取鳳城的計劃。
“西南角的守衛相對薄弱,咱們從那裏突襲。”墨泯修長的手指在輿圖上劃過,眼神如炬,“不過,務必小心對方的暗哨。”陰墨瑤微微點頭,正要開口回應,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小廝神色緊張,在書房門口恭敬地稟報道:“少爺,白姑娘到訪!”
墨泯冷峻的麵容瞬間變得柔和,眼中滿是藏不住的笑意。她抬手示意陰墨瑤稍等,腳步輕快地邁向門口。與此同時,花園入口處,秋姨早已像一陣風般迎向白詩言。她滿臉堆笑,熱情地拉住白詩言的手,聲音清脆又響亮:“哎呀,我的白姑娘,您可算來了!這幾日少爺嘴裏念叨的全是您,連吃飯都心不在焉的。”
秋姨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白詩言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一路上嘴巴像連珠炮似的停不下來:“白姑娘您瞧,府裏新移植的幾株芍藥,開得又大又豔,少爺特意吩咐下人悉心照料,說等您來了好好欣賞。對了,廚房今兒早上做了您最愛吃的桂花糖藕,我瞅著那色澤和火候,保準合您口味。”白詩言臉頰微紅,時不時禮貌回應幾句,可秋姨根本不給她太多說話的機會,依舊滔滔不絕:“昨兒夜裏,少爺忙到三更天,我本想勸她早些歇息,可她說事情重要,指不定是在為你們往後的日子做打算呢。”
不遠處,微風輕拂,白詩言那襲月白色裙裾隨風飄動,宛如靈動的雲彩,裙角翻飛間,帶出一縷幽幽蘭香。墨泯看到這一幕,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如水的溫柔,原本沉穩的腳步,變得急切而輕快。眨眼間,她已來到白詩言麵前,手臂一伸,自然地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聲音裏帶著一絲歉意:“詩言,你先乖乖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些要緊事得交代。”
說完,她戀戀不舍地鬆開白詩言,牽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這才帶著陰墨瑤走到一旁的門後。墨泯收斂了臉上的柔情,壓低聲音,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對陰墨瑤吩咐:“鳳城那邊局勢複雜,我實在抽不開身。你先去聯絡各方勢力,一切務必按計劃行事,要是出現棘手的問題,在飛鴿傳書回來。”陰墨瑤微微頷首,目光在不遠處的白詩言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揣摩什麽,隨後轉身快步離去。
墨泯迫不及待地回到白詩言身旁,腳下的石子路發出細碎聲響。她將白詩言緊緊擁入懷中。白詩言臉頰緋紅,恰似天邊的晚霞,雙手輕輕環住墨泯的腰,指尖下意識地摩挲著她腰間溫潤的玉佩。兩人鼻尖相觸,溫熱的呼吸彼此交融,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甜蜜與曖昧。
墨泯一邊親昵地蹭著白詩言的發頂,盡情地汲取她發絲間淡雅的茉莉香,一邊柔聲問道:“詩言,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有沒有想我?”尾音微微上揚,滿含著無盡的眷戀與期待。
白詩言仰頭看著墨泯,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星光,嘴角上揚,綻放出甜美的笑容:“當然想你啦!我每天都會忍不住想,墨泯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按時吃飯。前幾日我在相國府,給幾個下人們診治。有個小丫鬟特別可愛,病好後還送了我一束自己采的野花,花上還掛著清晨的露水呢。你呢,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墨泯聽聞,忍不住笑著在白詩言粉嫩的臉頰上輕咬一口,惹得她嬌嗔一聲:“哎呀,你又欺負我!”白詩言抬手輕捶她胸口,墨泯順勢抓住她的手,從指尖到掌心,落下一連串輕柔的吻:“我都快想瘋了,詩言。每天忙完生意上的事,一閑下來,腦袋裏全是你的影子。昨天在書房處理賬目時,看到你上次落下的手帕,上麵還殘留著你的香氣,想你想得連賬本都看錯了。對了,前幾日路過一家首飾店,看到一支點翠步搖,翠羽靈動,藍得像雨後的晴空,我一眼就覺得它特別襯你,當即就買了下來。等會兒回房,給我的詩言戴上,讓我好好看看,是不是比春日裏所有的花朵都嬌豔。”
白詩言臉頰愈發紅潤,像熟透的櫻桃,手指輕輕戳了戳墨泯胸膛:“就會哄我開心。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墨泯順勢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的心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被你偷走了。你要是不好,這世上就沒有好的人了。不信,你聽聽這心跳,為你跳得都亂了節奏。撲通、撲通,一刻都不得安寧。”說著,她微微俯身,在白詩言額頭落下一吻,白詩言羞澀地低下頭,耳尖泛著紅。
正說著,一隻彩蝶翩躚飛來,翅膀上的金粉在陽光下閃爍,停在白詩言肩頭。墨泯眼神一亮,輕輕靠近,作勢要抓彩蝶:“別動,我給你抓住這隻蝶,做成掛飾,掛在你房裏,就像我時刻陪著你。”白詩言咯咯笑著,身子微微後仰,發梢掃過墨泯的下巴:“別抓,它多漂亮,在花叢中自由自在地飛,多好呀。說不定它也有自己的家人,被抓住會傷心的。”墨泯聞言,收回手,寵溺地看著她:“好,聽你的。我的詩言,心最軟了。這善良的心啊,把我都暖化了。”順勢牽起白詩言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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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處池塘邊,荷葉田田,荷花初綻。粉色的花瓣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宛如美人垂淚。墨泯突然蹲下身子,伸手探入水中,白詩言好奇地湊過去,剛要詢問,墨泯便站起身,手裏握著一顆圓潤的石子:“詩言,我給你表演打水漂,以前我可是打水漂高手。小時候在溪邊,我能讓石子連跳十幾下呢!”說著,她側身揮臂,石子在水麵上接連跳躍,激起層層漣漪。
白詩言拍著手,眼睛亮晶晶的:“墨泯,你好厲害!我也試試。”墨泯站到她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掌心貼著她柔軟的小腹,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一起揮臂扔出石子。石子隻跳了兩下就沉入水中,白詩言嘟起嘴:“怎麽我扔得這麽差。”墨泯在她耳畔輕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沒關係,在我眼裏,你做什麽都可愛。就算石子直接沉底,那也是最可愛的落水姿勢。就像你,不管做什麽,都能讓我心動。”說著,她輕輕咬了咬白詩言的耳垂,白詩言渾身一顫,臉頰瞬間滾燙,嬌嗔道:“墨泯,別這樣,說不定有人看著呢。”墨泯卻將她摟得更緊,在她頸間蹭了蹭:“我才不管,我隻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隻體型壯碩的白虎從花叢中竄出,毛發如緞,額間的王字醒目威嚴。它跑到兩人身邊,親昵地蹭著白詩言的腿,尾巴像撥浪鼓似的左右搖晃。“白虎!你怎麽跑出來了。”白詩言蹲下身子,撫摸著白虎的腦袋,白虎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墨泯也蹲下,輕輕拍了拍白虎的背:“這家夥,肯定是偷偷溜出來找我們玩的。上次帶它去山林裏,它可撒歡了。”白虎似乎聽懂了,抬起頭,衝著墨泯叫了一聲,又叼起白詩言的衣角,示意他們跟它走。
“看來白虎是想帶我們去個好地方。”白詩言站起身,拉住墨泯的手。墨泯笑著點頭:“那就跟著咱們這位小向導,看看它能給我們帶來什麽驚喜。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都是最美的風景。”一路上,墨泯時不時湊到白詩言耳邊,說些甜蜜的悄悄話,白詩言時而羞紅了臉,時而被逗得咯咯直笑。
白虎跟兩人嬉鬧了好一會兒,在草地上撲蝴蝶、追著石子跑。漸漸地,它似乎覺得有些無聊了,原本搖個不停的尾巴,此刻也有氣無力地耷拉著。忽然,白虎耳朵一動,像是捕捉到了什麽有趣的動靜,轉身朝著花園另一頭跑去。
此時,兩個小丫鬟正抱著一籃剛采摘的鮮花,有說有笑地走著。白虎躡手躡腳地靠近,突然從灌木叢中竄出,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兩個小丫鬟嚇得臉色慘白,手中的花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鮮花散落一地。其中一個丫鬟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另一個則緊緊抱住同伴,聲音顫抖地尖叫起來。
白詩言和墨泯聽到動靜,趕忙跑過去。看到白虎正圍著嚇得不輕的丫鬟打轉,白詩言又好氣又好笑:“白虎,不許胡鬧!”白虎聽到白詩言的聲音,這才停止惡作劇,慢悠悠地晃到兩人身邊,尾巴輕輕擺動,一副無辜的模樣。墨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白虎,精力太旺盛了,又調皮搗蛋。不過比起它,我更擔心你會不會被嚇到。”
白詩言笑著挽住墨泯的胳膊:“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墨泯低頭看著她,深情地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護你周全,讓你永遠不用害怕。”說著,當著丫鬟們的麵,伸手輕輕撫去白詩言發間的花瓣,白詩言臉頰發燙,眼神慌亂地瞥了眼一旁的丫鬟,小聲道:“墨泯,有人呢,別這樣。”墨泯卻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怕什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墨泯最心愛的人。”隨後,兩人向驚魂未定的丫鬟們道歉,並囑咐她們日後小心。
平息了這場小風波,墨泯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遞到白詩言麵前:“這是我親手做的,裏麵的香料是按照你喜歡的味道配的,有茉莉、丁香,還有一絲檀香。你出門帶著,就當我陪著你。”白詩言驚喜地接過香囊,放在鼻尖輕嗅,上麵還帶著墨泯的體溫:“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我好喜歡。你對我真好。”她踮起腳尖,在墨泯唇上印下一個吻,墨泯順勢加深這個吻,雙手緊緊擁住她的腰。白虎在一旁看著,似乎受到感染,歡快地在兩人周圍打轉,荷香、花香與香囊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讓這個春日的午後愈發醉人。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沿著花園中的石子路緩緩漫步。春日的繁花在四周肆意綻放,馥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伴隨著他們的歡聲笑語,譜寫出一曲甜蜜的戀歌。墨泯輕聲說:“詩言,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永遠不分開。”白詩言靠在他肩頭,溫柔回應:“一定會的,墨泯。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走著走著,墨泯突然停下,雙手捧起白詩言的臉,深深凝視著她:“詩言,我愛你,比這春日的繁花更熾熱。”白詩言臉頰緋紅,眼神閃躲:“墨泯,這兒人多……”話還沒說完,墨泯已經再次吻住了她,久久不願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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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浸在甜蜜的氛圍中,渾然不覺周圍的喧囂。過了好一會兒,墨泯才戀戀不舍地鬆開白詩言,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寵溺地說:“詩言,我真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讓我們永遠不分開。”白詩言羞紅了臉,輕捶墨泯的胸口:“就會說這些好聽的,要是被旁人瞧見,還不得笑話咱們。”
正說著,白虎又跑了回來,嘴裏叼著一根樹枝,在兩人腳邊搖頭晃腦,示意他們陪自己玩耍。墨泯彎腰接過樹枝,用力朝遠處一扔:“去!”白虎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叼著樹枝跑了回來,樂此不疲。白詩言看著白虎憨態可掬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白虎,真是個調皮鬼。”墨泯趁機摟住白詩言的腰,貼近她耳畔低語:“它哪有我的詩言可愛,我一看到你笑,心都化了。”白詩言臉頰發燙,目光四處遊移,試圖轉移話題:“瞧這花園裏的花開得這般好,要是能摘些回去插瓶,定是極好的。”
墨泯立刻響應:“我的詩言喜歡,咱們現在就去摘。”說著,便拉著白詩言來到花叢邊,小心翼翼地挑選著花朵。墨泯挑了朵嬌豔欲滴的芍藥,輕輕別在白詩言的發間:“果然,這花戴在你頭上,才算是相得益彰。”白詩言害羞地摸了摸花朵,手指觸碰到墨泯溫熱的指尖,心中湧起一陣甜蜜。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秋姨原本腳步匆匆,路過花園拐角時,眼角餘光瞥見墨泯和白詩言親昵的場景,瞬間像被定住一般。她眼睛放光,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快步朝著身旁捧著茶盞的小丫鬟湊過去,聲音壓得極低,卻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你瞧瞧,少爺和白姑娘感情多好,平日裏威風凜凜的少爺,在白姑娘麵前,那眼神都能滴出水來。”
小丫鬟順著秋姨的目光望去,捂嘴偷笑:“秋姨,他倆站在一起,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一樣,般配極了。”秋姨不住點頭,雙手交疊在胸前:“誰說不是呢!我早就盼著少爺能找到心儀之人,這下好了,看著他們這樣,我打心眼裏高興。說不定啊,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喝上喜酒了。”
這邊,白詩言無意間轉頭,瞧見秋姨和小丫鬟交頭接耳,還時不時朝自己這邊張望,瞬間紅了臉,像隻受驚的小鹿般往墨泯身後躲,手指輕拽著他的衣袖,嗔怪道:“墨泯,秋姨和丫鬟在那邊笑話咱們呢。”
墨泯轉身,大方地朝秋姨和小丫鬟招手。秋姨見被發現,絲毫沒有窘迫之意,大大方方地走過來,臉上堆滿笑容:“少爺,白姑娘,瞧你們這恩愛的模樣,我這心都跟著甜起來了。廚房做了白姑娘最愛吃的桂花糖藕,已經放在廳裏了。還有剛泡好的碧螺春,等會兒就給你們送過來。少爺和白姑娘玩累了,正好去嚐嚐。”
墨泯笑著點頭:“秋姨想得周到,多虧有你操持。”秋姨笑著擺擺手:“這算什麽,隻要少爺和白姑娘開心,我做這些都值當。對了,茶點都給您二位備好了,就放在廳裏八仙桌上,您二位趕緊去,我這就吩咐人把茶送過去。”
白詩言羞紅著臉,小聲說道:“秋姨,麻煩您了。”秋姨上前拉住白詩言的手,拍了拍:“姑娘千萬別跟我客氣,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說完,轉身帶著小丫鬟離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笑著看了兩人一眼。
墨泯牽著白詩言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白詩言臉頰發燙,恰似天邊暈染的晚霞。二人步入大廳,廳內八仙桌上,精致的青瓷盤裏盛著秋姨準備的桂花糖藕,甜香四溢。墨泯輕輕拉開椅子,待白詩言落座後,才在她身旁坐下,柔聲道:“快嚐嚐,秋姨的手藝定不會讓你失望。”
白詩言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糖藕放入口中,軟糯香甜瞬間在舌尖蔓延。她眉眼彎彎,轉頭對墨泯說:“真好吃,你也嚐嚐。”墨泯笑著接過白詩言遞來的糖藕,就在這時,一陣沉穩且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從廳外傳來。
白詩言循聲望去,眼眸瞬間亮了起來,驚喜地喊道:“師父!您怎麽來了?”老頭步伐穩健地走進大廳,花白的胡須隨著笑容微微顫動:“聽聞你來了,又聽說有好吃的桂花糖藕,我這饞蟲就被勾出來了,便過來看看。”
白詩言立刻起身,熱情地拉著老頭在旁邊落座,迫不及待地請教起醫術問題:“師父,我近日在研究《金匱要略》,其中關於水腫病的論述,我反複研讀,還是有些疑惑……”
墨泯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目光柔和地看向白詩言。當白詩言講到某個病症的治療方法時,他忍不住開口,言語中滿是關切與思考:“詩言,依我之見,用茯苓利水固然沒錯,茯苓利水滲濕的功效顯著,但若是配上黃芪,或許能更好地固本培元,穩固患者的元氣。黃芪甘溫,能補氣升陽,氣行則水行,對於脾虛水泛之水腫,二者相伍可標本兼顧。”
老頭聽後,伸手捋著胡須,微微皺眉,目光中帶著思索:“此言雖有道理,但不可一概而論。黃芪性溫,若患者水腫因濕熱壅盛而起,見小便短赤、皮膚焮紅、舌苔黃膩,此時妄用黃芪,恐助熱生火,加重病情。依我看,當先以澤瀉、車前子等清熱利水之品,祛除體內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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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笑著反駁:“老頭,用藥如用兵,講究靈活變通。若患者素體陽虛,水腫伴畏寒肢冷、神疲乏力,黃芪配附子,溫陽利水,方能切中病機。臨證時當四診合參,辨明虛實寒熱,豈可因藥之性而拘於一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卻又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白詩言站在中間,看著兩人爭論,忍不住掩嘴輕笑,花園裏洋溢著輕鬆愉悅的氛圍。
與此同時,周延和趙嚴自從領命後,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即點齊人馬,奔赴清風莊。一路上,馬蹄聲急促,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趙嚴騎在馬上,時不時用餘光打量周延,心中盤算著如何在這場調查中保全自己,又能完成蘇晟翼交代的任務。周延則眉頭緊鎖,望著前方,心中憂慮重重,他既擔心清風莊真有把柄被抓住,又思索著如何在調查中幫白景鴻周旋。
當他們抵達清風莊時,白景鴻早已得到消息,站在莊門口等候。他身著一襲玄色官服,神色鎮定,絲毫看不出被彈劾後的慌亂。見到周延和趙嚴,白景鴻微笑著迎上去:“周大人、趙大人,一路辛苦了。既然陛下派二位前來搜查,那便請吧。”白景鴻的鎮定讓趙嚴心中一驚,他隱隱覺得事情不會像蘇晟翼預想的那麽順利。
進入莊內,趙嚴帶著刑部衙役四處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周延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暗中留意著趙嚴的一舉一動。在一間倉庫裏,趙嚴終於找到了幾箱疑似兵器的木箱,他心中一陣竊喜,以為抓住了白景鴻的把柄,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然而,箱子裏裝的並非違禁兵器,而是一些農用工具。趙嚴頓時傻眼,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白景鴻見狀,冷笑一聲:“趙大人,這就是你所說的違禁兵器?我清風莊向來奉公守法,這些農具都是為莊裏耕種所用。看來有人居心叵測,想陷害於我。”趙嚴無言以對,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周延心中鬆了口氣,趁機說道:“趙大人,僅憑幾箱農具,可不能定白相國的罪。這背後說不定另有隱情。”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匆匆跑來,在趙嚴耳邊低語幾句。趙嚴臉色大變,原來他們在莊外的樹林裏發現了一些可疑腳印和打鬥痕跡,似乎有人刻意偽造了現場。白景鴻瞥了一眼趙嚴,冷冷說道:“趙大人,看來這是有人設局,想讓我背上謀反的罪名。希望陛下能查明真相,還我清白。”
與此同時,京城內,蘇晟翼得知搜查結果後,暴跳如雷。他沒想到白景鴻早有防備,將計就計。皇後得知消息後,臉色陰沉,她不甘心就這樣失敗,決定再次謀劃。她招來心腹太監,在其耳邊低語幾句,太監領命而去。
幾日後,早朝之上,林正風再次出列彈劾白景鴻。這次,他呈上一份所謂的“證人供詞”,聲稱有墨家子弟親眼目睹白景鴻與墨家勾結,謀劃造反。朝堂上再次一片嘩然。皇帝臉色陰沉,望著白景鴻:“白相國,這次你還有何話說?”
白景鴻不慌不忙,從袖中掏出一份密函:“陛下,這是臣近日收到的密函,有人企圖陷害於我。據臣調查,此事與蘇丞相和皇後有關。他們為了一己私利,不惜設局陷害朝廷重臣,擾亂朝堂。”說著,白景鴻將密函呈上。
皇帝看完密函,臉色鐵青,目光如炬,盯著蘇晟翼:“蘇丞相,這是怎麽回事?”蘇晟翼心中大驚,額頭上冒出冷汗,撲通一聲跪地:“陛下,這是白景鴻的汙蔑,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此事!”
皇後見狀,心中一緊,卻強裝鎮定:“陛下,白景鴻這是狗急跳牆,妄圖顛倒黑白。臣妾相信蘇丞相不會做出這種事。”皇帝冷哼一聲:“皇後,此事朕自會查明。若蘇丞相真有謀逆之心,朕定不會姑息。”
就在朝堂上爭論不休時,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呈上一封緊急密報。皇帝看完密報,臉色驟變。原來,邊境傳來急報,敵國趁朝堂內亂,蠢蠢欲動,意圖侵犯邊境。皇帝深知,此時若繼續追究朝堂紛爭,隻會讓國家陷入危機。他沉思片刻,說道:“此事暫且擱置,當務之急是應對邊境危機。蘇丞相、白相國,你們需放下成見,共同商討禦敵之策。”
蘇晟翼和白景鴻對視一眼,心中各自盤算。盡管朝堂爭鬥暫時平息,但兩人都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一場更大的危機正悄然逼近,而他們之間的較量,遠未結束 。隨著邊境危機的出現,各方勢力再次陷入微妙的製衡,京城的局勢愈發撲朔迷離,宛如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將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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