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風暴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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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扯下染血的衣襟時,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潮濕的布料裹住顫抖的手腕,刺骨的寒意順著傷口直竄心脈,她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猩紅的眼尾仿佛凝結著千年寒霜。
    “今夜之事,若有半句風聲走漏...”話音未落,一道冰棱自指尖迸發,鋒利如刀,瞬間將身旁的石燈籠劈成齏粉。飛濺的碎石在地上砸出深坑,暗衛們齊刷刷跪地,額角緊貼著潮濕的青磚,大氣都不敢出。
    墨泯轉身時身形一晃,扶住廊柱才勉強站穩。掌心觸及廊柱的刹那,溫度驟降,廊柱上的露水瞬間凝成冰晶,細碎的裂紋順著木紋瘋狂蔓延。她咬牙將翻湧的寒氣逼回丹田,身後傳來此起彼伏壓抑的抽氣聲,青磚上,蜿蜒的霜痕如同詭異的符咒,昭示著她體內寒毒的肆虐。
    墨泯扶著廊柱,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寒毒順著血脈遊走,雙腿如同灌了鉛,麻木與劇痛交替襲來。她強撐著身體,指甲深深摳進廊柱,在木頭上劃出一道道冰痕。呼吸愈發急促,白霧從齒間溢出,在冷空氣中凝成霜花。好不容易挪到房門前,掌心貼上木門的刹那,冰霜瞬間蔓延,將整個門框包裹,發出細微的碎裂聲。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撞開房門,踉蹌著跌了進去。
    推開門,刺骨寒意瞬間襲來,墨泯跌坐在床上,仿佛墜入冰窖。體內的寒毒如活物般蘇醒,在經脈中橫衝直撞,撕咬著每一寸血肉。喉間湧上腥甜,一口混著冰渣的鮮血噴在床幔上,綻開一朵詭異的紅梅。
    更漏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死神的倒計時。墨泯蜷縮著抱住膝蓋,冷汗浸透的裏衣緊貼後背,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無數冰針反複穿刺。她摸索著抓起枕邊的藥瓶,顫抖的手指卻捏不住瓷瓶,“啪”地摔在地上。散落的藥丸滾入床底,泛著幽幽的藍光,那是老頭煉製的續命丹,此刻卻隻剩寥寥幾顆。
    寒毒突然劇烈發作,墨泯猛地弓起身子,喉間發出痛苦的低吼。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卻分不清是疼痛還是寒毒作祟。掌心不受控製地貼向床沿,瞬間將木質床沿凝結出蛛網般的冰紋,細碎的裂紋順著木紋瘋狂蔓延。
    “不……不能被它吞噬……”她沙啞地呢喃,掙紮著翻找出藏在暗格中的烈酒。仰頭灌下時,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管,腹中燃起的火焰卻無法驅散經脈裏的徹骨寒意。寒毒與酒勁在體內激烈交鋒,墨泯眼前開始出現重影,意識也逐漸模糊。
    恍惚間,窗欞傳來細微響動。墨泯如驚弓之鳥般翻身而起,玄鐵軟劍出鞘帶起一道冰霧。可剛握住劍柄,掌心的寒毒便順著劍身蔓延,將整把劍凝結成冰雕。她踉蹌著扶住桌案,硯台裏的墨汁瞬間凍成硬塊,寒意順著手臂爬滿心脈,雙腿一軟,重重跪倒在地。
    暴雨敲打著窗欞,墨泯在冰冷的地麵蜷縮成一團。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保持清醒。“墨家人……”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我定要活著……親手了結……”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眼前一黑,徹底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墨泯緩緩睜開眼,眼皮像墜了鉛塊般沉重。朦朧的視線中,老頭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枯瘦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花白的眉毛擰成個死結,臉上寫滿無奈。
    “醒了?”老頭冷哼一聲,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重重擱在桌上,瓶塞彈開的瞬間,焦苦藥香混著一股腥甜的腐味彌漫開來,“早跟你說別硬撐,偏不聽。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經脈都快被寒毒絞成碎冰渣了,還混著噬心蠱的屍毒!”
    墨泯想撐起身子,卻扯動了體內亂竄的寒氣,喉間溢出悶哼。她抹了把嘴角殘留的冰渣,目光落在老頭布滿老繭的手上,那雙手正攥著半塊焦黑的布料,邊緣還結著暗紅的血痂,布料上爬滿蛛網狀的藍紋,分明是蠱毒侵蝕的痕跡。
    “這是從你手腕上扒下來的。”老頭將布料甩到她麵前,布料砸在床沿的瞬間,濺起細小的冰晶,“寒毒入體還敢用染血的布條纏傷口,嫌自己命太長?你當這隻是寒毒這麽簡單?”見墨泯沉默不語,老頭氣得直拍桌子,震得桌上藥瓶嗡嗡作響,銅盆裏的藥水突然泛起詭異的氣泡,“算準了你要強,寧可疼死也不願示弱!那噬心蠱專挑重傷之人寄生,現在你的心脈......”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墨泯泛著青灰的臉色。她盯著牆角凝結的冰棱,想起昏迷前最後一眼看到的墨嶼錢頸間晃動的羅盤,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傷口處滲出的血珠瞬間凍成靛藍色:“這樣就能困住我?”
    “困住你?”老頭猛地站起身,寬大的道袍掃落桌上藥碗,黑色藥汁潑在青磚上,竟腐蝕出滋滋作響的白煙,“再這麽下去,你這條命都得搭進去!看看你,連握劍的力氣都沒了,還拿什麽去報仇?”他從懷中掏出一卷泛黃的醫典,嘩啦翻開時書頁間掉出半片幹枯的蠱蟲翅膀,指節重重敲在某頁血漬斑斑的插圖上,“看到沒?極寒之毒需以九陽真火淬煉方能壓製,可你體內的噬心蠱遇火則狂,這分明是要把你架在陰陽兩界反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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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墨泯突然怒吼,震得窗紙簌簌作響。寒毒與蠱毒同時發作,她死死咬住牙關,額角青筋暴起,嘴角溢出的血沫裏混著冰晶與細小的蠱卵,“我等不了慢慢調養!墨嶼錢隨時可能帶著千機匣遠走高飛,還有墨跡吾那群人......”話音被劇烈的咳嗽打斷,她捂住嘴,指縫間滲出的血珠落在床單上,瞬間綻開幽藍的冰花。
    老頭望著她倔強的模樣,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卻又很快化作怒其不爭的歎息。他重新坐回椅子,抓起藥瓶倒出顆丹藥,丹藥表麵流轉著紅藍交織的詭異光芒,“把藥吃了。從今天起,每日寅時三刻來我煉丹房,敢遲到一刻,就給我在寒冰池裏泡足十二個時辰!”
    墨泯盯著那顆泛著微光的丹藥,突然想起床底滾落的續命丹。她伸手接過,卻在入口前頓住,丹藥觸到掌心的瞬間,皮膚泛起細密的冰紋:“這藥......有何代價?”
    “代價?”老頭嗤笑一聲,起身走向門口,推開門時暴雨裹挾著腐臭的氣息湧入,門框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黑色蠱蟲,“你的命都快沒了,還跟我談代價?”他踢開腳邊一隻正在啃食藥渣的蠱蟲,蒼老的聲音混著雷鳴傳來,“記住,你這條命現在是我的。想複仇?先活著從我的藥爐裏爬出去再說!”說罷,重重甩上房門,門板震落的灰塵中,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蠱卵在蠕動。
    次日寅時三刻,銅壺滴漏聲驚破死寂。墨泯強撐著坐起,發現被褥已被冷汗浸透,傷口處的幽藍血痂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磷光。推開門扉,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庭院裏的石板竟結滿蛛網狀冰紋,延伸的方向直指煉丹房。
    “來得正好!”老頭的怒吼從屋內炸出,墨泯剛跨過門檻,三道淬毒銀針便擦著耳畔釘入木柱,針尖凝結的冰珠“啪嗒”墜地,瞬間腐蝕出焦黑的孔洞,“還剩最後一日,若解不開陰陽噬心劫,你這條命就得給我的藥爐陪葬!”
    煉丹房內蒸騰著紫黑霧氣,七盞引魂燈在角落明滅不定。墨泯瞥見丹爐上懸掛的羊皮卷,泛黃的圖紙上用朱砂畫著扭曲的太極圖,邊緣密密麻麻寫滿注解,墨跡間還夾雜著暗紅血漬。“這是......”
    “老夫三天三夜沒合眼!”老頭抄起藥杵狠狠砸向丹爐,火星四濺中,爐內突然噴出青紫色火焰,“陰陽合脈本是天賜奇脈,可你體內寒毒與蠱毒相生相克,就像把冰龍和火蟒關在同一籠子!”他猛地扯開墨泯衣袖,看著手臂上那不斷蔓延的青黑紋路冷笑,“瞧見沒?這紋路已經爬到命門穴了,子時一到,你就等著經脈寸斷吧!”
    墨泯強壓下翻湧的血氣,指尖撫過丹爐邊緣的蠱紋:“所以你打算用‘陰陽亂’強行調和?上次差點要了我的命。”話音未落,老頭突然甩出一把草藥,藥粉在空中爆開,化作無數金色符文纏繞在她手腕。
    “這次不一樣!”老頭的白發無風自動,從懷中掏出個漆黑木盒,盒內躺著半塊刻滿星圖的青銅令牌,正是墨斯淳那日搶走的千機匣部件,“千機匣本就是墨家先祖為鎮壓上古毒瘴所製,這令牌裏封存著純陽之火!”他將令牌按在墨泯眉心,滾燙的觸感瞬間灼穿皮膚,“但想要引動令牌,你得先讓寒毒與蠱毒徹底暴走!”
    墨泯瞳孔驟縮,體內沉寂的寒毒突然如潮水翻湧,冰晶順著經脈爬上脖頸。他踉蹌著扶住丹爐,卻見老頭往爐中投入三顆赤紅藥丸,火焰頓時暴漲三丈,將屋內映得如同煉獄。“記住,在陰陽之力撕碎你之前,必須找到那道平衡點!”老頭的聲音混著轟鳴傳來,“若失敗......”
    劇痛吞沒了後半句話。墨泯感覺心髒被冰火同時撕扯,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噴在令牌上,星圖突然亮起詭異紫光。在意識消散前的刹那,他仿佛看見白詩言提著裙擺,在漫天風雪中向他伸出手。
    紫光如毒蛇般順著令牌紋路鑽入眉心,墨泯的意識瞬間被拽入一片混沌。寒毒與蠱毒在經脈中瘋狂肆虐,左半身結滿冰霜,右半身卻燃起熊熊業火,兩種極端的痛楚幾乎將她的靈魂撕裂。恍惚間,她聽見白詩言的呼喚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聲音裏帶著哭腔:“墨泯!堅持住!”
    這聲呼喚如同一束光,刺破黑暗。墨泯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在劇痛中運轉陰陽合脈。丹田處的三色內丹劇烈震顫,將暴走的寒毒與蠱毒強行納入運轉軌跡。經脈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皮膚表麵青筋暴起,鮮血順著毛孔滲出,在空中凝成冰晶又瞬間被火焰蒸發。
    “嗯...”墨泯仰天怒吼,聲音裏充滿不甘與決絕。她的雙眼泛起詭異的紅藍雙色光芒,整個人仿佛成了陰陽交匯的漩渦中心。千機匣令牌上的星圖完全亮起,一道純陽之火順著眉心注入丹田,與寒毒、蠱毒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當光芒漸漸消散,墨泯虛弱地跪倒在地。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卻帶著劫後餘生的釋然。老頭顫抖著枯瘦的手指搭上墨泯腕脈,渾濁的眼珠突然瞪大。脈象表麵看似沉穩有力,可仔細探查,卻有兩股極細的黑線如毒蛇般纏繞心脈,寒毒凝成的幽藍與蠱毒特有的暗紅,竟以一種詭異的規律交替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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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了......”他壓低聲音喃喃自語,指甲無意識地掐進墨泯皮肉,“表麵陰陽調和,怎麽這兩股毒還在?”掌心貼著的皮膚下,能清晰感受到冰與火的暗流在湧動,就像平靜湖麵下藏著隨時會爆發的漩渦。老頭猛地扯開墨泯衣襟,原本消退的青黑紋路又在心口處若隱若現,宛如活物般緩慢蠕動。他抓起桌上銀針就要紮入大穴,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僵住,那些銀針竟在半空結滿冰霜,針尖卻泛著詭異的赤芒。
    “不好!”他後退半步撞翻藥架,瓶瓶罐罐劈裏啪啦摔在地上,“這根本不是壓製,是兩種毒在借著陰陽合脈重塑!墨泯你這混小子,到底是把毒治好了,還是又養出個怪物?”
    此時墨泯卻緩緩睜眼,眼底紅藍雙色光芒流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抬手握住老頭的手腕,掌心寒意與灼熱交替傳來:“老頭,與其擔心,不如想想怎麽把這玩意兒徹底解決?”體內新生的力量在經脈中流淌,陰陽合脈完美地融合了三種力量,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旋轉的陰陽魚圖案,卻也暗藏著隨時失控的危機。
    窗外驚雷炸響,映得兩人影子在牆上扭曲晃動。老頭望著墨泯身上若隱若現的陰陽魚紋路,突然想起古籍中記載的禁忌之術,以毒為引,化毒為功,但若稍有差池......他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對著墨泯的背影大喊:“你給我記住!從今天起,未經我允許,半個內力都不許運!”
    墨泯的笑聲混著雨聲傳來:“等解決了墨嶼錢,別說內力,我連命都可以交給你!”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屋簷,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腐臭味,正是噬心蠱毒的氣息。老頭望著墨泯遠去的方向,重重歎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沾著藥渣的醫典,泛黃的書頁間,“陰陽噬心劫”五個字被血漬暈染得愈發猙獰。
    紫彥城的夏日,本應是陽光熾熱、蟬鳴喧囂的時節,可此刻天空卻被鉛灰色的雲層嚴嚴實實地遮蔽著,沉甸甸的,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預示著又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墨府在經曆了一係列變故後,表麵上恢複了平靜,府中的下人依舊各司其職,庭院裏的花草按時修剪,回廊上的燈籠每日擦拭。可暗地裏,整個軒墨莊卻如同一鍋即將煮沸的水,隨時可能再度翻騰,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就在眾人還在為之前的爭鬥而心有餘悸時,墨裴裏獨自坐在書房中。夏日的悶熱讓書房裏的空氣都變得黏稠,他煩躁地解開領口的扣子,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扇動,卻依舊驅趕不走心頭的煩悶。桌上的燭火隨著他的動作搖曳不定,映照著他布滿陰翳的臉。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窗外閃入,速度極快,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目標明確地朝著墨裴裏撲去。墨裴裏隻覺眼前黑影一閃,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響,匕首便直直地刺進了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麽,卻隻是徒勞地揮舞了幾下,便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人手法嫻熟,迅速處理好現場,抹去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跡。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精心準備的墨裴裏人皮麵具,仔細地戴在臉上。人皮麵具貼合得恰到好處,經過簡單的整理,他已然變成了墨裴裏的模樣。他站在銅鏡前,模仿著墨裴裏的神態舉止,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似乎對自己的偽裝十分滿意。他要以墨裴裏的身份掌控墨家的局勢,繼續推進那未完成的陰謀。
    與此同時,邊關的戰場上,黃沙漫天飛舞,烈日高懸卻被沙塵遮蔽,隻透出一絲昏黃的光。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淩大將軍的兒子淩禦瀟身披厚重的戰甲,在烈日的烘烤下,戰甲表麵已經滾燙得讓人難以忍受,但他渾然不覺,手中緊緊握著長槍,眼神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的敵軍。
    “將士們,我們身後就是家國百姓,是我們的父母妻兒!他們的安寧都係於我們一身,絕不能退!殺!”淩禦瀟大聲呼喊著,聲音在風沙中傳得很遠,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如同一劑強心針,鼓舞著士兵們的士氣。士兵們聽了,個個熱血沸騰,眼中燃起熊熊鬥誌,不顧生死地衝向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與敵軍展開殊死搏鬥。
    然而,敵軍來勢洶洶,一波接著一波,絲毫沒有退卻的跡象。他們的兵力遠超淩禦瀟的軍隊,而且戰術詭異多變。一會兒是佯裝敗退,誘使淩禦瀟的軍隊追擊,然後突然反撲;一會兒又從側翼包抄,打得淩禦瀟的軍隊措手不及。淩禦瀟的軍隊漸漸陷入了苦戰,士兵們的傷亡不斷增加,戰場上躺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鮮血將黃沙染成了暗紅色。
    在這艱難的時刻,淩禦瀟在指揮戰鬥的間隙,敏銳地發現敵軍的糧草運輸隊伍有著奇怪的動向。這支隊伍在戰場後方頻繁調動,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而且每次移動都有大批士兵嚴密護送。淩禦瀟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這或許是扭轉戰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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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頻繁的調動,糧草裏肯定藏著什麽重要的東西。若能摸清情況,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破敵的方法。”淩禦瀟自言自語道。於是,他當機立斷,派出一支精銳小隊。
    “李校尉,你帶領這十名弟兄,繞過敵軍主力,悄悄潛入後方,探查糧草隊伍的秘密。務必小心行事,千萬不能暴露行蹤。一旦有發現,立刻回來向我報告!”淩禦瀟對帶隊的李校尉嚴肅地叮囑道,眼神中透露出信任與期望。
    “是,將軍!末將定不辱使命!”李校尉領命後,帶著小隊迅速消失在漫天黃沙之中。他們身形矯健,利用沙丘和地形的掩護,巧妙地避開了敵軍的巡邏隊,向著敵軍後方摸去。
    淩禦瀟派出的小隊成功潛入了敵軍後方。他們躲在一處沙丘後麵,觀察著敵軍的糧草隊伍。借著月光,他們發現敵軍的糧草馬車中,有一些箱子的形狀和重量看起來與普通糧草不符。李校尉心中一動,他帶領兩名士兵,悄悄地靠近那些可疑的箱子。
    “小心,這些箱子肯定有問題。”李校尉低聲叮囑道。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裏麵竟然藏著大量的火器。這些火器製作精良,樣式奇特,顯然是敵軍精心準備的秘密武器。一旦投入使用,將會給淩禦瀟的軍隊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不好,敵軍竟然藏了這麽多火器!必須馬上回去向將軍報告!”李校尉臉色大變,立刻帶領小隊準備返回。
    然而,敵軍似乎察覺到了異常。一名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發出了警報。瞬間,大批敵軍士兵圍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想跑?沒那麽容易!”敵軍將領大聲喊道。小隊成員們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中奮力突圍,他們一邊抵抗著敵人的攻擊,一邊尋找著回去的路。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在夜色中回蕩。
    “大家不要慌,保持陣型,邊打邊撤!”李校尉大聲喊道,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砍倒了一名衝上來的敵軍士兵。
    在激烈的戰鬥中,小隊成員們傷亡慘重。一名士兵為了保護李校尉,被敵軍的長槍刺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強!”李校尉悲痛地大喊一聲,心中充滿了憤怒。他更加勇猛無畏地衝向敵人,手中的長刀舞得密不透風。
    “一定要把情報送出去!”士兵們心中隻有這一個信念,他們不顧傷痛,頑強地戰鬥著。
    邊關的戰報也傳到了紫彥城。淩禦瀟的軍隊麵臨著巨大的危機,敵軍的火器即將投入使用。皇上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急如焚。立刻召集朝中大臣,商議對策。
    “諸位愛卿,邊關戰事危急,敵軍藏有火器,淩禦瀟將軍的軍隊危在旦夕。我們該如何是好?”皇上焦急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憂慮。
    白景鴻站出來,說道:“陛下,當務之急是立刻派兵支援邊關,同時讓工部趕製防禦器械,以應對敵軍的火器。”
    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皇上沉思片刻後,說道:“就依相國所言。立刻派五萬精兵,由陳將軍率領,火速趕往邊關支援。工部那邊,讓他們日夜趕工,務必盡快造出防禦器械!”“遵旨!”大臣們領命而去。
    而在邊關,淩禦瀟在營帳中焦急地等待著小隊的消息。突然,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
    “將軍,李校尉他們回來了!”淩禦瀟連忙起身,迎了出去。隻見李校尉等人滿身鮮血,狼狽不堪地走進營帳。
    “將軍,敵軍的糧草裏藏著大量火器,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遭到了敵軍的圍追堵截,弟兄們傷亡慘重……”李校尉哽咽著說道。
    淩禦瀟臉色凝重,他拍了拍李校尉的肩膀,說道:“你們辛苦了。大家先下去休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淩禦瀟深知,敵軍的火器一旦投入使用,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策。他在營帳中來回踱步,思考著破敵之法。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來人,傳我命令,讓士兵們在營地周圍挖掘戰壕,設置障礙物。同時,準備大量的濕棉被和沙土,用來抵擋敵軍的火器攻擊。”淩禦瀟果斷地下達命令。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在炎炎烈日下,揮汗如雨地挖掘戰壕,搬運濕棉被和沙土。淩禦瀟則親自在一旁指揮,確保防禦工事盡快完成。
    與此同時,陳將軍率領的五萬精兵正日夜兼程地趕往邊關。他們在途中克服了重重困難,穿越了沙漠和山脈,終於在敵軍即將使用火器之前趕到了邊關。
    “淩將軍,援軍已到!”陳將軍見到淩禦瀟後,立刻說道。淩禦瀟大喜,“陳將軍,你來的正是時候。敵軍藏有火器,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兩位將軍迅速商討作戰計劃,決定兵分兩路。淩禦瀟帶領一部分士兵正麵迎敵,吸引敵軍的注意力;陳將軍則帶領另一部分士兵繞到敵軍後方,襲擊敵軍的糧草和火器存放地。
    戰鬥打響了,淩禦瀟的軍隊在正麵戰場上與敵軍展開激烈交鋒。敵軍見淩禦瀟的軍隊人數增加,便決定使用火器。一時間,戰場上火光衝天,爆炸聲震耳欲聾。但淩禦瀟的軍隊早有準備,他們利用戰壕和障礙物,成功地抵擋了敵軍的火器攻擊。
    而在敵軍後方,陳將軍帶領士兵們如鬼魅般潛入。他們避開了敵軍的巡邏隊,悄悄地靠近敵軍的糧草和火器存放地。
    “殺!”陳將軍一聲令下,士兵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敵軍毫無防備,頓時陷入混亂。陳將軍的士兵們奮勇殺敵,成功地摧毀了敵軍的火器和糧草。
    “不好,後方有敵軍襲擊!”敵軍將領得知消息後,大驚失色。淩禦瀟見敵軍陣腳大亂,立刻下令發起總攻。他帶領士兵們如猛虎般衝向敵軍,喊殺聲震天。敵軍失去了火器的優勢,又被前後夾擊,頓時潰不成軍,紛紛逃竄。
    這場戰鬥,淩禦瀟的軍隊大獲全勝。他們成功地擊退了敵軍,保衛了邊關的安全。士兵們歡呼雀躍,慶祝著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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