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暗樁伏殺,血證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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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內蒸騰的熱氣裹著劣質茶葉的苦澀,竹製梁柱在晨光中泛著油亮的包漿。說書人老周攥著褪色的驚堂木,指節上的老繭與木頭表麵的凹痕嚴絲合縫,"啪"地一聲震得八仙桌上的茶碗嗡嗡作響,濺出的茶湯在粗陶碗沿凝成褐色的茶垢。
"各位看官!且聽我講這鳳城最醃臢的勾當!"老周突然壓低嗓音,破洞的灰布鞋碾過滿地瓜子殼,發出細碎的沙沙聲。他脖頸青筋暴起,喉結如同卡著塊帶血的碎骨般上下滾動,"上月十五子時,鄭郡王府碼頭那艘三層樓船..."話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抓起銅茶壺猛灌一口,滾燙的茶水順著嘴角流下,在補丁摞補丁的灰袍上暈開深色痕跡。
前排賣糖畫的老孫急得直拍桌子,木桌上經年累月的油漬被震得四處飛濺:"老周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再不說清楚,小心我把你這破扇子當柴火燒了!"
"就是就是!"炸油條的李嬸也跟著起哄,圍裙上還沾著麵渣,"我這攤都沒心思看了,快講!"
茶客們紛紛附和,茶碗碰撞聲叮當作響。老周抹了把臉,突然掀開左袖,布滿鞭痕的小臂驚得眾人倒抽冷氣,那些傷口新舊交錯,最深處還嵌著細小的鐵屑。"實不相瞞,我侄子就是在那船上..."他聲音發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些活人被塞進密封水缸,缸底全是倒插的鐵釘!船到江心就沉,死無對證!"
"天殺的!"後排賣菜的王嬸"啪"地摔了茶碗,陶片迸濺在青磚上,驚起牆角覓食的老鼠。她布滿凍瘡的手死死揪住衣襟,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難怪我家男人上個月突然失蹤,說是去碼頭做工,原來是遭了這些畜生的毒手!"
"狗官不得好死!還我公道!"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拍案而起震翻桌椅的,有破口大罵掀翻茶桌的,更有幾個年輕漢子攥緊拳頭,骨節發白得如同冬日的枯枝。
老周趁機抓起桌上的折扇,在斑駁的牆上畫出簡易地圖:"各位且看!寧王的軍火庫就在城西破廟,鄭郡王的暗樁..."
"都給我閉嘴!"茶館門突然被踹開,五名佩刀侍衛魚貫而入。為首的滿臉橫肉,刀鞘上的鎏金獅頭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腰間懸掛的令牌刻著寧王的雲雷紋。他一腳踢翻老孫的糖畫攤,沸騰的糖漿潑在老周的布鞋上,燙得老人跳腳。
"哎喲!"老周疼得直跺腳,"官爺,有話好說!"
"妖言惑眾!"侍衛長刀出鞘,寒光掃過瑟瑟發抖的茶客,"再敢亂嚼舌根,通通抓進大牢!"
賣糖畫的老孫壯著膽子上前:"官爺,老周就是說個書,當不得真..."
"當不得真?"侍衛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老孫嘴角出血,"敢質疑王爺,活得不耐煩了?"
"憑什麽打人!"幾個年輕漢子看不下去,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都給我老實點!"侍衛首領拔出長劍,劍尖挑起王嬸的下巴,"再鬧事,把你們全家都充軍!"
二樓雅間的竹簾後,陰墨瑤倚著雕花欄杆,玄鐵護腕下藏著十二枚透骨釘。她望著樓下百姓攥緊的拳頭和侍衛囂張的嘴臉,嘴角勾起冷笑。昨夜紅酥送來的密信還在袖中發燙,孫府管家臨死前塞給她的半截玉佩,此刻正隔著衣料硌著心口。
"左使,要動手嗎?"身旁的暗衛低聲問道。陰墨瑤搖搖頭:"先按兵不動。看看寧王這隻老狐狸還能耍什麽把戲。"
此時,茶館裏的氣氛劍拔弩張。老周突然跪在地上:"官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算你識相。"侍衛首領收起劍,"都聽好了,再敢胡說八道,就不是巴掌這麽簡單了!"
等侍衛們揚長而去,茶館裏一片死寂。老周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對不住各位,連累大家了。"
"老周,你說的都是真的?"王嬸聲音顫抖。老周沉默良久,從懷裏掏出個布包,裏麵是半截帶血的衣角:"這是我在江邊找到的...我侄子的。"
人群中爆發出的怒吼震得茶館梁柱簌簌落灰,賣糖畫的老孫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抄起熬糖的鐵鍋:“狗官們喝人血!今天拚了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暗紅的糖塊在晨光中凝固,像極了未幹的血跡。
陰墨瑤倚著雕花欄杆,玄鐵護腕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當她看見王嬸扯開衣襟,露出布滿鞭痕的脊背時,人群中壓抑的抽氣聲瞬間化作洶湧怒潮。那些攥緊的拳頭、通紅的眼眶,與三日前城郊破廟中百姓冒雨聆聽控訴的場景重疊。
“左使。”紅酥不知何時閃至身側,銀鞭倒刺還掛著侍衛的血珠。陰墨瑤抬手止住她未盡的話語,目光掃過假裝喝茶的暗衛——那人小指正有節奏叩擊桌麵。
侍衛首領揚起長槍的刹那,城東驟然炸響三聲爆竹。陰墨瑤指尖微動,暗衛已無聲貼近。她將刻著墨紋的信號彈塞進對方掌心,壓低嗓音:"通知下去,按計劃行事。鳳城的天,該變一變了。"暗衛領命沒入密道,樓下百姓已自發集結,扁擔與門板組成的人潮,正撞開茶館雕花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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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曉,薄霧仍籠著青石板路,隻是空氣中多了幾分肅殺。往日喧鬧的早點攤隻剩冷透的蒸籠,街巷裏不見往來行人,取而代之的是王府侍衛甲胄碰撞的聲響。賣菜老翁藏在菜筐底層的賬本殘頁已不知所蹤,布莊老板娘織機夾層裏的罪證謄抄件,此刻正靜靜躺在墨家長老案頭。街角乞丐仍蜷縮在原地,隻是那雙渾濁的眼睛,時不時望向城東方向。
集市上,菜販老張蹲在攤位後,壓低聲音對賣布的老李說:"聽說了嗎?孫府的管家臨死前,手裏攥著半塊帶磷粉的玉佩,那可是暗影鬼手的標誌!"老李嚇得臉色煞白,慌忙左右張望:"小聲點!被他們聽見可不得了!上個月我家的地契被強行收走,反抗的人都..."他突然噤聲,看著巡邏的侍衛從遠處走來。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顫顫巍巍地走來,掀開衣襟,露出腰間觸目驚心的鞭痕:"各位鄉親,這是王老爺的狗腿子打的!他們搶走了我兒子的田,我兒子去理論,結果..."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人群中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憑什麽他們能作威作福!"一個年輕漢子憤怒地喊道。
"我們要討回公道!"眾人紛紛響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幾個侍衛騎著馬衝過來,為首的大喝:"都散開!聚眾鬧事者,格殺勿論!"人群這才漸漸散去,但憤怒的火焰已經在每個人心中燃燒。
寧王王府門前,憤怒的人群如潮水般湧來,他們舉著寫滿控訴的白布,白布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燃燒的火焰。人群高喊著"嚴懲貪官還我公道"的口號,聲音震天動地,震得王府門前的石獅子都仿佛在顫抖。
"寧王老賊!還我女兒命來!"一個老漢哭喊著,手中舉著女兒的遺物。
"你們這些畜生,霸占我們的田地,不得好死!"商戶們揮舞著地契殘片。
府內,寧王暴跳如雷,抓起案上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地麵。"反了!都反了!"他赤紅著雙眼,對著跪在地上的謀士怒吼,唾沫星子飛濺在謀士臉上。
謀士戰戰兢兢地說:"王爺息怒。如今民心已亂,若強行鎮壓,恐激起更大的民憤。不如...不如先派人去安撫,再暗中調查墨家的動向。另外,珍寶閣的爆炸和陳府管家的死,背後定有暗影鬼手的影子,我們或許可以和他們聯手,共同對付墨家。"
寧王沉思片刻,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文房四寶都跳了起來,硯台裏的墨汁灑出:"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暗影鬼手這群豺狼,絕不能完全信任!告訴他們,事成之後,好處自然不會少,但要是敢耍花樣..."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本王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與此同時,鄭郡王的府邸同樣亂作一團。鄭郡王癱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手中關於漕運船隊被毀的詳細報告,青筋在額頭暴起。"蘇婉清!我與你不共戴天!"他突然暴喝一聲,將報告撕得粉碎。
"王爺,我們已經查明,是墨家的人動的手。"一名暗衛上前稟報。
"傳令下去,所有侍衛傾巢而出,務必找到紅酥和趙宇,還有那些丟失的地契!另外,密切監視王守備的一舉一動,他既然倒戈,說不定會對我們不利!"鄭郡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靴跟重重地砸在青磚上。
而此時的陰墨瑤,正坐在據點的密室中,麵前的沙盤上插滿了代表各方勢力的小旗。密室裏的油燈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將她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左使,剛得到消息,五大家正在秘密商議聯合對付我們。"一名暗衛匆匆趕來稟報。
陰墨瑤眉頭緊皺:"五大家和暗影鬼手勾結,確實有些棘手。但這也正是我們各個擊破的好機會。"她叫來幾名得力暗衛,開始部署新的計劃:"你們分別潛入五大家的府邸,密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寧王和鄭郡王,他們現在肯定急於尋找證據,我們要在他們行動之前,先一步掌握他們的計劃。"
"可是左使,暗影鬼手的實力不容小覷。"一名暗衛擔憂地說。
陰墨瑤眼神堅定:"民心可用。你們再想辦法接觸那些被五大家欺壓的商戶和百姓,讓他們站出來指證五大家的罪行。隻要我們贏得了百姓的支持,五大家就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暗衛們領命而去後,陰墨瑤獨自一人在沙盤前沉思。她輕輕撥動代表各方勢力的小旗,腦海中不斷推演著局勢的變化。突然,她目光落在城東的標記上。
"或許,我們可以來個將計就計..."陰墨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叫來一名親信:"去準備一份假情報,就說我們的重要據點在城西破廟。另外,在那裏布置好機關陷阱。"
夜色漸深,鳳城表麵上恢複了平靜,實則暗流湧動。五大家的密使在暗中往來,商討著如何應對當前局勢;暗影鬼手的殺手在街巷中穿梭,執行著秘密任務;而墨家的暗衛們,則如幽靈般潛入各個府邸,密切監視著敵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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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不起眼的民房裏,十幾個商戶和百姓聚集在一起。"我們不能再這樣任人宰割了!"一個中年商人激動地說,"墨家的人來找過我,說願意幫我們討回公道。"
"可是五大家勢力龐大,我們能行嗎?"有人擔憂地問。
"與其等死,不如拚一把!"眾人紛紛響應。
此刻,陰墨瑤立在據點屋頂,玄鐵護腕在月光下泛著冷芒,遠處寧王王府的燈火明滅不定,恍若野獸在暗處開合的瞳孔。她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枯葉,葉片邊緣的鋸齒硌得掌心生疼,就像這城裏百姓每日的煎熬。
"左使,一切準備就緒。"紅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夜行衣特有的布料摩擦聲。她發間的銀簪還沾著幹涸的血跡,那是白日裏在集市傳遞消息時留下的。
陰墨瑤轉身時,衣袂帶起一陣寒風。"好。"她望向城中縱橫交錯的街巷,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通知所有弟兄,今夜開始行動。記住,我們的目標不僅是五大家,還有暗影鬼手。這群藏在陰溝裏的老鼠,也該見見光了。"
待紅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陰墨瑤依然站在原地。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卻驅不散她眼底的陰雲。茶館裏百姓憤怒的麵孔、王嬸布滿鞭痕的脊背、趙五被釘在城門上的慘狀,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良久,她握緊拳頭,低聲道:"這場風暴,該來了。"
回到密室,檀木長案上的油燈"劈啪"爆開一朵燈花。陰墨瑤將泛黃的輿圖緩緩展開,燭火搖曳間,朱筆圈出的城西宅院與城東亂葬崗泛著暗紅,如同兩道結痂未愈的傷口。她指尖輕輕劃過地圖上用密文標注的亂葬崗,玄鐵護腕與桌麵摩擦出細微聲響。
"城西的廢棄宅院是假據點,真正的巢穴在城東亂葬崗下。"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想起白日裏茶館中傳遞的情報,那些看似無意的眼神交匯、暗號手勢,終於拚湊出完整的真相。指尖停留在亂葬崗的標記上,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裏陰森的景象,聽到了地下深處傳來的詭異聲響。
"看來,是時候讓某些人付出代價了。"陰墨瑤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密室裏的空氣仿佛都冷了幾分,油燈的火焰突然拔高,將她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宛如即將出鞘的利刃。
紅酥解開發間的銀簪,在輿圖上劃出一道弧線,"左使,孫府管家臨終前攥著的半塊玉佩,與賬本上的符號..."話音未落,密室木門被暗衛撞開,飛濺的木屑在地麵炸開蛛網般的裂紋。
"報!寧王調動三百神機營,正朝城西急行軍!"暗衛單膝跪地,甲胄縫隙裏滲出的血珠滴在青磚上,"沿途抓捕了七名傳遞消息的弟兄,趙五...趙五被釘在了城門口示眾。"
陰墨瑤的軟劍"噌"地出鞘三寸,劍鳴在密室裏嗡嗡回響。她盯著輿圖上逐漸被血漬暈染的城西標記,突然冷笑出聲:"傳令機關堂,在假據點布下"魔陰陣"第三重殺局。"她轉頭望向角落裏的墨老,"改良後的火藥弩,能在半個時辰內準備好嗎?"
白發蒼蒼的墨老撫著胡須頷首:"就等這一天了。不過亂葬崗入口設有暗影鬼手的機關鎖,沒有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就在這裏。"陰墨瑤掏出染血的賬本,紙頁間夾著的磷粉在燭光下泛著幽藍。她將半塊玉佩按在輿圖的亂葬崗位置,缺口處竟與某個符號嚴絲合縫,"賬本裏記載著開啟機關的暗語,今晚子時,我親自帶隊。"
夜幕降臨時,城東亂葬崗彌漫著濃重的腐臭味,烏鴉的嘶鳴在墳頭上空盤旋。陰墨瑤帶領精銳暗衛悄然潛入,他們避開表麵的陷阱,沿著隱蔽的石階向下。前方,藤蔓掩蓋的暗門緊閉,門板上刻著詭異的符文。
"左使,就是這裏。"紅酥舉起火把,符文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陰墨瑤翻開賬本,找到對應的記載,深吸一口氣,用暗語念道:"血月當空,百鬼夜行,以吾之名,開啟幽冥。"隨著話音落下,門板上的符文亮起紅光,暗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發出幽藍光芒,照亮了石壁上刻畫的猙獰圖騰。
與此同時,城西廢棄宅院四周,寧王的軍隊如黑色潮水般包圍了這裏。"給本王搜!"寧王的貼身侍衛周虎揮舞著長槍,士兵們踹開搖搖欲墜的大門,驚起滿院的蝙蝠。月光下,宅院顯得格外陰森,破碎的陶罐和發黑的賬本殘頁散落一地。
當士兵們搜到正廳時,突然一名士兵踩到了暗藏的機關。隻聽"哢嚓"一聲,數十支弩箭從牆壁射出,瞬間有幾名士兵中箭倒地。"有埋伏!"侍衛大喊一聲,眾人立刻擺出防禦陣型。就在這時,四周的牆壁轟然倒塌,露出隱藏在牆後的墨家機關傀儡。這些傀儡由精鐵打造,手持各種武器,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朝著寧王的軍隊衝來。
周虎臉色陰沉,揮刀砍向傀儡,"結陣!給我破了這些鐵疙瘩!"金屬碰撞聲在夜空中回蕩,傀儡動作整齊劃一且不知疲倦,漸漸讓寧王的士兵們陷入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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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東亂葬崗的通道內,陰墨瑤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前方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數十具裹著黑布的屍體破土而出。這些屍體行動僵硬,指甲縫裏還嵌著未幹的血肉。
"小心,是被操控的屍體!"陰墨瑤提醒道。暗衛們迅速抽出武器,與這些詭異的屍體展開搏鬥。陰墨瑤觀察著屍體的行動規律,發現它們似乎在守護著什麽。
"攻擊它們的關節!"她大喊一聲,軟劍精準刺向一具屍體的膝蓋。果然,屍體的行動變得遲緩。眾人齊心協力,終於將這些屍體全部擊倒。
繼續前行,他們終於找到了藏有核心機密的密室。密室門前,巨大的石門上雕刻著複雜的符文,仿佛在守護著裏麵的秘密。
"左使,這石門的開啟方式似乎與賬本上的符號有關。"一名暗衛仔細觀察著石門說道。陰墨瑤取出賬本,對照著上麵的符號,在石門上按下幾個特定的位置。隻聽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響,石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裏麵堆滿了賬本和密信的房間。
就在陰墨瑤準備收集證據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迅速示意暗衛們做好戰鬥準備。片刻後,一群戴著青銅麵具的暗影鬼手殺手衝了進來。為首的殺手手中握著一把彎刀,刀身泛著幽綠的光芒,顯然淬有劇毒。
"小丫頭,你以為能輕易拿走我們的東西?"為首的殺手冷笑道。
陰墨瑤眼神一凜,軟劍出鞘:"今天,這些罪證我要定了。"雙方隨即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劍光與刀影交織,喊殺聲在密室中回蕩。
而在城西假據點,寧王的軍隊雖然損失慘重,但憑借著人數優勢,逐漸壓製住了墨家的機關傀儡。就在他們以為即將大功告成時,地麵突然開始震動。"不好!這是"地裂陣"!"周虎臉色大變。話音未落,地麵轟然裂開,無數士兵掉入了隱藏在地下的陷阱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鄭郡王的探子將寧王軍隊在城西遇伏的消息傳回了府邸。鄭郡王看著手中的密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寧王,你也有今天。"他隨即下令,讓自己的暗衛前往城東亂葬崗,試圖在陰墨瑤之前找到暗影鬼手的真正據點,獲取關鍵證據。
城東亂葬崗下的密室中,陰墨瑤已經成功收集到了暗影鬼手與五大家勾結的核心證據。她正要帶領暗衛撤離,卻發現出口已經被鄭郡王的暗衛封鎖。"小賤人,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鄭郡王的暗衛頭目冷笑道。
陰墨瑤握緊手中的軟劍,眼神堅定:"想要證據,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一場新的激戰即將展開,而此時的鳳城,各方勢力的爭鬥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更大的風暴,正在黑暗中醞釀,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處理完暗衛的傷勢,陰墨瑤想起了那本賬本。她回到剛才發現暗格的房間,取出賬本。她仔細翻閱著賬本,希望能從中找到更多關於暗影鬼手和五大家勾結的證據。然而,就在她看得入神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心中一驚,迅速將賬本藏好,帶領暗衛們躲了起來。
透過窗戶的縫隙,陰墨瑤看到一隊人馬朝著廢棄宅院趕來。為首的人穿著華麗的服飾,腰間掛著一塊刻有龍紋的玉佩,正是寧王的貼身侍衛。她心中暗自揣測,寧王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也得到了關於暗影鬼手據點的情報?
就在她思考之際,寧王的人已經進入了宅院。他們在院子裏四處搜索,很快就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寧王的貼身侍衛皺起眉頭,下令讓人仔細搜查每一個房間。陰墨瑤知道,不能讓他們發現賬本,否則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她示意暗衛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時機。
當寧王的人搜到他們藏身的房間時,陰墨瑤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她握緊手中的軟劍,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然而,就在寧王的人即將發現他們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原來是鄭郡王的人也趕到了。
寧王的人和鄭郡王的人在院子裏相遇,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雙方都警惕地看著對方,手中的武器已經出鞘,隨時準備戰鬥。寧王的貼身侍衛冷笑道:"鄭澤的人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也對暗影鬼手的東西感興趣?"鄭郡王的領頭人也毫不示弱:"哼,倒是你們,寧王這是想獨吞好處?"
雙方一言不合,便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刀劍相交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鮮血染紅了廢棄宅院的地麵。陰墨瑤看著外麵的混戰,心中暗自慶幸。她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帶領暗衛們悄悄地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廢棄宅院,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墨家據點,陰墨瑤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將賬本交給了墨家的長老們,長老們仔細翻閱後,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本賬本上記錄的內容,足以讓五大家和暗影鬼手身敗名裂。
"左使,你做得很好。"一位長老欣慰地說道,"有了這本賬本,我們就有了足夠的證據來揭露他們的罪行。不過,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接他們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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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墨瑤點了點頭,眼神堅定:"長老放心,我已經有了計劃。五大家和暗影鬼手,一個都別想跑!"晨光刺破雲層,在她染血的玄鐵護腕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據點外傳來更夫收鑼的聲響,混著遠處百姓晨起勞作的低語,在黎明前的寂靜裏醞釀著不安的躁動。
待長老們握著賬本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轉角,陰墨瑤獨自倚上雕花窗欞。一夜奔襲的疲憊突然襲來,她望著掌心被劍柄磨出的血泡,想起昨夜在亂葬崗密室與暗影鬼手廝殺的場景——那些青銅麵具後的陰鷙眼神,賬本上暗紅的指印,還有鄭郡王暗衛刀刃擦著耳際劃過的森冷觸感。
"左使,茶水。"紅酥的聲音驚破思緒。少女將青瓷盞輕輕推過桌麵,茶湯裏漂浮的枸杞像極了戰場上未幹的血珠。陰墨瑤端起茶盞的瞬間,瞥見窗外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正逐漸被朝霞浸染,如同被撕開的夜幕下,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她忽然起身,玄鐵護腕撞得桌案上的輿圖微微震顫。染血的指尖重重按在鳳城標記上,昨夜獲得的情報在腦海中飛速輪轉:寧王新調的神機營布防圖、鄭郡王漕運船隊的隱秘航線,還有暗影鬼手那個至今未被發現的真正巢穴。"傳令下去,"她轉向候在門邊的暗衛,"召集所有堂主,半個時辰後密室議事。"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墨家據點的密室裏已亮起數十盞油燈。陰墨瑤將泛黃的賬本重重拍在長案上,紙頁間飄落的磷粉在燭火中明明滅滅:"這隻是第一步。五大家和暗影鬼手的爪牙,我要連根拔起。"
一位長老欣慰地說道,“有了這本賬本,我們就有了足夠的證據來揭露他們的罪行。不過,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接他們的報複。”陰墨瑤點了點頭,眼神堅定:“長老放心,我已經有了計劃。五大家和暗影鬼手,一個都別想跑!”
此時,鳳城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然而,對於鳳城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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