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圖騰泣血,鞭蕩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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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閣的琉璃瓦在烈焰中扭曲成猙獰的鬼臉,滾燙的碎片如流星墜落,將青石街道砸出焦黑的彈坑。鄭郡王懷中的紅酥突然劇烈抽搐,脖頸處的曼陀羅刺青如活物般扭動,暗紫色紋路順著血管蔓延至蒼白的臉頰。他繡著金線的蟒紋披風被氣浪掀起,腰間那把鎏金軟劍赫然沾著趙宇的鮮血,正是三日前刺穿趙宇後背的凶器。
"救她!"鄭郡王青筋暴起的手指死死鉗住陰墨瑤的手腕,翡翠扳指在掙紮中迸裂成兩半,尖銳碎片紮進掌心卻渾然不覺。他眼底布滿血絲,往日的威嚴蕩然無存,"我把五大家的賬本、暗影鬼手的密函,還有太子暴斃的真相都給你!"劇烈咳嗽震得他吐出猩紅血沫,濺在陰墨瑤玄色勁裝的麒麟紋上,"那碗毒羹是寧王親手......"
陰墨瑤凝視著紅酥逐漸青紫的麵龐,趙宇臨終前用血寫在她掌心的"當心曼陀羅"突然刺痛神經。半月前的雨夜,趙宇翻牆而入,懷裏浸透雨水的綠豆糕還帶著餘溫:"紅酥總往醉仙閣跑,身上那股甜腥氣......"此刻空氣中彌漫的曼陀羅花粉與硝煙交織,化作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她反手扣住鄭郡王命門,指尖力道精準如墨家機關:"王爺可知為何生意一夜崩塌?那些"香料"不過是墨家從山民手中收來的巴豆。"
鄭郡王如遭雷擊,踉蹌撞翻檀木屏風。鎏金孔雀紋在火焰中扭曲成惡鬼麵孔,他終於想起如雪片般的信,權貴們腹痛如絞、上吐下瀉的症狀,可不正是巴豆過量的征兆?"不可能......"他顫抖著摸向懷中的翡翠扳指,隻觸到一片殘片,"暗影鬼手的無常親自驗貨,說那是西域進貢的......"
"西域進貢?"陰墨瑤扯開他衣襟,露出胸口新鮮的鞭痕。昨夜亂軍中,她用淬毒銀絲留下的印記還在滲血,"無常為何用毒鞭抽您?那些"香料"本就是引五大家入局的誘餌。讓你們與墨家兩敗俱傷,不過是第一步棋。"話音未落,紅酥猛然暴起,青黑色利爪直取鄭郡王咽喉。他狼狽翻滾,金絲繡鞋踢翻青銅燭台,火苗瞬間點燃滿地的東海匪幫分贓海圖,密密麻麻的紅點,標注著每一處罪惡交易的巢穴。
陰墨瑤足尖輕點掠過火海,軟鞭如靈蛇纏住紅酥手腕。觸及皮膚的刹那,刺骨寒意順著鞭梢傳來。紅酥瞳孔盡成青紫,嘴角撕裂到耳根:"你以為能阻止主人的計劃?"腥臭的曼陀羅噬心霧噴薄而出,千鈞一發之際,陰墨瑤旋身甩出軟鞭,鞭梢卷起火海中的滾燙碎石,借力將燃燒的砂礫揚向毒霧。高溫與毒霧轟然相撞,刺鼻濃煙中傳來腐蝕般的滋滋聲響,曼陀羅霧氣竟在灼熱衝擊下扭曲潰散。但紅酥趁機掙脫,利爪裹挾著幽藍毒芒直取麵門。
窗外突然射來三支淬毒弩箭,箭尾刻著寧王特有的雲雷紋。"小心!"鄭郡王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將陰墨瑤撲倒。弩箭擦著他頭皮釘入立柱,黑羽仍在震顫。這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懷中被控製的女子。"原來王爺也會救人?"陰墨瑤冷笑翻身,軟鞭卷住紅酥脖頸,"當年屠殺趙宇全家時,可曾想過今日?"
鄭郡王劇烈咳嗽著掏出鎏金密匣,螭龍鎖已被抓出深深劃痕:"打開它......太子的玉石在裏麵......還有暗影鬼手的老巢,在......"轟然巨響中,密室門被撞開。陳府管家帶著黑衣殺手湧入,摘下人皮麵具後,露出與寧王七分相似的麵容。他揮動鎏金令旗,毒煙彈如雨墜落,紫黑色煙霧瞬間吞沒整個房間。"陰姑娘,別來無恙?"管家的聲音在霧中回蕩,"你以為拿到海圖就贏了?"他拍手示意,紅酥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看到了嗎?這就是主人的力量。"
陰墨瑤玄鐵護腕擦出火花,十二枚透骨釘呈扇形激射而出。但黑暗中伸出無數鎖鏈,將暗器紛紛格落。她敏銳察覺到空氣變得粘稠,這是幽冥鎖魂陣的前兆。一旦陣法成型,所有人都將淪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想困住我?”她扯開衣襟,胸口朱砂繪製的墨家圖騰在火焰中泛起金光。軟鞭突然繃直如劍,她反手將鞭柄刺入圖騰中心,鮮血順著紋路迅速蔓延。隨著刺目的光芒迸發,陣中鎖鏈竟開始扭曲斷裂。驚天轟鳴中,鎖魂陣土崩瓦解。
陰墨瑤如離弦之箭衝向管家,軟鞭裹挾著淩厲罡風直取咽喉。對方早有防備,甩出布滿倒刺的鐵鏈與軟鞭糾纏。兩人在空中激烈交鋒,火星四濺,毒霧翻湧。“你以為五大家真會聯手?”管家獰笑著,鐵鏈突然暴漲,“寧王和鄭郡王不過是棋子,等兩敗俱傷,整個鳳城都將是囊中之物。”他扯掉衣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曼陀羅刺青還在滲血,“這就是忠誠的代價。”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震天喊殺聲。陰墨瑤趁機發力,軟鞭纏住管家脖頸將其狠狠摔在地上。但致命飛鏢突然從暗處襲來,直奔後心。"小心!"紅酥不知何時掙脫控製,飛身擋下暗器。淬毒的鏢頭直直沒入胸口,鮮血噴湧而出,她卻露出久違的笑容,染血的手指輕輕觸碰陰墨瑤臉頰:"趙大哥說......要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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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這一刻崩塌。陰墨瑤顫抖著抱緊逐漸冰冷的身軀,紅酥最後的氣息消散在耳畔。遠處,鄭郡王被寧王侍衛重重圍困,仍用染血的手死死護著鎏金密匣,目光卻穿透人群,落在紅酥倒下的方向。她輕輕闔上懷中人的眼睛,指尖撫過對方永遠凝固的麵容,眼淚砸在沾血的衣襟上洇開深色痕跡。墨色軟鞭從腰間滑落,她緩緩起身,麵對蜂擁而至的殺手,她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帶話給寧王,鳳城將再無安寧之日。"說罷,鞭梢卷起滿地霜雪,將夜色割裂成破碎的寒光。
此刻的鳳城四門已陷入混戰。暗影鬼手的精銳部隊趁著混亂攻城,兵器上塗抹的見血封喉劇毒,讓每一道傷口都成為催命符。五大家的私兵因內訌士氣低落,麵對如狼似虎的敵人,根本無法組織有效抵抗。寧王勃然大怒,親自率領神機營迎戰,鎏金戰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走數條人命。但當他看到陳府管家出現在城頭時,臉色瞬間慘白,那個本該是棋子的人,此刻正指揮殺手將他的軍隊分割包圍。
"寧王,別來無恙?"管家的聲音通過傳聲筒響徹戰場,"您以為紫髓膏隻是為了賺錢?"他扯開身邊侍衛衣襟,對方胸口的曼陀羅刺青與暗影鬼手標誌如出一轍,"這些年訓練的死士,早就成了我們的傀儡。"寧王怒不可遏,戰斧劈向城牆。然而牆體突然裂開縫隙,噴出腥臭的萬毒歸心霧,吸入者全身經脈寸斷,神機營頓時陷入混亂,慘叫聲此起彼伏。
另一邊,鄭郡王的軍隊在南門遭遇埋伏。望著遠處燃燒的醉仙閣,鎏金軟劍在他手中微微顫抖。紅酥的笑臉與趙宇臨死的眼神不斷閃現,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懷疑。"王爺,墨家從地道殺過來了!"親衛的大喊打斷思緒。他望著潮水般湧來的墨家暗衛,握緊懷中密匣,或許隻有與陰墨瑤聯手,才有一線生機。
陰墨瑤站在醉仙閣廢墟上,望著混亂的戰場。紅酥的屍體覆著白布,旁邊放著趙宇留下的半塊玉佩。她打開鎏金密匣,除了太子玉佩,還有張泛黃圖紙。上麵用朱砂標注著暗影鬼手老巢的位置,竟然就在鳳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地下。圖紙邊緣密密麻麻的小字,詳細記載著地下通道的布局與機關設置:"千機變陷阱用活人骸骨煉製劇毒,遇熱即化;天機鎖分藏醉仙閣密道三處暗門......"
"傳令下去!"她對暗衛冷聲道,"精通機關術的五十人攜帶破陣弩與震天雷,從城西下水道潛入。切記避開千機變,那是用三百童男骸骨煉製的噬魂毒陣。"她的指尖劃過地圖,"第二路由我帶隊,百名精銳從醉仙閣密道出發。沿途埋設墨龍引炸藥,遭遇伏擊立即引爆。密道中有三處暗門藏著天機鎖鑰匙,集齊才能打開正門。"目光轉向鄭郡王的軍隊,"派二十名易容高手混入,表麵協助抗敵,實則監視動向。若有異動,立刻發出信號。"
陰墨瑤足尖輕點,率先踏入密道。潮濕的石壁上爬滿墨綠色的青苔,在黯淡的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陳年血汙與屍骸腐爛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她抬手示意眾人噤聲,耳中捕捉著密道深處傳來的細微聲響,那是齒輪轉動的哢嗒聲,還有鐵鏈拖拽過地麵的刺耳摩擦。
"小心,這裏機關密布。"她壓低聲音提醒道。指尖輕撫過石壁,觸感粗糙不平,某些區域的青苔明顯被刻意清理過,露出底下若隱若現的刻痕。
行至一處石壁凹陷處,陰墨瑤掏出紅酥遺留的銀簪。簪頭的白玉蘭沾著幹涸的血跡,在火光下泛著暗紅。她屏住呼吸,將銀簪小心翼翼地插入凹槽,按照圖紙所示的方位輕輕轉動。"哢嗒"一聲輕響,暗藏的機括應聲而開,一塊石板緩緩升起,露出裏麵的青銅鑰匙。鑰匙表麵刻著古樸的"天"字,邊緣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
就在她拿起鑰匙的瞬間,密道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鎖鏈拖拽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數十道黑影從黑暗中浮現,幽冥衛身著黑袍,麵覆鬼麵,彎刀泛著幽藍寒光。他們行走時離地三寸,黑袍下擺無風自動,仿佛漂浮在空氣中的幽靈。
"結陣!"陰墨瑤暴喝一聲,軟鞭如靈蛇般飛射而出,纏住一名幽冥衛的手腕。玄鐵護腕擦出耀眼火花,三枚透骨釘破空而出,直取對方咽喉。暗衛們訓練有素,立即結成八卦陣形,墨家連弩發出低沉的嗡鳴,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敵群。
幽冥衛的攻擊詭異莫測,彎刀劃過之處留下道道幽藍殘影,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甜氣息。陰墨瑤敏銳地察覺到,這些幽冥衛的攻擊看似雜亂,實則在引導他們往密道深處移動。"不好,我們中計了!"她心中警鈴大作,當機立斷下令:"分散突圍,按原計劃前進!"
眾人得令,迅速分成小隊朝不同方向衝去。陰墨瑤虛晃一招,軟鞭卷住岩壁借力騰空,引開兩名緊追不舍的幽冥衛。她的目光掃過石壁,在一處刻著曼陀羅花紋的地方頓住,這正是圖紙上標注的機關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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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尖點在石壁凸起處,指尖連點幾處穴位。隻聽一陣齒輪轉動的轟鳴,又一道暗門緩緩開啟。然而此時,更多的幽冥衛從四麵八方湧來,彎刀組成的寒光網將她退路封死。陰墨瑤深吸一口氣,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軟鞭上。墨家秘法發動,軟鞭瞬間暴漲數丈,如同一頭蘇醒的巨龍,在幽冥衛群中肆意橫掃。
幽藍的彎刀與赤紅的軟鞭激烈碰撞,火星四濺。陰墨瑤身姿靈動,在刀光劍影中輾轉騰挪,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她注意到這些幽冥衛的攻擊雖然淩厲,卻似乎在刻意避開她的要害。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寒,對方顯然另有圖謀。
"不能在這裏久留!"她心中暗自決定,找準一個破綻,猛地甩出軟鞭纏住上方的石柱。借力騰空而起,在幽冥衛的圍攻中撕開一道缺口,朝著暗門的方向疾衝而去。身後,幽冥衛們發出非人的嘶吼,緊追不舍。而前方等待她的,又將是怎樣的致命機關與凶險敵人?
暗門開啟的轟鳴震得石壁簌簌落塵,陰墨瑤足尖剛踏入密室,腐殖質混著鐵鏽的腥氣便撲麵而來。中央石台上,刻著"機"字的青銅鑰匙泛著幽綠銅鏽,在火把映照下竟滲出暗紅液體,宛如凝固的血珠。她剛握住鑰匙,頭頂傳來令人牙酸的齒輪倒轉聲,抬頭隻見磨盤大的青石碾盤裹挾著勁風壓下。千鈞一發之際,她擰身滾向牆角,玄色勁裝被擦出火星,石板轟然砸落的瞬間,飛濺的碎石中赫然混著幾顆帶著牙印的指骨。
"快走!"她將鑰匙揣入靴筒,帶著暗衛疾行。密道裏的陷阱愈發陰毒:地麵突然翻起的三棱鐵刺陣、牆縫中激射而出的淬毒弩箭、還有以活人油膏混合磷粉製成的"鬼火"機關,沾身即燃。第三次伏擊時,幽冥衛的彎刀劃破她肩頭,陰墨瑤卻突然扯下對方鬥篷,那黑袍內襯竟繡滿密密麻麻的梵文咒印,每道紋路都浸著紫髓膏特有的熒光。
當第三枚刻著"鎖"字的鑰匙入手時,青銅門前的曼陀羅浮雕仿佛活了過來。紅寶石鑲嵌的花蕊滲出粘稠液體,在地麵匯成蜿蜒血線。陰墨瑤將三把鑰匙按入凹槽的刹那,地底傳來洪荒巨獸蘇醒般的轟鳴,青銅門緩緩開啟,門軸轉動時滲出黑色粘液,在地麵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
踏入宮殿的瞬間,十二盞人骨燭台驟然亮起,照亮穹頂懸掛的三百盞夜明珠。暗影鬼手首領端坐在黑曜石寶座上,黑色鬥篷下伸出的手指關節扭曲如鷹爪,幽綠瞳孔流轉著蛇類特有的豎紋:"果然沒讓我失望。"他抬手輕擊,地麵轟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鏽跡斑斑的鎖鏈如巨蟒竄出,瞬間纏住三名暗衛。鎖鏈表麵凸起的倒刺刺入皮肉,竟自動吸食鮮血。
"屏住呼吸!"陰墨瑤扯下衣襟捂住口鼻。四周牆壁的曼陀羅花紋開始滲液,黑色毒液所到之處,青磚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腐蝕聲。宮殿四角的青銅鼎中,灰白色煙霧翻湧著撲來,沾到暗衛盾牌便騰起詭異綠火。她目光掃過首領寶座後方的巨型圖騰,花蕊處的凹槽形狀,竟與紅酥的銀簪分毫不差。
"守住陣眼!"陰墨瑤甩出軟鞭纏住石柱,借力騰空。首領早有防備,袖中機關匣彈開,萬千淬毒鋼針如暴雨傾瀉。暗衛們高舉玄鐵盾牌結成龜甲陣,鋼針撞擊盾牌的聲響震耳欲聾。她在空中擰身翻轉,軟鞭卷住一根毒針,借力蕩向圖騰。地麵突然裂開血盆大口,布滿倒刺的鎖鏈如觸手般纏繞而來,陰墨瑤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軟鞭瞬間暴漲三丈,將鎖鏈抽得火星四濺。
就在指尖即將觸到凹槽時,首領突然摘下鬥篷。那張臉上爬滿扭曲的曼陀羅紋身,右眼竟是一顆正在搏動的紫色肉瘤:"你以為這就完了?"他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噴出腥臭黑霧,霧中隱約浮現出紅酥和趙宇的虛影,正用染血的手抓向陰墨瑤咽喉。
然而,首領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整個宮殿開始劇烈搖晃。更多的幽冥衛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的攻擊更加猛烈,彎刀上的毒霧在空氣中彌漫,形成一片致命的毒障。陰墨瑤知道,必須盡快毀掉圖騰,否則所有人都將葬身於此。
在暗衛們的拚死掩護下,她終於接近圖騰,將紅酥的銀簪插入凹槽。刹那間,整個宮殿發出刺耳的轟鳴,牆壁上的曼陀羅花紋開始扭曲變形,黑色毒液也停止蔓延。首領見狀,暴怒地站起身,身上的黑袍無風自動,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太天真了!"
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宮殿頂部的夜明珠突然全部熄滅,整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陰墨瑤屏息凝神,耳力被極致放大,憑借多年習武培養出的敏銳感知,捕捉著四周細微的響動。衣袂破風聲從三個不同方向襲來,她旋身錯步,軟鞭如靈蛇般破空而出。
幽冥衛們從黑暗中發動攻擊,陰墨瑤憑借對氣流的精準判斷,身形在刀光劍影間輾轉騰挪。每當刀鋒擦過發梢,她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避開,軟鞭順著對方出招的空當刁鑽反擊。暗衛們見狀,迅速點燃隨身攜帶的火折子,搖曳的火光映出幽冥衛們的身影,卻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陰墨瑤借著火光,鞭梢如流星趕月,直取敵人咽喉與膝彎等致命弱點,與暗衛們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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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陰墨瑤突然發現首領在黑暗中偷偷靠近鄭郡王的軍隊方向。原來,他打算親自去對付鄭郡王,以絕後患。陰墨瑤心中一驚,立即決定追上去。她留下一部分暗衛繼續與幽冥衛戰鬥,自己則帶著幾名精銳朝首領追去。
在迷宮般的地下通道中,她循著首領留下的氣息緊追不舍。終於,在一個密室前,她看到首領正與鄭郡王對峙。鄭郡王手中握著密匣,眼神堅定,顯然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把密匣交出來,我饒你不死。"首領的聲音充滿威脅。
鄭郡王冷笑道:"做夢!今日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說著,他打開密匣,取出太子的玉佩。玉佩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首領看到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即又被貪婪取代:"果然在你這裏,隻要拿到玉石,整個朝廷都將是我的!"
陰墨瑤趁機發動攻擊,軟鞭如閃電般射向首領。首領側身避開,同時甩出毒針。她早有防備,用軟鞭卷開毒針,借力衝向首領。兩人在密室中展開激烈交鋒,每一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鄭郡王也沒有閑著,他揮舞著鎏金軟劍,從側麵協助陰墨瑤攻擊。
在兩人的夾擊下,首領逐漸落入下風。但他不甘心失敗,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黑血在空中化作一條巨大的曼陀羅虛影,朝著兩人撲來。陰墨瑤和鄭郡王立即聯手,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屏障。
經過一番苦戰,他們終於打破曼陀羅虛影,重創首領。首領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陰墨瑤用軟鞭纏住脖頸。"說,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她的聲音冰冷如霜。
首領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們以為能揭開真相?整個朝廷......都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話未說完,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囊,七竅流血而亡。陰墨瑤看著首領的屍體,心中明白,這隻是一個開始,更大的陰謀還在後麵。
此時,遠處傳來勝利的號角聲。墨家援軍已經成功擊退暗影鬼手的攻城部隊,而在地下宮殿,剩餘的幽冥衛也被暗衛們全部消滅。陰墨瑤和鄭郡王走出密室,看著滿目瘡痍的鳳城,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感慨。
鄭郡王將密匣遞給陰墨瑤:"裏麵還有一些關於朝廷官員與暗影鬼手勾結的證據,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陰墨瑤接過密匣,點了點頭:"今日之事,暫告一段落。但這筆賬,我會慢慢和他們算清楚。"
晨光刺破硝煙,照在鳳城的廢墟上。陰墨瑤望著遠處,指腹摩挲著軟鞭上磨損的紋路。昨夜廝殺的餘響仍在耳畔回蕩,鎏金密匣裏的秘密還未揭開。這場絕地反擊雖暫時擊退了寧王的勢力,但破碎的城磚下,仍埋藏著數不清的暗樁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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