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綺夢縈香,情絲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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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的夜,在煙花的絢爛後更顯靜謐,唯有護城河上的蓮花燈依舊閃爍,如散落人間的星辰。墨泯牽著白詩言的手,步下花影樓的台階,指尖的溫度在夜風裏纏繞成溫柔的繭。白詩言腕間的銀鈴隨著步伐輕響,驚起巷口酣睡的野貓,卻驚不破這獨屬於兩人的浪漫氛圍。
墨泯側頭望向白詩言時,眸光卻突然漫過春水般的溫柔,將人整個兒裹住。察覺到白詩言想要抽回的手,她反而扣得更緊,此刻正隨著脈搏微微起伏,像是無聲訴說著歲月靜好。
白詩言歪著頭,發間新摘的茉莉隨著動作輕顫,清甜花香混著袖中溢出的梅子酒香飄散開來。她突然湊近,眼尾泛紅的模樣:"聽說鳳城有個夜市,子時會放飛會發光的風箏,還有人用螢火蟲寫字呢!"睫毛撲閃間,眼底盛滿躍動的星光,倒映著遠處零星燈火,竟比傳說中的奇景更令人心動。
墨泯低笑出聲,聲音裏帶著幾分寵溺。她抬手時故意放慢動作,指尖先撫過被夜風吹得發燙的耳尖,再將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在耳垂處稍作停留,感受著手下傳來的細微戰栗。"小饞貓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她屈指輕彈白詩言泛紅的臉頰,"分明是惦記著夜市轉角那家的桂花糖糕。"
白詩言惱羞成怒地跺腳,揚起的繡鞋尖還未落地,就被墨泯長臂一攬帶進溫熱的懷抱。他轉身時帶起的衣袂卷著雪鬆香氣,將她淩亂的鬢發輕輕壓在肩頭。"再鬧可要被人看笑話了。"他垂眸輕笑,帶著薄繭的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尖,惹得懷中人又輕哼了一聲。
夜風裹著炒栗子的焦香掠過青石板,街邊千盞燈籠被吹得輕輕搖晃,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墨泯刻意放緩腳步,任由白詩言掙開他的手,雀躍著撲向街角跳動的爐火。橘色火苗將她的側臉染得通紅,老藝人翻飛的手腕間,琥珀色的糖稀拉出金絲,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快看!是鳳凰!"白詩言踮著腳尖驚呼,發間的玉簪隨著動作輕顫。糖絲在月光下凝成振翅欲飛的模樣,尾端懸著的糖珠折射出細碎光暈,正巧落在她仰起的睫毛上。墨泯望著她眼裏跳動的火苗,忽然覺得,這鳳城夜市萬千燈火,都不及眼前人眸中流轉的星光。
墨泯垂眸望著那雙盛滿星光的眸子,喉間溢出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接過還帶著溫熱的糖畫,故意將鳳凰舉過白詩言發頂。燈籠的光暈落在她眼底,狡黠與溫柔交織成蠱惑的網。
"叫我一聲好聽的,便給你。"墨泯俯身時,溫熱的呼吸掠過她泛紅的臉頰,驚起一片細密的戰栗。白詩言踮起腳尖去夠,繡鞋踩在墨泯的皂靴上,發間茉莉香混著糖畫的甜膩撲進鼻間:"就不叫!"她故意別過臉,卻藏不住嘴角揚起的弧度。
墨泯見狀,指尖繞起她垂落的發絲輕輕纏繞:"當真不叫?"話音未落,將糖畫往自己唇邊送了送,作勢要咬下鳳凰的尾羽。白詩言急得攥住她的手腕,杏眼圓睜:"你敢!"墨泯挑眉,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手背:"那你叫聲"相公",我便饒了這隻鳳凰。"
白詩言臉頰漲得通紅,睫毛撲閃著偷瞄四周,見往來行人皆被攤位吸引,才小聲囁嚅:"相...相公..."聲音輕得像春日柳絮。墨泯喉間溢出低笑,俯身咬住她發燙的耳垂:"風太大,我沒聽清。"白詩言又羞又惱,跺腳時繡鞋上的珍珠跟著亂顫:"墨泯!你欺負人!"
"我隻欺負我的小娘子。"墨泯將糖畫舉得更高,月光在她眼底流淌成銀河,"再叫一次,字正腔圓的。"白詩言咬著唇,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頸,踮腳在她耳畔輕呼:"相公~"軟糯的尾音像融化的蜜糖,瞬間燙紅了墨泯耳尖。
墨泯手中的糖畫險些脫手,她低頭含住那因害羞而發燙的耳垂,齒尖輕咬時嚐到茉莉香膏的清甜:"再叫一聲。"白詩言又羞又急,粉拳落在她胸膛發出悶響:"你耍賴!"墨泯趁機掰下糖畫的鳳羽,喂進那因嗔怒而微張的唇間,指尖擦過泛著水光的唇角時故意停留:"比糖還甜。"
夜市的喧鬧在耳畔漸弱,一縷清越的箜篌聲忽而穿透層層人聲鼎沸。白詩言握著糖畫的手猛地收緊,琥珀色的鳳凰糖畫在月光下微微顫動。她仰起臉,發間碎玉墜子隨著動作輕響,"墨泯!是箜篌!"話音未落,便拽著墨泯往街角茶樓奔去,繡鞋踏過青石板的脆響,與遠處傳來的琴弦聲交織成歡快的節奏。
人群如潮水般在她們身前分開又合攏,白詩言發間的香氣隨著奔跑飄散,墨泯低頭看著她飛揚的發絲,抬手替她將被風吹亂的鬢發別到耳後。轉過最後一個彎,隻見琴樓飛簷下懸著十數盞竹燈籠,暖黃的光暈裏,一位素衣盲琴師正端坐在繡墩上,膝頭橫臥著描金箜篌。他指尖輕撥,二十三根冰弦震顫,琴音如春江破冰般傾瀉而出,先是輕快得如同林間溪澗,忽而轉為纏綿悱惻,像是訴說著無盡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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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看得入神,手中的糖畫不知不覺垂落,墨泯見狀輕輕接過,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生怕她被擁擠的人群碰到。她望著白詩言專注的側臉,月光透過麵具的鏤空花紋,在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投下細碎的光斑,映得她眼底的感動愈發清晰。白詩言睫毛輕顫,望著琴師眼尾蜿蜒的淚痕,喉間像哽著塊溫熱的糖,眼眶漸漸泛起水光。
一曲終了,白詩言才驚覺掌心已被汗水浸得發潮,慌忙抬手鼓掌,卻聽見身側傳來墨泯低笑。"沒你彈得好,但也不差。"她仰起臉,聲音裏帶著幾分驕傲,"記得你第一次給我撫琴,我笨手笨腳,琴弦都被我碰斷兩根。"墨泯垂眸替她理了理散落的發絲,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那時你總盯著我的手看,琴弦自然要吃醋。"
兩人擠到琴樓台階坐下,墨泯從袖中取出帕子,輕輕擦去白詩言掌心的汗,又將糖畫遞回她手中。琴師又撥響新曲,悠揚的樂聲在夜市上空回蕩。不遠處,穿紅襖的小娘子倚在書生肩頭,鬢邊海棠隨著她的笑聲輕晃;賣糖人的老漢眯著眼打盹,竹挑上的糖畫在夜風裏輕輕打轉;兩個孩童舉著蓮花燈追逐,笑聲驚起棲息在飛簷的夜梟。
白詩言靠在墨泯肩頭,聽著她胸腔裏沉穩的心跳,忽然覺得這夜市的熱鬧都成了背景。她望著人群中依偎的情侶、嬉笑的孩童、相伴的老者,輕聲道:"你瞧。"她指著角落裏相擁的老夫婦,銀發在燈籠下泛著柔光,"等我們老了,也要這樣聽一輩子曲子。"
墨泯環著她的手臂收緊幾分,"何止一輩子。"她望著琴師翻飛的指尖,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若真有輪回,我便在忘川河邊擺一架箜篌,等你來尋。"白詩言心頭一顫,轉身望著墨泯,麵具下的眼神溫柔而深情。
夜色漸深,琴師的曲子一首接著一首,周圍的人群換了一撥又一撥,唯有她們始終靜靜依偎著。白詩言數著墨泯的心跳,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聽著耳畔的琴音,恍惚間覺得時光仿佛停滯。偶爾有夜風拂過,帶著糖炒栗子的香氣、茉莉的清甜,還有墨泯身上淡淡的藥香。
不知過了多久,琴師的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夜空中。白詩言有些不舍地起身,墨泯牽著她的手,在人群中緩緩穿行。白詩言的目光突然被一個賣香囊的攤位吸引,攤位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香囊,繡著花鳥魚蟲,還有些綴著珍珠寶石。她走上前,拿起一個香囊,"這個好看。"
墨泯從攤主手中接過香囊,輕輕係在白詩言腰間。紫色花瓣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與白詩言的裙裾相得益彰。"就像你一樣。"墨泯低聲道,伸手將白詩言耳畔的發絲別到耳後,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發燙的臉頰。白詩言抬頭,與墨泯對視,兩人眼中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白詩言紅著臉,伸手去揪墨泯的耳朵,“就會說好聽的。”卻被墨泯握住手腕,拉進懷裏。
“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墨泯低頭,麵具下的眼神熾熱而深情,“詩言,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她的唇慢慢靠近白詩言,在即將相觸的瞬間,突然被一聲孩童的啼哭打斷。
兩人轉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個孩童在人群中哭泣,顯然是與家人走散了。白詩言立刻掙脫墨泯的懷抱,跑過去蹲下身子:“小妹妹,別哭呀!”她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女孩花成花貓的臉,“姐姐帶你找爹爹娘親好不好?”話音未落,女孩突然揪住她的發帶,哭得更凶了:“糖、糖葫蘆掉了!”
墨泯忍俊不禁,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我去再買十串。”卻被白詩言攔住,隻見她眨眨眼,指尖捏起糖畫鳳凰的尾羽:“我們用這個換好不好?”金燦燦的糖絲在月光下晃出流光,小女孩瞬間止住哭聲,伸手去夠時,沾著眼淚的睫毛還在微微顫動。
“先說好,找到爹娘才能吃哦。”白詩言將糖畫別在女孩衣襟上,轉頭對墨泯挑眉,“快發動你的‘人脈’。”墨泯笑著摘下腰間玉佩晃了晃,賣桂花糖糕的大嬸立刻吆喝:“剛瞧見對夫婦往風箏攤去了!”
三人朝著風箏攤的方向走去,剛擠進人群,白詩言突然被拽住裙角。女孩指著不遠處踮腳張望的婦人,奶聲奶氣喊道:“那個姨姨的鐲子和我娘一樣!”墨泯順著她手指望去,隻見戴翡翠鐲子的婦人正揪著自家孩子耳朵教訓:“再亂跑就賣給糖人師傅!”白詩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墨泯卻一本正經點頭:“推理能力不錯。”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尋找時,意外發生了。一個小販推著裝滿貨物的手推車匆匆經過,由於人潮擁擠,手推車失去平衡,朝著小女孩的方向歪去。墨泯眼疾手快,一把將女孩拉到懷中,白詩言則迅速伸手穩住了即將傾倒的貨物。可混亂中,女孩別在衣襟上的糖畫鳳凰被蹭掉,摔在地上碎成了渣。
小女孩看著地上的糖畫,嘴巴一撇,又要哭出來。白詩言連忙安慰:“不哭不哭,姐姐再給你變一個!”說著,她拉著墨泯走到一個糖畫攤前。白詩言自告奮勇要親自給小女孩做一個糖畫,攤主大叔笑著把勺子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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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信心滿滿地拿起勺子,可剛將糖稀澆在石板上,就發現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她原本想畫一隻可愛的小兔子,結果畫出來的形狀歪歪扭扭,像隻奇怪的小怪物。小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圍觀的路人也忍不住笑出聲。
墨泯見狀,伸手握住白詩言拿勺子的手,輕聲說:“我來幫你。”在墨泯的協助下,兩人合力畫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蝴蝶。小女孩開心地拍起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糖畫小蝴蝶。
經過一番波折,三人終於在燈籠鋪前找到正急得團團轉的年輕夫婦。女孩像隻小雀般撲進娘親懷裏。白詩言剛要鬆口氣,卻見婦人突然屈膝行禮:“多謝兩位!小女最寶貝的長命鎖丟了,若不是......”她話音未落,墨泯已從袖中掏出紅繩係著的金鎖,原來方才女孩攥著她衣袖時,她就發現了滑落在地的鎖片。
看著孩童撲進父母懷中的畫麵,白詩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墨泯攬住她的肩膀,“你總是這麽善良。”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驕傲,也帶著一絲心疼。
白詩言靠在墨泯身上,“看到孩子找到家人,我就開心。”她抬頭,眼中閃爍著光芒,“墨泯,以後我們也會有這樣溫暖的家,對嗎?”
墨泯心中一顫,“會...會的,詩言,我們會有一個比這更溫暖的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兩人相視而笑,此刻的月光仿佛也變得格外溫柔。
回程路上,白詩言咬著新換的糖葫蘆,含糊不清道:"原來你順手"牽羊"的本事這麽厲害?"墨泯湊近她耳畔,溫熱呼吸驚得她一顫:"隻牽過一個——"她故意停頓,指尖劃過白詩言發燙的耳垂,"偷心的小狐狸。"話音未落,白詩言的粉拳已輕輕砸在她肩頭,驚飛了簷角棲息的夜梟。
夜色漸深,兩人手牽手漫步在回小院的路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白詩言突然停住腳步,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還剩最後一塊桂花糖糕,給你。”
墨泯張嘴咬住,故意含住她的指尖輕輕一吮。白詩言又羞又急,抬手要打,卻被墨泯笑著攬進懷裏。“真甜,比糖糕還甜。”墨泯在她耳邊低語,惹得白詩言渾身發軟。
晚風輕拂,墨泯與白詩言回到幽靜的小院。簷角的銅鈴隨風輕響,似在訴說著未盡的溫柔。墨泯小心翼翼地替白詩言卸下妝容,指尖拂過鬢邊珠翠時,帶著近乎虔誠的珍視。銅鏡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白詩言望著鏡中那抹專注的眉眼,溫熱的情緒漫過心頭:"墨泯,謝謝你,給了我這麽美好的夜晚。"
墨泯動作微頓,檀木梳子在青瓷梳妝匣上輕叩出一聲脆響。她垂眸望著鏡中人泛紅的耳尖,忽然將梳子拋落,從身後環住那柔軟的腰肢:"該說謝謝的是我,詩言,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說著,她低頭在頸側落下輕吻,"今晚,我想讓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
墨泯順勢攬住她的腰,鼻尖輕蹭著她泛紅的臉頰:"這般心急,可是舍不得與我分開片刻?"說著,她用食指勾起白詩言的下頜,"讓我仔細瞧瞧,是不是相思病又犯了?"
"就會打趣人。"白詩言嗔怪著,卻主動湊近吻住那含笑的唇。墨泯立刻溫柔回應,一手托住她,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纖細的脊背:"我的小娘子,你這一吻,可要把我魂兒都勾走了。"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糾纏的指尖,將朱砂痣染成跳動的火焰。墨泯抱起白詩言時,忍不住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怎麽這樣輕,是不是又忘了好好吃飯?"
月光在窗欞上織就銀網,白詩言蜷縮在墨泯懷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她衣襟上的盤扣。溫熱的呼吸拂過頸側時,她突然仰起臉,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墨泯,我總覺得像在雲端漂浮……你這樣好,若哪天夢醒了該怎麽辦?”
墨泯立刻收緊手臂,將人牢牢圈在懷裏。她用鼻尖蹭過白詩言泛紅的臉頰,在唇角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我的小娘子又胡思亂想。”說話間,她的拇指輕輕按揉著白詩言後頸,“若這是夢,我便把月亮摘下來當燈,把星星串成鎖鏈,將這場美夢永遠鎖在我們的小院裏。”
白詩言咬著唇,水霧在眼底打轉。墨泯見狀,立刻低頭含住她顫抖的唇,先是輕輕吸吮,而後用舌尖描摹她唇形,直到白詩言攥著她衣襟的手指漸漸放鬆。分開時,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成蜜:“瞧,連呼吸都舍不得分開,這怎會是夢?”
“可我還是不明白……”白詩言的指尖劃過墨泯高挺的鼻梁,“為什麽偏偏是我?”她的聲音輕得像夏夜的風,帶著難以言說的忐忑。
墨泯忽然輕笑出聲,震動的胸膛貼著白詩言的掌心。她翻身將人覆在身下,發間玉蘭花的香氣混著月光傾瀉而下:“若真要個答案……”她故意停頓,看著白詩言泛紅的耳尖,“許是月老的紅繩在幾生幾世前就把我們捆在了一起,繞得太緊,緊到今生我第一眼望見你,便知道心該落在何處了。”說著,她低頭咬住白詩言的唇角,“緊到往後餘生,我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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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被逗得輕顫,伸手去推她胸膛,卻被墨泯捉住手腕按在枕畔。細碎的吻沿著下頜線蜿蜒至唇角:“你問我為什麽喜歡你?因為你皺眉思考時睫毛會輕輕顫動,像振翅的蝶;因為你笑起來時眼睛比花燈還要明亮,能把我心裏的霧都驅散;因為你指尖的溫度,比我喝過的所有湯藥都更能治愈人心。”
“騙人……”白詩言的反駁被堵在唇間。墨泯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廝磨,直到兩人氣息淩亂。她忽然將臉埋進白詩言頸窩,聲音悶悶的:“我才沒有騙人。”掌心貼著白詩言後背緩緩摩挲,“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清甜,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飲最醇的酒。”
窗外的蓮花燈明明滅滅,白詩言環住墨泯的脖頸,主動送上纏綿的吻。兩人糾纏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織成畫,墨泯忽然翻身側躺,將白詩言摟在胸前:“別再胡亂猜想。”她握住白詩言不安分的手,十指交纏,“你是我歲歲年年的期待,是我朝朝暮暮的歡喜。往後不管是繁花似錦還是風雨漫天,我都會緊緊牽著你的手。”
她低頭在白詩言額間印下鄭重一吻:“這不是夢,是我們要走一輩子的路。而我,要把所有的溫柔與愛意,都釀成隻屬於你的甜。”
白詩言將臉更深地埋進墨泯頸窩,輕聲呢喃:"若真有前世,我定是把你刻進了心間最柔軟的地方,才換來今生與你相逢。"她抬起眼睫,眸光在月色下流轉如星,"可我貪心,還想求個幾生幾世與你相愛。"
墨泯喉間溢出輕笑,指尖穿過白詩言散落的青絲,將一縷發絲繞在自己指尖:"小傻瓜。"她低頭銜住白詩言泛著水光的唇,輾轉間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若月老的紅繩隻管今生,我便親自去趟幽冥,求孟婆免去那碗湯,再尋閻王改了生死簿。"細碎的吻落在她泛紅的臉頰,"讓我們生生世世,都能循著對方眼裏的光找到彼此。"
白詩言被逗得眼眶發熱,伸手輕輕捶打她胸膛:"哪有你這樣的,竟要去地府"胡鬧"。"墨泯順勢捉住她的手,將掌心貼在自己心口,那裏正傳來熾熱而有力的跳動:"為你,我甘願做這世間最"荒唐"的人。"她忽然翻身,將白詩言籠在身下,發間香氣裹挾著溫熱的呼吸,"你看,連月光都在為我們作證。"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又明亮了幾分,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繪著並蒂蓮的屏風上。墨泯的吻如羽毛般落在白詩言眼瞼,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娘子,你是我生命裏最意外的圓滿。"她的聲音低啞而溫柔,"以前覺得江湖遼闊,如今卻隻想守著你,看你被我親到泛紅的臉,聽你念無聊時打盹的輕哼。"
白詩言仰起臉,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她環住墨泯的脖頸,帶著羞怯主動湊近,微涼的唇瓣輕輕觸碰上去。墨泯感受到懷中人微微發顫的指尖,心底漫過一陣柔軟。她反手扣住白詩言,加深這個帶著試探的吻,直到兩人的呼吸漸漸紊亂,交織成一片灼熱。
就在白詩言的手無意識揪住她衣襟時,墨泯卻輕輕按住她的肩膀,緩緩拉開距離。她低頭望著白詩言緋紅的臉頰,指腹輕柔地描摹著她嫣紅的唇形,那裏還帶著被親吻後的水光。"我的小娘子..."墨泯聲音低啞,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不必著急。"她將額頭抵上白詩言的,鼻尖相觸間,吐字如含瓊漿,"往後無數個日夜,春去秋來,花開花落,我都要慢慢與你虛度。"說著,又在她唇角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像是在許下永恒的承諾。
夜風穿過窗欞,卷起枕邊半開的醫書,泛黃的紙頁上不知何時印上了半枚唇印。墨泯替白詩言掖好滑落的錦被,將人摟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發頂:"睡吧,我的小娘子。"她在白詩言額間落下晚安吻,"夢裏若有星河,那一定是我在為你摘星。"
白詩言蜷縮在溫暖的懷抱裏,聽著耳畔熟悉的心跳聲,終於露出安心的笑容。在這靜謐的夜裏,所有的不安與彷徨都化作繞指柔,而月光依舊溫柔,見證著兩人相濡以沫的深情,在歲月的長河裏,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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