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見夏曆道已成，也是將一些尋常人所不知的隱秘告訴了夏曆。
    而靈氣三變這事夏曆也知道，地球那邊根據靈代史記相關的研究成果，把靈氣分為古靈氣，中古靈氣，現代靈氣三種。
    更何談夏曆曾通過山海經築基篇接觸過巫族的法，巫族的禱詞之中就提到過靈變對當代的生靈而言絕非什麽好事。
    那代表著舊有的一切不再適應新時代。
    “七長老，你且看此物……”
    夏曆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將一枚圓形的靈石拿了出來，那是地球的標準極品靈石。
    七長老見後眉頭一皺，接過夏曆手中的靈石仔細打量起來。
    “稀靈氣壓縮再製而成嗎？稀靈氣可以壓縮為常靈氣，但常靈氣難以還原為稀靈氣，此物你從何得來？”
    “一處新生的不穩定秘境空間，此刻大概率應該消失了。”
    “原來如此，倒也合理……”
    七長老點了點頭，將靈石還給了夏曆。
    “你既然已經接觸到稀靈氣，那我就再仔細講講吧。”
    “稀靈氣和常靈氣嚴格來說並無不同，隻在天賜形成之初有所差別，靈氣總量是有限的，如原本能給支持十人成嬰，那稀靈氣就會導致百人更容易提前結丹，從而難以誕生元嬰，而那結丹的百人原本是沒有修煉天資的，踏入不了修行路也就無所謂搶占靈氣。”
    “我這麽說，你可懂？”
    七長老說完，夏曆點了點頭。
    這沒什麽難懂的，是天道自然調控的結果，要讓更多的生命和物質靈化，使得那些沒有天資甚至沒有所謂靈根的生命也能踏入修行路。
    這和地球的靈氣複蘇很像……
    萬千動植物的迅速進化，靈氣複蘇後的二代人類擁有靈能基因等等……
    新靈氣的特質就是萬靈皆可受賜，打破運用的門檻且分配更廣。
    唯一的副作用是……
    對上級生命的毀滅性降能，使仙墮靈，使凡成靈，萬物有靈。
    單一強大物種的凋敝才能使萬物重新繁盛，這就是天道自然，鯨落萬物生。
    所以玄界給夏曆的感覺才是健康的屍體。
    鯨落不腐，萬物不生！
    “我倒是覺得這應該算是好事，紅塵之中有人為了一口靈機能分食聖人，天地萬物值得更好的時代。”
    夏曆對於顯國之事還曆曆在目，那分食聖君的一幕癲狂如餓獸，文明隻有在多數個體滿足了基本生存所需的條件下才能發展。
    “不，你錯了，隻會更加殘忍，為了走向更高位，萬靈將產生更為血腥的廝殺！”
    “萬人之中十人爭王，總好過萬人一同爭王！唯此一點算天盟做對了！”
    七長老此時肯定了天盟的部分做法，長遠來看天盟那以境界定尊卑的方式，也是在抹平所謂的天賦差距，使靈氣分配更為平衡。
    畢竟一個天驕金丹所耗費的資源，可以誕生數個普通元嬰。
    人性不患寡而患不均。
    有天驕在前，人人都想當天驕，都想掠奪更多靈氣，隻有天驕消失了，不存在了，人們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那一份。
    要有靈，萬物皆要得靈，因此萬物長生。
    “所以天盟是對的，是嗎？”
    夏曆了解到這些之後，不得不承認天盟的做法有合理之處，但還是摻雜了太多上位者們的私心，目的早已不純。
    “聖地從未說過天盟錯了，但現在的天盟才是好天盟，你不這麽覺得嗎？”
    “反天性的道路終究是走不長的，所以天盟有朝一日必被取代，且看天驕們如驕陽般耀眼，遮蓋一切熒輝，高懸天空之物總是不變的驕陽，這是萬載不變的至理，所以繁星的時代永不會到來。”
    說完，七長老慢悠悠的走向台階，也是用腳一步步的踏下。
    反天盟的勢力樂於見到天驕誕生，推動眾天驕爭王，就似一如既往的曆史那般，我方唱罷你方登台。
    夏曆抬頭望向天空，無論是地球的阿斯塔特還是玄界的天盟，夏曆明白他更多的隻是與其立場敵對，並沒有非黑即白的說法。
    天盟的解放被人心異化為另類的統治，對公平的追求變為了對優秀者的迫害，使庸人狂喜。
    隻有凡還是凡，碌碌無為，等不到飽腹的那一天，等不到靈氣滋潤腐朽的身軀長壽的那一天。
    這就是玄界。
    鯨落不腐，萬物不生。
    “靈能重質能補天的話……”
    “那或許也能裂天？”
    夏曆自言自語了一句，他既不生氣也不憤怒，隻有認知到更深層因素的心理滿足，了解這一行為本身就能帶給有靈智的生命愉悅感。
    這種抽絲剝繭，逐漸勘破迷霧，了解昔日不解事物背後成因的感覺讓夏曆發自心底的滿足。
    這能讓他更清晰的找準自己的定位。
    要他成王是吧？
    他成就是了！
    反正他也需要更高的地位來獲取更多知識，至於他會不會延續驕陽的時代……
    夏曆隻想說如果他真能做到的話，他會給玄界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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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
    擊墜自己之日！
    一個時辰後。
    九聖子殿，殿中氣氛上佳，許多弟子敞開了在喝酒，像是在發泄昔日的煩悶一般，作為追隨夏曆的弟子，因為夏曆不在，他們可沒少被七聖子的追隨者找麻煩。
    結果夏曆一回來，就摧枯拉朽一般的打趴了七聖子，他們這些當追隨者的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什麽狗屁火道天驕，什麽火行爭鋒，夏聖子一根頭發就能擊敗的貨色罷了。
    七聖子在火行之上的造詣使他可以無視大多數火行道術的攻擊，更能吸為己用，但夏曆已不再燃燒。
    “聖子殿下好！”
    “見過聖子殿下！”
    “夏聖子威武！”
    那些追隨夏曆的弟子們恭維著夏曆，仿佛此刻擊敗七聖子的是他們自己。
    夏曆隻是微笑著點頭走過。
    主殿之中。
    秋伏姿勢很是隨意的坐在夏曆的聖子靈椅之上，鞋都不穿把腳用靈氣墊著懸在空中，手中拿著一部書簡看得正起勁，見夏曆回來，她也是放下書簡，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後俯下身子看著夏曆，動作竟有些難言的媚態。
    不得不說她現在越來越像人了。
    動作神態等等都像是一個誘人的青春少女。
    “夏曆，有感覺沒？我現在像不像人？”
    “你像個純賣的，跟窯子裏那些陪酒的一樣。”
    “可書上說……”
    “合歡宗的書少看，你又不是狐狸你學個屁的魅功。”
    夏曆被整無語了，一回來就看到秋伏在這裏賣，被外人看到了還以為他的戀妖癖已經到晚期了。
    “哼，我就看！以後出去別人都以為我是狐妖，我忽然現出本體一口給他咬殺，你就說我這招夠不夠狠！”
    “那確實狠，人扮豬吃老虎，你這老虎扮狐狸吃人，你是這個。”
    夏曆豎起了大拇指，秋伏雖然多少有點學歪了，但總的來說還是好事，花花腸子多一些利於生存，秋伏又不是他，需要努力的活著，不一小心就會撞死人，秋伏還是太脆了，容易被人撞死。
    “對了，你好兄弟之前找你辦事結果你不在，你自己聯係一下他吧。”
    “什麽事？我沒收到他的傳訊啊，他怎麽找到你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好兄弟的姘頭被太一聖地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草！”
    夏曆一聽就感覺頭疼，林也確實有個相好的魔道紅顏，他還和對方見麵交易過，雖然太一聖地和魔道天然敵對，但這其中有沒有針對他的意思還真不好說。
    畢竟他和林也的關係太一聖地如果有心調查，是完全可以調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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