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夏曆和嚴清的船終於是又一次遭遇了海盜，他們的遊艇一般不會成為海盜的目標，因為價值太小。
    但他們這種“殘羹剩菜”同樣也有海盜看得上，畢竟海盜也分貴賤，最底層的海盜隻能搶搶漁船和遊船。
    夏曆還是老規矩，見到海盜艇靠近直接一頭紮進了海中，這次提醒都不提醒了。
    嚴清此刻正在睡午覺，聽到海盜靠近呼喊的動靜這才著急的爬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馬上來到了沙發旁掀開沙發取槍。
    “他媽的夏曆這都不把我叫醒……”
    嚴清現在是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絲匪氣，說話容易爆粗口，沒之前那麽文靜有素質，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變化。
    畢竟在這茫茫大海上素質給誰看？
    給夏曆看嗎？
    夏曆看了隻會嗬嗬。
    夏曆這次沒有收槍，全部槍都在，嚴清果斷的拿起手槍和衝鋒槍，兩把槍的重量告訴她子彈是滿的，完全不需要再卸下彈夾確認。
    這段時間她除了實驗，就是在熟悉槍械。
    槍械是這個時代的最有效的武器之一，即便是在未來，槍械在眾多武器之中仍然占有一席之地，熟悉槍械的使用絕對沒有任何壞處。
    而選擇手槍和衝鋒槍這種小口徑槍械是為了盡量留活口，最起碼能吊著對方一口氣，結束戰鬥之後根據傷勢安排實驗順序。
    隨後……
    嚴清全速跑出中層艙，這次她沒再穿防彈衣浪費時間，因為確實意義不大。
    那些海盜的武器以ak居多，這種槍結構簡單適合大規模仿造，因此成為了貧困暴徒們的首選，比手槍的造價還便宜，近距離衝突之下ak的口徑足以撕裂大多數防彈衣，哪怕是沒能完全裝藥的子彈。
    但嚴清這次沒有上頂層，而是壓低身子匍匐前進，直接來到甲板的另一側。
    這次的海盜隻來了兩船，一艘海盜小艇的載量最大不超過四人，換句話說襲擊者不會超過八人。
    嚴清就這麽埋伏在船艙另一側，傾聽著聲音等待對方靠近。
    兩船靠近到一定距離後分散，應該是打算從不同方向登船，很基本的戰術。
    但人數本就不多還敢分散？
    嚴清集中精力開始聽海盜艇劃過海麵的聲音，判斷出哪一艘比較近之後，也是起身快步走到船尾直接舉槍瞄準，在心中倒數。
    這群愚蠢的海盜也不知是有什麽規矩，發現目標後靠近的過程中總會大聲呼喊，都什麽年代了還學過去的維京海盜。
    給自己壯膽讓敵人畏懼？
    不！
    是在讓她定位！
    三……
    二……
    一……
    當海盜艇出現在視線中的那一刻，海盜艇上的四個海盜也是發現了嚴清，他們也舉著槍，看到嚴清的瞬間也扣下了扳機。
    但嚴清更快！
    衝鋒槍在近距離的高射速與精準度讓那四個海盜在一秒內全部中彈，海盜在疼痛之下握槍的手也是立即歪斜，從他們的槍中迸射出的子彈直接飄到了天上去。
    嚴清沒有浪費時間，馬上來到加快步伐趕到了另一側，另一側是三個海盜，他們正打算登船，被抬槍更快的嚴清直接直接掃射胸膛當場失去了戰鬥力。
    擊敗全部海盜後。
    嚴清馬上又趕去底層船艙取麻醉彈和儀器，然後回到甲板上觀察那些海盜的狀況，還能多堅持一會的直接開槍麻醉。
    不能堅持的就立即進行實驗。
    “死了一個，還有兩個快不行了……”
    “馬上實驗。”
    嚴清做出決策後也是膽大的直接跳海爬上對方的船，上去之後先用力踢打那些還有精力反抗的海盜，然後才直接拖著目標下水，將儀器前端的尖刺直接刺入對方耳中。
    十多秒後……
    隨著儀器響起滴滴聲，嚴清馬上又趕至另一艘海盜艇上如法炮製。
    幾分鍾後。
    還活著的海盜因為失血和鎮靜劑的作用陷入昏迷，嚴清馬上用鋼索和絞盤把對方的小艇拉近，然後抓起對方的雙臂拖到了船艙底部。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過程中，船甲板上也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血汙拖痕。
    夏曆現在才從海中回到遊艇上走向底艙，嚴清正在直接對昏迷的海盜進行實驗，將對方放到沾染著血汙的手術床上用器械開顱。
    “你這次的表現不錯。”
    夏曆為嚴清鼓掌。
    “現在別打擾我，我在實驗中，這些家夥撐不了太久！”
    “好吧。”
    夏曆直接轉身離開了底層船艙，底層那濃重的血腥味甚至有些嗆人，真虧嚴清堅持得住。
    大約一個小時後。
    嚴清拖著四具沒有頭蓋骨的遺骸來到了甲板上，對方的腦組織清晰可見，有的缺損，有的已經焦黑碳化，夏曆見狀不由的移開了眼神。
    隨後……
    他們的遺體被嚴清直接丟進海中。
    “這次有點眉目了，我已經掌握留存信息物質的基本方法。”
    嚴清如此說著，夏曆看著被染紅的海麵也是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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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這更殘忍的場麵他都看過，隻不過實施者換成了被他認為應該完美之人，因此現在有點幻想破滅，之前不需要搶時間所以實驗手段要溫和一些。
    但幫助這樣的嚴清，甚至指引嚴清的也是他。
    既然是腦科方麵實驗，那就必定得開顱，嚴清並非是因為心理有問題才那麽做的，隻是因為實驗需要。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受不了你這麽幹。”
    “怎麽？把你嚇到了？怕晚上支棱不起來？”
    “嗯。”
    夏曆點了點頭，此刻的嚴清臉上、身上，四肢上都染了不少血。
    “我倒是也想溫和，但那就需要你出手了，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在保證他們身體完好的前提下製服他們。”
    “算了，我的問題，和你這種天才不同我還是俗了點。”
    承認殺戮，接受殺戮，明白殺戮的意義，但永不習慣殺戮。
    “瞧把你給嚇的，按理來說你應該比我殘忍得多，你殺害了多少生命？之前在大學的時候也有一些男的追求我，我隻是讓他們看我動物實驗一次，他們就再也不提了。”
    “所以我明白……我這種人與感情無緣，但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這種事，我也嫌惡心，會生理性反胃，我理解那些同樣對我感到惡心的人，那麽你是其中之一嗎？”
    嚴清臉上沾染著噴濺樣血跡，在陽光的反射下讓她的瞳孔看起來有些微微泛紅，她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盯著夏曆。
    他是其中之一嗎？會嫌棄嚴清嗎？
    夏曆歎了口氣，沒有答話，隻是走近過去捏了捏嚴清的臉，低下頭親了她一下。
    血腥味直衝腦門！
    “你戴口罩的時間都沒有嗎？嘴上都沾了。”
    “嘿嘿……這不著急實驗嗎？下次戴上。”
    嚴清渾身染血，在陽光照耀下露出害羞之色，笑容異常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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