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驚掉下巴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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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子滿臉苦楚,被老婦逼的步步後退。
    “娘,您這是什麽話?您摸著良心想一想,兒子成親二十餘年,何曾怠慢過您?”
    “兒啊,你說這話良心不疼嗎?”
    老婦擦了一把淚,接著說:
    “你媳婦成天惹你姐生氣,你看不到嗎?你看看把你姐氣成啥樣了?”
    “哎喲喲,哎喲喲~我不行了,我胸口好疼啊,哎喲喲,我頭好疼啊。”
    老婦的話音剛落,倚在門框邊的一個中年婦人,一會兒撫胸口,一會兒揉額頭,哎哎喲喲叫喚個不停。
    “娘,今天自我姐進家門,我媳婦她就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轉悠,根本沒有跟我姐獨處的機會,你說說她是怎麽惹我姐生氣的?”
    漢子也來火了,既然他們不要臉,他又何必再給他們留臉麵?
    難道為了這些不講道理的家人,就要一直委屈自己的媳婦、兒女嗎?
    老婦猛然愣住,以往在外人跟前,她兒子可是從來不解釋,也不分辯的。
    今天他有哪裏不同了,但仔細看,她兒子還是她兒子。
    於是,老婦梗著脖子哭唧唧的說:“反正你姐說你媳婦惹她生氣了,你就得好好管管你媳婦。”
    “娘,每次都是我姐說,我姐說,您能不能自己說?
    你說,這麽些年,我媳婦她哪裏做的不好?
    我爹在的時候都對我媳婦誇讚有加,咱們族裏的人也都誇她懂是非明事理。
    怎麽到了你這兒,我姐說不好就不好了呢?”
    漢子攤著雙手,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得是什麽樣的事,才能讓一個七尺漢子淚濕雙眼?
    老婦被兒子問的無話可說,嘴張張合合,囁嚅著說不上話來。
    倚在門框邊的中年婦人眼見自己老娘敗下陣來,咬著牙根叫囂道:
    “張鐵柱,我告訴你,你這個幾巴媳婦就是壞,經常惹我生氣,就是揍的輕了,你就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張大曼你給老子閉嘴!”
    一道憤怒且蒼老的大吼聲傳來。
    緊接著,一個上了年歲的老漢在兒子的攙扶下擠開眾人走過來。
    張大曼那番話正好被他聽了個正著,他生氣的嗬斥道:
    “張大曼,這是我大哥不在了,你覺得沒人能管得著你了是吧?
    你剛剛那是說的什麽話?!身為婦人出口成髒,你又好到哪裏去了?
    簡直是把我們老張家的臉麵丟盡了!
    鐵柱媳婦嫁入我們張家門,我們看了二十餘年,人家為人處事、一言一行可圈可點。
    反倒是你,貪小便宜占上風,自私自利,禍害族人。
    既然嫁了人就待在婆家好好盡孝,少天天往娘家跑,在娘家指手劃腳。”
    “嗚嗚嗚,老三叔,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分明是魏氏她不對!
    她惹我娘生氣了,欺負我娘,不孝順,我這做大姑子的還不能說了嗎?”
    張大曼立馬換了一副姿態,嗚嗚哭著說道。
    魏氏再也忍無可忍,她扒開擋在前麵的張鐵柱,義正言辭的對老婦說:
    “娘,我嫁進張家二十一年,可有欺負您?”
    老·婦從未見兒媳婦如此硬氣,囁嚅著搖頭。
    “這二十一年我可有不孝?”
    老婦退一步,仍是搖頭。
    “從我公爹去世,前前後後的事我料理的哪裏不周全嗎?”
    老婦還是搖頭。
    “你們張家的財產我說過,房契銀錢一分不要,都給我大姑子,您還有什麽不滿?”
    “沒有,沒有。”老婦搖頭擺手退到牆根下。
    “既然都沒有,你們鬧騰什麽?”
    魏氏陡然拔高嗓門,無奈的大聲質問。
    躲在大門裏往外偷看的張大曼的丈夫傅東希被嚇了一跳,不小心跌坐在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他一雙大眼賊溜溜的掃了一眼門外的人,嘿嘿幹笑兩聲,起身回了堂屋。
    張大曼在短暫的驚愣後,歇斯底裏的吼道:“你給我滾,我從來沒把你當一家人!”
    “我滾不滾不是你說了算,得問你兄弟。”
    魏氏在發泄一番之後,心境出奇的平靜。
    “你就和你那個娘一樣,就會挑撥離間!”張大曼沒頭沒腦的又說了一句。
    “大姑子,咱有事說事,咋又扯到我娘身上了?”
    “我就是瞧不起你!”
    “你以為誰又瞧得起你?”
    “哎喲哎喲,我不行了,爹啊,你快活過來吧,你兒子一家要把我欺負死了!爹啊爹啊!”
    張大曼突然“撲通”跪在地上拍打著地麵嚎啕大哭。
    “張鐵柱,你看看你媳婦把你姐氣的,閨女,你快起來,地上涼。”
    老婦陰毒的掃了魏氏一眼,一邊埋怨張鐵柱,一邊去扶張大曼。
    “娘,說話要憑良心,剛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媳婦欺負我姐了?怎麽有事沒事樊扯我媳婦?
    如果站出來為自己辯駁幾句、講幾句道理就是欺負的話,那這世間還有什麽道理可言?”
    張鐵柱實在忍無可忍,大聲吼道。
    聽自己娘的苦了自己媳婦孩子,不聽自己娘的被冠上不孝之名。
    怎麽做都不對。
    那就不要臉吧,都不要臉吧,誰怕誰啊!
    雄起反抗,真的很爽。
    張大曼瞪著一雙剛離縫的小眼,眼見自己娘落了下風,於是打起了苦情牌。
    “鐵柱啊,家是講理的地方嗎?不是!家是講情的地方啊!
    我常回家是因為我孝順,我不忍母親一人在家裏受苦,替你盡孝啊。
    鐵柱啊,你仔細想想,你和我才是最親的,我們兩個才是娘親生的呀。”
    張大曼嘚吧嘚吧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她指著魏氏等人,一一點評。
    “你看看你媳婦,她跟可你沒有血緣,肯定和你不親。
    你兒子,你快看那個小狼崽子,瞪著眼那狠勁,將來肯定不孝順你!
    你閨女就更不用說了,連個媳婦都當不好,讓我這個媒人好沒有麵子。
    鐵柱啊,你可要心裏有成算,這個世上除了我、娘和你外甥,其他人都是外人。
    你把你的差事交給你外甥,他將來肯定承你的情,會孝順你的,啊,聽姐的話沒錯,姐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