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一隻碗朝上,一隻碗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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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說著,張大曼猛的閉上了嘴。
    壞了!說多了!
    想到張鐵柱手裏那份差事,一時情急,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他們是惦記張鐵柱的差事,但那是不能在人前說,要私下哄著張鐵柱同意。
    隻要他同意了,外人還有何可說的?
    這下好了,全民皆知。
    她使勁瞪著一雙小眼掃視了一圈,心裏不停的找著借口。
    而圍觀的人則炸了鍋。
    “噢,原來如此啊!這是家裏的財產摳搜幹淨了,又盯上兄弟手裏的差事了啊!”
    “真夠不要臉了,還除了她娘倆和外甥,再沒跟鐵柱親的了,這話咋說出口的?”
    “就是,不跟自己老婆孩子親,跟娘、姐姐和外甥親?有病吧!誰攤上這樣的姐姐真是倒八輩子的血黴。”
    “就是啊,老張家算是完了,這閨女純粹是個攪家精啊!遲早把老張家攪散。”
    “老太太糊塗啊!”
    “又不是糊塗一天兩天了,老爺子在的時候能壓住,現在老爺子不在了,老太太沒點主見還想支棱支棱,可惜心偏又無能。”
    “哈哈,簡直笑死我了!張大曼你男人是不是也跟她姐和外甥親,把你當外人啊?”
    “就是,哈哈,笑死,按她這說法,以後不用嫁娶了,自己娘多生幾個兒子閨女一起過得了,畢竟有血緣,親!哈哈。”
    “啪啪啪~”
    人群裏傳來鼓掌聲。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兩大兩小四個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
    尤其是那位公子風光霽月,在人群中簡直是鶴立雞群。
    還有那個胖乎乎的小胖丫,靈動又可愛。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這邊,烏丫丫咧嘴一笑,“我覺得此處可以有掌聲。”
    “啊哈哈,好有道理。”一個圍觀的人說著,也拍了幾下手。
    這一起頭,所有人都拍巴掌。
    一時間,外圍的人以為裏麵這裏有耍猴戲的,爭相擠進來看猴戲。
    掌聲結束後,烏丫丫又說:
    “三哥哥,為什麽媳婦是外人不如姐姐親啊?那娶媳婦幹啥呀?跟姐姐過得了唄?”
    “小妹莫要讓那婦人誤導了,有些人天生人醜心毒,倒反天罡,自私自利,說的話當不得數。”
    陶淩曉毒舌的說道。
    “噢,我明白了,將來要是我男人的姐姐這樣,我一定賞她一個大嘴巴子。”
    “小妹放心吧,有這樣大姑子的人家,我們是不會讓你嫁去的!”
    “嗯,還是我三哥哥好。”
    烏丫丫甚是認真的點點頭,隨後捅了一下在那裏遊神的金錢。
    金錢猛的回神,吧唧一拍手,驚叫道:
    “我去,老金我縱橫四海三十年,頭一次看到這麽沒臉沒皮的人!”
    “我也是,我小夏縱橫江湖七個年頭,頭一看到這麽沒臉沒皮的人!”
    夏小七像鸚鵡學舌。
    老婦見四人都不向著自己閨女說話,立馬柔柔弱弱哭哭唧唧解釋:
    “你們不要這麽說,我閨女她就是太好心了,才替她兄弟多想一些。”
    “這叫好心?這叫喝兄弟的血吧?”金錢震驚。
    這老太太絕對腦袋有毛病。
    “天!果然有的人心眼偏到咯吱窩去了。老太太,你閨女這樣搓磨你兒子,都是你的功勞啊。”
    金錢無語的衝老婦豎起了大拇指。
    “我哪有偏心,我對他姐弟兩個都是一碗水端平了。
    要不是因為我兒熊熊的頂不起個家來,我閨女也不用替他操這麽多心。”
    “哎喲,老太太,你這哪是一碗水端平了啊,你這是一隻碗朝上,一隻碗倒扣啊。”
    “就是,還好意思說一碗水端平了,別的不說,老爺子留下的財產,你給你兒幾分幾厘?”
    “兒子都讓她趕出去租房住了,我衙門的哥們說,這家把祖宅房契換成女婿的名了。”
    “我去,真的啊?怪不得到處說她兒熊熊的頂不起個家來,原來是這樣啊?!”
    聽說大家的議論,老婦急了。
    “你們不要瞎說,我是有我兒的,我打算給他一些銀錢……”
    隻是,老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快拉倒吧,我前天還聽我小姨家的表妹的妯娌說,你閨女把你手裏那點東西都摳搜幹淨了。
    人家在老傅家那邊可是到處顯擺,說你兒熊熊的頂不起來,又不孝,所以你才把財產都給她了。”
    那人的話說完,烏丫丫摸著自己的腦門感歎道:
    “狐狸精誠不欺我,我真看到了又當又立的人!”
    “又當又立是什麽意思?”有人好奇的問。
    烏丫丫解釋道:“就說那婦人吧,她呀,既想把娘家的財產都摟到自己兜裏,又不想被人說她回娘家搶家產。
    於是乎,她在外麵就到處嚷嚷自己多孝順,說她兄弟多不孝。
    這個呢,就叫既要當那啥,又要立牌坊!”
    “當那啥啊?”有人不解。
    金錢靈光一閃,脫口而出,“當婊砸。”
    “哈哈哈,這說法真是新奇,不過,細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眾人哈哈大笑。
    可不,這老張家的閨女,還真是自私又惡毒,又當婊砸,又立牌坊。
    “哎呀,娘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張大曼突然躺在地上翻著白眼直哼哼,眼看要死的樣子。
    “啊,大曼啊,你怎麽了?張鐵柱,你為了你媳婦非要逼死你姐姐不可嗎?那我也不活了!”
    張鐵柱聞言,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被張三叔扶了一把,他就一屁股蹲地上去了。
    這都能扯上他媳婦,真是不給人活路了。
    “娘啊,你真是想讓你兒我死啊!”
    他倚在張三叔身上,淒涼的長歎一聲,兩行熱淚噴薄而出,止也止不住。
    “哎喲,我去,不行了,我不行了,臥槽!要是我娘這樣,我就算割肉放血還她生養之恩,也要斷親!”
    人群裏有一個漢子暴躁的大嚷。
    一時間,附和聲一片。
    “那就斷親吧!”
    烏丫丫突然大聲說道。
    眾人齊齊看向烏丫丫,小小的人兒身上爆發出與年齡不符的威壓。
    “你算個什麽東西,小賤人,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