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飼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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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驍:“這次我們來就是想說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在基地內幫我們找人。”
    祁祺:“沒問題,基地廣播站和任務大廳那邊可以做這件事。”
    時棲星搖搖頭:“最好不要太過明顯,我們一路走來,有些仇家。”
    祁祺像個誠懇的老好人那樣親切道:“也好辦,隻是時間要更晚些,你們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稍後祁祺安排給自己出外勤的二號和霍驍時棲星對接任務,確保他們能時刻得到最新消息。
    祁祺不缺晶核,為了回報,兩人送給祁祺一枚異植果實,普通人可以使用,類似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可以在瞬間把人斷掉的胳膊生長回來,比治療係異能者快。
    另外,兩人分別留下了一些血液用做實驗。
    祁祺笑容擴大。
    霍驍時棲雪走後,幾個不屬於研究所的異能者來見祁祺。
    其中一人觸碰到血後,他震驚道:“那個女人不是雙係,是三係異能者!六階治療,六階精神,還有……四階空間!”
    “雷驍,五階治療,七階雷係。”
    目前出現的第一個三係異能者……
    另外一人手中提取兩人的血憑空寫字,很快腦袋冒出汗珠:“這兩人實力過強,不能強行驅策,恐怕會讓他們發現。”
    另一人喝了一點血,眼中閃過紅光:“博士,我已經定位到他們的位置。”
    最後一人道:“博士,要不要今晚嚐試入夢?”
    “……”
    祁祺看著這些人,異能千奇百怪,沒有一個把人無損的帶回來,也沒一個人實力比的上雷霆小隊。
    “一群廢物。”
    一號道:“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祁祺揮手讓人滾蛋:“獵物要養肥些才好吃。”沒有必要強行把人帶回來,祁祺一直希望得到完整的實驗體。
    由於那兩管血液太好用,接下來幾天祁祺都泡在了實驗室,然後實驗重新陷入了難題,祁祺陷入煩躁,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一日不解決,他的實驗將繼續受到打擊,那就是記憶。
    一個天才科學家的大腦不應該隻有如此稀少的“記憶芯片”,不停翻閱查找查找資料讓祁祺煩躁。
    偏生這個時候,一號又來匯報了一個令人不悅的消息:“這幾天異植有些不對勁。”
    祁祺出實驗室,跟他來到植物房外。
    “距離上一次投喂已經過去一星期,以往這個時候,這幾棵異植狀態還沒有這麽差。”
    據一號的調查監控所說,從昨夜某一刻開始,這些植物開始出現程度不一的萎靡狀態。
    像被強行提取了能量液那樣,因為缺少營養而葉片開始發黃,這幾株等階最低的植物甚至出現了掉葉子現狀。
    祁祺立馬去到植物背麵,在最靠近外麵,環境最好的那一塊土,上麵一棵足足六七米高的吸血柳依舊是植物房生命力最強悍的常青樹,它枝繁葉茂枝幹虯結,把不遠處另一棵異植吸的半死不活,樹根粗壯到這層樓的土地厚度不夠,導致在地麵上凸顯出來,它一個就占據了很大一塊土地。
    像是被吸幹了精氣的小黃植物們,以及生機勃勃的吸血大樹,這點距離還很足夠它將根延伸到其他地方汲取其他異植生命力。
    祁祺讓一號把開在吸血柳和其他植物中間的那塊玻璃牆擋上,另外盡量保持一下其他異植生命體征,投放一些營養液和食物在其他植物區域,部分異植或許等級沒有那麽高,沒那麽厲害,但它們是a城最為罕見特殊的植物,不管是研究還是收藏,應該留著。
    一號需要把吸血柳霸道侵入到其他區域的樹根收回去,好讓它不再虐待其他植物,這樣才能把那道門關上。
    這些異植一開始的時候生命意識沒那麽強烈,被馴養三年對飼養員的氣息已經很熟悉,幾乎不會主動攻擊。
    一號穿上防護服進入植物房內,身上噴了能讓異植放鬆警惕以為他是同類的噴霧,他站在單獨隔離出來的一小道玻璃牆通道內,打開那扇門,隔著安全距離開始往地上噴灑那些為吸血柳製造出來的驅逐藥粉。
    很快那塊地麵震動,吸血柳樹根慢慢回縮,期間許是有幾分不滿 ,隻是默默挪動的地上柳樹根破土而出,朝一號抽去。
    一號麵不改色,指尖彈出幾個火球把還未靠近的柳樹根逼退了,那家夥老實的離開了飼養員,被隔離到單間去反省。
    祁祺看了幾眼,提前回到了實驗室旁邊私人區,這裏配備了獨立的生活設備,祁祺更多時候住在這裏。
    祁祺躺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開始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
    霍驍和時棲星讓祁祺尋人,送禮,留下血液,留下在異能時代能用來做很多東西的血液……
    祁祺的手下先前一直在監控他們,找了些麻煩,不是置他們於死地的那種,但過程肯定不好看,這兩人如果是聰明人,就不會這麽輕易相信一個在背地覬覦他們的人態度友好。
    對實力的自信是一點,他們……可能遇到什麽麻煩,必須暫時放下芥蒂來找祁祺的麻煩,他們需要很快找到時棲月。
    還是他們真的相信自己?那不是沒有可能,曙光基地的管理層對外形象一直很好,光是他們低條件接受難民,發明無副作用晶核液這一點就足夠偉大……
    祁祺更相信是前者。
    ……
    不知道一號在磨磨蹭蹭什麽,半天沒回來,祁祺咪了一會兒,半夢半醒間,門被推開,一號逆著走廊的暖光,垂著頭站在那兒,朝祁祺方向看來。
    祁祺打了個哈欠,朝他抬手:“來。”
    一號抬腳朝祁祺走來,不知道是不是祁祺的錯覺,一號走的緩慢,四肢擺動間僵硬,生澀,像剛學會走路的幼兒。
    祁祺有些好笑:“還不習慣。”
    工作時還算正常,一到私人時間,一號像個傻子。
    事實上祁祺隻用他來做些簡單紓解,還沒開始弄他,他看起來就像是隻驚弓之鳥,如此三四次後,祁祺難免對他失了點耐心。
    祁祺心想,一號是個合適的助理,但不是個合適的床伴,他隻知道服從,而且不會變通,被實驗室死板的實驗固定,標準書呆子,性需要點刺激,不需要實驗。
    一號對祁祺是有欲望的,但由於他的膽小和過度順從,祁祺決定把他剔除名單,就像免費公開到隨處可見的便宜貨,因為距離最近和方便而得到了你的注意力,但你很快發現難以對他提起更多的興趣。
    一號走過來,許是沒注意到地上厚實的地毯,一個踉蹌後以頭搶地,正好倒在祁祺腳下,然後就不動了。
    祁祺默了默,伸腳去撥了撥他的頭。
    祁祺沒有穿鞋,一號的頭發很亮,臉也涼,他突然抬頭,舔了舔祁祺腳麵。
    祁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