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未完成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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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番市法醫中心的停屍房泛著冷光,秦明的解剖刀懸在張小雨的基因芯片上方,刀刃映出他眼底的血絲。芯片表麵的齒輪標誌在紫外燈下顯形,邊緣的鋸齒狀缺口與瑪雅·沃克的電擊槍完全吻合——這不是普通的加密芯片,而是寒蟬生物第二代“基因鎖”的啟動密鑰。
“國際刑警在斯瓦爾巴凍庫發現了這個。”林濤將密封袋放在不鏽鋼台上,裏麵是枚刻著“108”的金屬徽章,背麵用北歐符文寫著“當最後一個按鍵按下,永夜降臨”,“和瑪雅的遙控器頻率相同,應該是寒蟬生物留給她的終極指令。”
大寶的實驗報告顯示,張小雨胃裏殘留的阿托品中混有量子比特液:“能幹擾法醫的dna檢測,讓死亡時間判斷出現12小時誤差。”他突然指著芯片數據流,“瑪雅在每個受害者的基因裏都埋了‘自毀程序’,當108鍵完成,所有樣本會自動降解——但張小雨的芯片停止了這個程序。”
陳詩羽抱著筆記本電腦衝進停屍房,屏幕上是暗網最新的匿名帖:《第42號清理:未完成的回車鍵》,附了段模糊的監控錄像,龍番市殯儀館的冷凍櫃前,穿連帽衫的身影正在放置帶齒輪標誌的金屬盒,“ip地址指向斯瓦爾巴,但視頻拍攝時間是三十分鍾前,瑪雅已經被國際刑警關押了!”
秦明的放大鏡停在金屬徽章的縫隙,那裏卡著半片凍骨——與前作《基因審判》中寒蟬生物的冷凍管成分相同:“瑪雅隻是執行者,背後還有人在延續‘清理程序’。”他調出全球案件地圖,sd符號的最後一筆在龍番市出現缺口,“第42號案件在填補這個缺口,凶手想讓‘清道夫’的符號真正閉合。”
林濤追蹤著暗網帖子的傳播路徑,發現其通過13個寒蟬生物遺留的量子節點跳轉:“這些節點分布在全球13座城市,正好對應鍵盤的13個功能鍵。”他突然指向斯瓦爾巴的衛星圖像,凍庫地下實驗室的冷凍艙編號從108倒序激活,“新凶手在重啟瑪雅的計劃,從第108號開始倒推清理。”
大寶的解剖刀劃開張小雨的指骨,骨髓裏的熒光劑突然顯形出二進製代碼:“翻譯成中文是‘鑰匙在齒輪與手術刀的交點’。”他望向停屍房的門牌,“齒輪代表寒蟬生物,手術刀代表法醫,交點……”
“是法醫中心的物證室。”秦明抓起張小雨的實習胸牌,背麵的條形碼在紫外燈下顯形為經緯度——正是物證室的坐標。當他推開門時,發現牆角的舊文件櫃被打開,裏麵擺著36個帶齒輪標誌的金屬盒,每個盒子裏都裝著前作“基因審判”案的凍骨芯片,而第37號盒子是空的。
“瑪雅偷走了張力的芯片。”林濤舉起現場的足跡照片,“除了她的跛足印,還有組新的鞋印——42碼防滑紋,和三年前‘清道夫’案的現場完全一致。”他的聲音發顫,“當年我們以為凶手是單一個體,現在看來,寒蟬生物有個‘清理者’組織,瑪雅隻是其中之一。”
陳詩羽突然指著物證室的監控回放,淩晨兩點,穿白大褂的身影進入房間,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左眉的刀疤在紅外鏡頭下格外清晰——與前作中漢斯·尼爾森的克隆體特征完全吻合。
“是‘基因審判’案的漏網之魚。”秦明摸向口袋裏的舊案宗,漢斯的克隆體資料顯示其具備基因編輯與網絡技術雙背景,“他們在瑪雅失敗後接手,用倒序清理填補sd符號的缺口,目標是讓‘清道夫’成為跨時代的犯罪圖騰。”
大寶的實驗服突然被靜電吸向文件櫃,他指著金屬盒的排列方式:“36個盒子對應舊案的36個死者,第37號開始是新案,而第108號盒子裏——”他抽出最底層的金屬盒,裏麵躺著枚刻著“秦明”字樣的凍骨芯片,“是針對你的終極密鑰。”
衛星電話突然震動,來電顯示是匿名量子號碼。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帶著機械雜音:“秦法醫,第42號按鍵已按下,這次的清理對象——”背景裏傳來殯儀館冷凍櫃開啟的聲響,“是所有參與過‘基因審判’的法醫,包括你和你的團隊。”
電話掛斷的瞬間,陳詩羽的電腦發出刺耳的警報:“全球13個寒蟬節點同時啟動,sd符號的缺口正在被紅色坐標填補,那些坐標……”她放大地圖,每個紅點都是各國法醫中心的位置,“凶手要清理所有能讓屍體說話的人。”
秦明的視線落在金屬盒的內壁,那裏刻著寒蟬生物的終極目標:“當法醫的證詞被刪除,技術將成為唯一的正義。”他抓起張小雨的基因芯片,芯片表麵的齒輪標誌突然裂開,露出裏麵的微型攝像頭——正在實時傳輸斯瓦爾巴凍庫的畫麵,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108個冷凍艙前,舉起了帶“deete”鍵的鍵盤。
“他們要重啟‘永夜法庭’。”秦明將芯片插入物證室的服務器,全球法醫中心的監控畫麵同時彈出,每個畫麵的角落都有個齒輪與手術刀交織的標誌,“這次的目標不是網絡暴力者,而是我們這些破譯無聲代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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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突然指著斯瓦爾巴的實時影像,冷凍艙群的地麵亮起藍光,冷卻液匯成的sd符號終於閉合,而在符號的中心,赫然是龍番市法醫中心的坐標。他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sd不僅是scavenger deete,更是sient death——無聲的死亡,他們要讓所有法醫都成為無法說話的‘凍骨證人’。”
大寶的解剖刀突然劃破手套,鮮血滴在金屬盒上,卻意外顯形出隱藏的二維碼。掃碼後跳出段視頻,畫麵裏漢斯的克隆體站在寒蟬實驗室,手中舉著秦明的凍骨芯片:“當第108號按鍵按下,法醫的證詞將永遠封凍在零下196度,而我們,會成為數字世界的新神。”
視頻結束時,龍番市殯儀館傳來爆炸聲,陳詩羽的監控顯示,冷凍櫃裏的金屬盒正在逐個爆炸,每個爆炸的火光中,都浮現出鍵盤按鍵的符號。秦明望向窗外,法醫中心的霓虹燈突然熄滅,黑暗中,隻有物證室的紫外燈還亮著,照亮張小雨胸牌上的“法醫”二字。
“通知所有法醫中心啟動量子屏蔽。”秦明扯下沾血的手套,解剖刀在掌心旋轉出冷冽的弧度,“寒蟬生物以為刪除代碼就能封凍真相,卻忘了——”他指向張小雨的基因芯片,“每個法醫的證詞,都是刻在骨頭上的無聲代碼,哪怕用液氮封凍,也會在手術刀下顯形。”
殯儀館的火光映紅天際,秦明知道,這場與“清理者”組織的戰爭才剛剛開始。瑪雅的失敗隻是序曲,真正的威脅,是那些試圖用技術刪除生命證詞的人。但正如張小雨用生命留下的代碼,法醫的使命永遠是讓每個無聲的死亡都發出最響亮的證詞——哪怕需要用自己的骨血作為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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