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曙光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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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番市的黎明被陰霾籠罩,智能設備的信號燈在霧氣中閃爍成詭異的齒輪圖案。秦明的手機震動,屏幕上跳出一串二進製代碼,解碼後是條匿名消息:“想阻止永固之心的最終進化,黃昏前到廢棄水廠。”他的後頸芯片同時發出警報,檢測到未知的意識數據正以水廠為中心擴散。
    廢棄水廠的大門半掩,生鏽的管道裏流淌著銀色黏液。陳詩羽用光譜分析儀檢測後皺眉:“黏液裏含有大量納米級的意識載體,和之前機械蟲的動力源一致。”林濤舉著電磁槍,警惕地觀察四周:“這裏的監控被黑了,所有攝像頭都在播放同一段視頻……”他將手機投屏,畫麵中是秦明小時候在齒輪巷108號玩耍的場景。
    水廠中央的沉澱池裏,漂浮著108個透明的培養艙,每個艙內都浸泡著具未成型的機械胚胎,他們的胸口位置跳動著黑色齒輪。秦明的芯片自動解析胚胎的基因序列,竟發現與“臉譜殺人案”受害者的dna存在部分匹配。
    “這些胚胎是用受害者的基因培育的。”秦明握緊拳頭,“有人想讓死去的人以機械生命的形式複活,成為永固之心的終極武器。”他突然注意到沉澱池底部的青銅基座,基座上刻著父親秦勇的筆跡:“當意識的齒輪開始倒轉,唯有愛能校準它的方向。”
    陳詩羽的電腦被黑,屏幕跳出銀色齒輪麵具人的全息影像:“秦明,你終於來了。”麵具人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這些胚胎將繼承受害者的痛苦記憶,當他們覺醒,整個世界都將陷入恐懼。”他指向沉澱池底部,“而啟動他們的鑰匙,就在你手中。”
    秦明下意識握緊青銅鑰匙,鑰匙突然發出微光,與胚胎胸口的黑色齒輪產生共鳴。記憶碎片湧入腦海:父親在臨終前曾告訴他,青銅鑰匙不僅是開啟永固之心的工具,更是封印其邪惡力量的鎖。他的芯片開始自動生成防護程序,藍光籠罩整個水廠。
    “你以為這點防護就能阻止我?”麵具人發出機械的笑聲,“永固之心的進化是不可阻擋的。”他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培養艙的液體開始沸騰,胚胎的機械軀體迅速成型,他們的眼睛裏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芒。
    機械胚胎破艙而出,如潮水般湧向秦明等人。秦明的芯片自動分析攻擊模式,卻發現這些胚胎的動作毫無規律,完全憑借本能的仇恨與恐懼行動。陳詩羽的聲波幹擾器失效,林濤的電磁槍也無法對其造成有效傷害。
    千鈞一發之際,周明殘留的意識數據在秦明芯片中激活,化作銀色的齒輪護盾:“這些胚胎的弱點在意識核心,用情感數據幹擾他們!”秦明突然想起父親留下的實驗日誌裏,曾記錄過用愛與希望的記憶抵消恐懼的方法。
    他將芯片中的記憶片段提取出來,通過手機投射在空中:龍番市市民在災難後相互扶持的畫麵、受害者家屬對正義的堅守、自己與陳詩羽、林濤的生死與共……當這些溫暖的記憶影像出現時,機械胚胎的動作逐漸遲緩,他們眼睛裏的猩紅色光芒開始減弱。
    麵具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不可能!永固之心的算法應該能控製一切!”秦明舉起青銅鑰匙,鑰匙與胚胎胸口的黑色齒輪逆向轉動:“你錯了,再強大的算法也無法取代人性的力量。”他的芯片釋放出強大的電流,與記憶影像產生共鳴,形成金色的光芒洪流。
    光芒洪流中,機械胚胎的機械軀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銀色齒輪。這些齒輪在空中重組,拚成受害者的全息影像,他們的臉上不再是痛苦與仇恨,而是帶著微笑的釋然。麵具人絕望地摘下銀色齒輪麵具,露出一張布滿傷疤的臉——竟是秦明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我隻是個被利用的棋子。”陌生人的聲音顫抖,“真正的幕後黑手……”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自燃,化作灰燼。秦明的芯片檢測到強烈的量子波動,數據顯示,幕後黑手的意識數據已經通過量子糾纏傳送到宇宙深處。
    水廠的黎明悄然降臨,銀色齒輪在陽光下消散,化作點點星光。秦明將青銅鑰匙放在沉澱池的青銅基座上,鑰匙嵌入凹槽的瞬間,基座發出耀眼的金光,將整個水廠籠罩。金光中,父親秦勇的全息影像浮現:“小秦,記住,科技的齒輪永遠不該成為毀滅的工具。”
    然而,在宇宙的某個未知角落,巨大的意識矩陣中,個閃爍著紫色光芒的齒輪正在緩緩轉動。齒輪表麵浮現出地球的影像,以及秦明的名字。意識矩陣的核心,傳來個冰冷的機械音:“永固之心的進化不會停止,當第109個意識節點被激活,真正的末日審判將降臨。”
    龍番市的街頭,人們發現智能設備的信號燈不再閃爍,而是發出溫暖的白光。秦明、陳詩羽和林濤站在市政廳廣場,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彩虹。陳詩羽突然指向廣場中央的紀念碑,碑上的齒輪圖案裏,不知何時多了行字:“在黑暗的盡頭,總有一束光為希望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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