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探入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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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聽裴舟霧說屋裏養了貓。
    這會兒又響起這麽大的動靜,沈修年第一反應也是裴舟霧在裏麵抓貓,隻是沒抓到反而磕碰摔碎了東西。
    喊話問裴舟霧,也不見有回應。
    既聽見了聲音卻坐著不管,顯得他有些涼薄。
    於是,也起了身朝臥房去。
    房裏的柳扶楹被壓製的死死的,身形差距以及力量的懸殊無一壓的她沒有掙脫的餘地。
    裴舟霧咬著她的唇,手上同樣不安分。
    若真做起那事來,向來是柳扶楹主動貼纏著他,他一改風格儼然說明他就是故意的。
    柳扶楹掙紮的同時,餘光也在注意著側麵房門的位置。
    她也聽到沈修年喊話的聲音了,久久不得回應,沈修年怎麽會不心生疑惑前來詢問個究竟。
    果不其然。
    沈修年沒一會兒就到了門前,甚至邁了一隻腳進來。
    而她和裴舟霧的位置正好就在門後不遠,但凡沈修年進門扭個頭就什麽都看到了。
    她真的被嚇得不輕,用力推著裴舟霧的胸膛也憋不住呼出了聲。
    女子嬌嬌柔柔的聲音,雖與貓叫相似,但沈修年也不是傻子全然聽不出來。
    那聲音又似哭似呻吟,極叫人想入非非。
    沈修年提一口大氣,又將腳收了回去,若真是女子的聲音,那麽兩人在裏麵做什麽也是可想而知的,方才聽裴舟霧說起那偷腥的貓時,語氣無奈卻也夾雜的些許寵溺味道。
    若將那語氣轉換在女子身上……
    此時定是打情罵俏不亦樂乎。
    這種事情怎好窺探。
    沈修年轉了身大步走回了院子裏,再想坐下也已然坐不住。
    怎麽坐的住?
    年輕男女幹柴烈火的,起了念頭就不容易停的下來,這會呼聲尚且嬌弱,過會可就不一定了。
    裴舟霧卻隻道他是個膽小鬼!
    出了院子,沈修年正好撞上孔霖雨。
    “沈將軍這就要走了嗎,快晌午了留下吃個午飯吧,已經吩咐廚房去準備了。”
    “不必了,家中孩子們都回來了,我回去陪他們吃。”
    “那我家將軍……”
    “這會還是先別進去吧。”
    沈修年還挺貼心的,怕孔霖雨進去會攪擾裴舟霧的好事。
    說完他就走了,隻是話雖說的貼心卻還是忍不住腹誹起裴舟霧來,想著那裴舟霧看起來清風霽月的,上京城的人都說他不近女色,沒想到都是假象,私下裏竟也是另一副麵孔。
    這玉泉城對裴舟霧來說是人生地不熟的,這才幾日,他就忍不住找來了相好的女子。
    虧得柳扶楹還這麽惦記他。
    甚至找了個與他容貌相似的沈宜良來解相思,她竟也是錯付了。
    她知道裴舟霧私底下玩的這麽花嗎?
    她還當自己撿了個寶,誰曾想那寶貝都不知經過多少人的手,早都髒了。
    沈修年走出宅門回了沈家,到自己的院子進屋後才發現早上因為惦記著對門,連送來的藥都忘了喝。
    他端了藥,忍著苦一口悶了下去。
    喝完後,隻覺心情出奇的好。
    眼下倒是不怕柳扶楹會和裴舟霧碰上麵了,若柳扶楹知道裴舟霧背地裏如此荒淫,她還能再為他動心?
    柳扶楹自視甚高,瞧不上他,必定也瞧不上那風流荒誕的裴舟霧。
    ……
    “你竟這樣欺負我!”
    自沈修年走後,裴舟霧就將柳扶楹鬆開了。
    柳扶楹臉蛋紅紅,浸著淚看著裴舟霧,說話時還推了他一下,雖然沒怎麽推的動,但氣憤和委屈倒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你說什麽?”
    裴舟霧板起臉,慢慢又逼近她。
    “你再說一遍,誰欺負誰?”
    柳扶楹噎了嘴,除了後退也憋不出話來。
    論欺負,裴舟霧哪裏比的過她。
    “我…我要回去了。”她跑的急,裴舟霧一時不慎竟也抓了個空。
    “蘇月螢,我讓你走了?”
    說話間,柳扶楹都已經跑出了門。
    拉開好長的距離站到院子裏後,她才敢停下回過頭。
    “午時了,馬上就要吃午飯,我得回去照顧孩子們用飯,你兒子可是要我喂才肯吃的。”
    “你給我回來。”
    “夫君乖,咱們晚些時候再見。”
    裴舟霧張嘴還要說什麽,可院子裏的人已經再次轉身跑開了,不一會,背影就消失在了院門口。
    “幾歲了。”裴舟霧念念有詞。
    “還需要人喂飯才肯吃?”
    男孩子怎麽能那般嬌氣。
    *
    沈家這邊正準備開飯,難得今日人齊,廚房那邊將飯菜擺在了前頭廳上,打算一家子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
    沈修年到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在那裏了。
    “爹爹。”
    “父親。”
    兩個孩子見到他都熱情的奔了過去。
    回想那日與柳扶楹的約法三章,他也不得不放下心中芥蒂對孩子露出微笑,卻還是免不了想起方才在裴舟霧那裏聽他說起的話。
    “怎麽隻有你們兩個,娘親呢?”
    “娘親不在院子裏呀。”
    “那是在祖母那裏?”
    “可是祖母在睡覺呢,娘親去做什麽呀。”
    “……”
    刹那間,沈修年的腦子裏似轟然炸響。
    意識到什麽,他立即便轉了身大步朝著正門邁去。
    什麽饞嘴偷腥的貓,是她偷腥的柳扶楹才是!
    誰都行,哪怕是沈宜良也行。
    獨獨不能是裴舟霧!
    他風風火火去到了大門口,台階還沒下,遠遠就看見柳扶楹從巷尾那邊往這裏走來,她手裏還提著一隻食盒。
    那個方向,是沈寡婦家的方向。
    早就聽聞沈家的寡婦糕點做的好吃,難不成,又是他想多了,柳扶楹隻是去了一趟沈寡婦家?
    提著食盒的人盈盈走來,上了門前台階在沈修年麵前停了停。
    “出門啊?”她問。
    可沈修沈臉色鐵青,並不答話。
    “那去吧。”
    柳扶楹也不同他多說,提著裙子邁過門檻就進了門,強裝的鎮定也在此刻鬆了下去,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吃過午飯,柳扶楹去睡了個午覺。
    今日被嚇的不輕,什麽都沒幹也覺得疲勞的很。
    不知睡了多久,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時險些被坐在床前的裴舟霧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來……”
    “我來看看你給我作的畫。”
    裴舟霧將人從床上撈起來,抱著她便去向書籍堆放的桌案後麵,天氣暖和倒也不怕赤腳會冰冷。
    “取出來,我要看。”
    把人放下後,裴舟霧便懶懶倚靠在桌前等著她將藏了他幾年的畫取出來。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將他畫成了什麽樣。
    “你是怎麽進來的,沒人……”
    話未說完,門外竟響起了沈老夫人的聲音。
    “阿音在裏麵吧,我特意燉了她小時候愛喝的湯,我拿進去給她。”
    “不用了老夫人,讓…讓奴婢拿進去吧。”
    金梨在外頭候著,聽她聲音顫抖顯然也是知道裴舟霧在裏麵。
    “不用,我要親自拿給阿音喝。”
    屋內,柳扶楹焦急萬分,拉著裴舟霧竟將他按進了桌案底下。
    “蘇月螢,你又……”
    “噓,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出聲。”
    沈老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柳扶楹正襟危坐正執筆翻著賬冊。
    “阿音,你快看我給你燉了你愛喝的花生排骨湯。”
    花生排骨湯,又是花生排骨湯。
    喝一回,過敏一回。
    那是沈老夫記憶中的許涼音愛喝的,不是柳扶楹喜歡的。
    “婆母,我都說了多回了,這種事您叫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何必自己這麽勞累呢。”
    柳扶楹看著老夫人越走越近,同時不忘朝桌底的裴舟霧投去眼神。
    桌下狹窄,裴舟霧側坐在裏麵,腿都伸不直。
    他心裏的憋悶,更是無處宣泄。
    堂堂國舅,千軍萬馬都見過,如今卻落得這般藏頭藏尾的處境。
    “阿音,你嚐嚐。”
    沈老夫人把湯碗放在她麵前,她即便不想喝,此時也要為了盡早解決讓老夫人放心離開避免暴露裴舟霧,從而不得不喝上幾口。
    取過湯勺,剛舀上一點卻見她突然手一抖,不止湯汁灑落,湯勺也掉入了碗中。
    桌下一隻大手正報複性的探進裙底沿著她的肌膚慢慢往上。
    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