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霖雨。
    裴舟霧還沒上樓時，他就已經在這裏候著了。
    進鋪門前，裴舟霧就已經抬頭看見了二樓是連著下麵的廂房，所以早早的就讓孔霖雨去準備一間房。
    即便不多說，孔霖雨也知道他家將軍的用意。
    此等密會之事，他自然得替將軍把守著。
    許是薑素素自己做賊心虛，她被突然出現的孔霖雨嚇了好一跳，卻又不能露出馬腳隻得尷尬發笑，當然也不能說自己是來跟蹤人的。
    “你…你是鋪子上的夥計嗎，能否幫我開一間雅房。”
    “抱歉，我不是這裏的夥計。”
    孔霖雨還算平和，有禮有節的樣子，指了指柳扶楹方才消失的方向。
    “夥計在樓下，除了那邊第二間房，剩下的你都可以選。”
    柳扶楹去的是裏頭倒數第一間，裴舟霧也在裏麵。
    至於那倒數第二間，裏頭無人。
    但孔霖雨也一並將其包了下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兩間房靠的近，若最裏麵那間房裏傳出什麽動靜，那樣近的距離怕會被隔壁之人聽見。
    而他故意隻提起那無人的第二間房，是他也不確定這女子到底有沒有看見柳扶楹進了那第一間房。
    若是看見了，他便更不能提。
    他候在這裏，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是房中之人的隨從。
    女子出門必定是帶侍女，他一個男的，主子也定然是個男子。
    他若去提那第一間房，不就等於明說那屋裏有個男人，也就相當於表明柳扶楹在私會外男。
    “哦、哦，好，我知道了。”
    薑素素聞言後退，既然眼前這人都已經這般說了，她若還執意要進去未免顯得可疑。
    回了頭，卻又正好看見對麵茶樓的二層，正好麵向著此處。
    她懷著疑惑下了樓去，疑心柳扶楹身邊為何沒帶著丫鬟，她那樣的高門貴婦出行怎麽會身邊無人。
    越想，她越覺得不對勁。
    然此時的柳扶楹正被裴舟霧抱在懷裏，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方才推門時沒見到人，是因為裴舟霧就藏在門後，在她回身關門時，裴舟霧就現身從身後抱住了她。
    “阿螢，你可真有本事。”
    他俯首下來，在柳扶楹的耳側輕聲地說。
    “我並非自誇，在上京城裏，有無數的貴門淑女想要嫁給我，我卻一個都看不上，反而心甘情願的待在你身邊，與你偷情，做你的奸夫。”
    “阿螢，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蠱，否則我為何甘願為你犯這種蠢？”
    “阿螢。”
    他的細語噴灑在她的脖頸間，熱熱的，癢癢的。
    “你說，我做的合不合格？”
    “……”
    柳扶楹呼吸焦灼，根本答不上話。
    因為裴舟霧的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中，揉摩的力度與她的心跳一般。
    論做奸夫，他當然是合格的。
    出人又出力，提前備好廂房還安排人看守著，比她還要費心。
    “雖然你常常表麵像是害怕抗拒，其實你心裏歡喜的很，對嗎，阿螢？”
    “嗯？”
    她不應答，裴舟霧便加重力度。
    “…是。”她沉沉透著氣回答。
    不覺間，腳下已經落了一團紫色的衣衫，隻留下她身上那件同色的肚兜。
    裴舟霧身形高大，同他一比，柳扶楹實在嬌小。
    他從後抱著她，那觀感，儼然她整個人嵌入了他的身子中去一般。
    “啊螢，不許讓沈修年看你這般嬌媚的樣子。”
    也就是，她隻能打扮給他一個人看。
    “好嗎？”
    話聲落下，他口中噴灑的氣息便來到了她的後頸，微微張口後咬住了她的肚兜帶子。
    柳扶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帶子被扯開，混雜著炙熱的氣息，像是一把火頓時便將她通身都燃了起來。
    帶子鬆了之後，它掛不住便掉了下來。
    身前的景色在同一刻全都表露了出來。
    緊接著，裴舟霧彎腰下去將人抱了起來，抱去裏間鋪在茶座下的軟墊之上。
    “阿舟，這裏的雅間是用來待客的。”
    裴舟霧壓身而去，低低回道：“我付了銀子，難道不是客？”
    “我…我是說今日是結鈴開張的日子，我們這樣…不好。”
    “不好？”裴舟霧像是聽了個笑話。
    “阿螢，你嘴可真硬。”
    他的大掌輕輕的箍在她的下顎之上，微微一緊，便叫她隻能維持著張口之姿。
    “從你開始精心裝扮那一刻，就已經開始想要勾引我了。”
    柳扶楹卻擰起了眉，不知是真的無辜，還是在同他玩有意思的欲情故縱，照她的性子，隻怕是更偏向於後者的，她向來會裝會演戲。
    “否則，你大可以更端莊一些。”
    是啊，她今日這一身紫紫色軟軟的淡淡的，並不十分正式。
    若要顯得更端莊大方，那也是大有選擇的，便是同樣的紫色也有更濃的色調顯得周正。
    “你怕是早在出門前就已經想著這一刻了。”
    裴舟霧抬手摘下了她發間的簪子。
    那隻紫玉的香雪蘭簪子握在手裏冰冰的，落在肌膚上時，更叫人寒顫不止。
    冰涼的簪子掠過她的脖子，繼而又慢慢往下。
    棱角粗糲的地方，尖尖的部分帶起一陣不同於尋常的快意。
    “阿舟，你真是…真是學壞了。”
    “多虧了阿螢教的好。”
    裴舟霧手中的紫玉簪子又順著腰腹往下，慢慢的，輕輕的，卻貼的緊緊的。
    然後落在那處……
    “阿舟！”
    裴舟霧停了停，含笑看著她又問：“怎麽，阿螢不喜歡？”
    說著，他又俯了身靠的她更近。
    “還是，不喜歡用簪子？”
    “你…你……”
    “阿螢你說，你喜歡用什麽，我就給你用什麽。”
    有風襲過，將廂房的窗子吹開了一半。
    瞬時，樓下熙攘往來的人聲便大了起來，呦嗬聲，談笑聲，還有幼兒哭鬧的聲音，全都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屋內，極大的加重了柳扶楹心中的歡愉。
    “阿舟。”
    “說你想。”
    裴舟霧俯下身，大手穿過她的後背將她輕輕擁住。
    “阿螢，告訴我你很想，求我滿足你。”
    若是平時，裴舟霧總會勸她節製。
    今日，他卻一反常態，卻也十分的讓柳扶楹驚喜，對其喜歡的很。
    “阿舟，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