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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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陳逐墨帶回了原材料,花雙倍的錢讓餐廳將燕窩蟲草湯做好,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回到了醫院。
    病房裏,蘇靈瓏正滿臉笑意地給許凡揉著腿,那溫柔的模樣與平日裏對陳逐墨的凶神惡煞簡直判若兩人。
    可當陳逐墨踏入病房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寒霜和冰冷的質問。
    “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
    “燕窩蟲草湯沒有了,我……”
    “啪!”
    陳逐墨話還沒說完,便被蘇靈瓏一個枕頭砸了過來,差點把燕窩蟲草湯都砸翻了。
    “隻有你這樣的廢狗,才會把借口掛在嘴邊。”
    蘇靈瓏一步上前,奪過陳逐墨手中的燕窩蟲草湯,緊接著命令道:“許凡要吃飯,我不想讓他被你惡心到沒胃口,立馬消失在我麵前。”
    陳逐墨無奈地應了一聲,默默地退出病房,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一間空置的病房。
    他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陳總經理,合作方一直在催促我們走合同流程,可我怎麽也聯係不上蘇小姐,沒有她的授權,我們根本沒辦法把合同下發。”電話那頭,下屬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無奈。
    “我來授權吧。”陳逐墨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疲憊。
    在外人眼中,他是蘇氏集團的總經理,風光無限。
    可實際上,他不過是蘇靈瓏的替身,一直以來都在公司裏替她處理各種事務,活脫脫一個被呼來喝去的工具人。
    那些合同,原本是蘇靈瓏父親為了鍛煉她,好讓她日後順利接手蘇氏集團而留下來的。
    但蘇靈瓏對公司管理毫無興趣,滿腦子隻有和許凡的風花雪月,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公司一旦出現問題需要她解決時,她總是第一時間把陳逐墨叫過去,自己則心安理得地當甩手掌櫃。
    雖說這段日子陳逐墨過得無比艱辛,但也在無意間接觸到了許多商業機密,積累了豐富的人脈,自身能力也得到了很大提升,在業界漸漸有了些名氣。
    就算以後離開蘇氏集團,憑借這些資源,他也有信心能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將合同的事情處理完後,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
    陳逐墨為補充營養,喝了好幾瓶營養液,此刻尿意襲來,他邁著幾乎麻痹的雙腿,一步一步往廁所走去。
    路過許凡病房時,蘇靈瓏正在門口發瘋。
    “我和許凡在一起怎麽了?礙著你什麽事了麽?”
    “誰告訴你,我帶陳逐墨來抽血的?是不是張秘書?我回頭就開了她!”
    “我哪裏在亂搞了?不就是讓陳逐墨抽點血麽?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他不過是你養在我身邊的一條狗,值得你那麽重視麽?”
    正說著,蘇靈瓏一扭頭看到了路過的陳逐墨,瞬間就像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她立刻掛斷電話,怒氣衝衝地衝過去,“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陳逐墨臉上。
    這一巴掌力氣極大,陳逐墨的臉瞬間紅腫起來,身體也差點被抽翻在地。
    “我和我爸打電話,你來偷聽幹什麽?”
    陳逐墨捂著火辣辣的臉,皺著眉頭解釋道:“我上個廁所,恰好經過這裏而已。”
    “少來這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蘇靈瓏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聽到我被我爸訓斥,你是不是很開心?”
    “沒有。”陳逐墨平靜地回答,眼中滿是無奈。
    “放屁!”
    蘇靈瓏緊握拳頭:“陳逐墨,不要以為我爸看重你,收你為幹兒子,你就真把自己當成蘇家的人了。”
    “無論你再怎麽努力,也終究不過是我們蘇家養的一條狗罷了,想要指染我蘇靈瓏,當我蘇靈瓏的未婚夫?做夢去吧!”
    “我這輩子就算是嫁給一個乞丐,也不會嫁給你這種為了錢什麽都能做的狗。”
    蘇靈瓏說完,還嫌不夠解氣,對著地上呸了一聲,然後轉身回到病房,和許凡又有說有笑起來,仿佛剛才的鬧劇從未發生過。
    陳逐墨沒有說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這五年來,他受盡了蘇靈瓏的折磨。
    她不是誣陷陳逐墨偷蘇家的錢,就是自導自演一些割腕之類的戲碼,然後把責任全都推到陳逐墨身上。
    甚至有好幾次,為了把陳逐墨趕出蘇家,她在陳逐墨吃的東西裏下毒。
    若不是每次都運氣好,及時發現去洗胃,陳逐墨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
    在蘇家的日子裏,陳逐墨被蘇靈瓏折磨得身心俱疲。
    親朋好友們看到他在蘇家的模樣,都在背後議論紛紛,以為他是為了蘇家的錢,甘願搖尾乞憐當條狗。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陳逐墨之所以能忍受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那重病的妹妹。
    若不是為了給妹妹湊錢,為了治好妹妹的病,他又豈會任由蘇靈瓏打罵,任由這個瘋婆子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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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半個月,我和蘇家的合約就到期了。”
    陳逐墨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隻要合約一到期,他就可以徹底離開蘇家,和蘇靈瓏斷絕所有關係,開始新的生活。
    上完廁所後,陳逐墨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蘇氏集團。
    盡管醫生建議他住一天院,好好休養一下,可為了半個月後的離開,他要提前做好準備,將公司的一切事情都辦妥,免得蘇家找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離開的前一個星期,意外發生了。
    “陳總,你們蘇氏集團太過分了,竟不通知我一聲,便取締了我們的合作資格。”
    陳逐墨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懵,趕忙解釋道:“趙總,你身為蘇氏集團的老合作商,我們簽約了十年的合同,現在才到第五年,我們怎麽可能會和你終止合同?”
    “哼,你去問問內部人員吧。”
    不給陳逐墨追問的機會,通話被強行掐斷。
    “什麽情況?”
    陳逐墨眉頭一皺,撥通了張秘書的手機號。
    “我們和趙氏集團的合作為什麽會中斷?”
    張秘書無奈地苦笑道:“陳總,這都是蘇小姐下的命令。”
    “蘇靈瓏?”
    陳逐墨無語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也不清楚,蘇小姐做事向來橫行霸道,從來不跟我們商量的。”張秘書說這話時,明顯帶著幾分怨氣。
    實際上,整個蘇氏集團都不太喜歡蘇靈瓏的行事風格,隻是因為她父親是董事長,大家都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忍受。
    “行,回頭我問問。”
    陳逐墨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先把這件事放下,繼續處理手頭的文件。
    忙到晚上九點,終於下班了。
    陳逐墨剛想休息一下,喝口水,緩解一下疲憊的身體,這時微信上彈出了蘇靈瓏的消息。
    【來金陵酒店,接我們去參加商業交友會。】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充滿了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隔著屏幕,陳逐墨都能想象出蘇靈瓏那高高在上、把他當成狗一樣隨意使喚的傲慢表情。
    可惜,自從五年前和蘇家簽訂‘賣命合同’後,他就注定了要給蘇家人當牛做馬。
    忍辱負重的陳逐墨強壓下內心的憋屈,開車來到金陵酒店。
    這是金陵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許凡從海外回來,沒有地方落腳,外加上蘇父不同意兩人交往,蘇靈瓏不得已在這裏給許凡續了一個月的房費,暗中和許凡幽會。
    作為工具人,陳逐墨沒少替兩人跑腿,所以對金陵酒店熟悉的很。
    他前腳剛到,後腳就見蘇靈瓏踱步走上來,拿著包狠狠砸了過來。
    “你不會開快點?許凡身體剛剛好轉,要是站累著了你擔待得起麽?”
    許凡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陳逐墨一番,然後譏笑道:“靈瓏,這該不會就是那個為了妹妹,甘願給你們蘇家當狗的家夥吧?”
    “那可不是,趕都趕不走,比癩皮狗還癩皮狗。”
    蘇靈瓏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陳逐墨臉上連續甩了好幾巴掌,還冷笑道:“你看看他這臉皮,厚得跟狗皮膏藥似的。”
    “哈哈哈……”許凡聽了,捧腹大笑起來,蘇靈瓏也跟著笑個不停。
    陳逐墨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對兩人的戲弄毫無感覺,可內心的屈辱感卻如潮水般翻湧。
    “無聊。”
    蘇靈瓏哼了一聲,和許凡上車,還不忘朝陳逐墨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麽?還不來開車?不想救你妹妹了?”
    妹妹是陳逐墨的軟肋,一聽到妹妹,他也顧不上心中的屈辱,趕忙快步上前,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
    這幾個月因為連續的抽血,以及長期的加班熬夜,使得陳逐墨的身體素質極差。
    他的力量不及正常人的三分之一,連油門都踩不穩,使得車子開得走走停停的。
    “咚!”
    蘇靈瓏拿起靠枕就砸在陳逐墨的頭上,大罵道:“你怎麽開的車?不知道許凡暈車麽?給我開穩一點!”
    “知道了。”陳逐墨揉了揉被砸得發麻的頭,強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努力控製著車速。
    “嘩啦!”
    蘇靈瓏拉過隱私簾,隔絕開前後排的視線,旋即將許凡撲倒在座位,當即纏綿起來。
    雖然視線被擋住了,但他們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了出來,在狹小的車內回蕩。
    陳逐墨聽著這些聲音,心裏一陣惡心,連方向盤都有些握不穩了。
    他知道蘇靈瓏喜歡追求刺激,可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當著外人的麵如此肆無忌憚。
    果然是狐狸尾巴,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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