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讓我去當保潔？”陳逐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靈瓏悠閑地坐在總裁辦公室，晃著二郎腿：“怎麽？不願意？”
    “可是新能源項目……”
    “項目的事不用你管了。”蘇靈瓏冷笑，“許凡會接手你的位置。”
    “什麽？”陳逐墨瞪大眼睛，“他什麽經驗都沒有，怎麽可能……”
    “閉嘴！”蘇靈瓏猛地站起來，“我讓你去掃廁所你就去掃廁所，哪來那麽多廢話？”
    許凡也走了進來，一臉得意：“怎麽？不服氣？要不要比比誰更適合當經理？”
    “你……”陳逐墨氣得渾身發抖。
    這五年來，他嘔心瀝血打理公司，硬是把一個瀕臨破產的蘇氏做成了金陵首屈一指的企業。
    可現在，他卻要把位置讓給一個毫無經驗的紈絝子弟？
    “不想幹就滾。”蘇靈瓏冷冷地說，“反正你妹妹的實驗費用……”
    “我幹！”陳逐墨咬牙切齒，“我幹還不行嗎……”
    “這就對了。”蘇靈瓏滿意地點頭，“去吧，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打掃衛生。記住了，廁所要刷得鋥亮，不然我讓你舔幹淨！”
    陳逐墨攥緊拳頭，轉身離開。
    張蓉在門口攔住他：“陳總……”
    “別叫我陳總了。”陳逐墨苦笑，“從今天起，我就是個保潔員。”
    “沒什麽可是的。”陳逐墨擺擺手，“工作還要繼續，你以後就跟著許總吧。”
    說完，他走向雜物間，換上保潔服。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陳逐墨突然笑了。
    多諷刺啊，堂堂經理，竟然淪落到打掃廁所。
    可他別無選擇。
    為了妹妹，他隻能忍。
    一整天，陳逐墨都在打掃衛生。從總裁辦公室到員工洗手間，每一處他都認真清理。
    許多曾經的下屬看到他這副模樣，都露出了驚訝和同情的眼神。但更多的人選擇視而不見，生怕惹上麻煩。
    “陳總……不，陳哥，你先歇會兒吧。”打掃到下午，一個年輕的保潔阿姨遞給他一瓶水，“你這樣幹活太拚了。”
    陳逐墨道了聲謝，正要喝水，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辦公能力？連個簡單的報表都看不懂？”
    是蘇靈瓏的聲音。陳逐墨循聲望去，隻見許凡正一臉委屈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靈瓏，這些數據太複雜了，我看不明白……”
    “廢物！”蘇靈瓏劈手奪過文件，“滾開！讓我自己來！”
    許凡訕訕地退到一邊。沒過多久，蘇靈瓏更加暴躁的吼聲傳來：
    “這他媽都是什麽鬼東西？數據全都對不上！虧損這麽大怎麽辦？陳逐墨！給我滾過來！”
    陳逐墨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什麽事？”
    “你他媽給我解釋解釋，這些數據是怎麽回事？”蘇靈瓏把一疊文件砸在他臉上。
    陳逐墨撿起文件看了看，是新能源項目的財務報表。數據顯示項目虧損嚴重，如果繼續下去，公司將麵臨巨大危機。
    “這不可能。”陳逐墨皺眉，“項目一直都在盈利，怎麽會……”
    他仔細翻看報表，很快發現了問題：“這些數據被人動過手腳。”
    “放屁！”許凡怒道，“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陳逐墨冷笑：“你有什麽能力？除了討好蘇靈瓏，你還會什麽？”
    “你！”許凡漲紅了臉，“你這條狗，竟敢這麽跟我說話？”
    “夠了！”蘇靈瓏厲聲打斷，“陳逐墨，你現在就是個掃廁所的，有什麽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我……”
    “滾！再讓我看到你在這晃悠，小心你妹妹的命！”
    陳逐墨緊咬著牙，轉身離開。他很清楚，如果許凡繼續這麽經營下去，蘇氏遲早要完蛋。
    可他能怎麽辦？
    為了妹妹，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打造的事業被毀掉。
    晚上七點，終於下班了。
    陳逐墨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公司大樓，忽然接到白文玲的電話。
    “喂？”
    “你在哪？我請你吃飯。”白文玲的語氣不容拒絕。
    陳逐墨想起昨天的事，正要拒絕，就聽白文玲說：“別想著拒絕，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
    果然，抬頭就看見白文玲倚在一輛寶馬車旁，朝他揮手。
    “上車。”
    陳逐墨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白文玲開車帶他來到一家私房菜館。點好菜後，她直勾勾地盯著陳逐墨：
    “說吧，今天過得怎麽樣？”
    陳逐墨勉強笑笑：“挺好的。”
    “放屁！”白文玲突然拍案而起，“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蘇靈瓏把你從經理位置趕下來，讓你去掃廁所？她把你當什麽了？”
    “小聲點……”陳逐墨四處張望，生怕被人聽見。
    “我他媽憑什麽小聲？”白文玲怒道，“陳逐墨，你清醒一點！你是人，不是狗！為什麽要任她這麽欺負？”
    “你不懂……”
    “我怎麽不懂？還不是為了你妹妹？”白文玲氣得直跺腳，“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下去，連自己都快不像個人了！”
    陳逐墨沉默。
    他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除了忍耐，他還能怎麽辦？
    “聽我一句勸。”白文玲壓低聲音，“離開蘇家吧。我認識幾個投資人，要不要我們合夥開一家公司？”
    “現在不行。”陳逐墨搖頭，“等合約到期……”
    “到期？”白文玲冷笑，“你覺得蘇靈瓏會這麽輕易放你走？”
    陳逐墨一愣：“什麽意思？”
    “你沒發現嗎？她最近對你的刁難越來越過分。”白文玲歎氣，“她這是在逼你主動違約。”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白文玲恨鐵不成鋼，“你對公司那麽重要，她怎麽可能輕易放你走？與其等她算計你，不如主動出擊。”
    “可是妹妹……”
    “你妹妹的事我來想辦法。”白文玲握住陳逐墨的手，“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
    陳逐墨看著白文玲真誠的眼神，心中一暖。
    這麽多年了，終於有人願意幫他。
    可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蘇靈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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