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陷泥潭,何時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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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馬上到帝豪酒店來接我!”
陳逐墨臉色大變:“我……”
“怎麽?不願意?”蘇靈瓏冷笑,“那你妹妹……”
“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陳逐墨歉意地看著白文玲:“對不起,我得走了。”
“別去。”白文玲拉住他,“留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不行,我真的得走……”
“陳逐墨!”白文玲急了,“你就非要這樣作賤自己嗎?”
陳逐墨苦笑:“對不起……”
說完,他掙脫白文玲的手,快步離開。
白文玲站在原地,看著陳逐墨倉皇逃離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這個死腦筋的男人,什麽時候才能想明白?
二十分鍾後,陳逐墨趕到帝豪酒店。
蘇靈瓏和許凡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是龜速嗎?”蘇靈瓏沒好氣地罵道,“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娘約會!”
“喲,這是剛掃完廁所嗎?”許凡捏著鼻子,“怎麽這麽臭?”
“就是,開車前去洗個澡行不行?”蘇靈瓏嫌棄地後退兩步,“真是晦氣。”
陳逐墨死死咬住嘴唇。
他確實還穿著保潔服,身上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可他不敢耽擱,生怕晚一步又要被羞辱。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蘇靈瓏挽著許凡的手,“開車,帶我們去泰和會所。”
陳逐墨默默發動車子。
路上,許凡突然說:“對了靈瓏,那個新能源項目我看了,確實挺麻煩的。”
“怎麽?”
“數據太複雜,我搞不定。”許凡歎氣,“要不還是讓陳逐墨……”
“放屁!”蘇靈瓏怒道,“一條狗而已,有什麽好用的?”
到達泰和會所時已經晚上九點多。蘇靈瓏和許凡下車後,陳逐墨本想離開,卻被蘇靈瓏叫住。
“站那兒等著,我們喝完酒你送我們回去。”
陳逐墨攥緊方向盤:“可是……”
“怎麽?不願意?”蘇靈瓏冷笑,“還是說,你想去陪那個姓白的賤人?”
陳逐墨渾身一僵:“你……”
“我什麽我?”蘇靈瓏走近兩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和她吃飯。怎麽?想找靠山?”
“我沒有……”
“給我老實點!”蘇靈瓏咬牙切齒,“要是敢耍花樣,你妹妹就等著死吧!”
說完,她挽著許凡的手揚長而去,隻留下陳逐墨一個人站在寒風中。
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白文玲說得對,蘇靈瓏根本不會輕易放他走。這些年來的付出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他就是一條隨時可以打罵的狗。
可即便如此,為了妹妹,他也隻能繼續忍耐。
一直等到淩晨兩點多,蘇靈瓏和許凡才從會所出來。兩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走路東倒西歪。
“開車!送我們回……嘔……”許凡話沒說完就吐了。
陳逐墨趕緊去扶,卻被許凡一把推開:“滾開!別碰老子!”
“讓他扶著吧。”蘇靈瓏搖搖晃晃地說,“一條狗而已,吐他身上也不會少塊肉。”
許凡聽了哈哈大笑:“對,你就是條狗!來,給爺當人肉拐杖!”
說著,他整個人都壓在陳逐墨身上。濃烈的酒氣和嘔吐物的臭味撲麵而來,讓陳逐墨幾欲作嘔。
可他不敢躲開,隻能忍著惡心,小心翼翼地扶著許凡上車。
“去天香苑。”蘇靈瓏打了個酒嗝,“今晚我要和許凡……嘿嘿……”
陳逐墨握緊方向盤,強迫自己不去聽後座傳來的令人作嘔的聲音。
等把兩人送到天香苑,已經快三點了。
“你在樓下等著。”蘇靈瓏下車前說,“明天早上七點來接我。”
陳逐墨一愣:“可是……”
“怎麽?不樂意?”蘇靈瓏冷笑,“那你妹妹……”
“我知道了。”陳逐墨疲憊地說。
看著兩人摟摟抱抱地進了電梯,陳逐墨癱坐在駕駛座上。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
他已經連續工作將近24小時,從早上掃廁所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但他不敢休息。七點還要來接人,如果回家很可能就起不來了。
於是他就這樣在車裏坐著,聽著呼嘯的寒風,看著路燈下飄落的枯葉。
恍惚間,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妹妹剛查出病情,需要巨額醫療費。他四處求人無果,正準備去賣腎的時候,遇到了蘇靈瓏。
“我可以救你妹妹。”蘇靈瓏說,“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做我的狗。”
當時的陳逐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為了救妹妹,別說當狗,就算讓他去死也願意。
可他沒想到,這一答應就是五年的生不如死。
蘇靈瓏對他的折磨與日俱增,從最開始的辱罵打人,到後來的隨意抽血,再到現在的百般刁難……
每一次他都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每一次都會有新的打擊。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白文玲。
“還沒睡?”接通後,白文玲關切的聲音傳來。
“嗯。”陳逐墨輕聲應了一句。
“你在哪?”
“天香苑。”
“等著,我來找你。”
“別!”陳逐墨急了,“這麽晚了很危險……”
“少廢話!”白文玲不容置疑地說,“你等著!”
半個小時後,白文玲的車停在陳逐墨旁邊。
“給。”她遞過來一個保溫桶,“我煮了碗麵。”
陳逐墨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這麽多年了,第一次有人在深夜給他送吃的。
“快趁熱吃吧。”白文玲看他發呆,催促道。
陳逐墨打開保溫桶,香濃的麵湯味撲麵而來。他狼吞虎咽地吃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慢點,沒人跟你搶。”白文玲心疼地看著他,“你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
陳逐墨搖搖頭,繼續埋頭吃麵。
他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白文玲也不再問,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吃完。
“謝謝。”放下空了的保溫桶,陳逐墨擦了擦嘴,“你快回去吧,這麽晚了不安全。”
“你呢?”
“我得在這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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