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狗，給臉不要臉是吧？”
    陳逐墨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們自己把項目搞砸了，還有臉怪我？”
    又是一記耳光。
    “你是不是活膩了？”
    蘇靈瓏咬牙切齒，“信不信我現在就停了你妹妹的實驗？”
    陳逐墨渾身一僵。
    “道歉！”蘇靈瓏厲聲喝道，“給許總道歉！”
    陳逐墨握緊拳頭，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可一想到妹妹，他最終還是開口了。
    “對不起……”
    “大聲點！”
    許凡得意地說，“讓外麵的人都聽見！”
    “對不起！”
    陳逐墨提高音量。
    外麵圍觀的員工們麵麵相覷。
    誰能想到，曾經呼風喚雨的陳總，如今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這還差不多。”
    蘇靈瓏冷哼一聲，“記住了，你現在就是條狗，沒資格對許總不敬。”
    “我知道了……”陳逐墨低著頭。
    “還不快去掃廁所？”許凡踢了他一腳，“浪費我時間！”
    看著陳逐墨狼狽離去的背影，許凡得意地摟住蘇靈瓏：“靈瓏，你說這條狗還能忍多久？”
    “嗬，他不敢不忍。”蘇靈瓏冷笑，“隻要他妹妹還在我們手裏，他就永遠都是條聽話的狗。”
    “那合約到期……”
    “放心。”蘇靈瓏眯起眼睛，“我自有辦法讓他繼續當狗。”
    廁所裏，陳逐墨一遍遍地擦著馬桶，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他突然想起白文玲說的話：你覺得蘇靈瓏會這麽輕易放你走？
    或許她說得對。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可他還能怎麽辦？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是陳先生嗎？”對方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是新能源項目甲方負責人。”
    陳逐墨一愣：“您好。”
    “陳先生，我想和你聊聊。”對方說，“關於項目違約的事。”
    “這……”陳逐墨遲疑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總經理了……”
    “我知道。”對方歎氣，“但隻有你能解決這個問題。晚上有空嗎？我們見個麵。”
    陳逐墨正要拒絕，對方又說：“我知道你為難，但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如果處理不好，不僅蘇氏要賠巨款，我們公司也會有大麻煩。”
    陳逐墨沉默了。
    他清楚，如果新能源項目真的違約，造成的損失將是災難性的。不僅蘇氏要賠得傾家蕩產，數千名員工也會失業。
    可他現在的身份……
    “陳先生，我知道你為難。”
    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但請你想想那些普通員工。他們辛辛苦苦工作，總不能因為高層的恩怨就斷了生路吧？”
    陳逐墨深吸一口氣：“好，晚上我去見您。”
    “太好了！”
    對方鬆了口氣，“那就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掛斷電話，陳逐墨長長地歎了口氣。
    如果被蘇靈瓏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麽多人受苦。
    晚上七點半，陳逐墨給蘇靈瓏發了條消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
    然後他打車來到和甲方約定的地點——一家僻靜的茶館。
    “陳先生。”
    甲方負責人已經等在那裏了。
    他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看起來很精明。
    “王總。”
    陳逐墨伸手，“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客氣。”
    王總請他坐下，“說實話，我一直很欣賞陳先生的能力。這次的事，著實讓人惋惜。”
    陳逐墨苦笑：“您說笑了。我現在隻是個保潔員。”
    “唉。”
    王總歎氣，“我聽說了你的遭遇。這個蘇靈瓏，也太不是東西了。”
    陳逐墨沒接話。
    “不過今天找你來，是想談談項目的事。”
    王總正色道，“許凡那個廢物根本不懂經營，把好好的項目搞得一團糟。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兩家公司都要完蛋。”
    “所以您想讓我……”
    “幫我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王總誠懇地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難，但隻有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陳逐墨沉思片刻：“其實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案……”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踹開。
    “果然在這！”
    蘇靈瓏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許凡也跟在後麵，一臉幸災樂禍：“看吧，我就說這條狗肯定在搞鬼！”
    陳逐墨臉色大變：“你們怎麽……”
    “嗬，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
    蘇靈瓏冷笑，“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控之中！”
    她走到陳逐墨麵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賤狗，給你臉你就要上天是吧？”
    “蘇小姐！”
    王總連忙起身，“這件事是我主動找陳先生的，和他沒關係……”
    “閉嘴！”
    蘇靈瓏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們蘇家的家事，不用你管！”
    然後她轉向陳逐墨：“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讓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總經理？”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一條狗的下場！”
    說完，她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停了陳雨欣的實驗！馬上停！”
    “不要！”
    陳逐墨慌了，“求求你，別傷害我妹妹……”
    “那你說，該怎麽辦？”
    蘇靈瓏冷笑。
    陳逐墨渾身發抖：“我錯了……對不起……”
    “光說有什麽用？”
    許凡在一旁煽風點火，“讓他用行動證明啊！”
    蘇靈瓏眼睛一亮：“對！學狗叫！”
    陳逐墨臉色很難看，他嘴巴蠕動了下，卻又緊閉。
    蘇靈瓏雙眼一眯，掏出手機厲聲威脅，“還不叫？”
    陳逐墨拳頭緊握，心中悲涼，就要喊出時。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這是怎麽回事？”
    一個威嚴的男聲響起。
    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正是蘇氏集團董事長，蘇靈瓏的父親蘇遠山。
    “爸！你怎麽在這？”
    蘇靈瓏臉色一變。
    “我和幾個老朋友在隔壁喝茶，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蘇遠山冷冷地說，“沒想到會看到這種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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