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若雲若雲,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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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蕭帶著沈玲瓏參觀著這個一手打造的古代會所——天上人間。
剛踏進大堂,一股混雜著脂粉和浮華氣息撲麵而來。
沈玲瓏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侍女,她們穿著短裙,露著手臂,腿上的黑絲襪在燈光下泛著惑人的光澤。
這身打扮,是她在大家閨秀的世界裏從未見過的,讓她本能地感到不適,這不像她心中“正經”女子該有的樣子。
侍女們看到林蕭,立刻像受過訓練一樣,齊刷刷地站定行禮:“公子。”
聲音整齊劃一,她們雖然低著頭,但沈玲瓏能感覺到,
許多雙眼睛正悄悄打量著她,目光裏帶著好奇,也帶著一種隱秘的、品評的味道。
緊接著,她們低聲交頭接耳起來,議論聲雖然壓得很低,但沈玲瓏還是捕捉到了“夫人”、“正妻”之類的詞。
更讓她在意的是她們看向林蕭的眼神,那種眼神裏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以及一種基於日常親近而產生的熟稔和依賴。
沈玲瓏心裏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不是憤怒,更像是一種悶悶的、被排斥在外的空虛,像是胸口被什麽東西輕輕堵住,呼吸都有些不暢。
林蕭似乎沒察覺到這股暗流,他拉著沈玲瓏的手,掌心溫暖而有力,往前走去。
他眉宇間帶著一絲得意和期盼,仿佛一個展示自己珍寶的孩子。“我這天上人間,夫人看著怎麽樣?”
他轉頭問她,笑容裏滿是邀功的意味。
沈玲瓏沒有立刻回答,她側過頭,目光再次落在那些侍女身上。
“她們穿得……確實很特別。”
“是啊,”林蕭笑容更深了,完全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就是要特別,才能留住客人。”
正說著,大堂盡頭的舞台方向傳來幾聲嬌滴滴的呼喚。
“哎呀,可是公子來了?”聲音嬌柔中帶著幾分故意揚起的媚意。
“公子您終於來了!奴家姐妹可想您啦!”另一個聲音甜膩得像化不開的糖水,帶著幾分撒嬌的嗔怪。
沈玲瓏循聲看過去,兩個女子從舞台後轉了出來。
領頭的那個,身段高挑苗條,穿著一件更短更暴露的裙子,肩頸線條畢露,豐盈的胸脯半遮半掩,大波浪的頭發披散著,一雙眼波流轉,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勾人勁兒。正是若雲。
她身後那個嬌小的女子,也穿著類似的衣服,但顯得更嬌俏可愛,圓圓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帶著一股天真無邪的氣息。是若雨。
她們看到林蕭身邊的沈玲瓏時,眼底都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和審視,但轉瞬即逝,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若雲扭動著腰肢,踩著一種沈玲瓏從未見過的、帶著韻律感的步子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計算過,恰到好處地展現著身體的曲線。
她在離林蕭幾步遠的地方站定,身姿婀娜地屈膝行禮,胸口的春光隨著她的動作搖曳,幾乎一覽無餘。
“奴家若雲,見過公子。”她行禮隻對著林蕭,眼中帶著一絲故作的幽怨,仿佛在嗔怪他許久不來,完全忽略了沈玲瓏的存在。
若雨也跟著過來,甜甜地行禮,聲音拉得長長的,像是在撒嬌:“若雨也見過公子!”
林蕭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他麵上笑容不變,心裏卻忍不住泛起一絲苦笑——這群鶯鶯燕燕,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然後笑著對若雲若雨說:“起來吧。這是我夫人,沈玲瓏。”
若雲聞言,這才慢悠悠地轉頭看向沈玲瓏。
她的目光看到了沈玲瓏隆起的肚子,然後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部,那姿態像是在無聲地進行著某種較量——一個隆起的是孩子,一個展示的是誘惑。
“哦,這位就是夫人啊。”她的語氣拉得更長,
“奴家早就聽說公子娶了位溫柔賢淑的夫人,今日一見,果然端莊大氣。”
這話聽著是誇獎,可結合她之前看向沈玲瓏肚子的眼神,以及她自身的打扮,
這“端莊大氣”聽起來倒像是委婉地說:你很古板,和我們這種能給公子帶來樂趣的可不一樣。
若雨則繞到若雲身邊,對著沈玲瓏甜甜一笑,眼中帶著幾分刻意的無邪:“夫人瞧著好溫柔呀,像觀音娘娘一樣呢。”
她說著,又轉頭去看林蕭,聲音帶著幾分對熟人的親近和撒嬌,“公子,這位就是若雨常聽您提起的夫人嗎?”
這話看似天真,實則暗藏心機,她強調“常聽您提起”,無疑是在暗示自己與林蕭關係匪淺,並且經常分享關於夫人的私密話題,將她和林蕭拉得更近。
沈玲瓏聽著她們一唱一和的話,心裏那股不適感越來越重。
她看著她們大膽的衣著,看著她們對著林蕭那種溢於言表的親近和依賴,再聽著她們話裏藏著軟刺的“誇獎”。她
很清楚她們在做什麽,這些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展示和試探。
她沒有被她們的話帶著走,更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們:“二位姑娘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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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也常提起二位,說你們技藝出眾,是天上人間的貴客。”
她用了“貴客”而非“這裏的人”,更不是和林蕭有什麽私人關係的人,
一句話,就將她們定義為這座會所的表演者,而非他的紅顏知己,不動聲色地劃清了界限。
若雲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她不再看沈玲瓏,又將目光轉向林蕭,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依賴和抱怨:
“公子,奴家姐妹的技藝,還不是公子您一步步教出來的。
您這些日子沒來,奴家姐妹可想您了。”她說著,身體不自覺地朝著林蕭的方向偏了偏,仿佛在用身體語言邀請他的靠近。
若雨立刻接話,聲音帶著幾分孩童般的純真和撒嬌:“是呀是呀!公子教的曲子最好聽了
!那些客人就喜歡聽我們唱公子教的歌!
公子,您今天會留下來聽若雨唱歌嗎?”她像是小貓一樣,用軟綿綿的聲音纏著林蕭,試圖用自己的“獨特性”和對他的依賴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沈玲瓏看著她們毫不避諱地往林蕭身上貼,用各種方式爭奪他的注意力,心裏那股不適感變成了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沉悶。
她理解林蕭做生意需要這些,但無法接受她們用這種近乎赤裸的方式來挑戰她,來試圖擠進她和林蕭之間的空間。
她深吸一口氣,在林蕭看不到的角度,手輕輕地、卻堅定地放在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那是她獨有的、最無法取代的身份證明。
她對著林蕭說話,語氣裏帶著一種隻屬於他們二人之間的親密和認真,仿佛四周的一切都不存在:
“夫君,我有些乏了。我們去樓上安靜些的地方吧?
這裏人多,我怕擠著。”她沒有理會若雲若雨的展示和爭搶,直接對林蕭提出了要求,
用自己身體的不便和腹中共同的孩子作為理由,以一種隻有妻子才能擁有的、帶著私密性的方式,提醒並宣示著她獨有的地位和優先權。
林蕭立刻會意,他能感覺到身邊妻子微妙的情緒,也能感覺到來自若雲和若雨的壓力。
他心裏暗自歎了口氣,換上了一種體貼的表情。
轉頭對若雲若雨說,語氣帶著幾分疏遠和官方:“行了,你們去準備吧。晚上的場子好好表現。
我帶夫人去樓上休息。”他說得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和留戀。
他這樣幹脆利落地轉身,讓若雲和若雨臉上的笑容都僵在了那裏。
她們賣力地展示自己,又是撒嬌又是邀寵,他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讓她們去準備,
然後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妻子身上,關心的隻是她累不累,會不會擠著。
那種被忽略和被輕視的感覺,讓她們心底的火焰瞬間燃起。
若雲不甘心,在林蕭拉著沈玲瓏轉身往樓梯走去的瞬間,她拔高了聲音,帶著一絲嬌嗔,卻更多的是挑釁:
“公子!若雲晚上可要拿出看家本領,讓夫人好好聽聽!”
她這話,不僅是說給林蕭聽,更像是對沈玲瓏下的戰書——
她要用自己的魅力和能力證明,她,以及天上人間,在林蕭心裏擁有多麽重要的位置,那是這位“端莊大氣”的夫人所無法企及的。
若雨也立刻跟著喊,聲音依舊甜膩,卻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堅持:“夫人!等若雨唱歌,您可要仔細聽哦!
公子說若雨是聲音最好聽的!”她強調“公子說”,
是在竭力證明自己在林蕭心中的獨特地位,試圖用林蕭的話來壓沈玲瓏一頭。
沈玲瓏沒有回應她們的話語,沒有爭辯,沒有示弱。她隻是更緊地挽住了林蕭的胳膊,身體微微向他靠攏,仿佛在用這個姿態無聲地告訴身後的兩人:
無論你們說什麽做什麽,我才是站在他身邊,與他同行的人,你們再多姿彩,也隻能站在他的身後。
林蕭感到胳膊上傳來妻子收緊的力度,他心裏泛起更深的無奈和一絲歉疚,加快腳步往樓梯走去,試圖將她帶離這個令她不適的環境。
他沒有多做停留,也沒有回頭安撫若雲若雨,他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他懷著身孕的妻子。
若雲和若雨站在舞台邊,看著林蕭和沈玲瓏相依相伴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勢在必得架勢。
“姐姐,”若雨低聲說,語氣裏帶著對沈玲瓏那個大肚子的複雜情緒,“那個夫人,好大的肚子。”
若雲冷哼一聲:“肚子大有什麽用?又不能給公子帶來客人。
我們要讓公子知道,這天上人間我們才是他最重要的幫手。”
她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暴露的胸口,眼神裏帶著一絲挑釁的自信,
“正妻又如何?她能給公子的,我們一樣能給。她不能給的……我們也能給。”
若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和姐姐一樣的鬥誌:
“嗯!我們要讓公子更喜歡我們!讓夫人知道,誰才是公子真正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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