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令。"李歌突然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喊道。
    左青走到兩人身旁，目光落在墓碑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吳湘南的事，我都聽說了。"他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說真的，到現在我還難以相信，你們四個人竟然斬殺了須佐之男。"
    "須佐之男是吳大哥殺的。"李歌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墓碑，"我們幾個，隻是幫他完成了最後的夙願。"
    "你們都很了不起。"左青鄭重地說，"除了要追封吳湘南外，你們兩個和王麵的戰績都足以獲得個人星海勳章。現在是非常時期，授勳儀式就免了，我會派人把勳章送去。"
    他彎下腰，將自己帶來的花束放在吳湘南墓碑前。三人沉默地祭奠了一會兒，隨後並肩走出陵園。
    "天庭降世了。"走在石板小徑上，林七夜突然開口。
    "嗯，我知道。"左青的聲音很平靜。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左青停下腳步，望向遠處陰沉的天空："具體會怎樣，誰也說不清。在這場神明之間的戰爭中，我們能做的很有限。"他轉頭看向李歌和林七夜，眼神堅定，"守夜人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護好身後的普通人，守住大夏這道最後的防線。"
    林七夜默默點頭。他明白，在即將到來的神戰中，不到人類天花板的層次，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夜幕】雖然是一支特殊小隊，但也隻有李歌一人有資格參與進去。
    而他們夜幕的其他人，距離神明級別的戰爭還差得太遠。
    "左司令，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什麽？"李歌直截了當地問。
    左青似乎早有準備："大戰在即，集訓營裏的新兵已經沒有時間慢慢成長了。"他的聲音變得嚴肅，"我給你們十天時間。十天後，所有新兵必須完成結業，分配到各個守夜人小隊。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抽調足夠的老兵奔赴前線。"
    "未來幾年，這些新兵將是維持大夏內部安定的中堅力量。"他直視林七夜的眼睛，"這十天，無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讓他們成為合格的守夜人。能做到嗎？"
    "十天......"兩人聽到左青的話，心頭一沉，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同時點頭："能。"
    從左青凝重的表情中，李歌和林七夜都能感受到事態的緊迫性。
    或許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對了，聽說你們從日本帶回來一位擁有神器的天花板級別強者？"左青故作隨意地問道。
    "是的。"林七夜注意到左青平靜的神色，略顯疑惑，"左司令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不過是人類天花板罷了，何須大驚小怪。"
    左青淡然一笑。
    "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請隨我來。"
    李歌和林七夜帶著左青來到一間出租屋前。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一位容貌精致的少年端坐床沿，銀白長發如瀑布般垂落。他正專注地捧著一本《奇奇寶寶漢語拚音大全》練習發音。半空中漂浮的江洱通過藍牙音響，耐心地糾正著他的讀音。
    "沙漠。"
    "撒墨。"
    "砂糖。"
    "撒糖。"
    ......
    左青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屋內的柚梨瀧白，"竟如此年輕？"
    "他才十三歲。"林七夜詳細講述了柚梨瀧白的經曆，以及那柄【神禍】的來曆。
    聽完敘述，左青陷入沉思，望向少年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左司令，我有一個請求。"林七夜鄭重道，"雖然我們把他帶回了大夏，但他並非守夜人成員，不應被強製要求執行任務。更何況他還隻是個孩子......"
    "我明白。"左青頷首，"一切以他個人意願為準，我們不會強求。"
    似乎是察覺到窗外的交談，屋內的少年抬起頭，清澈的眼眸望向窗外，展露出如春日暖陽般和煦的微笑。
    "我們即將前往集訓營，關於他的安排......"林七夜詢問道。
    左青略顯詫異："我以為你們會帶他一同前往。"
    "此次隻是常規訓練，並非實戰任務。"林七夜搖頭解釋，"更何況他從未體驗過普通少年的生活。初來大夏，正好讓他放鬆一段時間。"
    "明白了。"左青點頭應允，"我這就安排一位日語翻譯前來陪同。"
    待左青離開後，兩人走進屋內。正在客廳休息的百裏胖胖等人見到兩人進來，立即起身詢問："七夜，左司令有什麽新指示？"
    "立即收拾行裝，準備返回集訓營。"
    眾人聞言紛紛開始整理裝備。
    "七夜哥哥，李哥哥，你們要離開了嗎？"柚梨瀧白見狀，眨了眨眼問道。
    林七夜走到少年麵前，輕撫他的銀發，溫和地說："哥哥們有任務在身。稍後會有人來陪你遊覽大夏，能照顧好自己嗎？"
    "能。"
    "記住我告訴你的電話號碼，遇到困難隨時聯係我。"林七夜細心叮囑，"還有，不要在普通人麵前隨意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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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了。"
    "真懂事。"
    隨後李歌跟著林七夜來到珈藍的房間看了一下珈藍，珈藍已經被上邪會的人送回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歌等人與柚梨瀧白道別，迅速向集訓營進發。
    車內，百裏胖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開口："隻用十天把他們訓練成合格的守夜人？這怎麽可能？"
    "時間確實太倉促了。"沈青竹皺眉道，"按照往年新兵培養周期，現在連基礎訓練都沒完成。"
    安卿魚目光微動，若有所思地問道："是不是......局勢有變？"
    "沒錯。"李歌擺手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隻有十天，戰火不會等待任何人做好準備。"
    空氣驟然凝固。
    "李歌說的沒錯，所幸集訓營前期的高強度訓練已經打下了基礎。"林七夜打破沉默，"現在他們欠缺的，是真正麵對生死的考驗。"
    "生死考驗？"曹淵握緊拳頭，"具體要怎麽做？"
    ……
    集訓營裏，刺骨的北風呼嘯而過，一隊身著迷彩服的年輕士兵癱坐在訓練場上，身上的作訓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們剛剛結束負重行軍訓練，此刻正大口喘息著，呼出的白霧在寒風中迅速消散。
    方沫坐在地上，抬頭仰望著天空，一旁的李真真看到後，緩步走到方沫身旁坐了下去。
    “你在想什麽？”李真真好奇的看著方沫。
    “我在想，特邀教官們回來了沒有？”方沫緩緩說道。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些新兵激動的呼喊聲。
    “你們快看啊，特邀教官他們回來了。”
    “你們說，特邀教官他們這段時間是去幹嘛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知道，我們接下來有苦日子過了。”
    新兵群裏，正在休息的他們，在看到特邀教官一行人的身影後，頓時議論紛紛，有人歡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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