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一直折騰到夜色將明。
    最後，直到沈冬兒最後實在受不住，林寒這才放過她。
    林寒感覺到沈冬兒溫熱的呼吸，濕透的衣衫緊緊地熨貼在她的後背上，顯然是累壞了。
    他僵著身子不敢動，直到聽見懷中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才稍稍放鬆下來。
    窗外，月亮悄悄西沉，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林寒才迷迷糊糊睡去。
    等他再次睜眼，陽光已經透過窗紙灑滿了半個屋子。他下意識摸了摸身邊，床榻已經空了，隻餘下一縷淡淡的幽香。
    "冬兒？"林寒猛地坐起身，卻聽見外間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響。
    他披衣下床，走到廚房門口，看見沈冬兒正踮著腳尖在灶台前忙碌。她隻隨意挽了個鬆鬆的發髻，幾縷碎發垂在白皙的頸側，身上套著林寒那件寬大的外衫，下擺一直垂到膝蓋上方，露出兩條修長的小腿。
    "怎麽起這麽早？"林寒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
    沈冬兒輕呼一聲，手裏的木勺差點掉進鍋裏："林、林大哥，你醒啦..."
    沈冬兒的耳尖紅得像要滴血，“我...我想給你做早飯..."
    林寒低頭看了看鍋裏——麵疙瘩大小不一，有的已經煮爛了，有的還夾生。
    但他隻是笑著接過木勺：”我來吧，你去歇著。"
    "不行！“沈冬兒突然較起勁來，"我...我要學著做..."她聲音越來越小，"總不能一直讓你照顧我..."
    林寒心頭一暖，從背後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慢慢攪動鍋裏的疙瘩湯："這樣，要順著一個方向..."
    沈冬兒認真地學著他的動作，忽然"哎呀"一聲："肉！我忘了放肉！"
    "在這兒呢。"林寒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早就切好的野豬肉丁，"你負責調味就好，我來放肉。"
    兩人就這樣在灶台前忙碌，時不時碰觸到對方的身體，又迅速分開，像兩個剛相識的毛頭小子和害羞姑娘。等一鍋香噴噴的疙瘩湯出鍋時，沈冬兒已經渾身發軟地靠在林寒肩上。
    "去床上吃吧。“林寒盛了滿滿一碗，又從罐子裏夾了一些他之前醃製的小菜。
    沈冬兒搖搖頭：”不行...姐姐說過，不能在床上吃東西..."
    林寒挑眉：“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你！”沈冬兒羞得直跺腳，轉身就要跑，不過剛破身的她一動身子，便感覺到身體傳來的劇烈不適感。
    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奇怪起來。
    林寒見狀，頓時了然，直接一把將其抱了起來。
    "啊！"沈冬兒驚呼一聲，下意識環住林寒的脖子，“放、放我下來...等會二姐該回來了。”
    林寒笑著走回臥室，把她放到床上，又端來疙瘩湯：“來，我喂你。”
    沈冬兒紅著臉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吃著。吃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扯過被子蒙住頭：“你、你別看我..."
    "怎麽？”林寒故意逗她，“昨晚不是都看過了嗎？”
    被子裏傳來一聲悶悶的尖叫，沈冬兒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林寒大笑著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吃，一會兒涼了。”
    沈冬兒這才慢吞吞地探出頭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晨光透過窗紙灑在她臉上，未施粉黛的肌膚瑩潤如玉，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唇上還沾著一點湯漬，顯得格外誘人。
    林寒一時看呆了。
    他從前在軍中時，聽那些老兵吹噓自己對象如何如何好看，比明星還好看，但他總覺得誇大其詞。如今看著眼前這個羞怯又明媚的姑娘，才明白什麽是"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看、看什麽..."沈冬兒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小聲嘟囔。
    林寒伸手抹去她唇上的湯漬，笑道："看我娘子怎麽這麽好看。"
    沈冬兒聞言，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透了。她搶過碗，三兩口吃完剩下的疙瘩湯，然後推著林寒往外走："你、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林寒被她推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調侃："沈二小姐這會怎麽還害羞起來了，昨晚你可是主動得很..."
    "不許說！“沈冬兒一把捂住他的嘴，又迅速縮回手，”快出去！“
    林寒大笑著走出屋子，迎麵撞上剛從外麵回來的林秀。
    林秀手裏抱著那筐待孵化的野雞蛋，她的眼神在林寒和緊閉的房門之間轉了一圈，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早啊，二姐。"林寒有些心虛地打招呼。
    林秀"嗯"了一聲，把雞蛋放進廚房，開始吃飯，林寒感剛剛喂飽了沈冬兒，自己也還沒吃，所以跟著一塊吃了起來。
    飯桌上林秀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小寒，冬兒年紀小，身子骨弱，你...你得節製些。"
    "噗——"林寒一口湯噴了出來，"姐！你...你昨天晚上聽到了？"
    林秀點點頭，她倒是想不聽到，可就這幾間屋子，隔音又差。
    兩個小年輕幹柴碰烈火，動靜還不小，她能聽不到嘛。
    林秀麵不改色地繼續道："娘走得早，這些事本該她教你。你們年輕人貪歡是常事，但也要顧著姑娘家的身子..."
    "我、我上山去了！"林寒丟下碗，抄起弓箭就往外衝，身後傳來林秀的叮囑聲和沈冬兒疑惑的問話："姐姐，林大哥怎麽了？"
    "沒事，他害羞了。"
    "害羞？為什麽呀？"
    林寒逃也似的跑出院子，直到進了山林才停下腳步。待到無人的地方他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下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得趕緊給二姐單獨蓋處院子才行，不然以後豈不是每天都能聽到沈冬兒的叫聲？
    這怎麽行。
    不過林寒轉念一想昨晚的溫存和今早的甜蜜，又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山風冷風刮臉，遠處傳來溪流的潺潺聲。
    林寒深吸一口氣，搭箭上弦——今天得多打些獵物，給家裏那個小饞貓補補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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