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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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爺”和“地鼠”二人坐在陰暗的角落裏,低聲商議著與崔建軍的這次約定。
    “八爺”的內心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焦慮不安。他深知崔建軍的狡猾和陰險,上次的被坑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他暗自告訴自己,這次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再重蹈覆轍。
    “地鼠”的心跳也在不斷加速,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掌心滿是汗水。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次的合作能夠順利,不要再被崔建軍算計。
    他想著自己的家人和未來,不能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擔憂和決心。他們知道,這次的約定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交易,更是對他們智慧和勇氣的考驗。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避免再次落入崔建軍的陷阱。
    “八爺”和“地鼠”各拉著一個行李箱,裏邊是幾件件才出土的“錯金鑲綠鬆石犀牛”青銅器及其他青銅器和玉器,夜裏9點30分來到一家“君再來”夜總會,準備在那裏進行交易。
    “八爺”和“地鼠”剛走進夜總會的包間,就看到崔建軍帶著幾個手下正等著他們。
    崔建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倆,眼神時不時瞟向行李箱。
    “八爺”將行李箱放在桌上,打開露出那件精美的“錯金鑲綠鬆石犀牛”青銅器。
    崔建軍眼睛一亮,但還是裝作淡定地檢查起來。
    崔建軍一邊仔細查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八爺,這東西看起來還行,不過這色澤嘛,感覺有點暗淡,怕不是保存得不好啊。”
    “八爺”一聽就急了,臉上肌肉微微抖動,趕忙說道:“崔爺,這可是剛出土不久的,原汁原味兒,這色澤已經相當不錯了。”
    “地鼠”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崔爺,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搞到手的,你看這些玉器都是生坑的。”
    崔建軍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那你們要的價可不低啊,這麽個成色,我看最多隻能給這個數。”
    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八爺”瞪大了眼,聲音拔高了幾分:“崔爺,你這不是開玩笑吧,這可是稀世珍寶,這個價連成本都不夠。”
    “地鼠”則緊張兮兮地搓著手。
    崔建軍雙手抱胸,往後靠在沙發上,心裏暗自盤算著。
    他知道這行的風險確實很大,但他也清楚自己給出的價格已經是極限了。
    他看著“八爺”,心想:“這家夥還想再加價,看來是真的認為這件青銅器很貴重啊。”
    “不過我可不能輕易讓步,不然以後還怎麽在這行混下去。”
    “八爺”咬咬牙,狠狠心說:“崔爺,再加一點,不然咱這生意沒法談。”
    他心裏也在糾結,這件青銅器本可以賣更高的價錢,但現在崔建軍似乎已經鐵了心,不肯再讓步了。
    他皺起眉頭,心裏默默想著:“要不要再堅持一下呢?也許他會再加點呢。”
    “地鼠”湊近“八爺”耳邊小聲說:“八爺,這價格還是低了些,不過現在脫手也省得夜長夢多。”
    “八爺”聽了“地鼠”的話,心裏更加猶豫了。
    他知道“地鼠”說得有道理,這些青銅器和玉器放在手裏越久,風險就越大。於是狠了狠心,咬咬牙,就同意了。
    “八爺”和崔建軍完成交易後,“八爺”小心翼翼地將那些寶貝遞給了崔建軍。
    崔建軍接過寶貝,仔細地端詳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輕輕撫摸著寶貝的表麵,感受著它的質地和溫度,仿佛在與它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寶貝放入一個精致的盒子中,並用綢布仔細地包裹起來。
    “八爺”看著崔建軍的動作,心中有些不舍,但也感到一絲欣慰。
    他知道這件寶貝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終於賣出去了,雖然價格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但至少它能夠被妥善保存和珍視。
    崔建軍將盒子放入懷中,然後與“八爺”握手道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八爺”的一種捉摸不透之情,同時也表達了對這件寶貝的珍視之意。
    “八爺”看著崔建軍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次交易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買賣,更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延續。
    他有理由相信,這件寶貝將會在崔建軍的手中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為他賺取更多的錢財……而自己不過是一個“中間販子”而罷了。
    能悅諸心,能研諸慮。
    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危危者。
    風雨迎麵是常態,苦盡甘來是人生。
    錢根本不是賺來的,而是價值交換,你幫別人解決問題後,對方給你的回報。
    生活就是這樣,別人隻看結果,自己獨立支撐過程。
    雨已經明顯見小,張曉峰開車來到潘家園,找到張老板的古玩店,把米老板剛買的東西,拿進車裏。
    米仁義見駕駛員張曉峰已到,就對張老板道,“我走了,到厚瑪老家給我來個電話,代我向你父母親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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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學峰連稱謝謝,頻頻點頭稱是。
    滿含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米仁義說完話,拿起放在一邊的雨傘出門而去。張曉峰載著米仁義往目的地駛去。車內氣氛沉悶,米仁義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發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打破沉默:“曉峰啊,今天這筆買賣看似順利,實則暗藏玄機。”張曉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想,崔建軍那人向來摳門,今天卻這麽爽快。”米仁義皺著眉分析道。
    張曉峰心頭一驚,“您的意思是這批貨有問題?”
    米仁義搖了搖頭,“目前還不確定,但總感覺不對勁。”
    就在這時,米仁義的手機響了,是張老板打來的。接通後,隻聽到張老板焦急的聲音傳來:“米爺啊,我剛發現之前賣給崔建軍的一件小玉器是贗品,要是被他查出來,咱們都完了。”
    米仁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對著手機吼道:“你怎麽現在才發現!”掛斷電話後,他無力地癱坐在座椅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張曉峰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車子在雨中緩緩前行,仿佛載著無盡的危機。
    高手過招,凡成大事者,皆於無形之中,運籌帷幄之中辦好想要辦的事情。
    方向在哪裏?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有些事情能經得起“大風大浪”,也許在“陰溝裏翻船”也是常有的事。
    有時候,不看書學習能行嗎?
    坐在車裏,米仁義道,“直接送我回家吧。”
    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躺在車後排閉目養神起來,想著漢代玉提梁壺的事。
    傳世玉器不容易偽造,特別是工、料子、形、沁及古代的做法等更不容易一一模仿。
    一個現代的玉工去仿做這樣的一件東西,最少需三到五年時間,老板不餓死才怪呢?
    市場上雖也有做仿古的,但怎麽仿都沒有那種“神態和味道”?
    沁色渾然天成,不通過幾千年,難有這沁色。
    但現代仿的古玉,方法層出不窮,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有用藥料在鍋內燒造假玉,色白,與真山料非常相似,但製作複雜,成本較高,費時費力。
    有的石頭像玉,玉工就從各方麵打磨而製成仿品,做成器物,買者很容易上騙受當。
    改作古玉,將殘器改造,修修補補。
    特別是造型簡單的,如玉壁,玉訣,玉璜等上麵沒有特殊紋路的。
    改大放小,做成環等,諸如此類,自古有之。
    補整的方法,如大件,玉佛像,玉爐,玉燈等。
    用白帆焊上,有的用膠水粘住,或填充些別的物質,與忚物嵌入一起,可以說天衣無縫,絕妙之極。
    出土的玉器一定具有土腐蝕、土鏽、沁等,即在土中埋藏後有留下的各種痕跡。
    做假者,則在玉器上塗滿膠水,埋入黃石中,時間越久,土鏽就越像。
    用豬血和黃土與玉混合埋在泥土裏。
    “血沁”采用火燒,然後放在狗等動物腹部處,用刀割一小口,趁正熱時放進行,等一年或二年,大功告成。
    將玉反複燒熱,抹狗血,涼了再燒,反複操作。
    用一定的配方,用水煮,再塗蠟。
    有的用紫草等把玉放進豬油裏煮。
    有的還放在羊腿裏,與羊一起成長,過幾年再取出,不一而足。
    造黑斑等離不開火烤水燒,要注意溫度把控,需有經驗的人才可以做成功。
    玉器經過補修之後,聲音黯啞。
    但正品清脆。
    極溫潤的漢古玉,表麵上像有脂油的,是偽造品概率極大。
    當然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總之,應以質地、顏色、做工、花紋、尺度、樣式、用途、時代特征等辨別真偽。
    不可斷章取義,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突然輕微刹車聲傳來,把米仁義“驚醒”了。
    米仁義問道,“到家了嗎?”
    “是的,老板。”張小峰回答道。
    米仁義道,“你把車開到地下室,把東西放到電梯口就可以回去了。”
    張學峰應聲而行。
    到家後的米仁義簡單整理一下,就坐在書房裏想著張學峰的事。
    大家都是成人,有些事不能明白說,做到心照不宣就已經很好了。
    馬上政府要采取行動了,這種市場亂象,不能長期任其無序發展下去,曆史文化研究需要以實物支持,不能再讓犯罪分子猖狂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行為的發生。
    米仁義絞盡腦汁,又不能明說,想出個辦法讓張學峰回鄉下躲躲風頭。
    免得因為什麽原因牽連到自己身上?
    正好是下雨天,自己閑下來沒事,古玩店裏的顧客少 ,一舉兩得,才有此行。
    抓住機會,趁早把這件事辦好,才能讓安心做其他事,否則整天想著這事,挺煩心的,所以當斷則斷。
    及時采取行動麵見張學峰,才有開頭那一幕。
    做事要雷厲風行。
    不拖泥帶水,更不能“婆婆媽媽”。
    凡事“預則立,不立則廢”。
    是米仁義的做事原則,也是立於不敗之地的精神指導。
    有錢把日子過好,沒錢把心情過好。
    有時會覺得很累,莫名其妙的累,也許隻能一笑而過。
    一言難盡,也許是世界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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