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雙生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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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餞在掌心融化時,昭月看見十五歲的自己隔著血色長河搖頭。實驗室少女的機械手套穿透時空,將納米桃種按入她心口的蜜漬護心鏡:"這是你第三百次背叛我。"
"鐺——"
青銅巨劍斬碎血色幻象,昭月旋身劈開三朵異界桃花。花瓣中迸出的陌生劍招竟與糖紙劍鞘共鳴,在她左臂刻下《天外劫》的篆文。肋間護心鏡突然發燙,將劍招反推回去,擊碎星艦廢墟中潛行的青銅蛇影。
"出來!"昭月劍鋒點地,蜜漬劍氣順著量子臍帶逆流。冰封的初代閣主突然睜眼,心口桃種根須暴長,纏住她腳踝拖向血池底部。
池水沸騰如熔岩,十五歲昭月的全息影像正在調試機械桃種:"純度98的青銅基因,這次定能......"畫麵突然扭曲,少女的機械臂穿透時空抓來,昭月揮劍斬斷的卻是陸明洲的量子殘影。
"快走......"殘影心口的蜜漬刺青滲出血珠,"她在每個桃種裏都......"
血池突然倒卷,實驗室少女踏著桃汛走出星門。她手中提著的正是初代閣主的頭顱,那幹枯的嘴唇一張一合:"本體,該歸位了。"
昭月劍鋒震顫,護心鏡映出駭人真相——所謂初代閣主,竟是所有輪回中徹底青銅化的自己!少女的機械臂突然裂開,露出蜜漬解藥的核心:"吃了它,你就能變回......"
"當心!"陸明洲殘影撞開昭月,接住射來的解藥彈丸。他的量子軀體瞬間青銅化,卻將最後的力量注入劍鞘:"用我的血......破她的......"
蜜餞劍氣裹挾青銅血霧,在虛空繪出《碧海潮生訣》終章。昭月含淚舞劍,異界桃花與星艦殘骸隨劍勢凝聚,化作三千柄蜜漬飛劍。實驗室少女冷笑抬手,初代閣主的頭顱噴出血色臍帶,每根臍帶都纏繞著昭月曾用過的兵器。
雙劍相擊的刹那,護心鏡突然離體,為昭月擋住致命一擊。鏡麵裂痕中溢出十五歲少女的記憶:原來每個輪回的蜜餞解藥,都在加深青銅基因的侵蝕。
"現在明白太遲了!"少女機械臂刺穿護心鏡,卻在觸及昭月心口時被桃種根須纏住。血池底部的初代閣主殘軀突然站起,將兩人同時拽入星門。
時空亂流中,昭月看見陸明洲在無數輪回裏吞下毒藥。他脖頸的新月疤不是實驗失敗,而是故意留下的解藥引子——每個傷疤裏都藏著一粒真正的淨化解藥。
“阿奴,張嘴。”伴隨著這聲輕柔的呼喚,三百個陸明洲的殘影如幻影般突然匯聚在一起。它們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迅速地融合成一個實體。
這個屍體手中緊握著一顆蜜餞糖丸,那是由最後的力量凝聚而成的。糖丸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仿佛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昭月看著眼前的陸明洲,他的身影有些模糊,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溫柔和關切。她順從地張開了嘴巴,等待著那顆糖丸的到來。
當糖丸進入昭月口中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她體內爆發開來。青銅淚滴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開始劇烈地腐蝕著星門。
與此同時,異界的桃汛也像是被觸動了開關,化作了滔天的巨浪,洶湧澎湃地衝向實驗室。
實驗室中的少女驚恐地尖叫著:“你毀了三百年……”然而,她的話音未落,初代閣主的殘軀突然抱住了她,一同撞向了桃種的核心。
刹那間,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整個實驗室都被巨大的氣浪所吞噬。昭月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推回了現實世界,她的手中隻剩下半塊發光的蜜漬護心鏡。
血色的長河開始幹涸,十五歲少女的影像在逐漸消散。然而,在她完全消失之前,她的嘴角卻泛起了一絲輕笑:“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看看你的心口吧。”
昭月聞言,心中一緊,她急忙扯開自己的衣襟。果然,那半塊蜜漬護心鏡上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而在那裂痕之中,分明是一顆新的桃種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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