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潮生之外·心魂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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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之外的桃花島在晨光中舒展枝椏,粉白花瓣落在青銅巨艦的甲板上,與艦身新鑄的海浪圖騰相映成趣。秦昭月倚著泛著溫潤光澤的舷欄,掌心的海螺印記已褪去所有齒輪紋路,化作純淨的銀藍色,卻在觸及海風時泛起細碎的金芒——那是“潮生創世”奧義賦予的新能力,能聽見萬物心魂的低語。
“月姑娘,漁村的阿桃在甲板等你。”陸明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發間別著的青銅桃花正是夜無殤殘影所化,“她說今早出海時,漁網裏纏著帶齒輪紋路的海草。”
礁石旁的小漁船上,紮著珊瑚發繩的少女阿桃正踮腳張望,腕間戴著的銀鐲刻著與巨艦引擎相同的星圖。秦昭月剛踏上沙灘,腳底的細沙突然泛起藍光,無數齒輪虛影從沙粒中升起,組成暗魔宗的殘月徽記。
“小心!”陸明洲的“驚蟄”劍爆發出雷光,將襲來的齒輪光刃劈成兩半,“是暗魔宗的‘心魂齒輪’,能寄生在無齒輪世界的生靈體內。”
阿桃突然抱住頭顱,銀鐲發出刺耳的蜂鳴,她的眼瞳竟變成了齒輪形狀:“秦姑娘,救救我……這裏有聲音在說,要把桃花島變成新的歸墟!”
秦昭月的玉簫在掌心握緊,先施展玄淵閣基礎招式“碧波三疊”。簫風掃過阿桃周身,卻見齒輪虛影如活物般順著音波攀爬,反而在少女頸間凝成機械項圈。她這才驚覺,這些心魂齒輪能吸收《碧海潮生訣》的能量,轉而強化詛咒。
“擒龍手!”她指尖掐決,試圖扯下項圈,卻被齒輪倒刺劃破手掌。鮮血滴在銀鐲上的刹那,海螺印記突然發出強光,秦昭月聽見了阿桃心魂的細語——那是被暗魔宗囚禁的漁村少年,他的記憶正被齒輪蠶食。
“無齒輪世界的生靈,心魂會被齒輪具象化。”陸明洲的劍尖抵住阿桃眉心,卻遲遲未敢落下,“昭月,用‘潮生萬物’的新能力,直接觸碰她的心魂!”
海風突然轉冷,沙灘上的桃花瓣紛紛豎起,化作暗魔宗的機械飛刃。秦昭月旋身避開,足尖點在礁石上施展“流雲步”,玉簫劃出圓弧使出“浪擊千礁”。簫風擊碎飛刃的瞬間,她看見飛刃碎片中映出歸墟深處的景象——母核殘骸裏,暗魔宗殘黨正在鍛造新的齒輪母艦,艦身核心嵌著的,竟是夜無殤殘留的齒輪印記。
“阿桃,跟著我的簫聲呼吸。”她突然貼近少女,玉簫貼上對方眉心,吹出的不再是攻擊性音波,而是融合了漁村童謠的“心魂共振”。海螺印記的銀藍光華如流水般滲入阿桃體內,秦昭月“看”見少女心魂深處,有個被齒輪纏繞的金色光點,正是被囚禁的少年殘魂。
機械項圈在音波中發出哀鳴,齒輪紋路逐漸淡化。阿桃猛地驚醒,銀鐲“當啷”落地,露出下麵刻著的玄淵閣密文——原來她竟是前十三世齒輪守衛的轉世,腕間銀鐲是玄淵閣為守護新世留下的錨點。
“謝、謝謝你……”阿桃顫抖著指向海麵,那裏浮現出暗魔宗的小型飛艇,艇身布滿的不是殘月徽記,而是與秦昭月海螺印記相同的潮生紋,“他們說,要把桃花島的居民都變成‘心魂齒輪’,用來啟動新的母核。”
警報聲從巨艦傳來,秦昭月看見甲板上的青銅日誌正在自動翻頁,最後一頁的預言終於完全顯現:“當海螺印記聽見萬物心魂,歸墟之外的齒輪詛咒,將以血與歌來終結。”
飛艇突然發動攻擊,射出的不再是齒輪光刃,而是包裹著心魂之力的音波箭。陸明洲的雷光劍在半空劃出電網,卻被音波箭穿透,肩頭頓時滲出鮮血:“這些箭用你的龍血做引,專門針對《碧海潮生訣》!”
千鈞一發之際,秦昭月突然聽見玉簫中傳來十三道不同的簫聲——那是前十三世的自己,正通過海螺印記向她輸送力量。她的指尖撫過簫身上新浮現的“心魂潮汐”紋路,終於明白“潮生創世”的真正用法。
“潮生萬物·心魂解放!”
這次的音波不再是可見的浪潮,而是化作千萬縷銀光,如蒲公英般飄向每個心魂齒輪。秦昭月“看”見漁村居民體內的齒輪虛影正在崩解,暗魔宗飛艇的潮生紋艦身在銀光中剝落,露出底下刻著的“齒輪囚徒”四字——那是前十三世齒輪守衛的血淚控訴。
阿桃突然指向海底,那裏有座用珊瑚與齒輪共同建造的祭壇,中央懸浮著的,正是夜無殤殘留的齒輪印記:“他們要用您的龍血,讓那位公子的殘影永遠困在歸墟!”
陸明洲的瞳孔驟縮,他看見祭壇深處,夜無殤的殘影正被無數心魂齒輪纏繞,發間的青銅桃花已黯淡無光。秦昭月的海螺印記傳來刺骨的寒意,她知道,暗魔宗是要用第十四世齒輪守衛的殘影,重新啟動母核的輪回係統。
“碧海潮生·萬心歸寂。”她的簫音低沉如海嘯,卻帶著令人心安的韻律,“無殤,還記得我們在玄淵閣後山刻下的字嗎?‘簫聲所及,心魂同往’。”
銀光匯聚成橋,秦昭月踏浪而行,玉簫輕點祭壇中央的齒輪印記。夜無殤的殘影緩緩抬頭,機械義眼深處閃過十三世輪回的光影,最終化作一滴金淚,融入她的海螺印記。暗魔宗的飛艇在音波中崩解,露出裏麵蜷縮的殘黨——他們的胸口,都嵌著與阿桃銀鐲相同的玄淵閣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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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才是真正的齒輪守衛轉世。”秦昭月輕聲道,看著殘黨們在銀光中恢複成普通漁民的模樣,“暗魔宗的詛咒,終究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當最後一絲齒輪虛影消散時,桃花島的海麵重新恢複平靜。秦昭月望向巨艦甲板,青銅日誌已悄然合上,新出現的文字寫著:“海螺印記的終極秘密,藏在歸墟之外的第一朵桃花裏——”
阿桃突然指著桃林深處,那裏有個身著素白衣衫的男子負手而立,發間別著的青銅桃花與夜無殤殘影一模一樣。他轉身時,眼瞳中流轉的不是齒輪金光,而是與秦昭月海螺印記相同的銀藍波光:“第十四世齒輪之主,歸墟之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海風帶來桃花的香氣,秦昭月聽見玉簫中傳來細碎的共鳴——那是萬物心魂的竊語,是新世誕生的歌謠。她知道,暗魔宗的“心魂齒輪”雖已暫時平息,但歸墟之外的神秘居民、青銅日誌的最終預言,還有海螺印記尚未覺醒的能力,都在等待著第十四世的挑戰。
“下一次,我們會更強大。”陸明洲的指尖劃過她手背的銀藍印記,琥珀色瞳孔中倒映著初開的桃花,“因為我們不再是齒輪裏的囚徒,而是心魂的歌者。”
秦昭月點頭,握緊手中的玉簫。簫身上的“心魂潮汐”紋路正在發出微光,那是歸墟之外的心跳,也是十三世輪回換來的、真正的開始。在她腳下,被淨化的沙灘上正長出第一株沒有齒輪紋路的桃花,花瓣上凝結的露珠,倒映著青銅巨艦嶄新的輪廓——那是量子巨艦與心魂之力共同譜寫的,第十四世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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