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給你兩個選擇。”
    “一，成為你大哥的藥奴！”
    “二，拿你換取六牙神象，做上門女婿！”
    “我選二。”
    ……
    “再這樣下去，林凡會死的！”
    蘇小青跪下央求，臉頰掛著委屈的淚水。
    蘇家，廳內族人都急得團團轉！
    “林凡入贅蘇家，就是為你哥你姐供養靈根。”
    一家之主蘇遠山嚇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努力解釋：
    “他被上一家休出門，是我們可憐才給他入贅。”
    “林凡入贅蘇家，本就是一場交易。”
    “你大哥二姐好不容易覺醒靈根，得靠林凡帝血供養才能提升。”
    在場族人沒有一人對那浸泡在藥甕的青年，露出一絲可憐。
    蘇小青突然起身，做出令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舉動！
    “林凡若死，我也不活了！”
    她抽出青鋒寶劍，毫不遲疑架在脖子上。
    “太一宗首次下山收徒，你可不能壞了蘇家大好前程。”
    蘇遠山頭疼不已，目光幽幽落在藥甕中的林凡。
    仿佛，在看一件毫無價值的東西。
    一頭烏黑長發，五官分明，氣質沉穩，乍看之下挑不出毛病。
    可惜，是個將死之人。
    “姐姐好不容易有機會成為太一宗弟子，急需林凡供養血脈。”
    一個身姿綽約的少女，來到蘇遠山身旁。
    她身材完美，一身緊身長裙，將後麵翹臀包裹好像兩片桃花瓣。
    這是蘇曦，是蘇小青同父異母的姐姐。
    今年十七，正好是太一宗收徒規定的最大年限。
    一旦錯過，就永世錯過了。
    “林凡最多就能活一年。”
    “大不了等他死後，我給他買塊好墓地。”
    “等我成為仙人弟子，一並將妹妹也帶去享福。”
    蘇曦深情說道。
    “小姐，別做傻事啊。”
    族人們都好言相勸。
    大廳頓時亂作一團
    “難道要我跪下求你？”
    “小青，別胡鬧了！好不好！”
    “非鬧得雞犬不寧，你才罷休？”
    蘇曦咬牙，有些咄咄逼人。
    “林凡好壞是我夫君！”
    “你們是要把他往死裏逼！”
    “蘇家忘恩負義，我不能見死不救！”
    蘇小青泛著淚光，握著劍的手未有半分顫抖。
    幾人表情各異，可也僅僅轉息，又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蘇遠山。
    作為一家之主，蘇遠山自然不想女兒出意外。
    他神色嚴肅望向林凡：
    “小青為救你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幫著勸勸小青不要做傻事。”
    藥甕中的林凡，表情晦澀。
    目睹蘇家人吵的不可開交，不禁想到三年前在林家遭遇的一切。
    “我與她同病相憐，都是棋子。”
    他歎息道，入贅蘇家這一年，眾人所作所為他心如明鏡。
    這場婚事，本就是一場算計。
    蘇小青一旦成年，便要分走蘇家一部分財產，嫁出去了，那就不是蘇家人了。
    另一則，蘇家需要有人來完成這門入贅生意。
    蘇小青是小妾所生，地位卑微，注定是犧牲品。
    “為我這個廢物，不值你得拔劍。”
    林凡緩緩地向蘇小青微微搖頭。
    聞言蘇小青抬起滿是淚珠的眸子。
    但手中的利劍，依然沒有挪開半分。
    “青兒，就聽林凡的。”
    蘇遠山麵露喜色，胸中懸著的石頭漸漸落下。
    為人父母的，誰願意眼睜睜看著孩子一條道走到黑？
    蘇小青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林凡。
    隻要是林凡點頭，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又向林凡投去讚許之色：
    “沒有小青你早死了，虧你還念著小青的好。”
    看向那為自己拔劍的少女，林凡感觸良多。
    早走是走，早離是離。
    他真不想等到帝血耗盡，蘇家人消磨掉耐心，將自己如乞丐攆出蘇家的那一天。
    “做上門女婿三年了，就趁此時，當斷則斷。”
    林凡神色黯淡。
    一年前，他被上一家入贅門庭，連夜踢出家門。
    初來蘇家那段時期，幾度病重。
    最重一次，他昏迷了七天七夜。
    蘇家上下隻管拿他帝體來供養靈根。
    盡量死之前，榨幹價值讓蘇家多誕生幾個苗子。
    唯獨蘇小青一天天照顧，不離不棄。
    起初，林凡覺得她在逢場作戲。
    最多，是良心未泯。
    並且他們隻有夫妻之名，並沒有夫妻之實。
    接下來日子，林凡數次昏迷，竟都是蘇小青為他洗身體。
    甚至，端屎端尿。
    她才十六歲啊，難以想象！
    不是傻，又能是什麽？
    這樣一個未出閣，未經人事的少女，竟然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
    時間，果然是考驗人性唯一真理。
    “嶽父。”
    林凡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無奈一歎：
    “我決定與小青離婚，然後我再為蘇家供養半年。”
    “但我有個條件，你把我供養的帝血給小青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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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遠山捶捶拳頭，爽快答應。
    這對蘇家沒有一點損失。
    蘇小青成為自由人，風華正茂可以再嫁。
    蘇家又可以在半年內，得到帝血。
    而且是林凡主動提出離婚，不會再有人指著蘇家說忘恩負義。
    最最重要，還不會給那個遙遠帝族林家抓住把柄。
    帝血，有了。
    名聲，也保住了。
    蘇遠山取來紙筆，與林凡一道寫好離婚契約，相互交換。
    “傻子。”
    蘇小青手指微微顫抖，手中的寶劍也不自覺地滑落。
    “給我女婿人參燕窩伺候好。”
    蘇遠山如釋重負。
    蘇曦見此，喜笑顏開。
    “念在我的份上，能不能買奇藥給他續命？”
    蘇小青突然拉住蘇遠山衣袖。
    蘇遠山笑容漸漸沉下：
    “奇藥太貴，這次太一宗考核，需要一筆驚人費用。”
    “放心，爹會為你留一筆豐厚嫁妝。”
    說完就決然而去。
    一瞬間，蘇小青隻感覺天塌了。
    這時蘇曦走來。
    “我娘有一味百年太歲，可駐容養顏，可續命回春。”她湊近低語。
    “大娘能給我？”
    驚喜來得太突然，蘇小青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蘇曦點點頭。
    “一年前林凡入贅，原本是我這個長女出嫁於他。”
    “隻因我要去太一宗修行，家族才要你代替我出嫁。”
    “此事我多少欠你，隻不過……”
    她語氣誠懇，忽然又欲言又止。
    “為了百年太歲，我什麽都願意！”
    蘇小青急得一顆心突突亂跳，宛若抓住救命稻草。
    “前不久大哥誤傷楊家少爺，傷了兩家和氣。”
    “楊家五爺最近要納妾，若妹妹你能嫁過去，那百年太歲就屬於林凡，為他續命一年不是問題。”
    蘇曦苦著臉，字字哽咽。
    她又揉了揉眼角，不忍心道：“隻是楊五爺是個半身不遂的糟老頭子……”
    蘇小青抓住她手腕，淚眸閃過一抹決然：
    “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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