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並沒有刻意的難為他們。
    反而讓郭九、秦英他們，給安排了一些並沒有太大難度的情報任務。
    當這些任務下發到程剛還有張強他們手裏以後。
    一個星期的賭約就開始了。
    當第一天的時候，他們兩夥人各自都躍躍欲試的到外麵去收集情報。
    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們的興致就明顯沒有那麽高漲了。
    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些明顯的懈怠了。
    一直到了第五天，他們兩夥人裏麵，已經開始出現了不滿的情緒。
    等第六天到來，他們開始因為各自不同的意見，發生了分歧。
    這些顧遠全都看在了眼裏。
    並且郭九、秦英他們，每天都會跟顧遠匯報情況。
    “這麽說的話，他們連情報的邊都還沒有摸到？”
    “沒有，他們就是胡亂的瞎找，跟過去一樣，逢人就問，見人就找，哪有人願意告訴他們？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跟過去的舊警察一樣！”
    “一直到了現在，他們連情報的邊都沒有觸及到！”
    “老大，要不讓他們快停止收集吧，在這樣下去我都擔心，我們自己建立起來的情報網，會因為他們出現破損！”
    郭九一臉凝重的說道。
    話一出，顧遠笑著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咱們自己的情報網，哪有那麽容易就崩潰？”
    “讓他們找吧，反正還剩下一天了，說不定在這一天裏，能有個什麽進展！”
    “在這之前他們一直都認為，收集情報是一件最簡單的事情！”
    “隻要出去到處問一問，就能問出消息來！”
    “那就讓他們認為最簡單的方法，去問問好了！”
    “我也挺期待，等約定的日子到了以後，他們會給我一個什麽樣的交代！”
    顧遠說完了以後，郭九歎息著點了點頭。
    也就是顧遠這裏沒有發話，要不然就以郭九、秦英的想法。
    他們這麽在外麵收集情報，完全不顧及方式方法。
    就算真讓他們給收集出來了，那也就是一錘子的買賣。
    往後再想要收集其他的情報，就難上加難了。
    情報網是什麽？是用信任給一點點編織出來的。
    整張網都遍布四九城各地，一旦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就會在網內迅速的蔓延開來。
    最後將情報給完整的輸送出去。
    要像是郭九、秦英他們這樣胡搞亂搞的話。
    將來情報網一旦失去了信任的支撐，這張網就會出現漏洞。
    一旦出現了漏洞，想要挽回就難比登天了。
    所以，以郭九的性格，張強還有程剛他們這樣亂來。
    就該直接一槍斃了他們。
    不過，顧遠並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他們也自然不敢這麽做。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的工夫，一個星期的約定到了。
    這一天早上，顧遠早早就在院子裏麵等待著。
    隻要是程剛還有張強他們那一夥人來了，就全都自覺的留在了院子裏麵。
    一個個全都低著頭，不敢也沒臉跟顧遠對視。
    直到他們兩夥一個不少的，全都出現在了這裏。
    顧遠笑著看了他們一眼：“這就是鄭科長帶出來的兵吧？”
    “怎麽樣，一個星期的時間到了，給你們的情報任務，都收集出來多少了？
    我也不需要你們全部都收集出來，隻要能有個一半，或者是理清了一個頭緒也好，我就能算你們通過任務，怎麽樣？已經放寬很多了吧？”
    顧遠笑著說完了以後。
    張強、程剛，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半晌顧遠的眉頭，深鎖了起來：“怎麽，連個會說話的都沒有了嗎？”
    “別告訴我，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們連個邊都沒有摸著？”
    “之前我記得你們所有人，全都認為情報工作很容易！”
    “要是讓你們幹的話，任何消息都能很快就收集出來，對吧？”
    顧遠笑著看向他們每一個人。
    結果，發現他們的頭，全都更低了。
    “還有人說過，我們之前都是跟著鄭科長的，沒有情報科的時候，我們都是自己收集消息，我們都在行，我們都有經驗！”
    “我說的沒錯吧？有人認為我們情報科，就是個雞肋，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行啊，我也遵從你們的意見，給你們一個收集情報的機會！”
    “就當做是一場考試好了，你們現在也該給我交一份答卷了吧？”
    顧遠說完了以後。
    見狀，顧遠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怎麽？一個個連個屁都沒有，全都啞巴了不成？”
    “我就問你們，情報收集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個能喘氣的，給我一個答案？”
    “對你們來說，這麽容易的工作，難道就沒有一個完成的嗎？”
    “不用多，隻要能摸到情報的邊，我就算你們及格，有沒有？”
    顧遠的一陣咆哮，嚇得他們全都神色大變了起來。
    隨之，張強抬頭說道：“顧，顧科長，我們收集情報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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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失敗了！”程剛連忙低聲的回答道。
    “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們剛才說什麽？”顧遠又故意大聲的詢問。
    “我們失敗了！”
    這一次，張強還有程剛兩個人，全都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顧遠點了點頭：“行，你們承認失敗了就好！”
    “其實我跟你們做了這一次的賭注，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就是想要讓你們尊重每一個行業，每一個職業！”
    “無論做什麽，都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就給你們舉個例子吧，如果你們誰家的出門，把鑰匙給落在家裏麵了！”
    “你們找來了開鎖匠，讓他們幫忙給開鎖，人家可能用了幾秒鍾就把鎖頭打開了，等到跟你們要錢的時候，你們能因為他用了幾秒開鎖，就拒絕付款？”
    “這跟強盜的行為，又有什麽區別？”
    “就因為人家技術好，技術精湛，就否決了人家的勞動成果？那你們可曾看見在這之前，開鎖匠需要付出的努力嗎？”
    “這就跟偵訊科，情報科是一樣的，兩個不同的部門，負責的工作也不一樣！”
    “而你們非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來？”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什麽廢話了！”
    “都是大老爺們，願賭就要服輸！”
    “回頭把你們的辭職報告，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就這樣！”
    話落，顧遠沒再多看他們一眼。
    轉身就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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