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道長好啊，又一大早上山采藥啊。”
    鍾小龍上前打著招呼。
    隻是和昨日不同，今天的趙道長並沒有和藹地回應他，並且送他自製的大補丸，而是……
    僵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鍾小龍身長不高，疑惑地抬頭看向人高馬大的趙歸真，卻在他頭頂看到了一個定字。
    鍾小龍一驚，後退了一步轉身看向白墨：“你、是你對趙道長出手了？”
    這裏一個三人，他和丁子桓的能力互相都知道，沒這手段。
    總不能是趙歸真自己把自己定住了吧？
    那也就僅剩下白墨了。
    的確也是白墨出的手。
    其實定身法那個“定”字，如果想要隱藏是可以的。
    不過白墨覺得沒必要。
    保留一部分，才知道你用的是定身法。
    就像某廚師做九轉大腸一樣。
    “別怕，獅群中混進了一個鬣狗罷了。”
    白墨走上前，在鍾小龍和丁子桓驚愕的目光下，一把扯碎了趙歸真的道袍。
    “我擦，時間停止係列……”
    鍾小龍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了一句。
    “出來吧。”
    白墨蘊含法力的一開口，趙歸真的身體上一下湧出了七團猙獰麵目的黑炁，不斷在趙歸真身上扭動著，仿佛想掙紮出來一樣。
    “臥槽，這、這什麽東西？趙道長不是茅山正宗的嗎？”
    鍾小龍嚇了一跳，抱住了一旁丁子桓的胳膊。
    這下他明白白墨為什麽出手了。
    這明顯是什麽邪法吧？
    “七條無辜者的人命，野茅山的七煞攢身。”
    白墨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手上跟拔蘿卜似的，抓住一個個被煞氣侵染的魂魄，從趙歸真身上扯了出來。
    “別擱這待著，半夜看見阿飄有人會嚇尿，趕緊走吧。”
    白墨又是隨意的蘊含法力的一句話，那些被煞氣侵蝕的靈魂瞬間被淨化，恢複了神智。
    隨即升向了天空消失了。
    “呃，不是，子桓，你見過有人超度是這麽說話的嗎？”
    鍾小龍聽著白墨口中的話，感覺很別扭。
    不應該念經文嗎？
    而且為什麽這麽快啊？
    “沒有，難怪村長都敬佩他，果然不一般啊。”
    丁子桓微微搖頭。
    另一邊，被白墨強行超度了身上七煞的趙歸真身上流著血，七個空洞。
    恐懼＋疼痛，直接暈過去了。
    “正好，省得麻煩。”
    白墨從兜裏掏出一個噬囊，把趙歸真收了進去，然後扔給了一旁看戲的鍾小龍。
    “去給老馬收著。”
    噬囊這東西，自從能批量生產後，都快成寶可夢球了。
    除了沒辦法收服洗腦）外。
    趙歸真這人，其實比起王並都不如。
    王並做什麽惡事都認為是理所應當的。
    趙歸真卻還要給自己找各種理由。
    他就像是夏柳青口中的“兔子”。
    趙歸真和王並一樣，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人弄死。
    活著的時候盡可能的激怒惡心大家，等死的時候大家釋然地笑出來，起到一個欲揚先抑的效果。
    不過其實吧，正如白墨所說，趙歸真在碧遊村就是一條混入獅群的鬣狗。
    他來碧遊村本來就是為了避難來的。
    趙歸真之於碧遊村，可不等於吉良吉影之於杜王町。
    趙歸真是根本不敢也不可能在碧遊村作案的。
    哪怕他的七煞攢身後續還需要新的活祭。
    到這裏，就不得不想起原著中借老孟之口，公司表達出態度的一句話了。
    [馬仙洪對錯不談，重點是他太過於狂妄，以至於失察，收留了趙歸真這樣的人。]
    這句話如果放在當時，就事論事看，似乎有點道理。
    但單獨拿出來。
    說實話，馬仙洪這人真的有狂妄這個屬性嗎？
    放王並，甚至放張之維身上都沒問題。
    馬仙洪還真沒什麽狂妄的，他隻是單純的缺心眼。
    其次。
    [失察，收留趙歸真]
    想到這個白墨就想笑。
    什麽叫究極打臉？
    馬仙洪失察收留趙歸真，至少趙歸真隻有一個，並且“隻是”一個殺人魔，並且限製在碧遊村，他也沒辦法再作案。
    但公司呢？
    公司同樣[失察]，那可是讓比壑忍都混上了地區高層，無數比壑忍潛伏在當地。
    但凡這些潛伏者抱著一些特殊目的，那對國家人民的傷害是一千一萬個趙歸真都比不上的。
    再有就是趙歸真的手段。
    野茅山的七煞攢身。
    沒有什麽趙歸真理解錯了這一說，這功法就是要殺人。
    就這種必須要殺人的各種功法，公司從未想過主動去封禁、斷絕。
    轉頭看到八奇技了。
    哦，取亂之術，禁了。
    不得不說，公司的董事會十指不沾陽春水，沉迷宏觀敘事已經魔怔了。
    或許在他們看來，死掉的這七個無辜之人，隻是一個數字罷了。
    他們甚至可以為了和茅山打好關係，選擇不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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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追責野茅山的人，也不封禁野茅山害人的邪法。
    這靈活的底線和各種回旋鏢，簡直離譜。
    公司給馬仙洪套的各種詞匯，全部可以反套在自己身上。
    對於與公司產生分歧敵對，白墨其實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因為從始至終，公司與白墨關係良好，隻是因為趙方旭的存在。
    而趙方旭在受白墨影響後選擇了變革。
    變革不論成功失敗，都會遇到阻力。
    順風成功了，那白墨也要應對公司內部的反對派。
    失敗了，那就像現在這樣。
    白墨當初其實大可以選擇放著不管比壑忍。
    留著當回旋鏢給反對派或者整個公司致命一擊。
    但那不是他的作風。
    留著比壑忍，大的對國家，小的對高鈺珊來說都是威脅。
    想解決公司又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就像現在這樣，任老出馬，不照樣可以解決嗎？
    回到小屋。
    白墨走進陳朵房間，從噬囊裏拿出兩碗麵放到了桌上。
    呼啦啦。
    陳朵二話不說，就上前開吃。
    讓白墨想到了當初看陳朵資料時，她一開始連正常吃飯都不會。
    不論吃什麽都跟阿三一樣，用手抓著往嘴裏塞。
    吃完後，陳朵乖巧地坐回了床上。
    “要脫衣服麽？”
    陳朵小聲問道。
    “不用。”
    白墨抬起右手，按向了陳朵。
    手詭異地直接穿過了陳朵的身體。
    就像是死侍中大反派卡桑德拉·諾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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