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商鞅變法-圍魏救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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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對待納森島神樹的態度,和對待八奇技是一致的。
    各方勢力為什麽要登陸納森島,就隻是為了看戲嗎?
    並非如此。
    其實他們的想法很多與貝希摩斯類似,隻是沒有貝希摩斯那麽有清晰的規劃罷了。
    納森島事件,其實就是國外版的甲申之亂。
    無非是沒有房子放在明麵上能夠當做目標爭奪的“八奇技”。
    把這個事件看作是另一次“美洲登陸”也可以更方便理解。
    未知,不一定會讓人放棄,對於某些人可能會讓他們更加貪婪。
    打個比方。
    假如納森島上隻有一個神機百煉,那麽對於煉器方麵有想法的人,以及想要製造異人的貝希摩斯才會選擇登陸。
    其他不感興趣的或許完全不會來。
    但如果是未知的,那最終“獎品”其實就是每個人內心底最原初的欲望。
    而不論是王家、呂家對於八奇技的貪婪。
    還是公司對於八奇技的恐懼、忌憚,想要毀滅八奇技。
    無非都是一個原因。
    他們的手段不如八奇技,無法靠著原本的力量掌控八奇技。
    現在麵對納森島神樹也是一個道理。
    一切對於神樹的貪婪和恐懼,不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占為己有還是將其毀滅,本質上都是這種原因。
    那麽,所以白墨不會毀滅神樹了?
    這倒也不一定。
    因為白墨阻止公司斷絕八奇技,是因為八奇技終究隻是術,是工具。
    八奇技本身是沒有思想和意誌的,一切取決於使用的人。
    而且八奇技本身作為技術,也是有明顯的存在意義的。
    但納森島神樹不一樣。
    首先它存在意誌,哪怕這個意誌沒有主觀意識。
    其次納森島神樹並非是一項技術,真要說有用的地方,那最多也就是研究一下它形成的原理。
    除此之外,納森島神樹就毫無意義了。
    對於白墨,對於整個國家,整個人類種群的重要程度,就和二十四節通天穀一樣——被夏柳青隨手炸了也無所謂。
    “也就是說,我現在幹的事情要是收獲好,你就要砍樹了?”
    田小蝶聽明白了白墨的意思。
    她要是探究出了神樹存在的方式和原理,那神樹本身就沒必要存在了。
    “或許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白墨微微聳肩。
    對於神樹,想占有和想摧毀的人都不在少數。
    如果事後白墨想要讓人繼續研究神樹,要做的不過是在過程中把想要摧毀神樹的人阻止一下。
    而如果白墨對於神樹的死活無所謂,那其實大概率什麽都不用做就行了。
    “那行,我等會兒繼續去看看,可能要跟原住民接觸一下,到時候讓一支小隊跟我吧。”
    田小蝶點頭。
    同時可以看出,她做事現在很規範。
    該說就說。
    不會出現什麽故意瞞著不說,然後獨自遭遇敵人,陷入險境,等著主角極限英雄救美之類的劇情。
    “這應該沒什麽問題,原住民那邊納森衛已經傳遞了納森王的意思,知道我們算是盟友了。”
    白墨說這個的意思是,正常情況下,與普通的原住民交流是不會產生衝突的。
    但說到這裏,白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可能會有人故意假扮是白墨一方的人,與原住民進行接觸,然後達成一些目的。
    不過這種情況不用太擔心。
    隻要出現一次,那麽就可以直接拎出來殺雞儆猴。
    帶現代設備,那高鈺珊能查到。
    不帶現代設備的異人,那納森王能查到。
    什麽?你說不帶現代設備的普通人怎麽辦?
    那不就是來納森島上送死的嗎?
    在交流結束後,白墨接到了一通來自大陸的電話。
    內容是匯報了一下目前發展的狀況,以及遇到的阻力。
    但整體而言,不需要白墨再去操心了。
    這就是“榜樣”、“英雄”、“先驅”的作用。
    零幾年的時候國內曾經發生過一次有點“幽默”的劫機事件。
    匪徒企圖劫機,結果被飛機上的乘客一頓暴揍,慘不忍睹。
    但整件事情,其實是十分危險的。
    匪徒身上攜帶炸彈,想要劫持飛機,也是想製造一起國內版的911事件。
    新聞看著有些好笑,那是因為這次行動失敗了。
    匪徒在剛冒出來的時候,整體是沒有人敢反抗的。
    直到乘務長和一個糧食局副局長乘客先把炸彈的引線弄沒了,安全稍微得以保障。
    在之後有其他乘客振臂一呼,身先士卒,才把所有乘客動員了起來,徹底壓製住了歹徒。
    最後甚至空姐都不得不讓乘客不要再來了。
    因為毆打匪徒的乘客太多,全部集中到前方的話,飛機會重心不穩。
    其他乘客隻能十分失望地回到了座位,然後表示打累了可以輪換。
    國內的異人計劃也是如此。
    別看在白墨提出之前完全沒有相關的跡象,就好像所有人都支持哪都通的決策一樣。
    但這種情況,其實就跟一開始飛機上沉默的乘客是一個道理。
    在異人計劃公之於眾後,壓力並沒有想象中的多麽大。
    任老都不需要到處賣麵子、講道理。
    自有人會主動的站出來,站到白墨的這一邊。
    就像後續的乘客在振臂一呼後,開始毆打匪徒一樣。
    究其原因就在於大環境與哪都通內部不一樣,它不是一灘死水,它不是一言堂、獨裁。
    你無法否認,這其中是有鬥爭的,不論是哪種鬥爭。
    就比如有一位“老首長”,算是任老的晚輩,他沒有任老的邀請,主動扛下了所有問題的交涉。
    其中最基本的就是那些想著為什麽三一工廠要離開首都,為什麽不能自上而下的異人轉換。
    以及一些反對派,他們反對的不是異人轉換,而是覺得不應該給普通人轉換。
    而那位老首長則是一個一個去解決。
    根據電話裏所說,那位老首長的母親,在反擊戰時被稱作“神通廣大的貴婦人”,老首長當時親自勸誡母親,說“我們這些年離人民太遠了”。
    白墨掛斷了電話。
    由於他是當著田小蝶麵前打的電話,田小蝶自然也聽到了其中的內容。
    對此,田小蝶表情有些怪異。
    “怎麽了?”
    白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