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聰明如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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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母的的回憶,講到獨孤求敗,雨夜回憶,這裏就戛然而止了,之後隻是簡單的講了幾句,獨孤求敗離開以後,她與上官劍南,共同執掌了鐵掌幫,後來又收了裘千仞為徒弟,上官劍南最終將一生的武藝傳授給裘千仞,獨孤求敗在臨走前還是將武穆遺書還給了上官劍南雲雲。
    堂下的眾人都是聽的入了神。畢竟這段故事還是破具有傳奇色彩。
    黃蓉輕輕低頭,眼神中浮現出幾分罕見的沉思與歉意。她輕聲喃喃:“原來……我們才是真正的‘盜書者’。”
    她想起自己與郭靖當年夜探鐵掌峰的情形,翻山越嶺、潛入密室,還與裘千仞大戰一場,一路追查武穆遺書之下落,卻從未曾想到——他們所認為的“竊書之賊”,其實恰是遺書真正的守護者。
    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那一日裘千仞口中那句憤怒的“你們根本不懂!”究竟意味著什麽。
    隻是眼前的這個黃蓉,作為穿越者,是在生郭芙的時候才穿越過來,腦海中的這些記憶,可謂是原主的全部記憶,不過和楊過的穿越一樣,她也是完全的融合了原主的記憶,可謂和原主黃蓉沒有差別。
    而穆念慈低著頭,麵色羞紅,她低聲道:“當年我與……楊康,也是偷走了武穆遺書。”
    她的話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黃蓉聞言輕輕一怔,轉頭看了她一眼。兩女四目相對,皆從彼此眼中看見了一樣的東西——悔意。
    穆念慈心中滿是複雜之情。她記得那夜,楊康將她帶入鐵掌幫秘道,偷取遺書時的興奮與惶恐,也記得裘千仞怒不可遏、追殺至密林的那一場混戰。
    那時他們以為,是為國為民,為大義;卻沒想到,正統的守護者,反倒成了被誤解的“賊”。
    穆念慈忍不住抬頭問道:“那……獨孤求敗最後呢?他殺了秦檜嗎?”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屏住呼吸,望向坐在上首的韓母。
    韓母神色如常,語氣卻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淡漠,仿佛講述的,不是大宋史上最沉重的一樁正邪之決,而隻是一個熟人已逝的舊事。
    她緩緩搖了搖頭,道:“獨孤求敗說的很多話,我都聽不懂。”
    “什麽穿越者、蝴蝶效應……我聽不明白。”
    她頓了頓,繼續道:“但我知道,秦檜的確是死了。”
    眾人眼神一緊,韓母聲音平緩繼續道:
    “趙宋管家對外宣稱他是病死,天子下旨追封,禦史台閉口不言,文武百官,亦無人深究。
    隻有我和上官大哥……知道,秦檜不是病死的。”
    她說完這句,緩緩閉上眼,臉上沒有悲喜,仿佛那一夜早已化作心中塵土,連記憶都已磨平。
    黃蓉輕聲追問:“那他是……怎麽死的?”
    韓母隻是淡淡一笑,聲音低到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清:
    “其中種種……我便不得而知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不知道。隻是,有些真相,說出來也不過是徒增痛苦。
    韓母端坐在正中,身姿仍然端雅。她低頭撫著茶盞,緩緩講完往事,語氣仿佛風中絮語,蕩在每個人耳畔,卻像從極遠處傳來。
    一時間,廳中靜得落針可聞。
    眾人皆沉默,唯有火焰偶爾吐出一聲輕響,仿佛也在聆聽這段塵封往事。
    黃蓉低垂著眼簾,指腹輕輕劃過桌麵,不知在想什麽。她目光閃了閃,忽而抬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楊過,微不可察地輕輕點頭。
    楊過心領神會,收回目光,看向韓言直,又掃視四周,見所有人皆陷入沉思,便邁前一步,緩緩開口:
    “前輩——”
    他語氣平穩,卻字字如錐:“嶽飛遇害,秦檜被殺,是七十餘年前的舊事。如今韓兄不過二十出頭……若照你所說,你與獨孤前輩相識時已經20歲了,那時至今日,您最少已過七旬。”
    他緩緩環視四周,目光定在韓母身上:“可你現在,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那二十年前,按照實際年齡50多歲的您。。,您是如何誕下韓兄的?”
    這話一出,大廳之中頓時一靜。
    穆念慈抱著懷中的白團子,微微一愣,抬眸眨了眨眼。她麵上泛起一絲迷茫,輕輕抖了抖團子的耳朵,小聲嘟囔:“為啥50歲就不能生孩子了?…………”顯然作為古代人的穆念慈並沒有太多這方麵的知識,畢竟他自己也才三十多歲,服用了築基丹後更顯年輕。
    小龍女靜靜坐在黃蓉身旁,一如既往地素白如霜,隻是神情中多了幾分迷惑。她緩緩側首看向楊過,眼神裏全是不解。
    但黃蓉卻在片刻間神色一變。她倚在案邊,眼神忽而一亮,像是看透了什麽,唇角勾起一絲淩厲而不失優雅的弧度。
    “過兒說得沒錯。”黃蓉微笑著打破沉寂,抬手理了理額前碎發,“五旬之年,天癸竭,無法誕育子嗣。”
    顯然作為穿越者的黃蓉,是有這點醫學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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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含笑,卻直直看著韓母,語氣輕盈:“而你這副容貌,恐怕也不是簡單的駐顏功法吧?”
    她話鋒一轉,輕輕一笑:“看來之後還發生了什麽,您還是得接著講下去了。”
    韓母神色未變,唯有指間的茶盞,輕輕一顫,清茶微濺。
    她緩緩抬起眼,眸光深處似有風雨翻湧。過了片刻,她淡淡地說道:
    “……我早知瞞不了你們。”
    她低頭輕歎,聲音仿佛從風中流出:
    “沒錯……直兒,不是我親生的。”
    韓言直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動。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
    韓母沉默良久,終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聲音裏帶著一絲藏不住的疲憊,也帶著一種終於卸下重擔的釋然:
    “……之後的事,和上官大哥的事,其實是我的私事了,我不便多講。”
    她放下手中茶盞,目光不再望向他人,而是落在韓言直身上,那目光沉靜,卻溫柔如水。
    “韓言直的確不是我親生的兒子。”
    她頓了頓,輕聲補上一句:“他是韓世忠,韓家的後人。”
    此言一出,四座皆震。
    但韓母接下來的話,卻沒有半分動搖。
    她語氣平穩,帶著一種早已沉澱多年的決意:
    “隻是他從小由我帶大,我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
    她聲音雖輕,卻仿佛落入韓言直心湖之中,激起百重波瀾。
    韓言直臉色一震,喉頭發緊,猛地上前一步,眼眶已泛紅。
    他站在韓母身前,眼睛望著那熟悉的容顏,許多年被深埋在心底的疑惑、掙紮、情感與依賴,一瞬間全都奔湧而出。
    他終是忍不住,猛地跪倒,緊緊抱住韓母的腰,聲音哽咽,熱淚滾落:
    “您就是我娘……別管我是誰的後人,什麽韓家、韓世忠……都不重要。”
    “您把我養大,教我立身為人……我這輩子,認您為娘,永不更改。”
    韓母身子微微一顫,眼中泛起一抹久違的水光。她緩緩抬手,輕輕落在韓言直的頭上,動作溫柔而堅定,像是在撫慰那個她含辛茹苦撫養大的孩子,也像是在撫平這些年來兩人之間始終存在的隔閡與沉默。
    “傻孩子……”她喃喃一聲,手指顫了顫,終於輕輕收攏,將韓言直抱入懷中。
    裘千尺依舊跪在地上,身上破衣濕漉漉地貼著瘦削的肩背,她仰起頭,臉上的淚痕未幹,眼中卻浮現出一種罕見的哀求之色。那雙素來陰鷙狠厲的眼眸,此刻像是年少時被遺棄的孩子,藏著無助與希冀。
    她忽然又朝韓母叩了一個頭,額頭貼地,“咚”的一聲清響,在空曠的石廳中回蕩。
    她顫聲開口,聲音帶著低啞的哭腔:“夫人……求你,求你給我講講我父親的事。我從小就沒見過他幾麵……你說我大哥以前是學醫的,我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求您了,我想知道,我父親,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裘千尺雙手扣在身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聲音一頓,低低補上一句:“我也想知道……大哥為什麽會變成後來那樣紈絝之人。我父親為什麽要拋下我們兄妹三人。”
    韓母緩緩轉頭,看著她。
    燭火照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條柔和卻有些疲憊的線條。她看著跪在地上的裘千尺許久,眼底情緒翻湧,終是閉了閉眼,輕聲一歎:
    “……那些事,你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韓母聲音不重,卻仿佛重錘落地,在大廳中激起一圈圈無形的漣漪。
    “你當真要聽嗎?”她睜開眼,神情如水,淡然中卻藏著某種警告。
    裘千尺抬起頭,目光顫抖,卻不退縮。她咬著唇,重重地點頭:“我……當真要聽。”
    她這一點頭,幾縷亂發自額前垂落,遮住她半邊臉,卻遮不住那眼底的執念。
    韓母沉默片刻,終於輕輕一抬手,將一旁椅上的披風取下,披在肩頭,緩緩走下石階。她腳步極輕,白衣曳地,在地麵拖出一線淡影。
    她走到火盆旁,伸出雙手輕暖了一下掌心,才緩緩開口。
    “你父親……裘正,早年在蜀中學醫,是個本分而清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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