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雕鵬的係統13 公子扶蘇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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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聽到秦清自稱“秦始皇”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裏就像被雷劈了一樣,一片空白。
“什麽鬼?!”
郭芙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她以為隻比自己年長幾歲的男人,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傳說中那個統一六國、修建萬裏長城、號稱“千古一帝”的秦始皇?雖然郭芙不知道,這個修仙世界的秦始皇,他的長城是修建在哪裏,所謂的六國又是指的哪幾個星球。
“他是秦始皇?那我在哪?我是穿越了?還是進了曆史劇本?我是誰,我在哪?”郭芙在心裏默念著,整個人陷入了短暫的自我認知崩塌。
可當她轉頭看向那個跪在地上、穿著龍袍,滿眼淚光,抱著秦清大腿嚎哭的年輕男子時,那人一口一個“父皇”地叫著,神情真摯得不能再真,她就再也說不出“你別鬧了”這種話。
郭芙忽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青站在一旁,目光深沉,看似平靜,實則眸底已泛起層層波瀾。她終於明白,為何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總在笑的人,有時一句話就能讓天地靜默,那不是玩笑,是上位者骨子裏的自信與威壓。
而秦清本人則是滿臉無奈,看著那還抱著他大腿不撒手的扶蘇,輕輕歎了口氣。
“哎,還是被你們給找出來了。”
秦清掃了一眼四周,整整一列身著官袍、披掛玄甲的文武百官已將鳳來樓團團圍住,每個人都麵色肅然,分列道路兩側,等待著“始皇”大駕歸宮。
雖然這些人誰都不敢忤逆秦清的意思,畢竟他是始皇帝,地位尊崇無雙。但既然公子扶蘇都已經親自出麵迎駕了,那他們這些百官便也隻能象征性地“恭迎聖駕”,不然就是失禮——而對始皇帝失禮,在離恨天可不是件小事。
這也是秦清不願意在離恨天暴露身份的原因。他本想帶著郭芙他們好好逛逛這世界,走走修仙路線,該吃吃該喝喝,該裝裝……低調地混混日子,誰知一個拍賣會,就把他這個“失蹤幾萬年的始皇”給炸出來了。
“這就是權貴的煩惱。”他在心中吐槽。
眼下沒辦法,幾人隻能跟著扶蘇出了鳳來樓。
鳳來樓外,金甲衛士列隊成陣,街道被清空,跪地迎駕的百姓多如潮湧,而百官更是俯首低頭,不敢直視秦清。
郭芙被這一幕震得說不出話來,連陳靈和曾兮兮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低聲嘀咕:“我們……這是跟了個大人物啊。”
走出鳳來樓時,郭芙還惦記著那拍下了還沒來得及送來的另一枚儲物戒,小嘴一撅正要回頭找店小二,誰知那位身披黑衣的鬥笠人——墨子,隻是輕輕一點頭示意,便有兩名鳳來樓的夥計恭恭敬敬地捧著紅漆木盒,從樓中快步追上,將戒指送到郭芙手中。
夥計躬身遞過時,臉上帶著敬畏之色,連一絲一毫的氣都不敢喘:“姑娘,您……請收好。”
“這……錢呢?還沒付錢呢。”陳靈小聲嘟囔了一句。
“錢?”夥計嚇得低頭連連擺手,“钜子有言,此物屬贈,不敢索金。”
郭芙一愣,倒也沒多說,接過戒指後不動聲色地掃了那位“墨子”一眼,隻見後者仍站在高台之上,雙手負背,鬥笠下的眼神藏在陰影中,似笑非笑,像是在替秦清遮掩,又像是在布一個更大的局。
她忽然覺得,跟在秦清身邊,似乎注定不可能是“低調”的人生。
鳳來樓外,金甲衛隊肅立,百官俯首不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莊嚴卻詭異的沉默。
然而就在這無數人準備隨始皇帝車駕歸宮之際,隊伍前方卻響起一聲突兀的喊聲。
“喂,等一下!”
聲音不大,卻極清晰,仿佛擊打在人心上。
那是郭芙的聲音。
這一聲“喂”,仿佛一塊巨石扔入深潭,掀起了滿場漣漪。文武百官紛紛抬頭望向她,滿臉驚詫,幾位年長的大臣甚至眉頭一跳,眼中浮現出驚懼和不可置信——那可是始皇陛下,離恨天萬年未現的帝主,怎能如此直呼其前?
而始皇帝……竟也真就停下了腳步。
眾人臉色頓時更加精彩,簡直像在看一場離經叛道的劇目,連呼吸都輕了三分。有人已在心裏翻查這女子的出身,試圖從家族譜係裏找到點端倪。
而被所有人目光灼燒的郭芙,此時卻站得筆直,眼神中帶著一絲掙紮與倔強。
郭芙其實一開始想叫“秦大哥”的,畢竟一路走來,她一直是這麽叫的。但剛才那句“誰敢動我女兒”實在太重,太真了,重到她心裏一下子生出了某種不可明言的波瀾。
郭芙也不知道怎麽了,就這麽順著心裏的直覺喊出了“喂”。
那一刻,她的心中其實已經有過千萬種念頭閃過,甚至覺得秦清可以做自己爹。
郭芙想起秦清講起他和小鞠的故事時,那眼神中藏不住的深情與落寞,她想起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幻想過,要是自己爹不是郭靖,而是另一個人會怎麽樣——一個能為她在萬人麵前怒喝“誰敢動我女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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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甚至在那一刻動了一個荒謬的念頭:或許……是自己的爹郭靖截胡了自己的娘,若不是這樣,自己應該叫秦芙。郭芙絲毫沒想過如果沒郭靖可能就沒她了。
這種想法,像一滴墨染進了水,一旦冒頭便無法收拾。於是她心亂了。
秦清轉身,眉宇間沒有絲毫不耐,隻是溫和地看著她。
“怎麽了?”
沒有怒意,隻有耐心,就像一個父親麵對女兒的無理取鬧時,會用最寬容的態度回應。
這份態度落入周圍百官眼中,那更是不得了了。
那是陛下啊!誰敢直呼其名?誰敢用“喂”喊他?可這女子,不但喊了,陛下還回應了,而且是溫和回應。簡直……
“她究竟是誰?”有人低聲在列中自語。
“不會是某位隱世皇族之後?”另一人謹慎猜測。
“看陛下的態度……莫非是……那位?”
“你說的莫非是被掛在陛下寢宮的那個畫像中的那位?”
“看著神情樣貌,倒是真的和那畫像中的那位很像啊。”
“別亂說話,你們怎麽知道陛下寢宮的畫像的,賄賂陛下的近身宦官,也是死罪。”
“哎,我看你們都別爭了,這就是未來大秦帝國的皇後娘娘,這還用想?”
大臣們麵麵相覷,腦海中已然開始各自腦補起這位少女的“尊貴來曆”。不少人甚至在心中點頭,越想越合理。
此時的扶蘇站在秦清身後,聽見郭芙一聲“喂”,臉上的神情一度僵住,差點以為是誰膽敢無禮,抬頭一看,見是這位“芙姑娘”,也瞬間釋然。畢竟扶蘇是見過秦清寢宮那副畫像的。
扶蘇心中雖然好奇這姑娘和父皇的關係到底是什麽,但眼見父皇臉色溫和,他自然也不敢多嘴,隻在心中默默加了一筆——“注意此人,身份特殊”。
而秦清,麵對郭芙的喊聲,隻是淡淡一笑,輕聲道:
“怎麽了芙兒?”
他那模樣,倒真像一個寵著孩子的老父親了。
這一幕落入所有人眼裏,便再無疑問——這個女子,定然是與始皇陛下關係非凡之人,誰還敢輕視?
鳳來樓內,氣氛仍舊壓抑凝滯,所有人都在等待郭芙說的下一句話。可這時,郭芙卻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在寂靜中清晰可聞:
“我還沒給錢呢。”
這一句讓許多人都微微一愣,不少人眼神複雜地看向她——都到了這份上了,竟還惦記著付錢?而且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帶著幾分倔強和自尊的倨傲,似乎在昭示:她不是靠始皇帝的庇護來得這兩枚儲物戒的。
隻見郭芙輕輕抬手,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一物,那東西通體晶瑩,泛著淡金色光輝,比普通靈石足足大了數倍,光是拿在手裏,四周的靈氣就像被牽引一般微微震蕩。
“你說上品靈石值一百萬個下品靈石。”郭芙盯著手中的靈石,又抬眼看向秦清,“那我這個極品靈石,能換多少?”
郭芙語氣認真,是真的想知道,而非炫耀。
秦清看了一眼那枚靈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差點就伸手把她給拽回來。極品靈石在大秦帝國,那是貨真價實的國家級別的儲備資源,連大秦帝國的財政司都得備案登記,往往隻在戰時或重要祭祀儀式上動用幾顆。
極品靈石,和上中下品靈石不同,不僅能量密度高得多,而且體積也大得驚人。上中下三品靈石,雖能量遞進,但皆為鵪鶉蛋大小,而極品靈石,幾乎如雞蛋一般,單是這體積就足以碾壓前者。
秦清斟酌片刻後低聲道:“這顆……保守估計,至少價值一百億下品靈石,若是有人願意出高價兌換,價值甚至更高,畢竟能量密度大的靈石便與攜帶和儲存。”
“那可以付賬吧。”郭芙看向站在一旁抱著儲物戒發愣的小廝。
她話音剛落,手一鬆,那枚極品靈石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輕巧落入小廝手中。小廝嚇得都差點跪了,抱著那靈石如捧至寶,整個人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而郭芙卻沒有理會他的反應,隻轉身看向墨子,聲音平穩地道:
“我郭芙,從不占人便宜。兩枚戒指,按照你們拍賣行的定價,是五十億七千萬下品靈石。我這枚價值一百億的靈石,多出來的,算是陛下賞你們今天接駕辛勞的賞金。”
郭芙語調從容,言語得體,將贈予的部分巧妙歸於“賞賜”,一來顯得自己不貪便宜,二來也替秦清立了麵子,氣度和風範兼而有之。
這一番話一出口,圍觀眾人俱是肅然起敬,畢竟百官覺得,認識始皇帝,能掏出極品靈石者,不稀奇,他們自己家裏誰沒貪汙幾百個上品靈石。
但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明言“不占便宜”,還懂得借“始皇賜賞”這一口風落地順水推舟,那是另一種智慧。
連墨子都眼露讚許,微微拱手,鄭重道:“郭姑娘心性通透,氣度非凡,今日一會,令老朽大開眼界。”
一旁的文武百官也悄然點頭,原本那些懷疑郭芙身份的人,在這一刻已心中認定——這位,真有一國之母的皇後之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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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清,站在郭芙身側,靜靜看著她收回手,像什麽也沒發生過那樣自若地轉身,眸中閃過一抹欣慰與感慨。
“小鞠的女兒,果然沒讓我失望。”他在心中喃喃。
幾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鳳來樓外,金紋紅轎、龍首雕輪,俱是皇族儀製。扶蘇親自掀簾,恭敬請秦清上車,卻被秦清擺了擺手。
“扶蘇,你和小青同乘一輛。”
秦清話音未落,周圍隨行的大臣們幾乎齊刷刷地抬頭看了過來。
這些人中不乏老成謀國之輩,一聽這話,神色就變得微妙了。
眾所周知,扶蘇雖為太子,卻遲遲未娶。雖名為儲君,實則代行始皇帝之政已有數萬年。期間無數貴族之女、修界天驕甚至異族聖女皆欲嫁之,卻都被扶蘇一一婉拒。
不是沒有傳言的,有人悄悄議論,說太子性情孤僻、心性冷淡,甚至懷疑他是否對女子無意,是否暗藏男寵。
更有甚者,借此嘲諷皇家血脈難續、顏麵無光。
而現在,始皇帝一句“你與她同乘”,宛如一道聖旨,在眾人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馬車前,扶蘇也一怔,瞳孔微縮,旋即僵硬地側頭看了一眼小青,這一眼,便再也收不回來。
小青依舊一身素衣,冷淡如霜,微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緒。但她那抹冷靜出塵的氣質,卻有種沉靜入骨的魅惑。
扶蘇隻看了幾息,喉結輕滾,心頭突地一跳。他心念電轉,甚至下意識地開始在腦海中構思:若立她為後,該立何號?孩子取什麽名好?封號從‘靜’還是‘清’開頭更合適……顯然扶蘇就是那種看了一眼,對了眼就開始想孩子的名字的那種。
而秦清卻察覺到了扶蘇神情的微妙變化。他眸光一閃,幹脆開口提醒:“小青,把金山寺與法海的事,跟他說說。”
小青點了點頭,並未多言,隻是微微側身,跨入了那輛專屬太子的華車。
秦清又看向扶蘇,語氣淡然,卻有股上位者的沉穩威嚴:
“這是我給你的一個考驗。若你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能用最小的代價,幫她救出她姐姐,屆時皇位,便歸你。”
此話一出,大臣們再次變色。
這不隻是口諭,這是禪讓的風向。
若說剛才那句是示意“扶蘇取妻”,那這一句,簡直是公開欽定,這場拍賣風波之後,不但皇位有繼,太子妃也已有了人選。
可他們哪裏知道,秦清本意並非撮合姻緣,而是真心想借小青的事,來試一試扶蘇的心性與格局。
大秦疆域橫跨星河,西天佛門雖強,真打起來,秦清並不怵。但若扶蘇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化解恩怨,那才是帝王之道。
隻是大臣們哪能明白這等用心?這下,朝中早已有心之人,悄然在心中謀算起未來的朝局變動。
郭芙這邊,馬車內,玉燈流光,軟簾輕垂。金絲鏤花的窗戶輕輕搖晃,外頭的景色正徐徐後退,而車廂裏卻如踏入了一座氣派非凡的內宮。
雕梁畫棟、玉案香爐,角落裏一尊鎏金麒麟雕像正吐著氤氳香氣。檀木桌案上鋪著錦繡桌布,滿桌靈果糕點散發著誘人香味,幾案邊還安置了軟榻與玉座,光是那張靠背上繡有飛龍鳳舞圖騰的主位,就足夠讓人感到這“馬車”的非凡之處。
陳靈一進來便張大了嘴,驚得話都忘了說,隻是下意識地往門口跑,一把拉開門簾探出頭,門外果然還是那通往皇宮的大街,馬車車輪正滾滾向前。可她再縮頭回來看,卻又仿佛回到了宮殿之中,滿臉都是“見鬼了”的神色。
“我……我剛剛是從馬車門探出頭的吧?可我明明看到的是皇宮的街景!”陳靈一邊說,一邊回頭拍著門框確認材質,“這玩意怎麽從外麵看是馬車,從裏麵看卻是宮殿?”
曾兮兮也愣愣出聲:“秦大哥,這到底什麽原理?不是馬車嗎,怎麽感覺我們被傳送到了別的地方?”
郭芙微皺著眉,先是四下觀察了陣子,看著這空間的布局與氣息,又想起楊過曾送她的空間法器,最終才壓住心頭的驚異,輕聲道:“秦清……這是須彌芥子吧?”
她問出口時,語氣中還有幾分不確定。
秦清聽到“須彌芥子”四字,嘴角勾了下,顯然是被戳中笑點,似笑非笑地看了郭芙一眼,淡然道:“你怎麽不叫我秦大哥了?”
但隨即秦清,話音一轉,順勢解釋:“這倒不是真正的須彌芥子,但本質接近。隻是利用空間疊合術,將一座簡縮宮殿封入了馬車之內,外觀還是馬車,內部卻是完全獨立的空間結構。真正的須彌芥子,那可是能藏一界於芥子之中,連天地法則都能一並壓縮進去,那就不是我現在這手段能做到的了。”
聽他解釋完,陳靈與曾兮兮雖似懂非懂,但也算大致明白了這不是簡單的障眼法,而是真實存在的高級術法。
兩人也不多說,幹脆就地而坐,圍著桌案歡快地挑選起點心來。曾兮兮一邊咬著白玉蓮花酥,一邊含糊不清地道:“這也太奢侈了吧,車廂當宮殿用,我們真是大開眼界了。以前覺得芙妹的房車就很逆天了,現在看來,還有更會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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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郭芙站在一旁,望著秦清的神色微微複雜。她眼中浮現出秦清之前在鳳來樓前護著她說出“誰敢動我女兒”的模樣,那一刻的堅定與殺意,像是一堵厚牆擋在了她麵前,又像是一把傘,將她籠在最溫暖的陰影裏。
郭芙低頭思索了片刻,忽然開口了:“你不是說我是你女兒嗎?”
話音未落,她語氣一轉,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道:“那我就認你做幹爹好了。反正……做始皇帝的女兒,也不算虧。”
這話一出口,眾人皆是一愣。
陳靈滿嘴糕點差點噴了出來,曾兮兮抬頭看向她,一臉興奮;雕鵬則是渾身一緊,偷偷掃了郭芙一眼。
不過郭芙說完後卻一臉淡定,她很清楚雕鵬的心情。她轉頭看了雕鵬一眼,嘴角彎起一抹安撫似的笑意。
秦清倒是大笑出聲,輕輕叩了叩手邊的玉幾,欣然說道:“好,既然芙兒願意,那我也認你這個幹女兒了。”
陳靈最是嘴快,一聽完郭芙認幹爹的那句“始皇帝的女兒也不虧”,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桂花酥,兩眼發亮地湊過去打趣道:
“哎喲喂,咱們芙妹這身份一升級,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得改口叫‘公主殿下’啦?要不……幹脆改叫‘秦國小公主’?”
她說著,還特意學著宮廷禮節,雙手在胸前作揖,歪著腦袋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一臉憋笑的模樣。
曾兮兮則一邊喝著靈果露,一邊笑嘻嘻地應和道:
“哪兒隻是小公主啊,我看照你這地位,放咱們那個娛樂圈,直接可以拍一部《霸道始皇愛上我》,你還不用演,直接本色出演,熱搜保底第一。”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出來,還一邊夾了個酥皮鳳梨球遞到郭芙麵前:“來,公主殿下,賞我吃個這個,算我抱大腿提前。”
郭芙哭笑不得,揚手作勢要打,兩人卻躲得遠遠的,笑作一團。
雕鵬坐在另一邊,看著郭芙在兩人調侃中眉眼含笑、眼神靈動,不由得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他沒插嘴,但看向她的目光卻悄然柔和了幾分。
那抹微妙的醋意,像是一口悶在胸中的氣,終於慢慢散去。
同一時刻,秦皇宮的外街上,鼓樂聲尚未響起,煙火未燃,一群身影卻已悄然奔走於燈火斑斕之間。
胡亥一襲華袍被風吹得亂擺,氣喘籲籲地拽著趙高和李斯急行,一邊奔一邊壓低聲音抱怨道:“趙叔、李叔,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現在才告訴我?父皇回來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啊!他不知道我那些事吧?”
顯然胡亥是擔心自己花天酒地不學無術的事被呈報給秦始皇,要打他屁股。
胡亥眼神驚慌,麵上甚至帶了點憋屈,好似被蒙在鼓裏多時,才突然聽說了天大的變故。
李斯長袖拂動,一邊快步跟上,一邊眉頭緊蹙歎道:“陛下歸來之事,我也是剛剛得知,還未查實……就被你這邊急拉出來。”
趙高卻步履穩健,語氣如常,眸子卻閃著一絲老謀深算的光。他微微側頭,說道:“公子勿憂,老奴早已安排了人手盯緊各方動靜。那人已送來書信,言明了陛下的近況。”
“什麽?!”胡亥頓時精神一振,停下腳步,一臉驚喜地看著趙高:“父皇……近況如何?他、他人在哪?身體還好麽?有沒有提我?”
胡亥激動地連問好幾句,手還下意識握緊了袖口,活像個等待多年得父親召見的孩子。
李斯側目瞥了趙高一眼,雖沒說話,心中卻冷哼了一聲。他倒不信趙高真能掌握始皇帝的下落。始皇消失已久,連朝中最老的史官都隻能靠猜測說“去域外遨遊”,如今突然冒出個“得知近況”的線報,李斯雖不信,卻也不打算戳破,畢竟趙高行事向來神鬼莫測,真有可能背後另有手段。
幾人繼續往前走著,趙高忽然開口:“公子可還記得,始皇寢宮中,那幅仕女圖?”
胡亥腳步一頓,眨巴著眼睛愣了一下:“哪一幅?”
趙高頓住,眼角抽了抽,看胡亥這模樣不由得暗暗歎氣。李斯更是心頭搖頭不止,心想:果真不中用,這般遲鈍,也虧得是始皇寵愛,太子扶蘇又仁慈。不然換個皇家,這等反應怕是活不過三天。
趙高仍是耐心說道:“就是那幅……與您母親容貌極像的那一幅。”
“哦——!”胡亥這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個……那個青樓花魁招妓的仕女圖!”
李斯聽到這詞簡直一口老血要噴出來,暗罵胡亥不學無術,居然用這種方式記住宮廷寶畫。
趙高卻是忍住怒氣,微笑著搖搖頭:“公子啊,切莫胡說啊,那可是你娘啊。”
隨即趙高像是想起來什麽又改口道
“不管是不是你娘,你都不能和青樓的花魁相比,那個不叫招妓,那個叫演唱會,演唱會,記住了嗎。
還有。老奴收到密報,說畫中人已現身鹹陽星,如今便與陛下同行,很快便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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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聽得麵色一怔,眉頭緩緩皺起,終於是感到事情的不尋常。
“那我……我該怎麽做?”他像個孩子般怯怯問道,一臉迷茫。
李斯再也忍不住,隻得側身靠近胡亥耳邊,輕聲疾語:“公子,您現在應該這樣,這樣,然後那樣”
他一邊說,一邊做了幾個輕巧的手勢,眼神卻一片冷厲,仿佛一盤落子正悄然在街巷中布下。
而胡亥,終於像是聽明白了似的,眼睛緩緩睜大,眸中第一次露出一絲遲來的精明與試探。
阿房宮前的天階宏偉遼闊,金磚玉石鋪地,四周香爐嫋嫋,碧瓦飛簷在霞光中微微泛著柔光。秦清的馬車緩緩停下,馬蹄聲止,宮人將雕花車門輕輕拉開。
“都退下吧。”秦清揮了揮手,語氣不重卻威嚴十足,文武百官與侍衛紛紛低頭拱手,默默散去,隻餘他與郭芙一行人走上那寬闊的金階。
台階之上,阿房宮巍峨聳立,高牆廣殿如山似海,陳靈和曾兮兮仰頭望著這浩大宮闕,不禁一邊走一邊發出低聲感歎。
“這也太大了吧……”陳靈嘟囔著,“這光一個宮門,就比我們那棟別墅大十倍。”
曾兮兮點點頭,眼神裏滿是震撼:“這才是真·帝王之居啊,絕了。”
秦清走在前方,回頭望了一眼他們幾人,神情溫和,沉聲說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歇息一晚。芙兒的事——”他停頓了一下,看向郭芙,“——我們再慢慢辦,不急,總能找到些線索。”
郭芙輕輕點了點頭,她明白秦清說的是自己尋找白澤團子的事,那隻神獸一直是她心頭的掛念,畢竟剛來這個世界,她們就和白毛團子失聯了,隻有找到它郭芙和雕鵬才能開始抓捕係統的試煉,才能回家。
陳靈和曾兮兮也沒說什麽,他們本就是跟著郭芙一道而來,如今既入此境,安頓下來再作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郭芙卻不太安心,眉頭一蹙,忽而問道:“那小青的事呢?白娘子還被困在雷峰塔,我們現在就停下了,不管了嗎?”
她語氣帶著些急切,分明是放不下那位曾與她一同患難、坦誠相交的女子。
秦清聽罷,卻隻是淡淡一笑,語氣篤定道:“芙兒無需擔心,扶蘇自會辦好此事。”
秦清說著微微收斂笑意,眼神一凜,“若是這點小事他都辦不好,那也算我白生了這個兒子。”
話音一落,語氣不重,卻透著一種來自帝王的深沉期待與父親的嚴厲責望,讓眾人不禁心中微震。
話音未落,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宮門外響起,隨即幾道身影飛奔而來,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眾人轉頭望去,隻見胡亥一馬當先,身後緊跟著趙高與李斯,幾人神色各異,卻都帶著一絲焦急。
胡亥早在宮門外就聽見秦清那句“白生了這個兒子”,當即心中狂喜。父皇一回宮就訓扶蘇,那可不就是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他越想越激動,腳下幾乎要騰空而起。
可當他真正衝到秦清等人近前時,他的目光卻被郭芙瞬間定住了。
那一刻,胡亥整個人都像被定在了原地,滿臉驚愕。他呆呆地看著郭芙,那張熟悉得幾乎令他魂魄顫動的臉——臉型、五官、眼神,都與他記憶中的生母驚人地相似,隻是更年輕了,仿佛是時光倒流般回到自己幼年時母親的模樣。
胡亥嘴唇微張,喉嚨像被什麽卡住了一般。終於,他忽然快步向前,竟完全無視秦清和其他幾人,撲通一聲跪倒在郭芙麵前。
“娘——孩兒終於見到你了……”胡亥一邊喊著,一邊哽咽,“娘,孩兒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娘這麽多年,你去哪裏啊娘,孩兒每天都會在宮中為娘燒香祈福,祈求娘平安回來和父皇相聚,看來上天是感受到了孩兒的思念,這才讓娘和父皇團聚。”
說話間,胡亥淚流滿麵,一邊哭一邊伸手握住郭芙的裙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情緒噴湧。任誰看,都覺得他是在傾訴深藏多年的思念。
郭芙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大男人跪在自己腳邊哭成這樣,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在來回震蕩:“這是在演哪一出?我能生出這麽大一個兒子?”
郭芙不由自主地往雕鵬身後躲了半步,實在不知該不該伸手把對方扶起來,還是該先確認一下對方精神狀態是否正常。
一旁的陳靈、曾兮兮、都忍不住愣住了,幾人麵麵相覷,壓根搞不明白這突然上演的“認母”戲碼到底是哪裏來的展開。
唯有趙高和李斯心知肚明。
這正是李斯剛才在路上低聲教胡亥的計策:先一步博得始皇的好感,便是從這看似荒唐的“錯認”開始。
哭了好一陣,胡亥才在趙高的勸導下勉強止住,趙高恭敬地將他從地上扶起,小聲道:“公子,該見駕了。”
這才見胡亥擦了把眼淚,帶著趙高與李斯一同轉身,朝秦清俯身拜倒。
“兒臣胡亥,參見父皇。”他聲音雖帶顫意,卻極力壓抑著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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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與李斯也恭敬地隨之行禮:“老臣趙高、李斯,叩見陛下。”
“起來吧。”秦清淡聲開口,語調溫和。
他看著胡亥,麵上沒有怒意,反而在那波瀾不驚的眼神裏,隱約透出一絲笑意。
那笑意不深,卻讓人琢磨不透,仿佛藏著什麽舊事,又像是在看一場滑稽戲。
趙高眼角一挑,目光悄然掃向郭芙,再轉回秦清臉上——他敏銳地意識到,不論剛才這“認母”之舉到底有沒有成功,眼前這名年輕女子,注定會成為始皇身邊的重要人物。
畢竟,能讓始皇露出這樣神情的人,從古至今也沒有幾個。趙高當即在心裏定下計策:此人,不管是何身份,都必須巴結到底。
但這時,秦清卻不疾不徐地補了一句:“她不是你娘。”
秦清微側身,目光轉向郭芙,語氣平淡而堅定:“她叫郭芙,是朕在外麵認的幹女兒。以後你若再敢亂稱,朕可不護著你了。記住,她是你姐姐,得喊她一聲‘芙姐’。”
這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落在胡亥、趙高、李斯三人耳中。
李斯原本已經在腦中飛快構思“皇後之位該如何安排”的問題,這下倒好,心中構築的宏偉藍圖瞬間坍塌,滿臉錯愕。
趙高也怔了一瞬,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微微垂下眼簾,嘴角卻藏不住一抹審時度勢的笑意。
“幹女兒?那也好。”趙高心念一轉,安慰自己:就算不能入主中宮,隻要得寵,哪怕是幹女兒,也照樣能封郡主、享封號,將來未必沒有用得上的地方。
胡亥倒是鬆了口氣,他原本還在心裏忐忑自己是不是越界了,生怕哪句話說錯惹父皇不快。現在反而樂了起來,乖乖低頭應道:“是,孩兒記下了。”
然後胡亥轉向郭芙,立刻收斂了剛才的情緒,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芙姐。
變臉之快,讓陳靈幾人都頭皮發麻。
而此刻的郭芙,隻是瞥了胡亥一眼,沒說什麽,倒也沒有追究方才那場莫名其妙的“認母戲碼”。她從頭到尾始終鎮定——這份氣度,倒令趙高越發確定,此女非池中之物。
秦清沒再多言,隻揮了揮手:“走吧,去後殿。”
眾人立即跟上,陳靈、曾兮兮和雕鵬都默默站在郭芙身後,幾人神色各異,卻都隱隱被剛才這段波瀾所震動,均是在想,果然自古皇家無情啊,生活就像演戲一般,變臉之快讓人一時無所適從。
待入後殿,秦清吩咐宮人:“去,把‘芙兒’和她幾位朋友的寢殿安排下去。要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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