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楊過大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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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襄陽城中的這一場血雨腥風,於整個大宋天下而言,不過是微瀾之一角。
    在楊過出資與後勤補給的支持下,武修文與武敦儒所部的蒙古降軍於襄陽外駐紮修整整整兩周。
    這兩周時間,他們並未急於推進戰線,而是集中力量進行最關鍵的步驟:徹底打散舊有軍製與血緣編製,重新統計戶籍人口,整頓將士籍冊。
    這不僅是一次軍事整編,更是對蒙古內部軍心的最後一擊與融合
    而武家兄弟的功績,也在這場風暴之後終於被朝廷承認。宋理宗親自下詔,兩人皆被授予實職武官品階,封地、兵權、祿銀一應俱全。
    其中,武修文之功尤重,位列正五品騎都尉,賜銀一萬,良田百頃。
    這不僅意味著他終於脫離了“楊過附屬”身份,成為獨當一麵的封疆之臣,更讓他終於有資格迎娶程英。
    想當初,武修文初見程英與陸無雙姊妹時,不過是一介市井小卒,連句正經的“承諾”都被陸無雙一句“你給多少彩禮?”堵得啞口無言。
    而今,昔日那些羞赧尷尬早已化作雲煙。
    他不再是依賴他人溫飽的馬前卒,而是能自持封號、衣錦還鄉的功臣將軍。
    而程英,也早在那數月並肩作戰的沉默守望中,將心事放入了心中不言,勝於萬言。
    與此同時,另一場婚禮也悄然籌備。
    那便是雕鵬與郭芙之婚。
    這樁婚事本無定論,按理說以郭靖的性情,斷不輕易許女於人。
    可是黃蓉認了,說這雕鵬就是她看上的女婿,郭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了。此番婚禮,由黃蓉親自主持、全程操辦。
    郭靖雖未言拒,卻在婚禮前拉住雕鵬,正色叮嚀:
    “雕鵬,我女兒交給你了,你可要照顧好她,你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胡鬧,不能像以前那樣。”
    顯然郭靖並不知道,雕鵬和郭芙在異世界經曆的一切,他還當雕鵬是幾年前,帶著郭芙到處闖禍的那個模樣,但看兩人確實相愛,這個老父親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黃蓉在一旁微笑未語,但那笑中分明藏著太多早知,她知道這段婚事,並非完美,但卻是當下最好。因為若是按照黃蓉的想法,郭芙最完美的夫婿,那肯定是楊過。
    這場婚禮的鋪張規格,遠遠超出常例。
    整個長安城,自城南至城北,自王府至坊市,張燈結彩,彩旗招展,百姓皆言:“今日是郭大俠的女兒嫁娶,大喜之日!”
    歡慶聲連綿三日三夜,坊間酒館茶樓紛紛放價,文人書會潑墨題喜,商戶繡樓懸掛燈榜。甚至連坊正與錦衣衛的巡檢都得了“上頭口諭”——不許擾民,但也不許不笑。
    顯然這可笑的命令不是尹誌平下的,因為此刻的尹誌平已經帶著自己的妻兒,去全球旅遊了,根本沒來參加者場婚禮。
    當然這一切,隻因楊家出麵,為郭芙與雕鵬之婚,傾力設宴。
    為了這場婚禮,楊過親自啟用“花萼相輝樓”,花萼相輝樓自從,重建完成,極少對外開放,此刻卻燈火璀璨,香氣盈街。
    婚禮當日,花萼相輝樓上下三十層,金燈萬盞,香霧繚繞。
    雕梁畫棟間,鋪設朱毯玉案,庭中垂花絲帳,水榭流泉,樂音自簷角環環而起,直繞回廊不絕。
    賓客席上,黃蓉一襲熟悉的大紅禮服,坐於正位,手撫香爐,眼中含笑,目送那一抹紅影緩緩步出。
    郭芙今日著緙絲紅衣,步履輕盈如雲霞踏雪,眉間點朱,眼角妝花,環佩輕響,步步生蓮。
    她沒有回避,也不羞澀,目光落在前方的雕鵬身上。
    雕鵬則同樣身著標準的宋製新郎禮服,披紅掛金,佩一玉帶為飾,英氣中帶著難掩的克製與驕傲。
    兩人於樓前拜禮,禮畢,樂聲大作,滿樓賓客皆起,喝彩聲、嗩呐聲、絲竹聲交相輝映。
    郭靖坐在黃蓉身旁,也是滿眼含笑,畢竟這個大姑娘總算是嫁出去了。雖然不是楊過也不是忽必烈,但隻要郭芙自己開心,他這個老父親還是很欣慰的。
    此刻的郭芙,與原著裏的模樣已全然不同。
    她不再是那個因母親偏愛而刁蠻的女子,也不再是那個在江湖間自卑浮躁的姐姐。
    如今的她有黃蓉的寵愛,有郭靖雖不言但不忍拒的縱容;
    有楊過那份“不說出口卻總在行動裏”的庇護;
    有穆念慈這個幹娘般細水長流的陪伴;
    更有雕鵬那種不張揚、卻寸寸為她清掃天地的深愛。
    她不需要去嫉妒郭襄了,甚至這個郭襄都是她異世界帶來的最好的朋友,如今的郭芙已經完美了。
    因為她,所擁有的一切,已經是最好的了。
    而就在長安城中熱鬧未散之時,那被無數人念叨了一年的日子終於到了。
    一年之期,如約而至。這一次,不是旁人的婚禮。
    而是楊過與小龍女的大婚。
    楊過廣發請帖,從西域到塞北,從江南到關中,昔日戰友、舊識好友皆在請帖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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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沒有隱藏,不再簡辦,而是大張旗鼓,敞開心胸,向天下宣告:
    “我楊過要娶她了。”
    大婚之地,便定在嘉興·楊家莊。
    那裏,是楊過在這個世界的起點,也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如今的楊家莊,在林青兒,也就是小藍的打理下,早已成長為一座新興的城鎮,坊間私稱——楊家城。
    山腳下市集繁盛,酒館林立,青磚白瓦間,住著一戶戶曾受楊過救命之恩、教化之恩、賑濟之恩的百姓。
    當他們聽說楊過要在此地成婚,幾乎整座鎮子都動了起來。自發籌備賀禮、清掃道路、掛起紅燈、繪上龍鳳圖騰,喜氣洋洋。
    而在賓客之中,第一個抵達的,不是別人。
    正是陸展元,帶著李莫愁一同而來。
    這些年,陸家協助治理長安,後來又是清繳世界,陸展元也是帶著李莫愁四處奔波,兄弟難得重聚,唏噓幾許。陸展元一向爽朗豪情,見了楊過便笑道:“你小子終於舍得讓她穿上嫁衣了!”
    而李莫愁則一改昔日冷豔寡言之姿,得知小龍女即將成婚,竟親自前來為她梳頭。
    她手執檀木玉梳,親手為小龍女攏發理鬢,一邊梳發,一邊輕聲道:
    “女人這頭發,一旦梳給了一個人,那這輩子,就隻該為他而散,為他而綰。”
    小龍女靜坐榻前,眉目如水,聽得認真,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李莫愁語氣不似訓導,反倒帶著幾分柔和與寬慰,仿佛這些年冰封的心早在流轉歲月中慢慢解凍。
    更有趣的是,穆念慈這時也在旁邊,正為自己的兒媳整理披帛。
    聽得李莫愁口中傳出“夫妻間不可言明之事”,她原本低頭不語,臉頰卻悄然泛紅,直紅到耳根,忍不住輕咳一聲,連發簪都拿錯了兩次。
    李莫愁回頭見狀,竟露出罕見的調皮神色:
    “穆姑娘,你如今也是人婦人母,這點臉皮還這麽薄,可不行啊。我師妹,從小生長在古墓,不懂這些事,若不教的清楚,仔細些,你怕是難以抱上孫子了。”
    穆念慈本還想分辨,自己的兒子楊過什麽不懂。還不懂男女之間的這點事?但見李莫愁輕笑,隻好也笑著搖頭,一室溫情柔語,竟比那窗外繁花還盛幾分。
    楊康和郭靖站在楊家莊的門口。
    此時的楊家莊,儼然已成修仙宗門一般的存在。莊前石階高聳,如登天梯般氣勢恢宏,層層鋪展開去,直入雲間。階旁刻滿了浮雲纏繞、神禽仙鶴的紋路,靈氣繚繞間,不時可見孩童仰望,發出驚歎之聲。
    不過楊過行事素來細致,深知異世界的修士可禦劍飛天,但神雕大世界的凡人卻連階梯都難攀登,早早就在山體之中埋藏了大量靈石陣盤,催動靈梯浮現於兩側。隻要踏足其上,便如輕雲載步,緩緩升起,毫不費力,頗得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讚譽。
    此刻,演武場前,大殿金瓦高懸,朱門敞開,門前廣場上鋪滿靈石刻陣,一道道紋絡亮起微光。郭靖與楊康並肩而立,衣袍獵獵,麵容莊重,迎接前來賀禮的賓客。
    郭靖今日神采格外飛揚,宛如嫁女一般操勞,竟比當年給郭芙成婚還要上心。來人絡繹不絕,他幾乎是一一迎上前去,親自握手寒暄,笑聲不絕,儼然將楊過視作己出之子。
    “來,快請裏邊坐,今日是我家過兒的大喜之日,可不能怠慢了貴客。”郭靖邊說邊將一對來自西域的幾個俠客引入客房區。
    最先抵達的熟人是王偉忠與呂文德,兩人攜家人而來。郭靖與楊康親自迎出數十步,彼此拱手,交談甚歡,隨後由侍者引入客房區。
    那客房區廣達數裏,共有六千餘座獨立小院,院中皆為飛簷翹角、曲水回廊,小橋流水穿院而過,皆由靈氣引流,碧水常新。院外栽種各色靈花靈樹,繚繞芬芳,有心者細聞,竟能提神醒腦、凝神靜氣。
    不多時,韓言直到來,一襲白袍,風塵仆仆,但眼神依舊清明有力。他未等寒暄,便徑直問道:“楊兄弟呢?怎麽沒見著他?”
    郭靖這才回神,略一思索,才發現今日確實未曾見過新郎的身影。轉頭望向楊康,後者亦搖了搖頭:“我也未見過。”
    一時間氣氛微妙,似乎有些許錯愕。便在這時,黃蓉款步上前,穿著素雅華服,鬢邊金釵微晃,目光中帶著柔和的笑意。
    “過兒一向沉穩,事事自有安排。時辰未到,他自然不會現身。”黃蓉輕聲道,“這邊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郭靖聽罷,點點頭,長舒一口氣:“既然過兒有安排那就好,那我這心裏也不急了。”
    隨即,他親自將韓言直與公孫綠萼、裘千尺等人一同引至客房區。
    入得小院,韓言直抬眼四顧,靈竹拂風,碧水潺潺,屋內陳設皆是上品木料打磨而成,鋪陳著柔和靈紗,牆壁還嵌有聚靈玉石。侍從奉上靈茶,入口清冽,如飲甘露。
    韓言直眉頭一挑,不禁感慨道:“這等規格……哪是婚宴招待,這都快趕上楊兄弟故事裏說的,宗門迎仙節了。”他望著那片六千座院落連綿不絕的畫麵,神情複雜,忍不住低聲讚歎,“楊過啊楊過,咱們兄弟多年未見,你這財力……真是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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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裘千尺輕笑一聲,眸光淡然,卻似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撼:“你這兄弟倒是沒有白認,是個有能力的主,此等仙境,比之絕情穀也不差了。”顯然裘千尺自從跟著楊過去了異世界,早就對他刮目相看了,對他是自己女婿的好兄弟這件事,裘千尺還是頗為滿意,因為這樣對他裘千尺來說,無疑是多了一個最強的後盾。
    公孫綠萼輕聲道:“這裏環境真好,像仙境一般,真想在這多住一段時間呢。”
    韓言直則是笑道:“這有何難,等婚禮結束我讓楊兄弟多留我們幾日便是了。”
    就在客房區賓客讚歎不絕、靈泉潺潺中,有侍從快步自山門方向而來,語氣激動地稟報道:
    “陛下駕到,瑞國公主駕到。”
    走在前方的趙阮今日一襲朱紅禮服,衣袂如霞,頭戴紫金釵冠,端莊中不失秀美,眼眸間卻帶著一抹壓不住的喜悅。她雖貴為公主,卻未乘鳳輦,而是親自隨行步入演武場,顯然對今日婚禮極為看重。
    身側的宋理宗身著深青帝袍,龍紋暗金浮動,一步一履間自有帝王氣度。雖年歲已高,但白澤畢竟賜予了他300歲的壽命,此刻看來也不顯老,他目光望向楊家莊主殿時隱含欣慰。
    郭靖與楊康迎上前來,三人寒暄之間,氣氛溫和。宋理宗笑道:“郭大俠襄陽之戰,全靠你和你的好徒弟們,才守得住國土啊。“
    郭靖笑道,“陛下過獎了。”簡簡單單沒有過多的寒暄。
    宋理宗又對楊康道,康弟,當年我還親自為你和念慈,主持婚禮,怎料如今竟已輪到你們的後輩成親。”說罷,他側頭望向莊內,楊過,這孩子我素來喜愛,能見他成婚,是我心願一樁。”
    楊康作揖:“有皇上親至,是楊過之福,也是咱們楊家莊之榮耀。”
    趙阮輕盈一笑,眉眼間盡是自豪之色:“楊過是我師弟,他能成親,我也高興的很,今日這一趟,是來見證他的大日子,也是給他送上我的賀禮。”
    趙阮話音剛落,背後忽然傳來一道清朗又略帶幾分揶揄的聲音:
    “你就知道疼你那個師弟,什麽時候,也把你自己的事給辦了啊?”
    趙阮微微一愣,猛地回頭,一眼便看見那道熟悉的青衣白發身影,正負手站在身後,眉梢眼角帶著掩不住的笑意。趙阮眼中立刻亮了起來,喜不自勝,連忙快步迎上去。
    “師父!”
    她正準備雙膝跪地行禮,卻被黃藥師抬手一攔,聲音微沉卻不失溫和:
    “你這丫頭,什麽時候還興這套了?快起來。”
    趙阮吐了吐舌,笑嘻嘻地改了個招式,直接抱起黃藥師的手臂輕晃兩下,如撒嬌般道:“人家這不是高興嘛,好久沒見您了。今天您來了,我可更有底氣了。”
    說罷,趙阮拉著黃藥師的袖子走到宋理宗麵前,臉上帶著少有的驕傲與認真,道:“爹,這就是我常和您念叨的那位師父,桃花島主,黃藥師。”
    宋理宗麵露溫和之色,細細打量著這位傳說中桀驁不馴的江湖奇人,竟毫無帝王架子,拱手鄭重一禮道:
    “早聽聞島主才學通天,通音律、精陣法、識醫道、懂兵略,是世間少有的全才。阮兒自小倔強,能得您點撥,才有今日這點出息。為人父者,感激之至。”
    宋理宗這番話,說得誠意十足,毫無架子。黃藥師雖向來不喜官場之人,但這番父親之言倒是讓他眉宇一鬆。他輕輕一拂袖,亦行了一禮,雖是江湖中的禮數,卻態度端正,算是承下了宋理宗的謝意。
    黃蓉也適時走了上來,目中帶笑,語氣卻略帶揶揄:“爹,你怎麽來了?不是說這些場麵你最煩的嗎?”
    黃藥師聞言並未正麵回答,隻是抬了抬手中那根古蕭,淡淡道:“楊過是我兄弟,他大婚,我怎能不來?”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一片嘩然。
    趙阮與黃蓉反應最快,幾乎同時笑出聲來。
    趙阮立在一旁,笑得眼角都彎了:“師父和師弟啊,雖是名義上的師徒,私下裏……那就是兄弟。”
    黃蓉也搖頭失笑,語中帶著熟悉的寵溺與無奈:“爹行事一向不拘一格,認起兄弟來,連輩分都敢顛倒。罷了罷了,這世上也隻有你能這樣。”
    一旁的宋理宗聽得也是摸著胡子,雖為天子,卻不覺唐突,反倒覺得這等情誼,世間少有。他輕輕撫須道:“有義之人,何拘名分?難怪你們父女皆如此瀟灑。”
    待宋理宗與趙阮一行人被禮賓帶往客房區安頓,場中熱鬧稍歇,黃藥師卻沒有立刻隨行,而是站在演武場邊,目光一掃,忽然眉頭緊蹙,看向正在吩咐侍從擺放賓席的郭靖,聲音清冷,帶著一貫的諷刺:
    “靖兒,你這婚禮,是給人成親,還是辦英雄大會?”
    郭靖愣了一下,轉過身來見是黃藥師,連忙行禮:“嶽父。”
    黃藥師不等他解釋,手中玉蕭一揮,聲音繼續道:“楊過是個小輩,年輕不懂情理,胡搞也就罷了。你呢?你是長輩,成親典禮上刀槍劍影,旗鼓相對,像話嗎?一點文氣都沒有,一點文化也不講。大紅喜字貼得倒是挺整齊,就是那對聯寫得什麽‘雙劍合璧破金剛’……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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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藥師說到這兒,嘴角微微抽動,顯然是真的看不順眼。聲音雖不高,但四周賓客無不側目。
    郭靖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憨厚一笑:“這個……我也不太懂,就是跟著楊康商量著辦的,哪知道弄得有點……像武林大會……”
    一旁的楊康早溜開了,黃藥師冷哼一聲,似要再說,卻被黃蓉打斷。她款步走上來,笑盈盈地道:
    “爹,您少說兩句吧。這場婚禮你真要講規矩、講禮製,咱們這群江湖人誰能坐得住?您不是嫌棄婚禮,是嫌棄靖哥哥,看他做什麽都礙眼。”
    這話說得既圓場又不失分寸,周圍賓客忍不住低笑。黃藥師瞥了黃蓉一眼,卻也沒否認,隻是哼了一聲,似有不甘地收起了那根玉蕭。
    可還不等他轉身,就聽得遠處一道朗笑聲傳來,伴著一股久違的豪氣:
    “你這老家夥,幹嘛老數落我徒弟?是不是就因為我在這兒,你看誰都不順眼啊?”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一道矯健身影踏風而來,錦袍隨風獵獵,麵如中年,卻目光炯炯、氣息雄渾,正是洪七公!
    此時的洪七公早非當年白發蒼蒼的老叫花,自從服下楊過所贈的築基丹後,氣血逆轉、容貌回春,整個人恢複至壯年模樣,精神奕奕,腳步如風。他一手挽著身旁那位仙姿出塵、風采不減當年的絕代女子,正是林朝英昔日古墓派創始人,如今借天山派秘術重現青春。
    林朝英雖未言語,卻氣質冷峻,一襲素白長裙隨風而動,衣袂飄然,宛如雪山冰蓮,令人不敢逼視。她身後還跟著段譽、虛竹、王語嫣等人,皆是當年名動一方的傳奇人物,今日齊聚,令婚禮更添神秘光彩。
    一見這群人現身,郭靖頓時大喜,連忙上前幾步,恭敬喊道:“師父!”
    洪七公大笑兩聲:“好,好,好!婚禮沒辦錯,人請得還齊全,老叫花我今天高興!”
    這時,黃藥師目光一凝,盯著洪七公那宛如煥然新生的麵容,眉頭驟挑,低聲道:“老叫花,你怎麽……變得這般年輕了?”
    洪七公故作得意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揚聲道:“築基丹啊,你不知道嗎?你那好女兒黃蓉,好兄弟楊過,他們都有,你就沒有?嘖嘖嘖……還說人家是你好兄弟,結果連顆築基丹都沒有。”
    話中帶著濃濃的調笑,話鋒一轉又紮進了黃藥師的“軟肋”。果然,黃藥師臉色一黑,手中玉蕭一轉,淩空一指:“老叫花,看樣子你是多年不見,又想跟我比劃比劃了是吧?”
    洪七公毫不退讓,哈哈笑道:“行啊,今天就把桌子掀了,在婚宴上過過招,看看你這老頑固是不是退步了。”
    眼看兩位前輩當眾鬥嘴、戰意欲起,眾人都忍不住看向黃蓉。
    黃蓉輕歎一聲,笑著勸道:“爹,師父,今天可是過兒的大喜之日,若真打起來,那才是不倫不類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黃藥師冷哼一聲,終於作罷,而洪七公也擺擺手:“好好好,看在過兒的份上,等下次再打。”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笑聲再次回蕩在山間,整座楊家莊也因這一幕,更添熱鬧與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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