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啊。”
    沐浴之後，賈玓坐下喝茶，自有丫鬟幫著擦拭頭發。
    都說金窩窩銀窩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窩。
    家...
    就是舒服，可以全身心的放鬆。
    看著坐在另一側的秦可卿，這一次懷胎，明顯身子比前四胎身子發福的厲害，更顯的胖。賈玓歎道：“小五出生後，我們盡可能不再生孩子。”
    “為什麽？”
    秦可卿心中一緊，她還能生的。
    再生十個八個也可以。
    “首先。”
    抓著秦可卿的手，賈玓笑著解釋：“接下來，我會抽時間，看看這天下，到時候你要陪著我。要是挺著大肚子，還怎麽陪我看這天下？”
    秦可卿愣了愣，旋即展顏一笑，明白了賈玓的用意。
    賈玓笑了笑：“現在我們已經是這般權勢，為夫也無需再去拚，不需要我的時候，咱們就四處溜達溜達。”
    秦可卿心生向往。
    她...還沒出過遠門呢。
    看看這天下...多麽吸引人！
    賈玓拍拍秦可卿的手：“再有，生孩子太傷元氣，咱們五個子女，已經不少。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咱們幾個子女，繼承了你的聰明，繼承了我的強大，他們的未來，未必比我弱。”
    單說幾個孩子，哪個出生不是力量很大？
    除了老大賈荀，沒有展現出強大力量，但是他過目不忘，悟性極強。
    賈玓認為，自己也就是開了掛，不然...幾個兒子再過幾年，絕對超越他。
    秦可卿心中喜悅，夫君還是處處為她著想。
    但是不生孩子...
    感覺自己的優勢沒了用處。
    八年五個孩子...
    還是有些少！
    要不是夫君經常出征，八年應該能生六個？七個？
    賈玓繼續喝茶：“鯨卿大婚，我不在家中，可卿吩咐下去，準備一些上等好禮，明日我陪你回秦府。”
    算算時間，已經好久沒有回秦府。
    這很不應該。
    隻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秦可卿笑著應下，算起來，他們夫妻一起回秦府，還是九個多月前。
    “你這次回來，二妹妹她們的婚事，也該有個時間才是。”
    說起這些人的婚事，已經拖了太久。
    就好比王武，比賈玓還要大一歲，今年二十七歲。
    賈林與賈傲，也都已經二十三歲：“還有，芸哥兒那邊，五嫂可是求了我好幾回。”
    賈芸也已經二十一歲，已經年歲不小。
    這次賈芸封爵，也應該考慮終身大事。
    但是...
    秦可卿歎息一聲：“五嫂說，芸哥兒偏偏看中了林之孝的閨女，非她不娶。”
    “林之孝的女兒？”
    賈玓有些愕然。
    本來以為，好多事情都被賈玓這個穿越客打亂，賈芸與小紅本應該命運軌跡得以改變，未必再有見麵的機會。
    兩個人還是相愛了？
    “仔細說說...”
    對於這種事，賈玓其實也是很好奇。
    賈玓，也有八卦心。
    秦可卿麵色古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夫君這麽一麵，原來也是與女人一樣，喜歡聽這種事情。
    “這事還要從一年多前說起。”
    秦可卿麵色肅然起來：“因為二嫂子，送了五嫂一些禮物，五嫂子讓芸哥兒去還禮，恰巧兩人相見...那個小紅我見過，是一個眉清目秀的模樣，隻是...”
    “林之孝畢竟是賈家家生子，小紅也是家生子。”
    秦可卿歎道：“縱然情深，奈何芸哥兒現在已經是男爵，這婚事斷然是不行的，所以...五嫂子想要夫君出麵勸一勸。芸哥兒說，這次他回來，就要迎娶小紅過門。”
    人有三六九等，這是難以跨越的階級。
    賈芸乃是貴族，小紅隻是下九流中的一流。
    兩個人身份上的差距，甚至受到禮法約束。
    管他是不是棒打鴛鴦，賈芸現在的身份，一旦迎娶了小紅，會對他產生極大影響，甚至會影響仕途。
    小紅...
    重情重義，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隻是身份差距太大。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自由戀愛，更沒有跨越階級，從野雞變成鳳凰。
    母親出身，決定孩子貴賤。
    賈芸是男爵，要是迎娶小紅，以後賈芸的孩子，在勳貴圈子都會被瞧不起。
    “他倒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
    階級，是這個時代維護天下穩定，維護天下運轉，維護一些人利益的工具。
    一旦破壞這工具，就會受到既得利益者的圍攻。
    就好比賈玓，他現在貴為王爵，乃是大寧數一數二的大貴族...要是平兒、鴛鴦這等丫鬟，被納為姬妾...
    必然是自降身份，受人詬病。
    也就是秦可卿，從賈玓尚未真正崛起的時候嫁給了他，至今貴為王妃，這是貧賤夫妻不可棄。
    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甘共苦。
    任何時代，陪著男人從底層翻身，走上富貴的女人都是最可貴的。哪怕是出身低，也隻會被人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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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賈玓如今身份，普通官宦女子，給他做庶妃都是賈玓自降身份。
    普通官宦府中姑娘，給他做庶妃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我好好想想。”
    賈玓微微皺眉：“還真不好辦，除非還她自由身，就算是自由身，也就是一個尋常百姓，對於芸哥兒還是...身份差距太大。”
    “其實，二嫂子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秦可卿笑道：“那就是大太太認下小紅做幹女兒，再給林之孝一個自由身...不過，這很明顯是二嫂子的算計。”
    榮國府自從賈玓等人搬走，更是地位一落千丈。
    榮府一切交給了賈赦，卻因為管理不善，還是走向下坡路。
    如今的王府如日中天，榮府不得不從側麵增加幫手。要是小紅成了大太太的幹女兒，身份地位是提升上去了，賈芸以後就是榮府的幹女婿。
    這不明顯，是從武安王麾下挖人？
    “二嫂子倒是一個聰明人。”
    賈玓眨了眨眼：“雖然二嫂子收了林之孝家的做閨女，這樣一來卻亂了輩分，但是這倒不失是一個好辦法，賈芸的性格我了解，要是真不同意這一門婚事，他真的可以終身不娶。”
    他這群麾下，都是什麽人這是？
    不愛女色的不愛女色，大齡青年的大齡青年...明明身份地位不低，卻...成親成為了大難題。要不是他們夫婦出麵，王武他們這輩子都沒媳婦。
    這都是跟誰學的？
    秦可卿明白了：“回頭，我告訴二嫂子。”
    “對了，我聽荀兒說，二嫂子也有了身孕？”
    看來，王熙鳳從他給的那些書籍中，參悟透了天道至理，雖然苦了賈璉，好歹還是有了身孕不是？
    至少，能生個孩子。
    說起來，他們夫妻還得感謝他呢。
    不過，賈玓不敢要這個感謝，雖然他在外名聲好，都說將他們的媳婦塞他被窩都不被懷疑賈玓的清白...
    不信你塞一個試試？
    還真當他是一個聖人？
    他這是被捧高了，下不來了，不得不維持人設。
    不過，有了紅樓第一美人做妻，賈玓也滿足了。
    “唉...”
    秦可卿長歎一聲：“二嫂子是一個要強的性子，因為咱們搬出來，榮府需要整頓，所以二嫂子忙前忙後，她又不肯假借他人之手，所以累壞了身子小產了。”
    “嘶...”
    這兩口子，又拐彎抹角的，走到了原來的命運軌道上？
    宿命？
    “二嫂子更是因此，得了下紅之症，好歹被我強按著，華神醫診斷後休息了三個月，身體才好轉，又開始...唉...”
    秦可卿很是無語。
    婆媳二人爭什麽呢？
    榮府已經是大房的了，等著大太太年紀再大些，也沒有了精力管事，這榮府最後還不是二嫂子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爭出高低。
    “別的我不管。”
    這都是榮府的家事，賈玓不想插手：“你現在可要小心，王府現在有了屬官，你可以更加輕鬆。”
    秦可卿甜甜一笑：“二嫂子要是願意相信人，也不會這麽累，咱們王府我早就放權，夫君放心就是。”
    頭發幹的差不多了，賈玓抱起賈仙舞，扶著秦可卿：“走，咱們去給老太太請安去...”
    “啟稟王爺。”
    剛出了門，就有小廝來報：“陛下...陛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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