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爺...”
    賈玓走在榮國府，一些地方，尋找著曾經的記憶。
    榮國府的人，誰不認識武安王？
    所以，賈玓所到之處，榮國府的奴仆，紛紛行大禮。
    “大老爺在什麽地方？”
    賈玓這才想起，賈赦原本住在西跨院，並不在榮國府中居住。現在，賈赦成了讓榮國府的主人，賈赦搬進榮國府。
    但是，住在什麽地方，賈玓不是很清楚。
    “回王爺。”
    一個丫鬟回答：“老爺搬進了榮禧堂後居住。”
    榮禧堂並非住處，而是猶如客廳一般。榮國府一般會客地方，是在向南大廳。要是關係親密的，則是在外書房。
    重要貴客，則是在榮禧堂。
    榮禧堂後，有一個大院子，是榮國府最大的院子，原本是賈政夫婦居住的地方，那裏才是一府之主居住的院子。
    如今，作為榮國府的老爺的賈赦，對這個地方心心念念了幾十年，現在終於是住了進去：“嗯，不要跟著我，我自己去找大老爺。”
    這才酉時末，戌時初，一般都還不到休息的時間。
    有些勳貴府上，才剛剛用過晚飯。
    要不然，賈玓夫婦，也不會這個時間過來。
    賈玓之所以要找賈赦，就是因為鴛鴦的事情。
    賈赦曾想過迎娶鴛鴦為二房，但是被賈母所拒...這件事情，讓賈赦極為難堪，甚至對賈母都產生了極度不滿。
    現在，自己曾經想要納入房中的丫鬟，成了自己兒子的小妾？
    賈玓生怕賈赦會被氣死。
    這件事情，賈母看得很是透徹，唯有賈玓來告訴賈赦才是唯一人選。
    王熙鳳？
    不過是內宅婦人罷了，賈母幫著賈璉納妾，王熙鳳也不敢說什麽。
    在賈母看來，賈璉納鴛鴦為妾，她一句話的事情罷了...王熙鳳就算是有再多不滿，也不能表露出來。
    但是賈赦這裏...
    必須要說清楚的。
    本就是麵和心不和的母子，現在賈母年齡大了，也不想要自己的兒子記恨自己，所以，賈母請賈玓夫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賈赦。
    並不是王熙鳳。
    由此可以看出，賈母並非真的討厭這個兒子，也並非不關心他...隻是當年太子伴讀的賈恩侯，變成了現在的賈赦，讓人太失望而已。
    來到榮禧堂後院子，賈玓發現這裏沒什麽丫鬟伺候，微微皺起眉頭。
    一府之中，仆從最密集的地方，那是一府之主住的地方。
    在這榮禧堂後，這個闔府最大的院子，賈玓記得當初王夫人住在這裏，單單是大小丫鬟，各種做雜務的丫鬟、嬤嬤...足足數十個。
    現在這院子裏，漆黑一片，不見半點燈光。
    不僅如此，還伴隨著一陣如泣如訴的聲音...
    賈玓豎起了耳朵：“嘿，大老爺還真是好興致，我這不來，你不搞事，我這剛進院子，你就搞事。”
    賈玓剛要轉身離開，讓丫鬟通知賈赦他來了，以免賈赦麵上難堪。
    這才頂多戌時初刻，大老爺...要解決璉二爺還有琮三爺孤獨問題，給他們添幾個弟弟妹妹？
    剛轉身，院子裏一片死寂。
    緊接著就是賈赦不滿的聲音：“哼，你這賤婢，是不是嫌我老了？”
    “不是的老爺...”
    這是一道惶恐聲音的解釋。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賈赦更是惱怒：“嫌我沒用？動不了幾下？賈璉年輕，你想著賈璉？”
    賈玓：？？？
    謔...
    赦大老爺，這是什麽心態？
    隨後，房中傳來求饒聲：“老爺，我知道錯了。”
    “你果然與賈璉有一腿！”
    “你這賤婢！”
    “老爺我花了八百兩銀子將你買來，你敢背叛我？”
    賈赦開始打人，是真的打。
    裏麵也不知道是賈赦哪個小妾，淒厲的慘嚎。
    賈玓輕咳一聲：“咳...”
    賈玓很清楚賈赦脾氣，也知道這個時代妾的身份地位，賈赦當真是打死了這個小妾，頂多就是麻煩一下，交一些罰金了事。
    賈赦真的會打死這個小妾的！
    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賈赦也是下死手，何況是小妾？
    如今，自己既然要離開歸隱，賈玓就不允許賈家出現打死小妾的事情：“大老爺，小侄在外麵等你好長時間了，大老爺在嗎？”
    賈玓聲音落下，沒多久，房門打開，一個女子從房中出來，低著頭離開。
    就算是夜裏，賈玓的視線也根本不受阻礙，他看了一眼這個小妾，沒見過，但是她的臉上根本沒有半點傷痕。
    剛才啪啪聲響，不應該是大耳刮子？
    隨後，賈玓就看到賈赦，一手拿著手絹，擦拭另一隻手上的水也出了門：“王爺來了，怎麽不讓人叫我？”
    賈赦滿臉堆笑。
    賈玓微微一笑：“這不是回來榮府，想要看看，就沒讓下人告訴大老爺，沒打擾大老爺休息吧。”
    賈玓明白了，剛才賈赦小妾為什麽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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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用手！
    嘖嘖...
    赦大老爺，還真是與眾不同。
    厲害！
    “王爺請進來喝茶。”
    賈赦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就讓賈玓進屋。
    賈玓微微搖頭：“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要不，邊走邊說？、”
    作為過來人，賈赦房中的味道不好聞。
    要是讓他給自己端茶...賈玓...胃不舒服。
    “也好。”
    賈赦微微點頭，跟著賈玓就走。
    賈玓其實很想提醒賈赦，要不要洗一洗手？
    但是想到，賈赦剛才洗了手，自己要是提醒他，他會不會感到秘密被窺視？
    “王爺...”
    走了一段路，賈赦沒忍住：“您來榮府尋我，有什麽要事吩咐？”
    “大老爺，璉二哥多大了？”
    賈玓停下腳步，看著賈赦。
    “今年...”
    賈赦愣了一下，愣了一下之後沒有了之後。許久之後才說：：“賈璉今年已經三十一歲。”
    賈玓比賈璉小了兩歲，比賈元春大了一歲。
    賈璉今年三十一歲。
    “年齡已經不小。”
    賈玓又往前走：“現在我的長子已經十歲，次子已經六歲，三子已經四歲。長女三歲，小女也已經兩歲。”
    這都是虛歲，實際年齡沒這麽大。
    但是這個時代，就是按照屬相記歲。
    賈赦微微皺眉，他不知道賈玓，怎麽好端端的提自己的子女做什麽。
    轉念一想，賈赦明白了賈玓的意思。
    賈玓比賈璉小了兩歲，已經三子兩女...賈璉比賈玓大了兩歲，這才隻有一女，比賈荀大了一歲。
    子嗣稀少！
    “大老爺快花甲之齡，璉二哥已經三十一歲，這榮國府的第五代還沒有出生。”
    賈玓停下腳步：“大老爺老了，璉二哥要是再無子嗣，再過些許年月，還沒有子嗣，這榮國府誰來繼承？”
    賈赦微微沉吟：“王爺想要說什麽？”
    賈玓：“璉二哥要納妾。”
    賈赦：“納妾？哪家姑娘？”
    賈玓：“老太太身邊大丫鬟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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